7、情难自已
我不去想单月婷,她不适合我。从小我就在表姐的羽翼呵护下长大,没什么
心机,跟这种心机深沉、歹毒的女人在一起,很可能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第二天上班,和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在讲台上教书育人,回到家还是往表姐
家跑。一是出于心照不宣的原因;二是因为老妈是在太啰嗦,整天月婷长月婷短
的,催我早和人家联系。不过我从来没再和她通过一个电话。
天气转暖,春风渐渐把绿意带给了小草。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岂非正是一
年中最动人的季节?
一个周六。早上,被懒洋洋的太阳光照到身上,这才醒来。
枕边手机上有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是表姐。
「南山春光无限,莫要辜负,踏青去!」
我精神一振,回短信道:「马上到!」一骨碌地弹起来,洗漱干净,早饭也
不吃,就出门去了。
小区外面是条林荫道,刚要向表姐家方向走去,短信又来了。
「在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好吧,我望眼欲穿等着表姐的小POLO出现。
POLO没出现,从街的另一头来了个女的,手里牵条拉布拉多犬。我不喜
欢狗,特别是大型犬,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
牵狗的女人见到我,又惊又喜,招呼道:「朱文,早啊。想不到这么巧,你
家也在附近吗?」我手忙脚乱掏出眼睛戴上,却见来人正是单月婷。
今天的她梳了个马尾辫,比上次相见又多了几分清新。绿色小西装,本来是
再俗气不过的颜色,却因搭配了一条嫩黄色裙子而充满了活泼的生命力。及膝的
平底靴既显个性,又富运动感;裙子和靴子之间露出一小段丝袜,引起人无限遐
想。
我看得楞了5秒钟,终于察觉自己失态,脸微微一红,说道:「单小姐早…
…」
单月婷一脚稍稍前伸,重心落在另一个脚上,随随便便一站就是风情万种。
要不是前些天听表姐说过她的往事,绝想不到眼前这如花似玉的美女,竟是蛇蝎
心肠。难道真如殷素素临终说的那样,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么?
单月婷盈盈一笑,说道:「朱文你这么客气,还叫我单小姐呢,嘻嘻……」
这一笑可不打紧,我顿觉眼前一亮,好像看到漫山的春花迎风招展,争相竞
放,好美的笑容!
我不由向她走近了一步,忽然警觉,暗骂自己没有定力,那么容易就被美色
迷惑了。
这还不算完,单月婷牵的拉布拉多可能是误会我要侵犯它的主人,向我怒吼
起来,两只前爪离地,作了个扑人的姿势。我吓了一跳,赶紧倒退。
单月婷柳眉倒竖,用劲牵定了狗,持鞭向它就是两下,「叫你个鬼!给我老
实点!」
「啪啪」两鞭抽在狗的后颈,那狗好似受了委屈,低下头来,俯在主人脚边
呜呜不停,如婴儿哭泣一般。
单月婷又唰地给了它一鞭子,「不许叫,否则回家要你好看!」
连续三记鞭子,响亮清脆,好像每一鞭都抽在了我的背上。我打了个冷颤,
再回味她训斥狗儿的语气,声音悦耳如银铃,气势却威严如女王,依稀有表姐的
影子。初次相亲时,我以为她是个小家碧玉的乖乖女,根本不合我的胃口;后来
从表姐口中得知她的心机,印象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可这三鞭子却把我的心也
抽地动摇了起来。
我为了遮掩自己的再次失态,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眼珠直盯着那条拉
布拉多,暗道:「你个狗崽子真懂得投胎,遇上那么好的一个主人,连我都羡慕
死了。」
单月婷把狗教训了一顿,又和我恢复了谈话,「一大早就出门吗?」
我经她这一提醒,想起和表姐的约会,看样子表姐的车是快到了。要是让她
们俩仇人相见,可就不好收拾了。我匆匆向她告辞,朝着表姐家方向跑去,希望
能截住表姐。老天有眼,总算在300米外遇到小POLO,没让两个冤家碰头。
和祁云在南山玩了一天,尽兴而归。虽然累,却很爽。又在表姐家吃了饭,
表姐问我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本想说没有,可心思一转,答道:「明天去个
学生家里补课,就不来找你了。」
祁云说:「那我可不这么早就放你走。我今天两条腿走的又酸又软,你快帮
我看看脚上起泡了没有?」说完,拎着我耳朵就进了房间。
祁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伸出脚来等候我服侍。我恭恭敬敬跪在她面前,
把她脚上那双黑底红边的全气垫耐克鞋脱下,露出里面的纯白色棉袜。表姐好动,
爱穿运动鞋和棉袜,我最喜欢纯白色棉袜,不过没好意思跟她说,在表姐脚下遭
遇到什么颜色的袜子就全凭运气了。
今天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一天的登山运动,消耗非常大,加之天气回暖的原因,表姐出了不少汗,袜
底靠脚趾根部处已经湿了。
女孩子稍微出点汗是香的,不过汗太多就难免有些异味了。我将祁云的脚捧
起来,已经放到鼻子底下了,突然一股不太刺鼻的恶臭袭来,我便停了下来。
祁云不勉强我,把脚放下,一手叉开捏住我腮帮子,一手解开牛仔裤的腰带,
把我的头朝她跨间按了下去。我也适时地伸出了舌头。
祁云很快高潮了,一把推开我的脑袋,俯下身来,将我压在地板上。
也许是脚底湿得厉害,祁云脱下了袜子。按照惯例,她都会把袜子塞到我嘴
里,可今天她并未这样做,只是把袜子朝床上一仍,便开始解我的腰带……
胡天胡帝感觉很过瘾,不过没有被她的脚蹂躏,总觉得欠缺了什么。表姐想
要起身,我勾住她脖子,不让她走。
祁云会心一笑,双腿蜷缩,膝盖正顶着我肋骨。她手在我胸口一撑,顺势站
在我身上,双足正踏在腰间。
柔软的肚子一下子承受了表姐全身的重量,我上身禁不住挺了挺,腿也弯了
起来。
祁云笑道:「小样,你不就在等这一刻吗?」她缓缓在我身上走动,从肚子
上走到了胸口,下一步就要踏上我的嘴了。
祁云止步转身,又朝我下身走去。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脚上味道不太好,所
以一直刻意回避着,以免我难受?念及此处,心头涌起一阵温暖。
表姐终于离开了我的胸腹,一下子我的呼吸顺畅起来。不过下*体被踩的感
