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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家族的传统】(1-14)(2018.03.01)作者:天色已晚1963

二次元人偶 2018-2-24 20:32

【家族的传统】(1-14)(2018.03.01)作者:天色已晚1963

[font=宋体]作者:天色已晚1963
字数:30000


                引言

  西南有个青龙,改革开放前,它是个地区,下辖十九个县。龙山县是青龙地
区的中心县,是地区一级的各个机关单位所在地。改革开放后,青龙地区被拆成
了四个地级市。青龙地区也就改名为青龙市,而龙山县也改成了龙山区。整个青
龙市,属于人口密集地,过去有多少人不清楚,现在超过了五百万人,算得上是
个大城市了。

  青龙既非山区,也非平原,属于丘陵地带。龙山是农业大县。除了种些水稻、
蔬菜,养些猪畜,产些木耳之外,也没什么更值钱的产品了,所以,此地人说富
不富,说穷也不穷,过得去而已。

  龙山下面有个花桥镇,是大镇,离龙山城也就十来公里,纵横交错也有好几
条街,比有的县城都大。青龙地广,龙山人多,花桥也属人口密集地,平常就十
分热闹,要遇上逢场天,那更是人头攒动了。

  花桥山清水秀,盛产木耳,算不上穷乡僻壤,却也并不富裕。因山多路窄,
交通不便,就算木耳丰收了,也不能充分运出,换不了几个钱,生不了几个财。

  花桥的男人朴实憨直,说话客气有礼,看不出有啥个性,更不显霸气。花桥
的女人个个水灵清秀,美丽有佳,花桥也就名符其实的成了美女之乡。如果因此
以为男的好欺、女的好霸,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地方的人家庭观念非常保守,
很难与外地人通婚。男的婚前不管如何老实无能,一旦成了有妇之夫,家庭的责
任与职权便一挑肩头,自然而然就成了家里的主事之人。女的无论如何漂亮,再
有多少个性,不管何等能干,一但成了有夫之妇,自然也就成了顺夫之妇。家里
家外,大事小事,全都由男人定夺作主,女人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总之,男主
女顺,是花桥家庭的主要特征。

  有多事的外地人,初到花桥,不解此地民风民俗,看到一个比一个老实憨直
的花桥男人,总禁不住会贸然问上一句:「你们这里的男人管得了女人么?」

  本地人听了,会哈哈一笑,说此人是「瓜人瓜语」。

  外地人要再问上一句:「有没有不打女人的男人?」

  本地人会爽快地说上一句:「有,只是还没生出来。」

  花桥镇下面有个芙蓉村,离花桥镇不足10里路,住了好几百户人,村里人
老老少少加起来也有上千之多,不过大都是从外地迁来的。也许这里土地肥沃,
也许是躲避世乱,不管啥原因,聚在了这里,便有了许多故事。

              第一部陈德海

               0001

  芙蓉村里,有个叫陈福田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民。他最大的特点就
是忠厚老实外加勤劳,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本事,家里穷,没有地,常年租种着地
主家的几亩薄田来维持生计。不过,他家也有令人羡慕的地方,那就是他婆娘吴
春花。花桥本是美女之乡,而吴春花呢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不仅外表五
观搭配精致,更在于细皮嫩肉洁白无暇。陈福田嘴上不说,心里为有吴春花这样
的美女婆娘惬意得很。所以呢,陈福田穷是穷了点,却舍不得吴春花干粗活,田
里的活就他一个人干,从不让婆娘插手。所以,吴春花因风吹日晒不多,人虽上
了30,却不象别的同龄村妇那样过早的变成了黄脸婆。

  吴春花14岁那年嫁给陈福田的。这年龄以现在来看,是早了些。但以乡下
的风气,只能说正合适。还有更早的,有的13岁都生娃儿呢。陈福田之所以能
娶到吴春花这样的大美女,完全是因为他爹救过吴春花她爹的命,究竟是啥原因,
不清楚,总之,吴春花她爹一感激,就主动把女儿嫁给了陈福田。要没有救命之
事,这样的好事也轮不上陈福田了。

  吴春花嫁到了陈家后,深受陈福田宠爱。她自己也还争气,嫁来的第二年起,
便陆陆续续给陈福田生了两儿一女,陈德海、陈德河、陈小凤,乐得他成天合不
拢嘴。

  按一般家庭习惯而言,「皇帝爱长子,百姓爱老幺」,陈福田应该最疼小女
儿陈小凤。可陈福田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男娃是自家的,女娃是别人的,因此,
他疼爱儿子胜过了女儿。陈小凤在家做的事最多,挨打的次数也仅次于吴春花了。

  对了,吴春花虽是大美女一个,在家也是经常要挨打的。虽然陈福田舍不得
她干粗活,但不会样样都宠她,也不可能事事都顺她。每隔过三、五日,也是要
在她屁股上练练巴掌。在两个儿子中,陈德海从来没有挨过一根指头,倒是陈德
河偶尔要挨几回。

  陈德海从小就十分鬼机灵,十分有个性。陈福田觉得他将来会有前途,对他
格外宠爱,就跟对吴春花的那种心态一样,他宁愿自己苦点也不舍不得让大儿子
下田干活。不仅如此,手头再并不宽裕,他也咬着牙巴断断续续地供他读了几年
私塾。

  陈德海宠受多了,也就养成了一副倔强性格,既有豪爽的一面,更有得理不
让人的火爆子脾气。在学堂读书时,遇到不平之事,哪怕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也爱管闲事,非要与人争长论短。争急了,还喜欢动手动脚主动攻击对方。有
时候,对方人多势众,他力量单薄没打得赢,鼻青脸肿回到家,不管有多疼,他
连腔都不吭一声也就自受了。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牛脾气,村里的长辈们就给他取
了个外号叫「胡子」,意思是说他虎头虎脑,很有些土匪习气。这外号喊一喊的,
很多人便忘了他的正名「陈德海」而只知道他的外号「陈大胡」了。

  陈德海10岁那年,花桥镇上云游过来一位老道士,见他聪明灵气,主动教
了他几年拳脚功夫。于是,陈德海的脾气就有了坚强的后盾。他15岁那年,他
单枪匹马与一群人打架,他本人毫发无伤,却把好几个人打成了重伤。陈福田说
了他几句,他气不过,离家出走了。也没走多远,就混迹在龙山县城。不料,被
黑老大看中,便带他混上了江湖。混了两年,本事大长,不过17岁年纪,居然
混成了黑道第三号人物,成了有头有面有势之人,他借此给自己积攒了不少的钱
财。

  又过两年,到了1937年,陈德海18岁生日那天,他的兄弟伙庆贺他的
生日。那晚上,他酒喝多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借此,想了许多以前从没
想过的问题:「这条道我难道就要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吗?哪个时候是个头呢?」

  想了整整一晚上,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待在黑道,靠打打杀杀
过日子,最终是没有前途的。再加上,那时时局动荡,好几股对立的势力都在不
断拉拢他,令他心烦意乱,于是他作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离开黑道,回归正
常。

  可黑道就是黑道,进很难,出更难。想脱离,谈何容易?好在陈德海好几次
在危难时刻救过黑老大的命,堆积了很雄厚的资本,当他提出离开之时,黑老大
万般不舍,软硬兼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说破了嘴,可陈德海还是坚持要离开。

  这要换着是别人,头早落地了,可黑老大最终对他格外开恩,破天荒同意了
他的请求。

  于是,陈德海离开了黑帮,离开了县城,回到了他3年未回的生他养他的芙
蓉村。

  陈福田和吴春花见到了他们几年未归的儿子毫发无伤地回家了,心情非常激
动。儿子长高了,壮实了,长大了,成熟了,活脱脱的成了帅气英武之人,他们
的心感到了极大的安慰。

  陈德海一回到村里,很快就成了陈姓家族的骄傲。他不仅成熟帅气,还十分
能干。想当年,他15岁那年两手空空离家出走,短短3年再返乡之时,便成了
这山沟里最有钱的人。没人晓得那些年他在外干了些啥,也无人知道他那些钱是
从哪里冒出来的。陈福田问过他,他半字未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有钱就用
吧。」

  陈德海那性格原本就豪爽,现在有钱了,更显豪爽。先尽孝道,重修了陈家
大院,令陈家人脸面有光;又施恩惠,修了一条方便村里乡亲出行之路,赢得村
民们的称赞。除此之外,他还买了不少的地,当起了地主,放起了高利贷,令一
家人的日子因此红火起来。

  陈德海虽是地主了,陈福田还干农活。陈德海觉得很没必要这样做,劝他爹
好生休息,雇几个人来种地就行了。可陈福田不愿意,他说:「做惯了,闲不下
来了。再说,以前给人家干,那是为了糊口,现在给自己干,就是一种乐趣。」

  陈福田这么一说,陈德海也就不多劝了。他说:「种地的事,我可帮不上忙。」

  陈福田说:「不用你操心,我做不动了,还有二娃。」

  陈德海对他爹陈福田的事懒得再管。没事的时候,就爱跑到花桥镇的茶铺子
与人喝茶神侃,又结识了不少的人,心情十分愉悦。

  不过,陈德海有时候也不想老这样无所事事的过下去,心里还是想着找点事
做做。但他绝不做那些歪门斜道之事。只是正经的事一时半会儿又没也想做啥。

  陈福田继续种了一段时间的地,村子里的人就说他:「福田啊,你太不会享
福了,你儿子那么有钱了,哪里还需要你亲自种地呢?再说了,你种地不要紧,
你儿子脸面又往哪里放呢?」

  陈福田一想,村民们说的还是有道理,便雇了人,自己也不再干活了。在家
里闲了段时间,觉得实在无趣,心也就不那么安分了,常让陈德海陪着他到外面
游山玩水到处闲逛。

  有一回陈德海带着陈福田逛省城。陈福田从没到过省城,这一看,算是开了
眼界,看到了省城热闹、富足,他倒羡慕起来,嫌起那个芙蓉村的闭塞了,他就
在想,自己要是住在省城,成了省城人,那该多好啊。于是在逛省城的时候,有
意无意便留意起房产来。果然看到了一处房产便宜,顿时心喜,要儿子买下来。

  陈德海是个孝子,没多问,便买了。

  等房产的各类手续办完之后,陈福田就作出了惊人之举,要举家迁往省城。

  陈德海在外面混世界的那些年在省城呆过一些日子,觉得省城的生活没有乡
下安逸,人多车多,太过繁杂,对搬往省城不感兴趣,坚决不走。再说了,有土
地,有房产,还有人借了他的钱没有还,他哪里肯走?于是他对陈福田说:「要
去你去,我不去。」

  开初吴春花听陈福田说要迁往省城,高兴得手舞足蹈,为自己即将成为城里
人而激动。因为激动,便成不住气,保不住嘴,也就把陈福田要搬迁之事摆给了
跟她几个要好的人听。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晓得了。

  这让处事低调的陈福田非常不满,为此用鞋底子狠狠收拾了吴春花那张乱说
话的嘴,还用黄棘条子狠抽了他平常舍不得重打的那个白花花的屁股。

  吴春花脸肿了,屁股烂了,可心情仍就高兴——反正都快做城里人了,挨顿
打算个啥?