觉也不那么好受。那双白生生的玉足,看上去那么诱人,却能把人带下地狱。除
了那次模仿妮娜,祁云从不用暴力的手段对我;不过她也知道,太过温柔不能激
起我心底潜藏的受虐情结。表姐的分寸把握非常之好,脚后跟较为硬的部分按摩
着小jj周围,脚掌则覆盖在那条命根上;最敏感的部位承受的力量最小,既减
少了受伤的概率,又给我似近实远的感觉。
那条命根刚才在表姐的花穴中已经喷过一次(在tt里),稍觉疲惫,此刻
却被激发出最原始的生命力,涨得根黄瓜似的。祁云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它炮响连
环了。
我是个球迷,当年很喜欢克罗地亚球星达沃尔·苏克,报上的球评形容他能
用左脚拉小提琴。我幸运的有祁云这个表姐,在我看来,她的两个脚都能拉小提
琴。拨、夹、揉、踏、顿、刺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所谓拨,即用脚趾轻轻摆弄那条玩意儿,是所有手段中刺激最小的,属于开
胃菜。
夹,即用脚趾夹住乳头,不断撕扯,或者夹住下面那条擎天柱,上下搓动。
揉,是指脚掌踏住某一个部位作旋转运动。力量集中,又带有一定幅度,是
我最喜欢的一种花样。
踏,也就是踩定一个点不动,不断地施加重量,有时会加上膝盖的弯曲,以
加大冲量。
顿,则是把脚抬起来,再踩下去。还能结合跳跃,产生更大的冲击力。
刺,不用脚掌,而用脚尖做的任何动作都归为此类。
果不出所料,在表姐的浑身解数之下,我只有屈服的份,任由体内的jy洒
得满地都是。
8、干柴烈火
星期天,照样还是晴天。我根本没有去学生家补课,我骗了表姐。
如今的我,坐在人民路上的「得和」茶馆靠窗的位子上。坐在我对面的正是
单月婷。
我认识她之后,第一次给她打了电话。打电话前全凭一股冲动,电话接通了
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怎么讲都显得太虚伪。最后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学校
特别忙,本来早该约你出来了……」说完自己都脸红了。
好在单月婷挺大方,爽快地答应和我见面了。
她头发中分,穿一件暗红色的皮夹克,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打底衫。
下身穿同样暗红色的铅字裤,愈发显出修直的腿型,脚上是黑色低帮小牛皮靴,
显得精明干练,又不乏性感。
我和她谈话的时候,眼光始终寻找着机会往桌子地下扫。单月婷似乎发现了,
不过没在意。
渐渐地谈到那天在川福楼的事情,单月婷问那天祁云看起来不舒服,后来怎
么样了?
我说:「……还好,可能天气冷,她又爱漂亮,穿的少,所以着了凉。」
单月婷说道:「不瞒你说,你表姐以前和我有些误会,因此,她可能对我有
不少成见。」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地这么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单月婷道:「大学里我有个男朋友,相处了一年。没想到他是你表姐的前男
友,后来又回到她身边了。我虽然伤心欲绝,可也没办法。不巧的是后来你表姐
身上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她指的应该就是艳照门),你表姐以为是我报
复她,因此就结下了梁子。其实,那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没想到她这么坦白。不过那件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我也不会凭一面之词就
相信。
我也不知道今天找她出来能干些什么。内心深处我希望她能象祁云那样对我,
不过自己实在没信心,更不知道如何启口;只不过止不住心中冲动,才约了她。
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茶馆吃了不少小吃,单月婷提议出去走走。我欣然答应。
顺着人民路,一路向南,走了500米,就是大石头弄了。
我望着弄堂里机电设备公司那间灰色的瓦片房仓库,不禁莞尔。单月婷奇道:
「你笑什么?」
可能是走了几步,心情渐渐放开,我的话也多了:「你知道李志远怎么……
恩,怎么和我表姐认识的么?」
我本来想说「你知道李志远怎么成为我表姐的奴才的吗」,可说出来对祁云
没好处,何况这是丢脸的事情,李志远想来也不会跟她说,因此改口。
单月婷笑道:「这还真想听听。」
我就从高中开始说起,李志远怎么误会我和表姐的关系,因而大吃干醋,约
我单挑,我们姐弟二人又怎样利用老鼠贴联手惩治了他,说到后来,手舞足蹈比
划个不停。逗得单月婷弯腰大笑。
刚开始心中还有担忧,这么数落人家前男友,怕她不高兴。可看她笑得花枝
招展,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单月婷笑了好一会,说道:「这个仓库那么有意义,不如你带我进去参观下
。」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单月婷让进去。
仓库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估摸着她半分钟就出来了。
没料单月婷饶有兴趣地转了一圈,兴奋地蹲下来,「朱文你看,这老鼠贴是
不是当年你们用过的?」
多少年没来过这了,故地重游,心中很多回忆又被勾起。我也蹲下来,把那
块硬纸板细细端详。虽然年头不少,纸板上的颜色斑驳不堪,但依稀能认出便是
当年的样子。
回过神来,抬头发现单月婷已经站起身。
她把右腿抬起,搁在一个破旧的箱子上。笔直的左腿,弓形的右腿,组合在
一起,充满了张力。
我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祁云身上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
她俯视着我,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声音如冰块在冷水中互相碰撞,「当年
你表姐是怎样教训李志远的?你给我详细说说。」
我一时窒息,说不出话来。
单月婷也不着急,右脚脚掌在箱子上一掂一掂,好像在打着节拍。
笃、笃、笃……
她的靴底每拍打一记箱子,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当时,当时好像是……这样」我不顾一切,把头朝她胯下一钻,「你要我
学给你看吗?」
问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动作时,我便已将自尊抛诸脑后了。如果她往后跳开,
一声尖叫,那么就算失败,我今后在陈阿姨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说不定连我老
妈也会知道。事后想想,这个险冒得有点大。
等着单月婷的回应,时间仿佛停止。
良久,不见动静。我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我一直蹲在地上没有起来。腿有些酸,已微微抖动起来,不过还是没敢动。
单月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把搁在箱子上的腿放了下来。
腿,没有放到地上,而是骑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心里舒了口气,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单月婷身形往下一顿,我身上压力倍增,双膝跪倒在地,手也撑在了地上。
单月婷在我背上狠狠砸了两拳,「是这样吗?」
我笑道:「我姐可比你狠多了。」
她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确实狠了不少。
单月婷纵身而起,膝盖跪在我背上。我突然收到这样的冲击力,双手一软,
差点啃个狗吃屎;赶紧加了把劲,才稳住身体。
单月婷冷笑道:「还蛮硬朗的。」她从身上下来,靴子的尖跟落在我手指上。
俗话说「十指连心」,神经将痛觉传遍全身,四肢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软
了下来,像瘫烂泥般瘫在单月婷的脚下。
单月婷不松脚,反而碾了两下,弯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脸,「为什么你们男
人都那么贱,好好待你你不要,非要打你骂你才开心?」
我的脸正在她靴子边上,鼻中闻到那股皮革味道,心为之醉,说道:「子非
鱼,安知鱼之乐?」
单月婷哼了一声,「还给我拽文,你个臭老九!」给了我两记耳光。我的嘴
已经彻底贴上了她的靴子,疯狂地吻着。
她挣开一只脚,用力踏在我肩颈交界处,「好,你喜欢舔是吧,那就给我舔
得干干净净的。」
我如闻纶音,将一只靴子舔得锃亮。舌头和嘴唇粘了些尘土,有些苦涩,却
不愿停下来。
单月婷坐在了那个破箱子上,叫我抬头看着她,说道:「朱文,你觉得这样
象是我男朋友么?」
哎,这样的一个女朋友一直是我期望的。我说道:「我不在乎这样算什么身
份,我只觉得很快乐。」
单月婷叹道:「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就当你是条狗好了。你可别怪我手脚
太重。」此时的她,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淑女完全不一样了。不知哪个是她的
真面目,也不想去知道。
我将她的脚抱在怀中,「我不会的,随你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意见。」
我曾对表姐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我心中虽有愧疚,更多的却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
稍稍喘了口气,期待单月婷再给我来些新的花样,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
音——
「你没意见,我可有意见!」
9、针锋相对
有意见的人是表姐祁云。她来得无声无息,浅黑色牛仔裤加上米色运动鞋,
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她走到我跟前,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我从小最喜欢表姐,也最怕表姐。在这样的时刻看见她,真是要命。
我想站起来,刚挺直了腰,单月婷就朝我胯间撩了一脚,「没我点头,不许
站起来。」
我只好缩缩脖子,重新蹲下。
祁云深吸口气,挡在我和单月婷之间,回身揽住我胳膊,说道:「给我起来
。」
我这才敢站直。
祁云目光如电,望了一眼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单月婷,又望了我一眼,平静地
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说过,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记得了,那次我们两脱得一丝不挂,钻在一条被子里。那句话的原话是:
「除了我,绝不让别人欺负你」,祁云说了后面一半,似乎在提醒我,又似乎在
警告单月婷。
我点点头。
单月婷身材较小,表姐真要对她动手,她还是怕的。
她斜着退开两步,朝门口挪了挪,眼珠左右乱转,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又恢
复了镇定,脸上绽开了笑容,「哟,祁云,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好兄弟血气
方刚,手脚也没被人绑上,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欺负他,呵
呵。」
祁云仍然扶着我胳膊,不紧不慢地说:「我兄弟从小就很懦弱,跟人说话都
不敢大声,因此没少给人欺负。我这个做姐姐的,每每为他出头。也正因为这个,
他对我越来越依赖,陷入了恶性循环。你要是认为他不出声就是自愿,那我一定
会让你后悔。」
单月婷冷笑道:「好大的架子。象你这么管着他,他永远长不大,难道你想
把他留在身边,留一辈子吗?」
祁云拍拍我后背,让我挺了挺胸,说道:「我家阿文虽然有些小缺点,却是
个好小伙子,他的事不用旁人操心。」
单月婷嘴角撇了撇,「你当然不希望别人来操心,你们两人的龌龊事,真当
我不知道么?」
我心里打个颤。都怪自己色迷心窍,也不多考虑考虑。单月婷和李志远曾拍
过拖,很可能知道我和表姐的关系;她和表姐又是死对头,焉知不是来报复的?