  可吴春花高兴的劲还没过几天,听说陈德海不去省城,她的情绪顿时一落千
丈。大娃都不去了,她去还有个啥劲呢?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去了。可这想法,
她哪里敢直接告诉男人陈福田呢?陈福田忠厚老实,那是外部形象,在家里,还
是他说了算,吴春花哪敢有半点违拗他呢?于是,只好请陈德海帮着她去给陈福
田说。

  这天,吴春花趁着陈福田去镇上逛集市时,便溜进了陈德海的屋,话还没说
一句,她就直挺挺地跪在了陈德海跟前。

  陈德海正躺在椅子上看小说,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并不惊讶。别说现在
是有钱人了,就是以前没钱的穷日子,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花桥这一带,有
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规矩。一口气要把这些规矩都说完,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
规矩已经消失,有些规矩至今还有,以后慢慢再说。此时先说说这跪的规矩。女
人见到长辈要跪,给自己的男人要跪,除此之外,居然还要跪长子。估计这源于
「从父」「从夫」「从三」这三从之理念。吴春花漂亮,十分懂规矩,对传统一
直守护得很好。陈德海从小就被自己的亲娘跪惯了,他在外那3年也没白混,很
有定力,并不急于与吴春花闲聊,而是继续看了一阵书,才漫不经心问道:「娘,
爹去逛集市了,你没撵路?」

  吴春花说:「没呢。」

  陈德海听了,佯装黑脸,扯长声音说:「为何不去呀?」

  吴春花说:「爹爹一大早就走了,没说带我去啊。」

  「是不是又惹爹生气了?」

  「没呢。」

  「没有?撒谎呢。」

  「真没有啊。」

  「还嘴硬嘛。那我问你,那昨晚爹为啥捶你的肉?」

  「谁晓得?自从你回来后,就不晓得为啥,爹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高兴
了揍,高兴了还是揍。」

  「是吗?只能说明你越来越不懂事了。娘,我可告诉你呢,爹可是一家之长,
穷的时候是,富的时候也是。你当婆娘的,自然要学会察颜观色,讨好卖乖,处
处为爹着想。爹读没过什么书,不太会讲道理。可是,不会讲并不是不懂,你肯
定是做了让他生气的事了他才不得不揍你的。以后跟爹去了省城,那可得放灵性
点,别老是稀里糊涂的讨打。」

  「德海,我想……」

  「想什么呢?」

  「娘想请你帮着给爹说一声,我不想去城里住了。」

  「不想?娘,看看,刚才我说什么来着?白说了吧?我都给你讲了要学会讨
好卖乖的,咋就记不住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又说错话了吧。」

  「要去,你也一起去。你要不去,我去有啥意思呀?」吴春花坚持说。

  陈德海听了,伸手揪了揪吴春花的脸,说:「娘啊,你可真不上男人的心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嘴,咋就说出这样的蠢话呢?老子是你的儿又不是你的爹,
你不跟爹去跟我做啥?」

  接着母子二人经过一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你来我往的口舌加肉博之战后,吴
春花想通了,没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陈德海也替吴春花遮掩了一下,没把她不想去省城的事说给陈福田听,
令吴春花好生感动。

  一段日子后,陈福田带着家人去省城安居了。

               0002

  全家人一走,陈德海就清爽了许多,玩得无忧无虑,十分痛快。他常去的地
方还是花桥镇。

  花桥镇花花绿绿的,想做啥可做啥。不过,陈德海对玩女人没什么兴趣,那
些被千人、万人玩过的,确实提不起他的趣味,他要的女人必须是纯的。要是不
纯,长得再怎么漂亮,在他眼里也就是个豆腐渣。

  陈德海到了花桥镇,最喜欢的就是喝个茶什么的。人家喝茶是为了玩牌搞赌,
他不做这些,他喜欢在那茶铺子里一坐,要不竖起耳朵听人家吹瞌子,要不就是
展露他的嘴上功夫与人斗嘴,过得逍遥自在,其乐无穷。

  在与人闲聊之中,陈德海听说花桥镇新开办了一家学堂,要请人教书。他便
动起心思来。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了,却很无所事事,这日子久了也没啥意思。他
想去教书,一方面令自己的生活有些节奏感,另一方面也好洗去别人风言他当土
匪的恶名。他想:「老子好歹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也长了
不少见识,不就是教人识字写字,我这水平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陈德海自告奋勇去报了名。

  校长得知后,觉得一个土匪也来教书,太过荒唐,但又不敢直接拒绝,怕给
自己惹来麻烦,于是当面对他说:「你要教书,我当然欢迎,但要考试,通过了
才行,你说呢?」

  陈德海笑着说:「尽管考。要没考过关,也不怪你。」

  于是校长也就不客气了,单独出题考他,见他答得头头是道,只好允了他的
愿。

  陈德海成了教书先生,不说村里人惊奇、惊讶,单说他的日子确实过得比过
去更有节奏感了,人也比以往更受尊重了,当着他的面,大家不好再叫他「大胡
子」而是叫「陈先生」了,这令陈德海自然感觉很爽。

  这天是逢场天,学校不开课,陈德海休息。他穿上崭新的衣服,梳了个小分
头,戴着黑边眼镜,摇着纸扇,到了花桥镇后,并不忙着去茶铺喝茶,而是在街
上逛来逛去。

  街头那些老少爷们遇到他,就围着他问这问那。

  陈德海不虚,自当了教书先生,他又读了不少的书,加上他过去混世界跑的
那些年,耳听的,眼看的稀奇也不少,自然是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无所不
知,无所不晓,一讲起来,那是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惹得一堆围着他的人舍
不得离去。

  陈德海潇洒归潇洒,但毕竟18了还光棍一条。不是他不好找,按他的条件,
何愁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做婆娘呢?镇上的、村上的那些媒婆,那是一个
接一个的登门说媒,那些女娃子的照片,在他屋里的桌子上搁了一大摞。可就因
他条件甚高,一个也没定下来。

  陈德海虽然不想住城里了,却很想要个城里的女娃子当婆娘。城里的女子虽
没有乡下女子的那般水灵,但会打扮、有气质,有性感,重要的是他一个乡下有
钱人找个城里婆娘当门面,那也是很自得的事。媒婆些也给他介绍过几个城里的
姑娘,他也去见过,但最终没搞得成。人家城里的姑娘没嫌他是乡村的,觉得他
外表不错,谈吐不俗,也还算是个有钱的主,但人家姑娘家的父亲是有条件的,
他要是愿意搬到城里住,也可把女子嫁他。可他就是不肯,他是想把人家城里的
姑娘往乡下带。可城里的姑娘又怎么肯成乡下的婆娘呢?结果,没一个人答应他
的要求,自然也就没有成双成对。

  陈德海要用点手段,也能把城里女人拐进他家的,但他不肯,这样做了,实
在太无情趣。这成家之事,还是多点情趣好。于是他也就死了找城里姑娘的心,
又把眼光放在了乡里头。

  在乡下找,陈德海这条件就优越多了。

  花桥镇这一片,美女之乡不是白言的。缺啥也不缺漂亮女子。但陈德海的要
求也不低。凡是他一眼看去不顺的,直接否定;条件符合的,也不忙着确定,而
是反复比较。经他选来筛去,现在手里头就剩了三个女子。这三女各有特点,一
时没定得下来。

  一是西村的李秀琴。这女子17岁,初中毕业,家庭殷实,人也漂亮,五官
看上一眼,也还让人眼睛一亮,可惜皮肤黑了些。

  第二个是东村的吴晓霞,说起来与他娘吴春花还有些亲戚关系,因为家里是
个小财主,她书也读过不少年,皮肤也白嫩,性格也算老实本分,问题是她嘴巴
大了点,让人看了,很有些不舒服。

  第三个是镇上孙廷望家的大丫头孙兰花,15岁,人长得漂亮,比一般女娃
儿高,胖瘦合适,樱桃小嘴,大眼睛,长睷毛、高鼻梁,皮肤白得像白面捏的,
嫩汪汪的,一把捏上去,估计都能捏出水来。书也读过几年,只是听说脾气不太
好,有些好吃懒做。

  陈德海正举棋不定之时,偶然有天,他在花桥镇街上看到过他,让他有了决
断。那天,他正跟人闲聊,突然看到一个大姑娘走过来,他觉得很面熟,两眼不
打转的盯到人家看。等那女子走远了,他才缓过神来,问身边的人:「刚才那女
子是哪家的丫头?」

  有人告诉他,说:「孙廷望家的大丫头孙兰花噻,漂亮吧?15了,还没嫁
人呢。」

  陈德海心一惊,说了一句:「哟,孙廷望的女子居然这般水嫩,比照片可还
好看呢。」

  另有人问:「啥子照片?」

  陈德海不想多说,岔开话题,又接着闲聊下去了。

  这天下午,陈德海把自己关在屋头考虑了一下午,最后终于定下了孙兰花。

  他是这样想的,女娃子嘛,最要紧的还是外貌长相、身材气质,至于性格脾
气,那不要紧,娶回来慢慢调教。

  陈德海拿定了主意后,按理说他应该找媒婆去给人家姑娘的家长提亲,但他
嫌麻烦,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孙兰花的父亲孙廷望,直截了当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明天刚好是个逢场的日子,不用上课,正好办事。

               0003

  陈德海一早醒来,看到外面的天气,心情又多了一份爽。下了几天雨,天气
霉冲冲的,昨晚上陈德海还在想,这样的鬼天气去说亲,怕是有些不妥,等天晴
了再说。没料到,这天竟随他愿,突然变得格外灿烂清新了。他简单吃了早饭,
便去了花桥场镇。

  芙蓉村离花桥场镇十来里,并不远,走路也就一个多时辰。

  到了花桥镇,街头上比往日还热闹。镇上的人也冲着久不见的好天气都跑出
来逛街了。

  陈德海想到今天要相亲,多少要买些礼品走。于是,他走了好几条街,买了
几瓶好酒,拎在手上,享受了一路的热闹之后,象往回一样还是到了他常去的茶
铺子,要了一杯茶水,独自坐在那里,找了个认得孙廷望的人,去把孙廷望请到
这里来。