如果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和祁云可就全完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想怎样?」
单月婷不置可否。
祁云对我说道:「放心,她要说出去早说了。」
单月婷「哦」了一声,「你就吃定了我不会说出去?」
祁云道:「就算你说了,谁会相信?你有证据吗?我倒是亲眼看见你对朱文
施暴,可以给你定个故意伤害罪,看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单月婷低眉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出于这个理由才那么自信的……」又转
头对我道,「朱文,你想听听我的解释么?」
我虽然很好奇,可是没有搭话。望望表姐,看她的主意。
祁云朝单月婷做了个「听你说」的眼色。
单月婷道:「当初你从我身边夺走李志远,我曾经很恨你。不过踏上社会之
后,眼界开阔了不少,也渐渐想通了。象李志远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
在如今的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前途,早点跟他断了更好……」
她说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八个字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调,还向表姐
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指桑骂槐。祁云也不在意。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以前从李志远口中听说你有个表弟,不过直到在川福
楼遇见你,我完全不知道那人就是朱文。我对朱文印象很好,正象我妈说的,一
表人才,脾气又好。可惜头一次见面,他对我印象似乎一般,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后来有一次在街上碰到朱文,正好我因为在管教那条拉布拉多犬,对它又
打又骂。发现朱文脸上神色有异,当时就感觉到他和李志远是同一类人。进而联
想到川福楼那次,他对你俯首帖耳,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你表弟就是你的狗*
奴!」
原来她并非从李志远口中得知我和表姐的关系。能从这些事情中看出端倪,
也算目光如炬了。
单月婷继续说道:「如果我单纯为了报复祁云你,大可将你们的关系广为传
播。现在的人,对于好事情不太容易相信;对于坏事,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朱文,不想看他身败名裂。」
祁云冷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看你是对当年李志远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从你身边抢走他,你就要从我身边抢走朱文吧。」
单月婷目光流转,浅笑道:「随你怎么想,反正你**现在已经喜欢上我了
。」
这句话让我心里又忐忑起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
祁云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朱文或许对你有那么一点新鲜感,不过我敢
说,他最终不会选择你的。」
「那也是因为你在给他施加压力而已。你能看住他一时,还能看住他一世么
?」
「哼哼,我需要看住他么?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打个赌。」
「怎么赌?」
「刚才你已经欺负他很久了。我再给你10分钟时间,任你怎样对他都行;
接下来我也用10分钟时间,按我平常对他的那样。最后让朱文自己选择,他比
较喜欢跟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后出场的人会比较占便宜,因为人总是对较近发生的事
印象更深。单月婷并未提出异议,自信满满,「可以,我保证你会输得很惨。」
表姐真是天才,竟然能有这样天才的提议。不论她们俩谁输谁赢,接下来的
二十分钟,我是铁定会很爽的了。
表姐退开几步,找个破凳子坐下来。我还有点做梦的感觉,回头看了看表姐。
祁云微一颔首,似乎是说「不用怕」。
单月婷昂首挺胸,从腰间解下皮带。那是一条黑色香奈儿腰带,双面牛皮,
不过二指宽,装饰着白银色的金属头。腰带被她双手一拉,绷得笔直。
她慢慢地逼近我,靴子钉地,噔噔的响。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在给我施加
心理压力,非常高明。
离开我还有两步远,单月婷眼睛一瞪,手朝地下一指。我乖乖地跪了下来。
10、艰难抉择
单月婷跨骑在我背上,腰带绕上我脖子,扣住了辔头。
她站起身来,拉着腰带一头,用力一扯,我直起了身子。
表姐就坐在我对面,看我双手扯着腰带,以免脖子被扯得太紧。她显得漠不
关心,这使我有些害怕,万一单月婷分寸把握不好,她会救我么?
单月婷将手中的腰带尾部倒转过来,当做鞭子,抽打我的头部。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伤痕被衣服遮掩,脸上的伤痕会破坏我形象,
我还怎样站上讲台面对学生,怎样面对同事和父母?
我举起手,遮挡住脸;单月婷怒喝道:「放下你的狗爪!」
表姐几乎从来不曾让我感到真正的肉体上的痛苦,而单月婷则是完全相反的
风格:毫无怜悯。不过这其中也另有一番滋味。
她见我不肯放下手,便用力按我的头;我无法挺直,只好两手撑地,双颊又
暴露给了她,「刷刷刷」连续五六鞭子。抽得我实在支持不住,又抬起手来护住
了脸。不过这一来,我失去支撑,只能以额头支着地面了。
单月婷停止了抽打,不过手里仍是握着腰带,她的靴子踏上了我后颈。
「叫你把爪子放下你都不听话,有你这样的奴才么,啊?」
我感受着冰冷的跟尖刺入皮肤,脖子上还勒着皮带,呼吸并不太顺畅。
「啊……饶命、饶命……」
单月婷喝道:「你让我痛快了,我就饶你!」她脚尖挑起我的肩膀,将我翻
了个身,肚皮朝上。我知道好戏就要来了。
沉默已久的表姐发话了:「还是老一套,了无新意。当初你对李志远也就是
那么几个花样吧。」
单月婷白了一眼,说道:「一招鲜,吃遍天。跟你这种人说了也不会明白。」
说着,她的靴子从半空重重的砸了下来,捶在我胸口。我闷哼一声,喉咙口
发甜,眼前金星乱冒。想不到娇小的她,力道丝毫不弱。
我心中狂喜,暗叫:「快上来、快上来!」
单月婷一个脚踏在我胸口,另一个脚稍稍踮起,试了试平衡,之后果然全体
重站到了我身上。
我屏住呼吸,胸腹肌肉紧张地调动起来,全力支撑着她的分量。
S有很多类型,M也是。他们之间若要互相寻求到最大的快感,是需要磨合
的。有些人刚被主人踩上身子,就放松肌肉,感觉肚子很软,脚感很好;不过也
有些主人喜欢奴才们稍微抵抗一下的,这样更能体会到征服过程中的快感。
我不知道单月婷是哪种类型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单月婷表情很恼怒,「敢屏紧肌肉?你找死,放松……让我踩得舒服点!快
!」语音中却带着无比的兴奋。看来我猜对了。
我把肚子上的肌肉放松,任由单月婷靴底压迫我的内脏。
从底下看上去,她的腿更显苗条修直,线条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
我被踩得有些疼了,肩头左右摇晃两下。平时和表姐一起玩的时候,这个动
作就是暗号,表示自己受不了,表姐便会适可而止。单月婷对这一暗示视若无睹,
反而更用力了。
「动你个头啊!别作无谓的反抗!」
我也知道这样的动作是无谓的,由于腰腹被压制,完全发不上力,肩膀的抽
动只能让我看起来更猥琐。
她的鞋在我胸前碾过,踏上了我的鼻子。
鞋底把我鼻子都踏扁了,我痛得想把头别过去。单月婷看出我的动向,伸皮
带击打在我锁骨上,「主人赏赐你鞋底,不许躲!现在不把规矩做好了,以后还
了得?」
我鼻孔间没了缝隙,只好张开嘴呼吸,而嘴的位置正对着她的鞋跟,鞋跟顺
势伸进了嘴里。
二话不说,舌头卷住了她的鞋跟。
「小崽子,味道如何?」
那还用说,味道当然是好极了。不过单月婷把我周身各处踩得有点疼。尤其
现在,鼻梁都快断了,酸的眼泪直流。
「呵呵,踩得你都哭了。好啊,你继续哭,看我会不会可怜你?」
靴底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同时沾着些许尘土,将我画成了个大花脸。
疼痛在继续,残酷之美在单月婷的身上绽放。
祁云站起身来,「好了,时间到。」
单月婷从我身上下来。她要再不下来,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窒息。
单月婷把手中的腰带一端递给表姐,「系狗的绳子,小妹借你用一会好了。」
我手脚并用,爬到祁云面前;她轻轻伸手,解下那根腰带,扔还给单月婷。
表姐的调*教要开始了……
刚才单月婷的动作幅度不大,力道却相当之狠。我被她的威严、魅力所慑服,
不过肉体上的痛楚的确过了些,我的鼻子都被她踩得流血了。
表姐更清楚我的口味,可能会更好地把握平衡度。
我满怀期待着表姐的演出。
祁云让我仰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将我鼻孔下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
「回去姑姑问起,就说是跟小章学摩托车摔的。」
小章是表姐的同事,在鉴证科;曾经疯狂追求表姐,却被发了张「好人卡」,
只能和表姐做了对哥们。以前追我表姐的时候,拼命讨好我这个「准小舅子」,
因此和我关系还不错。
祁云拍拍我的头,「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硬邦邦的。」
我大惑不解,「云云姐,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呢。」
「我平时怎么对待你的,你还不清楚么?」
现在就是我选择的时候了!
11、非礼勿听
表姐拍拍我的头,「你觉得谁把你调*教地更舒服,实话说好了……」
单月婷已经将皮带重新系回腰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施施然走到近前。
当你知道下一期彩票号码,事先买了100注,等待中奖号码揭晓的前一刻
是什么表情?单月婷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
当我把我的选择告诉她们时,单月婷的嘴巴张得似乎能吞下我一整个拳头。
我重新跪倒在表姐面前,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单月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戟张,杏眼圆睁,「你、你、你!我
费心费力调*教你这么久,祁云什么也没做,怎么会选她?」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责难,我把头往后缩。
祁云起身护住我,气定神闲地说道:「什么叫做『你费心费力调*教,我什
么也没做』?敢问你认识我小弟几天,我认识他几天?既然你还不死心,就让我
来告诉你,你输在哪。」
「你只知道有不少男人喜欢被女的欺负,也就是SM,却不知道SM的真义
。」
「谁不知道,不就是男人喜欢犯贱,被女的蹂躏地越厉害越高兴么?」
祁云冷冷地看了单月婷一眼,「SM和性有关,所有的一切都以获得性快感
为目的,惩罚只是手段。」
单月婷不服气地道:「那我惩罚他有错吗?」
「你惩罚对方的技巧并不差。我问你,在刚才的10分钟内,朱文是处在弱
势没错吧?」
「那又怎样?」
「一般来说,人类的任何活动中,弱势一方都普遍缺乏安全感。你尚未完全
取得我兄弟的信任,换句话说,朱文内心不能确定你是否只喜欢调*教他一个人。
尤其是他知道你曾经和李志远也有过类似的关系。」
单月婷瞳孔渐渐收缩。
「朱文喜欢你不假,但『喜欢』并不一定能给人带来幸福。最好的例子就是
曾经在我身边的李志远。他喜欢我,我却从不给他平等的地位。朱文到达高潮时,
我会停下其他动作,亲自用手或脚、甚至其它地方为他解决问题;而李志远只能
在旁边靠自己的手解决。朱文累了,可以枕在我腿上休息;李志远只能乖乖爬到
笼子里自归自喘气。朱文和我卿卿我我的时候,李志远跪在门外,身上五花大绑,
欲火中烧。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你说他会选择做朱文还是做李志远?」
单月婷说不出话来。排除某些极端的心理变态者,任谁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都会选择拥有一个我表姐这样的主人。
祁云一番话,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仰起脸看着她,「不错,我和表姐之间,除了对她的敬畏,还有一份无法
割舍的爱。所以当她感觉脚冷,不想套靴子的时候,我会用电吹风先将靴子的内
层烘暖和。而对别人,我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单月婷缓缓点点头,「好,祁云,有你的。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看着单月婷瘦削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我和她认识才几天,未经过