  茶水刚喝了几口,孙廷望就赶来了。

  「哟,陈先生,你找我啊?」

  「是啊是啊。」陈德海笑着说:「我正坦心你老哥会不会来呢?」

  「哟,陈先生有请,哪有不来之理?刚才伙计一说陈先生叫我,我怕听错了,
忙问人家是不是找我。人家重复了几遍我才信了,赶紧把手头上的事一放,就奔
过来了。」

  这孙廷望也是个爱调侃之人,陈德海喜欢与这样的人交谈,性格直爽,有啥
说啥,不累。

  这时茶铺小二走上来,要给孙廷望泡茶。

  孙廷望摆了摆手,说:「今天这茶就先免了,陈先生既然看得起我孙廷望,
还不如上我家坐坐。」

  陈德海心里笑笑,我哪是看起你什么的,我是看中了你家丫头。但对孙廷望
邀请上家去,他又觉得不妥。他说:「老哥,还是不麻烦了吧,就在这里说说话,
多自在呢。要去了你家,忙这忙那的,那就太麻烦了。」

  孙廷望说:「不碍事不碍事,也就备茶水一杯,能有多大的事呢?」

  陈德海还是有些不肯,说:「老哥啊,你别看我是教书的喜欢热闹,却不太
习惯走家串户,所以,我们不妨就在这里说说话,不用太客气了。」

  孙廷望说:「其实小老弟不说,我也晓得你找我有啥事。这个家事在这里说,
人多嘴杂的,实属不便,所以还是想请老弟去寒舍坐坐,我想,老弟不会不赏光
吧?」

  孙廷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德海不好再推辞,再说了,今天确实是为谈
亲事而来,登门拜访也属正常。于是起了身,拎着酒瓶子,玩笑一句:「行,恭
请不如从命,那就上老哥家去吧。今天这茶钱算是白给了,就喝了几口,呵呵。」

  「陈先生还在乎这个?」孙廷望笑笑。

  花桥镇是个大镇,纵横交错也还有几条街,人气足,生意旺,一路上人多车
多,还有叫卖的幺喝声,还算热闹。

  孙廷望领着陈德海穿过一条街再拐上两拐又进了一条繁华热闹的街。他往街
对面的一个店铺一指,说:「小老弟,那个就是我家的店铺。」

  陈德海顺着孙廷望的手指一看,两眼顿时发亮。当然,不是因孙廷望的那个
店铺子,那店铺与普通店铺没啥子两样,只是约显大了些。引陈德海注目的,是
店铺里的那个女人,长得跟仙女一般,令他美不胜收。不过,他不想失礼,很快
就收回了那副约显色迷的眼睛,笑道:「老哥,不错嘛,居然找了个漂亮女子来
帮你守店铺。」

  孙廷望说:「漂亮个铲铲,她不是外人,那是我婆娘江桂芳。」

  陈德海听了,顿吃一惊。这孙廷望的婆娘不正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吗?怎么
看起跟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似的,于是叹道:「哇,老哥,你真有艳福哩,嫂子看
起来挺年轻貌美的呢。」

  孙廷望听了,心里无不自豪,嘴上却说:「看你老弟说的,她还年轻个铲铲,
30岁的老女人了。」

  陈德海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可能把江桂芳与30岁联想起来,他心里还有些
怀疑这女子会不会是孙廷望的小老婆,便说道:「老哥,你开玩笑喔,明明就是
个20几岁的大姑娘嘛,怎么看也没有30岁啊。」陈德海没有刻意恭维,他说
的是心里话。

  孙廷望听了更加得意了,哈哈一笑,说:「老弟,你不愧教书先生嘛,硬是
会说得很,也判断得准。我这婆娘13岁进了我家,14岁就生了我家大丫头,
今年29岁。」

  乡底下14、5岁生娃儿不奇怪。陈德海他娘吴春花也是15岁生的他。关
键是这个江桂芳硬是他未来婆娘孙兰花的亲生母亲,感觉上又多了层舒服的味道。

  两人说着就走近了店铺。

  江桂芳看见她男人领着一个高大的壮实帅小伙,她脸上倒露出了一些含羞之
色,她一眼都没敢望陈德海,只是娇滴滴地招呼着孙廷望:「爹爹转来了。」

  陈德海听了,又是一喜,原来这江桂芳跟他娘一样,也是把自家男人叫「爹
爹」的。

  青龙地区这一片,尤其是乡底下,女人对男人的称呼可谓五花八门。有叫
「当家的」,有叫「我家爷们」,有叫「大人」、「老爷」的,但各类称呼中,
陈德海特别喜欢女人把男人叫「爹爹」或「爸爸」,每每听到这样的称呼,他裤
裆里的宝贝就要弹一弹的,至于这是何道理,他讲不出来,但心中惬意十分。

  孙廷望见婆娘待在店铺里没出来迎接客人,很有些不满,借机发了夫威:
「我说你这个死婆娘,没长眼睛是不是?客人都到家来了,你还稳起个啥?赶紧
的,给老子滚出来迎客。」

  店铺周围还有好些买东西的人,其中不乏熟人,听了孙廷望的话,便开起了
玩笑:「哟,孙老板,你又凶你家大女儿了?」

  「这死婆娘该骂,太不懂事了。」孙廷望恨恨地说。

  别看孙廷望在外头对谁都陪笑脸,在家中,那可是响当当的土皇帝,一言九
鼎,婆娘娃儿在他面前都是颤颤惊惊的。

  江桂芳见男人发怒,应着声,赶紧从店铺子里小跑了出来。刚走到孙廷望跟
前,孙廷望的手就在她屁股上猛拍了一掌:「狗日的,不懂事的东西,不喊不出
来。」

  江桂芳娇叫一声陪着笑脸:「爹爹,桂芳错了嘛,桂芳不敢了。」

  两口子这么一嬉闹,陈德海的身体反应就更大了,他裤裆里的那玩意比刚才
挺得更厉害了。除了女人对男人的称呼他感觉敏感之外,见到男人打女人屁股时,
他的反应会更加强烈,这是一种本能,天生的,他想控制都没法子。

  孙廷望瞪着江桂芳说:「叫人啊,这位就是陈先生。」

  陈德海是个名人,名气主要在于「土匪做了教书先生」。江桂芳一个女人家,
除了常年呆在店铺里又没有东游西荡,所以她并没有见过陈德海,但早已耳熟了。

  先听到陈德海这个名字的,当然是从媒婆嘴里听来的。媒婆来家时,把陈德
海这个快吹上天了,而街坊邻居又美赞陈德海弃恶从善做了教书先生,所以江桂
芳记在了心中。今日一见,看陈德海的外表和装束打扮,心中暗自窃喜:「果真
是一表人才,我们家兰花好福气来了。」于是笑脸吟吟向陈德海道了万福,说:
「欢迎陈先生来家作客。」

  陈德海说道:「嫂子,你客气了,我也就教了几天书,叫我先生,实不敢当。

  再说了我与孙老哥一见如故,算是哥们兄弟,你就不用这么客套。刚才在远
处,老哥说你是嫂子时,真令我羡慕不已,老哥太有艳福了,能娶到嫂子这样漂
亮的女人,实在让人眼馋。」

  孙廷望十分得意别人赞美他的老婆,但又不想让老婆得意忘形而有了骄傲的
资本,于是看着江桂芳两眼一瞪,说:「桂芳,你给陈先生说说看,你嫁老子,
是你有福还是老子有福?」

  江桂芳忙起笑着说:「当然是桂芳有福哟。当年要不是爹爹收留了桂芳,桂
芳现如今还不晓得在哪里遭罪呢?爹爹可是桂芳的再生父母呢。」

  孙廷望听了高兴,在江桂芳屁股上揪了一把,说:「算老子没白疼你。」又
把眼光转向了陈德海,说,「陈先生啊,我这婆娘算不到个啥,以你一表人才,
要找婆娘的话,那容貌想必是千里挑一的。」

  「老哥啊,你就别一口一个先生了,羞了小弟了,以后啊就叫我『小老弟』
吧。小弟今年18了,仍是光棍一条,惭愧,惭愧啊。」

  孙廷望拍了拍陈德海,说:「好,既然陈先生如此看得起老哥,老哥也就不
再见外,叫『小老弟』也行。小老弟之所以还在打单,那是你眼界高,哪象我们
这等人,能找个婆娘过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德海说:「老哥啊,小老弟哪里是什么眼界高啊,实在是因过去之身份,
让人远离啊。」

  江桂芳只因孙廷望管得厉害,平常不多言不语的,因为男人没有叫走,就一
直站男人的旁边听他和陈德海说笑,这时却忍不住插起话来。她对陈德海说:
「陈先生,既然你是我爹爹的兄弟了,看来我是该管你叫叔叔了。」没等陈德海
开口,她便转过头问孙廷望,「爹爹,是不是这样啊?」

  孙廷望瞪了婆娘一眼,说:「狗日的,几岁了,这还用得着问?」

  江桂芳得到了男人的肯定,便又转向了陈德海叫了声:「叔叔。」

  这江桂芳是个29岁的少妇,却把陈德海这个18岁的小伙子叫「叔叔」叫
得如此自然,陈德海心里舒服极了,心想,「这美婆娘硬是让人上心,今天老子
暂时让你叫着叔叔,等往后有机会了,老子得让你叫『爹爹』」不过,表面上,
他还是谦虚一番:「嫂子啊,你还是叫我『陈老弟』吧。我哪还能让嫂子叫我叔
叔呢?我今年才18啊,让嫂子叫我叔叔,太委屈嫂子了。」

  孙廷望哪里会有陈德海那样的弯弯肠子呢,他觉得婆娘的说法是正确的,听
陈德海那么一说,他觉得不妥,于是他说:「小老弟,你说的啥子话哟,哪能惯
了女人啊?规矩是上辈子传下来的,不能随随便便乱改的。不管你有多么年轻,
只要是我的兄弟,我婆娘叫你叔叔是天经地义的。她要敢乱叫别的啥——」孙廷
望说到这,扭过头江桂芳,问道,「江桂芳,你说,你将会得到啥?」

  江桂芳娇声娇气地对陈德海说:「哎呀好叔叔,你还是应了吧。你要是不应,
爹爹就会骂我笨,骂我蠢,不会讨人的好,等一会儿,你走了,他就会罚我的跪,
扇我的嘴巴子,打我的沟板子。我爹爹打人可重了,桂芳的脸一定被爹爹打得跟
猪头似的,难看死了;屁股也根本没法坐,难受死了。哪还有脸出来见人呢,连
生意都做不了了呢。」

  陈德海听了,笑着对孙廷望说:「老哥,你也管得太严了嘛,这么点小事也
要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重的惩罚?」

  孙廷望说:「小老弟,你还没成亲不晓得,对女人不管严点咋行?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女人温顺的得靠男人调教啊。这要是调教不好,男人还能叫男人?」

  陈德海再看了看江桂芳的表情,她一脸的认真、期待,觉得他们两口子不像
是开玩笑。再说了他本也就是土生土长的花桥人,这等风俗习惯哪会不晓呢?于
是不再为难她了,再谦虚就做得太假了。于是连声说:「好,好,听你们的。」