磨合。
单月婷已经走出了仓库大门,对我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以为和她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可是命运,命运决定了我和单月婷之间必将有着惊心动魄的交集。
话说回来,那天表姐带着我回她单位去洗个脸再回家。
在公安局门口,碰到了鉴证科的小章。这小子今天轮着值班。只见他西装笔
挺,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正从门里出来。
「哟,琪哥,怎么那么精神?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章琪憨憨地一笑:「嘿嘿,晚上去相亲。那个女孩子的照片已经给我看过了,
长得才叫一个正点呢!」
我凑上去神秘一笑:「那可要恭喜了。这女孩子比祁云如何?」
章琪老脸通红,「别涮我了……我赶时间。」
章琪下班了,局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我到男厕所洗干净了脸和手,衣裤鞋袜上的灰尘也都抖落了,问表姐要来梳
子,把头发梳理整齐,重新恢复了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
走回表姐办公室的路上,琢磨着晚上该怎样和表姐耍,隐约听到隔壁女厕所
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啪!」
好像是耳光声。接着一个较为沙哑的女声:「给我老实点儿!别动!」
「嗯、嗯。」这个声音低沉浑厚,应该是男的。
我心中一动,止步不前,背贴在外墙上。大起胆子偷窥一眼,厕所所有隔间
的门都关上了,什么人也没看到。我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几阵闷响,似乎有人在搏斗,撞击着厕所隔间的隔板,咚咚直响。
少许,恢复平静,好像一方被另一方制住了。
女声重新响起:「再反抗只会多吃苦头,懂了没?」
男声答道:「梅姐,放过我吧,我都被关了半小时了~」
「呸!」随着一声呸,还有一声闷响,就不知是拳头还是脚抡到了男人身上,
「老娘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才玩半个小时就要我收手?」然后又是砰砰几声响,
男人老实了,不再说话。
短暂的平静后,两人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
「赫~赫~」
男人的声音越喊越大,却戛然而止。
「叫那么大声,想死啊!」
「呜……呜……」
好像女的按住了男人的嘴,见他有话想说,又放开了。
男人说:「怕什么,星期天局里又没有人。」
「你叫的街上都听见了!他娘的,说你一句你就顶嘴……我叫你顶嘴……叫
你顶嘴……」
「啊……梅姐饶命……我不要……不要打了……」男的偶尔发出一两声呼喊,
嘴巴立刻又被堵上,肉搏的声音又响起,间杂着那女人的喝骂:
「狗杂种,哪来那么多废话!玩了你一会你就打退堂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你两句还敢还口了。我凭什么要饶你……凭什么要饶你?老娘今天抽了你的筋,
扒了你的皮……把你的头当球踢,当夜壶……」
说到「夜壶」二字,女的突然不说了。
沉默良久,男的似乎醒悟过来,拼命要从隔间里出来,因为我听见隔间的门
已经被撞开了。
我正要闪人,却听那女的喝道:「给老娘回来!」一阵肉搏,又恢复了平静。
我重新凑近厕所门口,只听一阵细细的水流声。
「都咽下去,洒出一滴水,我就把你卵蛋捏出黄来!」
12、落拓江湖
我在厕所门外听得热血澎湃,蓦然间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叫出来,嘴巴却立刻被另一只手封上。
定睛一看,来人是祁云。
确定我不会再出声了,祁云放下手,示意我跟她出去。
两人蹑手蹑脚下了楼,出得公安局大门,表姐跟我说:「你可千万别去打听
人家隐私!惹翻了梅中玉,我也保不住你。」
梅中玉,就是厕所里那个「梅姐」吧。「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刑侦队长。」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市刑侦大队队长,恐怕真是不简单的。「那厕所里的男
人是谁?」
「不知道,也别去打听。」
我只好闭嘴。
回家后,老妈又开始唠叨了。她深刻总结了我和单月婷交往中遇到的问题,
并将其总结为「无房无车」四个字。我反驳道:「我又不是买不起房,只不过还
不确定买什么房而已。要是现在在新区买个房,将来找个女朋友对地段、房型不
满意怎么办,卖了再重买?」
「那你先把车的问题解决了。明天就让云云去车管所打个招呼,先去把驾照
考出来。然后立刻买车,30万以下的还不行,起码是奥迪。」
老妈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冲得很。
于是,我就上驾校学起了开车。反正我们学校也不实行坐班制,时间充裕的
很。
两个月后,就要考试了。我问祁云借她的POLO来练一下,那自然是不成
问题的。
我找了个星期天约表姐出来练车。表姐陪我练到一半,被单位call去了,
临走她让章琪赶来陪我。
章琪屁颠屁颠来了。他坐在副驾位置上点了根烟,俨然驾校师傅的派头。
「踩一点刹车……哎哟太重了……左转灯、灯……笨蛋……变道……看反光
镜,师傅没教么……」
这家伙一路上骂得我狗血淋头,我怒目而视,示意他适可而止,他说道:
「你瞪我干啥?我说你是为你好,象你这样的草脚,是典型的马路杀手,不好好
调*教能上路么?」
我气得指着他鼻子大骂:「老子总算知道你为啥当不成我大舅子了,是谁都
受不了你!」
这话可能真的触到了他的痛处。章琪双眼充血,野兽一般看着我。
我有些害怕,「诺诺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章琪一拍车门把手,说道:「停车,老子去买包烟。」
我把车靠边停下,放他下车。他还关照我:「等我回来,别一个人上路啊!」
等他走进了超市,我将门一锁,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凭我的智商,学了两个月车,难道没你还不行了?
你别说,还真不行了。从凯旋路右转进入现代大道,路边停着辆依维柯,遮
住了我的视线。
我的从依维柯身边擦过,依维柯车头旁恰好闪出个人,我心猛地一抽,赶紧
把刹车踩死。
「吱」地响声,轮胎在地上划过道黑色橡胶印。终于还是没避过,把来人撞
翻在地。
我脑袋也冲昏了,从车上下来,指着地上那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没长眼哪?