  孙廷望说:「这就对了噻。都站这半天了,还是请屋坐。」

  江桂芳说:「爹爹,我去泡茶。」

  孙廷望把江桂芳沟子一拍,说:「快去。」

  江桂芳转身进了屋。

               0004

  陈德海看江桂芳如此听话,羡慕极了,说:「老哥,看你人挺和善的,没想
到啊,调教起女人来可真不含糊呢,小弟可得好好向你学学。」

  「哈哈,小老弟,你看看你,谦虚个啥哟,我们花桥这个地方,别的地方没
啥出息,但要说调教女人,那是一个比一个手段高强。你也是花桥人,而且在外
也经过风雨见过世面,对女人调教的手段不知比起我们这些花桥的土老坎要强上
多少倍了,你哪还需要学呀,哈哈。」

  「老哥,你这话说起就太过夸张了啊。」

  「哈哈哈,不夸张,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走走走,陈老弟,进屋坐到起
慢慢说。」

  两人刚要要进屋,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大姑娘,陈德海当然知道,这就是孙廷
望的大女儿、他未来的婆娘孙兰花,今天就是冲着她来的。她长得太象江桂芳了,
晃眼一看,竟有点象江桂芳的妹妹而不是女儿。

  孙廷望吼道:「兰花,跑哪去?」

  孙兰花忙停了步,招呼道:「爹爹回来了。」

  孙廷望向陈德海介绍道:「小老弟,这是我大丫头孙兰花。」

  陈德海确有些赞佩孙廷望,尽管他其貌不扬,可他的婆娘女儿都是美人胎儿。

  细眼一看,孙兰花生得姿容秀丽,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轻笑时那两个酒涡
娇艳妩媚,令人神迷;菱型的樱桃小嘴,说起话来声音娇柔细语,悦耳动听,身
材高挑修长,屁股又圆还翘,比江桂芳还要出众。照片上的她哪有本人这样实在,
陈德海已心痒不止了,下面那家伙更是随即暴涨,让他兴奋又难受。

  孙廷望对孙兰花说:「叫陈叔叔!」

  孙兰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很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一红地叫了声:「陈叔叔
好。」

  陈德海心想,当妈的叫他叔叔,做女儿的也叫他叔叔,不晓得这算不算乱了
辈份。他笑笑,对孙兰花点了点头。

  孙兰花说:「爹爹,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死女子,不好好呆在家里,又往哪里野?」孙廷望问。

  孙兰花解释道:「我可不是去玩,我是去还钱。」

  「还钱?还啥钱?」

  「刚才刘二婶来买东西,妈不在,我没零钱找,现在我把找的钱给她送去。」

  孙廷望挥了挥手,说道:「快去快回。」

  「晓得了。」孙兰花见父亲同意了,说着就要走,见陈德海看着自己,有些
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陈叔叔,你慢慢耍噢。」

  陈德海说:「嗯,你去嘛。」

  孙兰花跳起脚脚就跑开了。

  孙廷望冲着女儿的背影对陈德海说:「这野丫头,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一
天不往外跑,心就慌。」

  「你这女儿多大了?」陈德海明知故问。

  「15岁了。」

  「她跟桂芳长得实在太象了,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们是姐妹俩。」陈德海叹
道。

  「这倒是真的,好多人初次见到桂芳和兰花时都产生了误会,以为桂芳是我
大女儿,兰花是我小女儿,哈哈。」孙廷望说笑着就把陈德海领进了堂屋。

  堂屋里,有一把太师椅,孙廷望请陈德海上坐,陈德海说:「你是主人家,
我是客人,哪有客人上座的道理,还是你坐吧。」

  「你虽是客人,但不是一般的客,你是我家的贵客啊,理应上坐。」

  两人拉扯了一阵,结果谁也没坐那太师椅,而是在客座上相对而坐。

  陈德海环顾了一下房间,说:「老哥,这房子外表看起来不咋样,屋里的摆
设却很别致。」

  孙廷望叹口气说:「这都是祖传下来的,到了我这辈,没落了。」

  陈德海说:「老哥,你谦虚了。你家生意这么好,怎么算没落了呢?」

  孙廷望说:「唉,不瞒你小老弟,我呢有个很坏的毛病,赌瘾太大,又老输,
所以就成了这光景了。」

  「这赌确实不好,该戒戒了。」

  「小老弟不赌?」

  「从不赌。」

  「真不容易呢。这年头,不赌的能有几个啊。我主要是因为心烦才染上赌的。」

  「哟,老哥啊,你有啥好心烦的?婆娘女儿都长得这样光鲜,又这样听话,
你哪还会有啥烦心事呢?」

  「这都要怪我那背拾的婆娘,连到几年就给我生了三个丫头片子,没一个带
把的,气死我了。」

  陈德海迎合道:「这倒是个问题,一个家没有个儿子是有些恼火。」

  孙廷望说:「想当初,我婆娘的家穷得丁当响,只因她长得人模人样的,便
娶了她。没想到,她太不给我争气了,接二连三生了三个赔钱货,让老子孙家断
了香火。气得我经常揍她,往死里揍的那种。可揍有啥用呢?揍了还是没生出个
带把的来。有一年我想休了她重找,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收成不好,生意难做,
有钱娶没钱养,我也就打消了这念头。但心头的气难以消尽,所以我开始赌上了,
久而久之,瘾就越来越大了,所以家也就越来越衰败。」

  「你大女儿长得个水灵灵的,一直没给她找主吗?」

  在乡下人一般结婚都早,十四,五岁女娃子嫁人那是普遍现象。

  孙廷望说:「我也想啊。女子家家的,老养在家里,那可是赔钱的事啊,谁
愿意多养几年?可三个娃儿要吃要喝,还要人带,光靠婆娘一个人,又要守摊,
又要带娃儿,哪行呢?只好把大丫头留下来帮她带小的。」

  孙廷望正侃得起劲,江桂芳端着茶盘进来了。盘里放了两杯茶,她先走到了
孙廷望旁边,把茶盘放在茶几上,从中端起了一杯茶。

  陈德海起初并没有在意江桂芳的举动,可当她双膝跪下,双手端着泡好的茶
呈递给孙廷望时,有一股欲火在他身体里上窜下跳,随之他裤裆里的宝贝也情不
自禁的冒了起来,他不得不跷起了二郎腿,压制住那玩样鼓起的包别让人看见。

  这时,江桂芳恭敬地说道:「爹爹,请喝茶。」

  孙廷望并没有因为老婆的恭顺而忘了她给自己生的那几个陪钱货,于是火气
又窜了上来,顺势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不争气的死婆娘,叫你给老子
生赔钱货!!」

  江桂芳也顾不得陈德海在场,痛得嗷嗷地叫唤了几声,不过没敢久叫,赶紧
起身又把茶盘端到了陈德海旁边的茶几上,也是双膝跪地,双手棒着茶杯,对陈
德海说:「叔叔,请喝茶。」

  陈德海说:「谢谢桂芳。」

  江桂芳笑上堆着脸,说:「叔叔不用客气。」起身拿着空盘子赶紧走了。

  江桂芳走后,陈德海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说:「老哥的家挺讲规矩啊。」

  孙廷望说:「那是,没规矩不成方圆嘛。」

  陈德海喝了几口茶,说道:「老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小老弟啊,你看看你,你跟老哥我还讲客套吗?有啥子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嘛。」

  孙廷望心里当然有数,他晓得陈德海要讲啥子了。

  果然,陈德海呷了口茶,说:「是这样,前些天,媒婆把孙兰花介绍给我,
因为那几天有些忙,没顾上这个。昨天认真的看了照片,觉得挺不错的,所以今
天找到你来提亲,看你是个啥意见。」

  孙廷望当然满意,不过,他很能沉住气,不仅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反而嘴
上是另一番言语。他说:「小老弟啊,不瞒你说,我老早就想把这大丫头许人了。

  如今你这位仪表堂堂又有钱的小老弟看上了我家大丫头,也算是她前世修来
的福分,老哥我没有理由不把她许配给你。」

  陈德海听了,以为孙廷望少不了要敲他的竹杠,便客气地说:「老哥的家况,
我也早听说一二了,既然你家大丫头令我中意,老哥又肯出让,在聘礼方面,小
弟绝不会亏待,老哥你就放心吧。」

  「哟,小老弟啊,看你说到哪里去了。钱,我是缺了些,但这不是重点。老
哥确有难处,就不晓得小老弟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老哥有啥事尽管说。只要小弟能帮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陈德海说得干净得索。毕竟他跑过几年江湖,那豪情壮语也学过不少。

  孙廷望说:「没到英勇就义的地步。只是这事做起来,确有些棘手。只要小
老弟肯出手帮,就算帮不上也没关系,老哥的大丫头照样是小弟你的。」

  「老哥啊,你也别东拐西拐的了,直说就是了,究竟啥事呀?」

  「是这么回事。我的幺弟叫孙廷立,跟你差不多一般大,非常聪明能干,只
是年轻气盛,不太懂事,在县城参加了一次示威游行,让人给告了,被警察抓了
去。老哥晓得你神通广大,还望小弟帮帮忙,看能不能保他出来。」

  对于这种牵涉到政治上的事情,陈德海晓得麻烦多多,但他在江湖上混了那
么些年,早已见惯不经了,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陈德海到了县城,一打听,这个孙廷立不仅是游行的参加者那么简单,他还
是个组织者,确实棘手。不过,对陈德海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他和县长的儿子
是把兄弟,又与警察局长非常熟识,于是花了些钱,费了些周折,很快把孙廷立
给保了出来。

              第一部陈德海

               0005

  一个月后,陈德海挺着胸脯,再去镇上找孙廷望时,谁知他家的院门,店铺
锁得绑绑紧,他以为孙廷望想反水,故意躲他,便问了隔壁店铺的人:「你晓不
晓得这家人上哪去了?」

  隔壁的人摇了摇头,说:「不晓得。」

  「咋突然就走了呢?」

  「还不是因为欠了人家的赌债去躲债去了。」

  「是吗?」

  「这个孙廷望欠的可不少呢?有一笔赌债是前几年欠下的,当时他还没来得
及还,债主犯了事,跑了,躲了起来。孙廷望以为这钱不用还了,谁知现在人家
回来了,还算上了利息,追着他要。孙廷望没钱,哪还得上?那人便来威胁说,
要再不还,就要放火烧房子还要砍人。孙廷望听了,带着一家人连夜就跑了,现
在还没回来呢。」