这儿是人行横道么,你就乱闯?」
地上的人没受伤,一骨碌爬起来,我看这人个子在1米85左右,长发披肩,
络腮胡子;穿着白色汗背心,手臂上肌肉虬结。
他也没多说话,直接叉住我脖子。我奋力掰开他双臂,施展王八拳狂击其胸
口。
路人纷纷围观。
我孱弱的外形和他刚健的体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人的习惯心理总是同情
弱者的,大伙陆续开始指责那人「碰瓷的」、「以大欺小」……
虽然舆论站在了我这边,可战场上仍然是我在孤军作战,完全处在下风。
我边战边退,约有30多米远。
救兵及时赶到!章琪从身后赶上来,掏出警官证,向旁观众人说道:「警察
会处理纠纷,不要旁观影响交通,通通回去!」
大部分路人被喝退。
章琪不理我,先和那人打招呼,「怎么是你啊,李哥?别动手了,不是外人,
看在我面子上……」
连劝带拉,把我和那人分开。
然后跟我说道:「兄弟你可别得罪他,他是我们单位梅姐的侄子。」
我闻听「梅姐」二字,脑中轰隆一声,莫非就是那天在厕所门口见识过的梅
中玉?
「就是梅中玉?」
「是啊,你也听过过她吧。要说李哥和你也是校友呢,说不定你们认识。算
了,都看我面上,别打了,我做东,找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我细细端量这位李哥,似乎有些面熟,「李……李……哦,你是李志远!」
李志远虽被认出,却没有多少特别的表示,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当年英俊神武的篮球队长,如今和一个工地上搬砖的有什么区别?世事如棋,
莫过于此。
反正也快吃晚饭了,我们三个找了个路边大排档,要了几瓶啤酒,坐了下来。
我先问章琪怎么认识李志远的。章琪说,梅中玉升任队长的时候,大宴宾客,
几乎所有亲朋、同事都去了,就是那次酒席上见过李志远,和他挺谈得来,后来
常有来往。
章琪开口问李志远:「李哥,这么多年没见你,你都在哪呀?」
李志远不说话,闷声开了三瓶酒,给我们每人一瓶。不待我们俩喝,自己先
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一瓶。
我们陪着他咪了两口。
他也不管我们喝多少,自己又开一瓶,一转眼又喝下去大半,话匣子这才打
开。堂堂七尺男子汉,说起话来,都带着哭腔:「朱文、章琪……你们是不知道
啊,这些年我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我们忙问端的。
「我原来家里条件不错,可惜高中毕业后父亲因为车祸去世,家境就一天不
如一天了。两年后,我妈改嫁,就留下我一个人。
「我没地方去,投靠了叔叔。我婶婶(即梅中玉)身体有毛病,一直没有孩
子,就收留了我。
「我叔叔做皮革生意的,常年在外。去叔叔家的第二天,就剩我和婶婶两个
人在家……」
13、暗无天日
李志远那年刚考上大学,由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只好跟着叔叔婶婶一起
生活。
他爱打篮球,脚上一双耐克还是父亲在世时候买的,已经穿了3年,鞋底都
磨破了。想买一双新的,只要特步就行,可叔叔不答应。
这天,叔叔出门在外,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只有婶婶在家。李志远想,女人
可能心软些,不如求求她吧。
梅中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李志远缩头缩脑从房间里走出来。
到了梅中玉身后,嗫嚅道:「婶婶……我……我想换……换双篮球鞋,旧的
那双……实在……实在不能穿了……」
还没等说完,梅中玉腾地就站起来,「你怎么整天想着打篮球,就不能做点
正经事?你叔叔看在大伯的面上,才留你在家养着,供你吃供你喝;我是你什么
人,凭什么要管你?按理说你都过了18岁,早就是成年人了,怎么就不能自己
养活自己……」
一通乱骂,把李志远骂得人都矮了一截。
看侄儿不说话了,梅中玉面色缓和了些,话锋一转,说自己家境如何困难,
不应将钱花在奢侈品方面。
李志远听得心中直骂。叔叔是皮革商人,年入50万左右;婶婶是公务员,
福利待遇也不必说。就这样还哭穷,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李志远不耐烦了,只待婶婶一说完掉头就走。可梅中玉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说个没完。
「国外的家长,从小就培养孩子自力更生的能力,小孩在家通常是通过做家
务获得零花钱的。都说男孩子要穷养,你从小就是因为没吃过苦,才养成了现在
的好逸恶劳。
「既然现在住在我们家了,可别想再跟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
零花钱买运动鞋?可以。替我做事,我按时付你酬劳。」
李志远听婶婶话里有转机,按捺下焦躁,忙问:「婶婶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我吃在家里,住在家里,帮您和叔叔做点事情也是应该。」
梅中玉手一指玄关处,说道:「别的先不忙着做,就替我把那几双鞋子擦一
遍吧。」
竟然是擦鞋这样的低贱活儿!不过李志远伺候祁云日子久了,也不觉得不自
然。
婶婶是爱鞋之人,老公又是做皮革的,整个鞋柜密密麻麻都塞满了各种皮鞋。
李志远蹲下身,拿起其中一双橙色鞋面、亮银高跟的凉鞋,37码的尺寸。
李志远又想起了那个她,那个漂亮、活泼,带点刁蛮,有些冷酷的她。她也
有一双和这差不多的鞋子;不知现在她是否正穿着这双凉鞋……
想的入神处,李志远拿起凉鞋,放在鼻子地下闻了闻。有股异味,没有那个
她的味道好闻,不过总是聊胜于无。
他贪婪地吸了两口带着异味的空气,半眯起眼睛,舌头伸到了鞋底。
已经分不清鞋子是谁的了,只记得在她脚下那些日子,是最美好也最痛苦的。