  「那你晓得他可能会上哪呢?」

  「估计是上他婆娘的娘家去了。」

  「哦,谢谢啊。」

  陈德海几经周折,果然在江桂芳的娘家找到了孙廷望。见到孙廷望时,陈德
海说:「老哥啊,不就是钱的事吗?好说,我帮你还。」

  「唉,小老弟啊,这可不是笔小数啊。」

  陈德海听了,笑笑说:「再多也是有个限的,无所谓。」

  于是陈德海找到了债主,也不知他用了啥手段,反正那债主只要了本钱没敢
再算利息,于是这场风暴陈德海算是摆平了。

  这样一来,孙廷望对陈德海就更加感恩待德了,很爽快地就把孙兰花许配给
了他。

  原本这儿女之事,父母媒灼之言,定了也就定了,可孙兰花有些不肯。她不
肯,倒不是因为她不想嫁人。她心里早就巴不得赶紧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了,这个
家实在呆不下去了,她爹一有点钱就去赌,没钱了就在屋里打婆娘女儿,弄得全
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又常闹得个终日不得安宁,要是嫁了人,也就眼不见心不
烦了。可就是要嫁,也不能嫁给陈德海这样的人。一则是她的虚荣心作怪。她是
场镇上的,人长得漂亮,她那些女伴,比她长得差劲多了,可人家大都嫁进了城
里做了城里人,她凭啥要去嫁给陈德海这种纯粹的乡巴佬呢?从场镇上嫁到芙蓉
村那乡下,实在太掉价。二则陈德海是跑江湖的,鬼晓得他究竟是个啥子人,八
成是黑道,不然为啥子他会有那么多钱,而且象债主那样的混帐之人咋会怕他怕
得要死呢?跟了这样的人成了家,就算他再有钱,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没啥安
全感,那有啥意思呢?原本这只是孙兰花的脑壳里装着的东西,她并没有打算也
没有胆量违抗父命,只是有一天,她与她娘江桂芳守店时,因为闲着也是闲着,
自然也就扯在了这桩婚事上。

  江桂芳说:「兰花,你有福嘛,爹爹把嫁给了既英俊又有钱的陈叔叔。」

  孙兰花于是脱口而出,说道:「娘,我不愿意嫁他嘛。」

  江桂芳以为这是女儿的矫情,笑着说:「你死丫头,快莫说这话哟。你都1
5岁了,爹爹好不容易同意把你嫁人了,你要说不嫁,爹爹真不嫁你了,把你留
在家里,年龄再混大点,谁还要你啊?」

  孙兰花说:「娘,你看你听到哪里去了,我说我不嫁他并不等于我不嫁人。」

  「你才笨哟,陈叔叔既有钱又有貌,你不嫁他还想嫁谁?」

  「可他是做土匪的呀。」

  「死女子,胡说个哟,陈叔叔哪里是土匪嘛?这话要叫爹爹听去了,不扇烂
你的嘴巴子才怪了哩。」

  「我哪里是乱说呀。他要不是土匪,一是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救了小叔,二来
他一个乡巴佬又哪来的那么多钱?三是那债主又为何那样怕他?」

  「死女子,你操那些心干啥?你管他的本事和钱是从哪来的呀。兰花啊,女
子家家的莫想那么多,听爹爹的话没错。」

  「反正我就是不愿意。」

  「死女子,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能嫁到这样的好人家,那可是你八
辈子修来的福嘛。再说了,爹爹都答应人家了,那是绝不可能反悔的。你这话要
叫爹爹听去了,不是安心让爹爹打烂你的屁股啊。」

  「娘,你得替我想想嘛,我一个场镇上的,要是嫁到城里去,就算穷点我也
愿意,可还往乡下嫁,我又不是二婚,为啥要掉那个价哟。」

  「芙蓉村虽在乡下里,可人家陈叔叔有钱啊,而且他给爹爹帮了那么多的忙,
就算把你嫁给他了,恐怕欠他的情也是不够还的。」

  「有钱又咋啦?他那钱肯定来路不正。我就听人说他就是当过土匪嘛。」

  「你那也只是听说。就算他以前真干过土匪,那又怎么样呢?至少他现在不
是了。人家有地有房有钱,你嫁过去享清福呢,哪点不好?你看我,当年我爹就
因为现在的爹爹是场镇上的,以为有多了不起,结果嫁来过穷日子不说,还整天
挨打受骂呢。」

  「你以为我嫁给了陈叔叔就不挨打了?莫看他现在这样子,脸上老堆着笑,
可他不笑的时候,却是一副凶相。要真嫁过去了,还不晓得被他打成啥子样呢。」

  「笨丫头,做女人的哪个不是挨打的命啊?以后你嘴巴甜点,做事勤点,少
讨打就行了。」

  孙兰花的想法,陈德海起初并不晓得,他满以为以他这样的条件,孙兰花那
是求之不得的,哪会还有掉二心的。于是他有事没事就往叶家跑。孙廷望的二女
儿叫叶春,是个很机灵的女子。陈德海每次来耍,她就给他讲很多事。最令陈德
海感兴趣的是叶春说她爹爹经常打她姐姐孙兰花耳光的事。孙兰花每次都主动让
她爹爹打,从不躲避,每次孙廷望打孙兰花耳光时,孙兰花都说:「爹爹打吧。」

  然后站在挨打的位置。一次陈德海到叶家玩,孙兰花也在家,叶春不小心把
家里的一个花瓶打了,那是孙廷望的宝贝。孙廷望回到家,知道后非常生气,立
即把孙兰花叫到面前,问怎么回事,孙兰花说:「是我没有看管好妹妹,把花瓶
弄碎了。」

  然后站着不动,等她爹教训,这里孙廷望在孙兰花的白脸蛋子上左面一嘴巴,
右面一嘴巴,声音很脆,象拍在水面上一样,平时遮挡耳朵的头发也随着甩动,
她挨耳光时候我很兴奋,更感到解气,好一顿嘴巴子,她两侧脸蛋子很红,一直
红到耳根子,她爸爸的怒气终于消了一些,她说:「爹爹继续打我,是我没管好
妹妹。」

  那天孙兰花挨了二、三十耳光。那天孙廷望要进县城去,要好些天才能转来,
想到陈德海就要是自己的女婿了,就托他帮着看看家。陈德海也就允了。可第二
天他到叶家是,孙兰花居然就没有没有在家。他问江桂芳:「孙兰花这死丫头又
野哪去了?」

  江桂芳也很不满地说:「只要爹爹不在,这死女子就爱往外跑。」

  陈德海说:「你怎么不管管?」

  「哎呀陈叔叔呢,你是晓得我们家这情况的,我都天天被爹爹管着,哪还有
闲心管女子的事吧。」

  陈德海听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可心里却想:「这死女子,居然
不知好歹,等你成了老子的人后,老子要你圆就圆,要你扁就扁,那还不是得看
老子的心情啊。」

  当然陈德海也不强来,还是用了心计的,他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她要真的不
愿嫁给自己,日后再怎么严加管教,就算征服了肉体也不一定征服得了心,要是
女人的心不在陈家,那跟扛上一具尸体回家有好大区别呢?于是,他对孙廷望说:
「既然霞女子对这门亲事有意见,那我就多和她接触了再说。这婚姻之事啊,双
方都要心悦诚服了在一起才有意思。」

  孙廷望说:「没想到小老弟也有女人心肠的一面呀。你这想法太要不得了,
这天底下哪由得着婆娘家家说话的份?她要是不肯,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陈德海笑着说:「老哥,你是知道的,强扭的瓜不甜呀。我要是用横的,别
人就会笑话我,说我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还在江胡上混个啥呢?」

  孙廷望听了,说:「哎,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想法多。随你吧。」

  陈德海在孙廷望家住了几日后,居然把孙兰花给说动了。其实也不光嘴巴说,
而是他那家伙把孙兰花给弄舒服了,于是,她离不开他了。当然,离不开陈德海
的,还有江桂芳。又过了几日,他离开叶家时,江桂芳心里挺难受,不过,嘴上
是不敢说出来的。而孙兰花巴望不得陈德海现在就把自个儿带走,可陈德海要去
省城办事,带上女人不太方便。江桂芳和孙兰花依依不舍的,陈德海在两人的屁
股上都拍上了巴掌,说:「过些天,老子就用花轿来抬孙兰花过门。」

  陈德海要成亲了,这消息传得很快,他在江湖上结交的那帮狐朋友狗友听说
了之后,一个二个都忙着给他出鬼点子、馊主意,要他娶亲那天好好生生地捉弄
一番新娘子。陈德海听了,骂道:「你们这些龟儿子,成心想看老子笑话?老子
的婆娘,你们也敢捉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朋友些见陈德海火了,也就正儿八经地说起来:「大胡子,你也莫生气,兄
弟们呢也就是开个玩笑图个乐。其实呢,也不完全是说到耍的。你想一下,你那
个小婆娘是场镇上的,嫁到你们芙蓉村这个穷地方,你当她真的高兴啊?只怕是
你们成亲之后她隔三岔五的给你找些事情来整,弄得你鸡犬不宁,那就麻烦了,
所以呢,娶她进门的这天,你就得给她来点下马威,先制她的脾气,让她有怕的
感觉,以后你们的小日子也就会过得顺畅点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陈德海听了,细细一想,是有些道理。孙兰花的脾气,他是摸到了一点,是
有些犟。对付犟脾气女人,是该用点手段才行。以前他小时候,他爹陈福田常对
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

  过去听了,没啥感觉,现如今眼目下,轮到自己娶媳妇了,再回味起这话来,
就很有些现实性了。那面揉好了,确实不少好处,可以随心所欲的把它做成面条
也好,面皮也好,面团也罢,那还不是由着吃面人的口味而定?娶婆娘干啥呢?

  不就是侍候爷们的啊,随时听候爷们的调遣,可要是婆娘脾气犟不听话,那
确实够麻烦的,所以一开始就弄顺才行。但咋个揉好面呢?这学问就大了。陈德
海在给人家跑腿的那几年,时不时也干过一些厨房里的活。他晓得,揉面时,水
掺多了要变稀,水掺少了又捏不拢。所以,揉面时要有相当耐心,不能操之过急,
要慢慢的揉,用力不能太猛,要匀称。面和到一定程度,就得用干面棒敲打敲打。

  要揉好孙兰花这个面团,确有给她下马威的必要。陈德海接受了朋友们的意
见捉弄一番小婆娘。不过他们提的那些办法不适合。他脑壳一转,就想到了一个
折腾婆娘的法子。那就是在陈家的院门口横放一根竹竿子,新媳妇要想进陈家的
门,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那是肯定不行的,她得四肢爬进去。这意思就是要让新
媳妇晓得一个道理,进了陈家的门该做怎样的人。陈德海着实为自己创意高兴了
一番。

  但他不是个草率行事之人,他不希望娶亲那天,新娘子倔着脾气不肯爬,那
就把喜事给冲了,还惹得别人看他的笑话。为把这事办得稳扎稳打,他叫媒婆去
了场镇,与孙廷望商量办喜事的事,并明确把「新娘子爬进陈家大院」

  的事说给孙廷望,还佯称这是陈家的传统。陈德海怕孙廷望会多而不少的要
反对一番,他还备好了钱,只要他一反对,就再给他加一些。媒婆去了,把陈德
海的话原封原样地讲了,谁知哪孙廷望还算知足,他从陈德海那里得了够多的好
处不想再过分了,当下就对媒婆说:「你回去告诉小老弟,我家这大丫头出了叶
家的门就是他陈家的人,婚事咋办,他说了就算,我没啥意见。」

  媒婆把孙廷望的话转给了陈德海。陈德海听了,还受感动,觉得孙廷望也算
是耿直之人,仍就多给了他些好处费。孙廷望收了陈德海的钱,就更加觉得自己
把女儿许配给他是多么的正确。明天陈家就要来娶亲了,按照传统,吃过晚饭后,
孙廷望就把婆娘江桂芳,大女儿孙兰花叫到了堂屋训话。训话前,他先叫孙兰花
把衣服裤子脱得个精光跪在地上,然后拿起他家的家法,狠狠把她揍了一顿,说
这是「规矩」,是要让她知道做了人家的媳妇要老实本分,好好听话,做事勤快。

  江桂芳也跪在一旁给孙兰花讲,她当年刚嫁到叶家那天,也是被她婆婆和男
人狠揍了屁股的,做女人的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天。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孙兰花
和江桂芳就在屋里等起了。陈家相亲的队伍就要过来了,按照惯例,母女俩便抱
头痛哭,不过两人都没有真的悲伤。陈德海虽然没有做了江桂芳,但那几天,趁
孙廷望没在家,陈德海玩笑时打在江桂芳屁股上的那重重的几巴掌,令江桂芳心
悸难忘。而孙兰花经过陈德海多少有些强行的一夜之后,就盼着这一天了。她心
里的那种不安全感早就被他的大男人的威风弄到九霄云外去了,反倒还怕他玩过
了她之后不要了她。现在陈德海的娶亲队伍就要开过来了,孙兰花高兴还来不及
呢,哪里会有哀哀楚楚之意呢?江桂芳那就更高兴了。她一直就想女儿嫁给一位
有钱人,别象她这样,嫁了一个没多大本事挣不了大钱的男人过这种让自己受穷
受苦的日子。当然那陈德海肯定比自己的男人还会收拾女人,肯定会让自己的女
人从心到外服服帖帖,但那是正常的。男人要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还算是男人么?

  母女俩佯装哭着,门被推开了。孙廷望进来了,见两女哭得抽畜,骂道:
「你妈那个批的,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给老子哭个没完了?」

  母女一听,立即闭了声,屋子顿时安静下来。「你们两个都给我跪起,我有
几句话要说。」

  孙廷望在太师椅上一坐,便发令道。江桂芳、孙兰花归依服顺地跪在了孙廷
望面前。孙廷望说:「大丫头,你今天出了叶家的门就是陈家的人,要听你男人
的话。如果惹男人不高兴了,打也好骂也好,那就给我受着,不准象你娘当年那
样,一挨打就往娘家跑。跑没跑脱,结果腿杆差点让老子给打断了,你得吸取教
训。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敢未经男人同意私自跑回娘家,老子就断了你的
腿,还把你送回你男人家去,听清了没有?」

  孙兰花低眉顺眼地说:「爹爹,听清了。」

  「还有你——江桂芳,女儿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你莫趁老子不在家,就
收留从夫家逃回来的女儿。老子要是发现你有这样的事情,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江桂芳说:「爹爹,江桂芳不敢。」

               0007

  陈德海为了迎亲是花了大价钱的,雇了花轿,请来唢呐队,一路上风风光光
到了场镇上把孙兰花抬上了花轿。返回时,一路上唢呐吹着,鞭炮放着,热热闹
闹地就进了芙蓉村。到了村口,吸引了喜好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跑过来,沿途站
在路边上看着稀奇。花轿并没有停在陈家大院门口,而是停在进陈家大院的那个
路口上。孙兰花被人牵着下了轿。村民们立码围过来,想看清新媳妇究竟长个啥
模样,可哪看得清楚?新娘子头上是用盖头盖住的,脸被遮完了,莫法看。不过,
她的身材倒让人看得清楚了,高挑,修长,屁股又圆还挺,让村里那些常年累月,
弯腰驼背在田里干活的婆娘、闺女们见了眼红,羡慕,流口水。孙兰花被人一路
搀扶着到了陈家的院门口,但进不去,门上横起放了一根竹竿拦住了大门。她从
盖头里往外看,很模糊。旁人也没多说啥,只说:「有竹竿哟,小心点。」

  孙兰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碰到竹竿时弯了一下腰,以为能进得去,哪晓得
根本不行,那竹杆放得太低了,莫法进。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站在那里不知咋
个办。这时那些看闹热的村民们见新娘子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便大笑起来,趁机
起哄:「爬呀,爬呀,跪到地上,爬进去呀。」

  众口一词,如比赛的啦啦队一般。孙兰花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好在盖头盖
住了脸,没人能看见她脸上颜色的变化。不过,她没把村民们的话当真。尽管陈
德海已派人给孙廷望说了这出戏,可孙廷望忘了,没有告诉孙兰花所谓陈家的这
种「传统」,因而孙兰花不知,只当是村民们在取笑作乐,于是,仍站在那里,
等人来取下那竹竿。这时,有人跑过来,给叶家送亲的人说:「陈少爷说了,请
新娘子跪爬进院。」

  叶家送亲的人便把陈德海的传给了孙兰花。孙兰花听了,果然是要她爬进大
院,直觉羞辱,十分委屈,心想:「这叫啥事啊?我是人啊,咋能象母狗一样爬
进门呢?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以后还咋个抬头做人啊。」

  她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没啃一句,只是站在原处不动。村民们见新娘子稳
起不动,更加幸灾乐祸了。这里文化贫乏,有一点点稀奇热闹的事就高兴得跟什
么似的。眼前这幕纯属整治新娘子的闹剧,更让这些人心中惬意得跟过年似的兴
高采烈,也就开始悄声议论了起来。女人甲说:「天啊,也不晓得是哪个背时的
出的这馊主意哟,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么?」

  站她旁边的是她男人。男人甲立即凶道:「你这瓜婆娘,晓得个球!娶来的
新媳妇就得这样整,整服了,以后才顺。当初老子娶你时,对你真是太客气了,
结果你死婆娘脾气才这样臭。」

  女人甲被她男人呛了声,不敢开腔了,象别的人一样,睁起大眼看事态如何
发展。这时又有两口子议论起来了。男人乙说:「这个龟儿死婆娘,脾气还挺犟
的,看样子还有些不肯往里爬嘛。」

  男人乙的婆娘嘴巴一撇,说:「真的瓜呢,倔啥子倔嘛,有啥好倔的?反正
都要过这关的,不如赶紧做了,再这么倔下去,只会讨男人嫌嘛。想当初我嫁到
你们家时,说是要检查我的跪功如何,要我在院子里跪三圈,我那会儿哪敢开半
句腔,还不是照做了。这年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做了婆娘就得听话。」

  男人乙对他婆娘的话赞许道:「所以说我婆娘懂事乖巧哇噻,要是女人个个
都象你,这世界也就太平了。」

  站在他们旁边的女人丙也说话了:「估计这婆娘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没挨过
啥子打,懂不起礼数。等她过了门,看陈德海不把她打安逸才怪。」

  旁边的女人丁说:「啥子大户人家哟,不就是场镇上开了个小店铺人家的女
子。人家陈德海能娶了她,也算是她前生修来的福。她竟敢这样倔,陈德海真打
了,那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这时,又走来一人,到了孙兰花身边,悄声说:「陈少爷说了,要是新娘子
不愿意,也不勉强,那就请原路返回吧。」

  孙兰花听了这话,顿时浑身冒起了冷汗。原路返回?那不就是退婚吗?她就
算有一千个胆也不敢为啊。她都已经被他做了,是他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回娘家
呢?就算是回了娘家,她爹还不真的打断了她的腿?孙兰花原本来就不是个倔强
之女,更不可能是那种为了所谓尊严而做粉身碎骨之人,再一想到她爹那凶样,
心里就感颤抖,眼前这羞辱之事立即化为无形,她没提出任何异议就答应了。只
是脸面上,尴尬十分,好在有盖头蒙着,别人看不见,也就不觉太过丢脸。她深
呼一口气,镇定情绪,不再羞涩,慢步走到竹竿前,立定之后,弯下两腿,直直
地就跪在了地上。村民们色迷迷地屏住呼吸,盯鼓眼看着。刚才说闲话的几个婆
娘又说开了。「这婆娘还是怕了嗦?硬啊,咋不硬起了呢?」

  「硬个屁啊,哪敢啊。人家陈德海的家法可是等着的呢。」

  孙兰花跪在那里,并没有直接开爬,而是直挺着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就那
么跪到起。那些村民们看的嗓子都发痒了,巴不得这美婆娘永远跪在那里才安逸。

  几十秒钟之后,孙兰花把两只手撑在了地上,胸部都快贴地了,然后一步一
步从竹杆底下穿过往里爬。她爬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了竹杆落下来,闹出
大笑话,让自己的男人脸上无光。总算爬进了大院,孙兰花松了口长气,又直起
身子跪在那里喘上了几口气。这时有人过来,馋扶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把她
引到陈德海面前。陈德海冷冷地在她的耳边一句:「耽阁了20多分钟。」

  孙兰花羞红着脸低头不语,男人的话虽是说得轻声,但她分明感觉到了威胁,
那屁股蛋上的肉皮子不争气地跳一跳的。她很想说几句讨饶的话,可旁边有人站
着,她开不了口。接下来就是拜堂,吃酒,闹洞房,热闹,喜气,困乏的一天,
很快就结束了,孙兰花正式成了陈家的媳妇了。

               0008

  新婚那天,陈德海的粗野、粗俗,尤其是那晚上的狂暴,孙兰花领教了,起
初她怕得要命,觉得自己掉进了魔窟,和这样的男人将生活一辈子,那是多么可
怕的事啊。可之后的几天,陈德海稍微的轻柔,却让孙兰花尝到了夜的快乐与刺
激还有享受,又让她觉得嫁给了陈德海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她很快进入
了做媳妇的角色。这一天,天刚麻麻亮,孙兰花便起了床,身边的陈德海还躺在
床上呼呼大睡,她没敢惊扰他,不声不响穿好了衣服进了厨房弄了早餐。饭弄好
了,天已大亮,陈德海还没起床,孙兰花不敢去叫他,把煮好的饭喂在锅头便去
了院坝,拿了扫把打扫起院子来。这时,有人敲大门,孙兰花开了门,一个10
来岁的男娃儿站在外面,孙兰花笑着问道:「小弟弟,你找谁呀?」