她曾经穿着这样一双凉鞋,毫不留情地从自己身上踏过,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个个
血印,在他心里刻下一道道铭记。
两只鞋底并在一起,夹住了自己的**。
面红耳赤,神游千里之外,幻想着她白嫩的脚丫就在眼前,正捣弄着自己的
**。现实中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你在那里做什么!」
刚才还在客厅沙发上的婶婶突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李志远手忙脚乱扔掉鞋子,站起身来。可那玩意在裤裆里坚挺,形象极为不
雅;李志远察觉,很不自然地伸手捂住。
还没想好怎样应对,梅中玉的腿已经招架上来。
他的这位好婶婶是刑侦队里的搏击冠军,寻常三五个男人都近不得身;尤以
腿功见长。那是十几年,几千个日日夜夜苦练沙袋练出来的功夫。
李志远被狠狠踹中小腹,弯腰蹲下。梅中玉绕到身后,两个胳膊一齐勒住他
脖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小色狼。他娘的,敢拿老娘的鞋做这猥琐
事情,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李志远被锁喉,无力地抬起双手,要掰开婶婶的胳膊。
人脑缺氧的时候,出于自保,会优先保证重要功能(即心脏跳动)而切断运
动神经。那个时候四肢是没什么力气的,所以你别以为上吊到一半后悔了,还可
以做引体向上自救。
李志远无力的双手怎敌得过梅中玉,只觉胸口的气只出不进,越来越少,脑
中意识都模糊了。
可能是天意不让李志远死得太早,就在这时来了个送报纸的按门铃。
梅中玉暂时放开李志远,让他喘了两口气。
待打发了送报人,梅中玉重又回过头来,势要置李志远于死地。
李志远当然不愿坐以待毙,站起身来,欲凭借一身蛮力夺路而逃。
狂吼一声扑向梅中玉,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不正面交锋,向旁一躲,自己
就到了门边,那便有了活路。
可梅中玉不是等闲之辈,脚步一挪,看似闪开角度,膝锤却随之而上,重重
撞在李志远腹部。
腹部已受两次重击,李志远再也支持不住,额头冷汗直冒。这时候若被逼退,
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出去了。
李志远咬紧钢牙,伸手搂住婶婶的大腿,不让她继续施展腿功。
梅中玉发了狠劲,抬肘下击,打在他背部,李志远差点吐血。
那也不能放手!婶婶的腿一得自由,就是噩梦的开始!
李志远跪了下来,连婶婶的另一条腿也一并抱住,头部自然贴在了她小腹以
下。
梅中玉感到一股热气从下身涌上来,带着强烈的男子的气息。
很多年没有被男人抱过了。
老公忙于生意,一星期总有那么四五天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会因为工作劳累
对自己提不起兴趣。老公之外的其他男人更不用说了,谁都对他敬畏有加,笑话
都不敢多说半句。
梅中玉四肢一阵酸软,本待继续下击的拳头已经抬起,却再也打不下去。
「放开我!」
「婶婶不要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看见这小子死不松手,梅中玉一时没有办法。突然瞥见墙角里靠着个电蚊拍,
梅中玉拿起来,拧开开关,朝李志远脸上啪的就是一下。
李志远受到电击,完全出于意料,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脸。梅中玉乘机挣脱。
因为害怕婶婶的腿,李志远躲得老远。梅中玉也不用电蚊拍了,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喜欢女人的鞋子?」
李志远不防婶婶这一问,不知如何作答。
梅中玉把那双橙色的凉鞋扔到他面前,「你刚才对它又亲又吻的,搞什么飞
机?」
「我……我,是我不对,婶婶,饶了我吧,别打我……」
梅中玉呸了一声,「那么大个子,忒没用!好,我也不要你擦鞋子了,伺候
我换双鞋子吧。」
说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她虽然不算年轻,脸上有了些皱纹,但腿部皮肤保养的很好。裸足穿着人字
拖,修长的腿从短裙中伸出,呈现在李志远面前。
只看这两条腿,是十分诱人的。
李志远乖乖为婶婶除下拖鞋,换上凉鞋。「婶婶这是要出门么?」
梅中玉伸脚在他脸上一刮,「不出门就不能换鞋么?你问的着我么?」
「是、是、是……」
梅中玉两脚托住他的两腮,将他头抬了起来,看着自己。
「是什么是?你那么喜欢这双鞋子,就用舌头把它舔干净啊。」
李志远不敢不从,尽量想象着眼前的女人是另一个自己心爱的人,闭起眼睛,
伸出舌头,忘情的舔上了那双鞋。
婶婶的脚很臭,李志远皱起了眉头。梅中玉看得不快,脱下鞋子,一个鞋底
抽在他脸上,「刚才背着我舔*鞋子舔的那么高兴,现在皱眉头?皱给谁看?是
嫌我身上有味道么?」
李志远脸上两道红印,火辣辣的。
「不敢,不敢。婶婶让我继续舔吧,我一定舔干净。」
「算了,你别舔*鞋了。直接把我的脚舔干净吧。」
李志远再也不敢皱眉,小心翼翼捧起婶婶的脚,将大脚趾放进了嘴里。
臭味直冲脑门,李志远却要装出十分享受的样子,微笑地接受这一赏赐。梅
中玉问道:「味道如何?」
「婶婶的脚……香极了……」
「哈哈……哈哈……」梅中玉纵声大笑,「来,再多塞一点进去。」
也不等李志远答话,就死命把脚往他嘴里插。
李志远本能往后躲。梅中玉弯腰揪住他的头发,「躲个屁啊!过来!」
那只青筋暴突的脚,带着脚底翻起的死皮,有大半个都到了李志远嘴里。
这是梅中玉对李志远的第一次调*教。梅中玉的施虐心理,由此被培养起来;
与此同时,李志远则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5-1-20 11:0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