  「找陈大哥。」

  「哦,那你进来吧。」

  孙兰花招呼道。男孩一进了门,孙兰花怕他吵到了男人,赶紧说:「你陈大
哥还在睡嘛,找他有事吗?」

  「我爹喊我过来还钱。」

  男孩摸了摸包。「还钱?还什么钱啊?」

  孙兰花问。男孩说:「还借的钱啊。」

  孙兰花笑了笑,自己问得好笨哟,不过这男孩回答倒蛮机灵的。她问:「小
弟弟,你叫啥名字?」

  「我叫崔广田,住在村头的。」

  「哦,那你先在屋里耍一会儿,你陈大哥可能马上就要起来了。」

  崔广田说:「好嘛。」

  孙兰花把崔广田引到了堂屋,给他倒了杯水。崔广田屁股刚在凳上一坐,就
问:「我该把你喊嫂子吧?」

  孙兰花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开了,「嫂子,你好漂亮哟。」

  孙兰花本想按这里的习惯,这小孩既然把自己的男人叫「大哥」,那她就该
叫他一声叔叔,可一看他不过十来岁,她怎么叫得出口啊?而崔广田的大方,弄
得孙兰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一红地说:「你才多大啊也说这个?」

  崔广田说:「不小了,11岁了。」

  「11岁还不小啊。上学了吗?」

  「上了,一年级。」

  「成绩还好吧?」

  「不晓得,刚上。」

  孙兰花和崔广田一问一答聊了一阵,看陈德海还没起床。她怕崔广田等得太
久,便去了房间。她没有直接推门,先在门口立定站好,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这才轻轻推开了门。这规矩虽是陈德海在新婚那晚讲过的,但孙兰花当时已昏头
昏脑没有听进去,她是学她妈江桂芳的。每回她妈江桂芳进她爹孙廷望的房间时
都是跪着进的,她有样学样,这样估计能讨好男人。崔广田家没这规矩,看到这
情形时,惊奇万分,跟成亲那些看稀奇的村民一样,也盯鼓眼看神了,心想:
「大户人家果然就是不一样,这么漂亮的少奶奶也这么听话乖顺。」

  其实陈德海早醒了,只是没有下床,坐在床头上抽烟,见孙兰花跪着进来,
感觉满意。当孙兰花膝行到了床跟前,陈德海笑着说:「老子看你也是个瓜婆娘。
这些天累了多了也不晓得多睡会儿,大清八早的起来那么早干啥?」

  孙兰花撒娇地说:「这可是爹爹你定的规矩啊。你叫兰花不准睡懒觉,兰花
早上醒来时看天已麻麻亮了,就不敢多睡了。」

  陈德海见孙兰花把「爹爹」

  叫得很顺,满心喜欢,觉得这女子有出息,适应力强,会少挨不少巴掌。
「你龟儿瓜婆娘,老子喊你早起也不是叫你黑灯瞎火的就爬起来嘛。」

  「哦爹爹,兰花晓得了。」

  「对了,外边哪个来了?」

  「一个叫崔广田的小娃儿,他说他爹喊他过来还钱。」

  孙兰花答道。陈德海说:「他爹硬是懒得烧蚤子,咋喊个粹娃儿就来还钱啊。
行,你先出去招呼他,我马上就出来。」

  「他都来了好一阵了,兰花怕爹爹还在睡,没敢打扰。」

  陈德海听了,也没说啥,穿好了衣服裤儿,便坐床沿上。孙兰花拿来他的鞋
袜,跪在一边替他穿上了鞋。穿好后,陈德海起身就往外走,孙兰花跪行在他后
面到了门口才起了身。「哟,柱子啊,这么早啊。」

  陈德海招呼着。「陈大哥,我爹喊我把钱还给大哥。」

  说着把装钱的口袋交给了陈德海。陈德海接过来,坐在了椅子上,「你爹呢?
他不来咋喊你来?」

  「我爹一大早赶集去了,估计要晚上才得回来,所以就叫我来还。」

  「也用不着急着今天还嘛。」

  「我爹说了,他怕他手痒,看到钱又拿去用了。」

  「呵呵,这倒是。」

  陈德海坐在椅上,把钱数了数,说:「你娘病好了没有?」

  「早好了。」

  「哟,好的咋这样快啊?」

  「我娘说是被我爹打好的。」

  「呵呵,打好的?咋打好的。你娘还真会说。」

  「我爹以前爱赌,现在他不赌了,几乎天天都在家里,闷慌了就打我娘。结
果我娘的病就好了。」

  「呵呵,看来你娘得的是心病。」

  「啥子是心病啊?」

  「呵呵,我也给你说不清楚,等你长大了就晓得了。」

  这时,孙兰花两手端来茶水,到了陈德海面前,跪着递上了,然后跪在那里
问崔广田:「广田,你娘多大了?」

  崔广田大方地说:「我娘27了。」

  「爹爹,你看,早婚早育还是有好处呢,人还年轻,娃儿都这么大了。」

  陈德海摸了摸孙兰花的头,说:「那你给我争气点,赶紧给老子生个小子。」

  「是,爹爹。」

  陈德海从那堆钱中拿出了一部分,推给崔广田:「这个是你爹给的利息,本
金还了就行了,利息带回去给你爹。」

  崔广田说:「陈大哥,不行呢,我爹可没叫我拿钱回去的。」

  「没关系,就说是陈大哥要给的。」

  「那就谢谢大哥了,嫂子真漂亮。」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有出息了,大哥给你找个象嫂子这样
漂亮的媳妇。」

  「谢谢大哥了,那我走了。」

  「好。兰花,送送广田。」

  孙兰花起了身,跟在崔广田后面,把他送出了门后,折回来,说:「爹爹,
兰花这就把饭给爹爹端来。」

  「嗯。」

  吃过了早饭,孙兰花刚把厨房打整好,陈德海就进来了。孙兰花看了心里跳
得慌,因为男人告诉过她,厨房是女人之地,男人是不会轻易进的。他要进了厨
房,那她必定有麻烦。她不知道男人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赶紧抹了手,恭顺垂
首地站在他面前,静候他的处置。陈德海半个字没说,把孙兰花往夹窝里一夹,
出了厨房。孙兰花不解其意,但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温和,突然就变得凶巴巴的了,
她感觉害怕,没敢挣扎,没敢叫唤,由着男人摆布。到了院子中间,陈德海把孙
兰花放了下来。孙兰花发现在大树底下多了张木凳,正不知其意,陈德海便吼了
一句:「裤子脱了,跪上去!」

  孙兰花吓坏了,顿时哭着问道:「亲爹爹,兰花做错啥事了,要在这光天化
日里脱裤子罚跪呀?」

  陈德海没想到女人还敢对他发出的命令深究其因,严重冒犯了他的权威,上
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在她脸上,训斥道:「叫你废话多!」

  巴掌有点重,孙兰花的粉脸上立即显出了陈德海的五指山,她感觉脸上火烧
火辣的,疼的厉害。陈德海哪管她疼,很享受她脸上颜色的变化,感觉舒服有味。
孙兰花在陈德海的审视下,不敢用手在挨打的脸上摸一下,也不敢继续发问了,
赶紧按他的要求执行起来。孙兰花穿的是肥裤子,系的是裤腰带,刚把裤腰带一
解开,裤子就自动脱到了地上。陈德海见状,笑骂道:「你这个蠢婆娘,哪个叫
你脱得那么下去的?提起来,露出屁股就行了。」

  孙兰花心想:「干嘛只露屁股啊,那岂不更羞人么?」

  可想归想,不敢吭声,弯下腰,两手把裤子提到刚好露出的地方,然后双膝
跪在了板凳上,生怕裤子又落下去了,两手死死提着裤子不敢松手。此时,因为
她是跪在凳子上的,两手又提着裤子没法支撑,身子有些不稳,东倒西歪的,显
得颤颤惊惊。陈德海又说了:「老子看你硬是笨呢。把手松开,撑到树上!」

  孙兰花松开了手,刚撑到树子上,裤子就滑落到了膝盖处,不仅露了屁股,
还露了大腿。她以为又要挨男人骂了,心里忐忑不安。这回陈德海不仅没骂她,
还对她摆成了他要的姿势感觉满意,不在意她的大腿外露,只是说了句:「行,
就这样跪好。」

  说完,扔下她,径直上了院台上,从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上面,跷着
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婆娘罚跪的姿势。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陈德海
烟抽够了,欣赏够了,就拿了块竹板,下了台阶,走到孙兰花身边,简单说了一
声:「准备好,我要捶屁股了!」

  孙兰花想:「天啊,我究竟做错了啥子事,又是罚跪又是挨打的。」

  陈德海没给孙兰花喊冤的时间,一挥手,竹板就抽在了她的屁股上。可能是
抽的第一下,力度不算太重,尽管孙兰花的屁股显出了红印子,但颜色很浅,她
也没多少反应。陈德海用手摸了摸她的屁股,拧了一把,肥实有弹性,孙兰花呻
呤了一声,陈德海脸上露出了不经意的笑,接着,拿板子的手又举了起来。「啪!」

  就凭这声音就知道没第一下松和,孙兰花屁股立即显出了一块红印子,这一
回孙兰花疼的要命,无法自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陈德海厉声大吼:
「闭嘴!」

  孙兰花闭上了嘴巴,使劲咬着牙,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哭。陈德海没马上接着
打,站在一旁,戏说起来:「感觉如何啊?」

  「疼。」

  「你好象很不服气呀,对吧?」

  「没有啊。爹爹,兰花服气了。」

  孙兰花就是不服也不敢实说,那板子还在男人手上,随时会落下来。「哪里
服呢?」

  孙兰花说:「心服。」

  陈德海拧了拧孙兰花的嘴巴,:「那就是说口不服啰?」

  「爹爹,兰花口服。」

  「啪!」

  陈德海又打在了孙兰花的屁股上,说:「那就是心不服哟。」

  「不啊,爹爹,兰花心服口也服。」

  「服了?就这么几下你服什么呀,尽给老子说假话了。」

  「没有啊,爹爹,兰花说的是真心话呀,兰花是真服爹爹了呀。」

  「哈哈,就算是真服了,这顿也是要打的。」

  「啊,为什么呀?」

  「还敢问为什么?看来你是真不服啊。」

  说着,陈德海的板子就在孙兰花地屁股上猛抽了好几下。孙兰花死死咬着牙,
忍住不哭,可实在受不住了,又哭叫了出来,因为痛得太厉害了,根本收不住声,
一声比一声惨。最后,那哭叫声跟杀猪似地嚎叫了。

  孙兰花的嚎叫声,就象吹响了战斗的集合号,惊动了周围的邻居,这些从不
放弃一丁点热闹的村民,从不同的地方跑来,围在了大门外,看起了不要钱的好
戏。男人来看热闹不怪,看别家的男人打女人,那好处多多。一则是学点打婆娘
的经验,二则是顺便看看女人的赤。裸的肥屁股,那可是不要钱的西洋把戏,别
有一番风味。但女人来凑热闹就很奇怪了,她们也挨男人的打。芙蓉村这个山沟
里住了一、二百户人家,还没有听说过哪家子的媳妇没挨过打,只是挨的次数多
少轻重的区别而已。这些女人此时此刻忘了自己挨打的熊样了,却对别的女人挨
打津津乐道。

  陈德海原本只打算在孙兰花的屁股上抽打几下,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没料
到那板子没落几下她就鬼哭狼豪地招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令他十分生气,现
在是想停手都不行了,他一停了手,村民们就要笑话他对女人太软,不是男人所
为,让他多年来形成的硬汉形象毁之一旦。

  陈德海抽打了一阵便停下来,走到孙兰花面前,一手扯住她的头发,另一手
将那块板子,啪的一下,抽在她的脸上,说道:「老子叫你哭,叫你叫!妈的,
就打了你几下你就给老子嚎,既然想嚎,行,老子成会你,让你的屁股尝够老子
的板子的味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瞎胡叫了。」

  孙兰花痛得钻心,脸也快肿了,可脑子却不糊涂。她上过初中,有些文化,
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犯了大忌。女人家挨自家男人的打是不能哭的,就算哭,也不
能哭的太大声,把外人招来看热闹,这让男人很没面子。别人会嘲笑男人无能,
不会管束自己的婆娘。村里的女人天天都有挨打的,要是每个女人都象小媳妇这
般嚎叫,那还不把天吵翻了?在靠天过日子的乡村,得罪了天,那是多大的罪过?
那是要遭报应的!于是,她求起饶来:「爹爹,兰花知道错了,兰花再也不敢了,
求爹爹别再打了行吗,实在太疼了。贱女儿再也不敢惹爹爹生气了。」

  孙兰花话音未来,「啪!」地一声,这清脆响亮的声音是在孙兰花屁股上发
出来的。

  「他妈的,你倒安排起老子来了。你是老子的婆娘,老子想什么时候不打了
是老子说了算,哪还轮到你来给老子指点啊。赶紧给老子跪直了,老子要好好收
拾收拾你这贱屁股。」

  这下,孙兰花老实了,不敢再哭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嘴巴闭得绑绑紧
紧。陈德海虽然没有停下打,但那力道还是轻了许多。毕竟是自己的婆娘,打坏
了屁股还不好意思找人疗伤呢。孙兰花的屁股疼不疼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么多村
民在看着她很羞辱,为了尽快让男人结束,她便不住地求饶:「啊!爹爹,痛呀!
贱女儿知道错了!啊!贱女儿再也不敢了。」

  噼啪噼啪噼啪,这几天,陈德海打狠的了,说道:「忘规矩了,还敢叫,那
再打30下,也算是记你知道规矩,说,服不服?」

  「女儿服。」

  「一……二……三……」

  每抽一下,孙兰花屁股上的肉就跟着颤动,直到30板子打完时,她屁股已
经肿了,有的地方还破了点皮。孙兰花哀哀地说:「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别再
打了行吗?女儿还得伺候爹爹你呢。」

  陈德海煽了她一个嘴巴子,说:「老实点,跪好!」

  孙兰花在凳上跪直身子,动也不敢动,嘴上还在求饶:「女儿不敢了。」

  陈德海让她跪了一会儿,便说:「好了,下来。」

  孙兰花十分艰难地从凳上下来,以为这下膝盖解放了,膝盖跪在凳上挨打,
不仅屁股疼,膝盖也受罪。她揉了揉膝盖。陈德海说:「揉啥啊,还没完呢。在
地上跪好,等会儿还接着抽。」

  孙兰花听了,心里直叫哭:「妈呀,这何时才算完啊。」

  可男人的话又不敢不听,她正刚把裤子穿好,被陈德海吼住了:「谁叫你穿
裤子的?」

  「可是,爹爹,女儿……」

  陈德海说:「看来打得确实不够,还不老实。」

  孙兰花不敢再言了,双膝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羞处挺直着身子。大概
过了半个时辰,陈德海到了孙兰花面前,问:「知道以后敢如何当婆娘了吗?」

  「爹爹,女儿晓得了。」

  「说说看,晓得什么了?」

  「以后女儿都听爹爹的。女儿要是不乖,爹爹就要动家法。」

  「用家法做啥?」

  「女儿跪在地上被爹爹打光屁股,抽嘴巴子。」

  「算你明白事理。现在,回堂屋去,老子要训话!」

  孙兰花听了,赶紧站起身,可屁股疼,膝盖疼,哪还站得起?两脚刚一想站,
两个膝盖又无力地跪在地上了。陈德海说:「别磨蹭了,要慢了,还打。」

  孙兰花慌了。两条腿走不动,那就只好爬。反正昨天已经跪爬过了,今天再
爬一次又有何妨。于是,她一步一步从院子中间爬向堂屋。那院门口看热闹的村
民,一直看见孙兰花爬进了堂屋,再也看不见人影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堂屋
里,陈德海已神气十足地端坐在太师椅上了。孙兰花爬进堂屋之后,没等男人吩
咐,就强忍着痛,赶紧在他面前跪好,腰挺得直直的,微微垂着头。这样的跪姿,
是陈德海最喜欢的,心想:「这女子还真上老子的心呢。」

  不过表面上,他没露出喜色,清了清喉,向孙兰花讲起了陈家的历史和种种
规矩。别看陈德海文化不高,可讲起话来却头头是道,给孙兰花的印象很深刻。

  比如说称呼,陈德海昨晚上都讲过了,不过今天又再次强调,这称呼代表着
各自的身份和地位,必须严格照规矩来。在陈家,女人不用称男人「老爷」,更
不准直呼其名,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称呼,只能叫『爹爹』。不过男人称呼女人
倒是可以随意:「丫头」、「兰花」、「婆娘」等等诸如此类的,只要男人愿意。

  女人嫁进了陈家,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必须完全服从陈家家长的管教,
一心一意侍候好男人,为陈家生儿育女,尽好女人本份。过去女人随父姓,嫁到
夫家就得随夫姓,就好比女人新生了,服从的唯一家长就是自家的男人,而娘家
那边的事就不用再操心了。娘家真有啥事需要帮忙,那也是和男人之间的事,与
女人无关。女人不得随意回娘家,要回得事先请示,不得擅自作主。回娘家如此,
出陈家大门也是如此。总之必须事先请示,获得恩准了才行。陈德海在讲解家规
时,并非一口气讲完。而是每讲一个规矩,都要孙兰花重述一遍,记牢了再往下
讲。这一来二去,也就花了差不多一个上午。

  孙兰花聪明,陈德海讲的种种家规,她都记住了。可是有一事不明,就是不
知道今天这顿打是从何处产生,她想问,可男人凶巴巴的脸色,她哪里还敢问?

  吃过了晚饭,孙兰花在收拾着厨房。

  谁知陈德海很不耐烦地大吼起来:「还给老子啰嗦个啥?想挨打了是不是?
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孙兰花一听,吓得连连说道:「就来了,就来了。」

  把手一擦,小跑着进了她和陈德海的睡房。陈德海坐在床上,烟都快抽完了,
一看到孙兰花进来,就破口大骂:「妈那个批的,你硬是每一次都给老子作对。
喊你做个啥子,你都给老子耽误时间。滚到门口去跪起!」

  于是孙兰花退到门口,直挺挺地跪起来。「跪进来!」

  男人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下了命令。孙兰花膝行着进了屋。「赶紧给老子滚
上来。」

  孙兰花起身过来,跪在床沿上,陈德海一个大嘴巴子就扇在了她脸上,接着
又骂:「没有的东西,又忘规矩了?不知道老子要干啥。滚到地上跪着去。自己
掌嘴可别叫老子动手。」

  孙兰花举起两只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狠扇起来。她重重的打了自己好几
下耳光,白皙的脸颊已经打得红红的。男人看到婆娘两边脸蛋浮肿了起来,又见
婆娘认错态度不错,没让她跪多久便叫她给他打水洗脚。孙兰花跪在地上给男人
洗脚时,见男人脸上有了喜色,这才麻起胆子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爹爹,今
早上兰花犯了啥错要挨打啊?」

  陈德海听了,哈哈大笑,骂道:「没家教的东西!你妈没给你讲?」

  孙兰花糊涂地摇摇头,心想:「是我挨打呢,管我妈啥事啊?」

  陈德海见孙兰花迷糊,又说:「看来真该挨揍的是你妈。这么要紧的事情居
然没告诉你。」

  陈德海说这话时,有些心花露放。一想到孙兰花母亲那性感的身才和气质不
凡的味道,令他浑身都在发热,很幻想有机会做了她。不过,现在心里面想想就
行了,做这,那可是BANNED了,他不会蠢到做这样的事。孙兰花当然不会
想到男人居然在想着与她母亲干那事,她只是更加糊涂,说:「爹爹,求你告诉
兰花嘛,兰花会记住的,以后不会再犯了。」

  陈德海说:「蠢婆娘,这不是什么错不错的事。这是陈家的规矩!当初老子
给叶家提亲时,就把这些规矩给你妈老汉讲了,说新娘子进门爬着进,还得受顿
打,让你脱胎换骨,一心一意做好陈家的女人。当时你老汉让你妈负责转将我的
话转告给你。难道她没给你说?」

  孙兰花现在明白自己挨打是怎么回事了。但对男人的反问,她不知该点头还
是摇头。要是点头了,说明她妈是告诉过她的,那么她现在问这个就是在装糊涂,
欺骗男人,按家规是要挨打的。可屁股已经烂了,哪还经得起再打啊?再说了,
娘确实没有给她讲过陈家的这些规矩。可要是实话实说了,那回门那天,男人把
这事给娘家爹爹一说,她娘肯定会被爹吊起来打的。孙兰花正在为难之际,陈德
海并没有深究,只是说:「这事你现在清楚就行了,关键是往后你的表现。」

  孙兰花见男人没再追究,心中十分感激,轻言细语地说:「爹爹,你放心嘛。
兰花从今往后都是陈家的人了。兰花定会好好听爹爹的话,好好侍候爹爹,勤快
料理家务,为爹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兰花有做的不对的,违了家规,爹爹是兰
花的再生父母,尽管教训就是了,兰花绝不敢有任何怨言。」

  陈德海听了孙兰花这一通表白,感觉十分满意,把孙兰花在床上弄了一阵,
疲打嘴歪地睡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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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人偶 2018-3-1 16:53

              [font=宋体] 0009

  陈德海并非心花男人。在闯荡江湖那几年,从来没有和女人乱来过。虽说为
了应酬,也与人逛过花窖,不过他只是清茶一杯没有同哪个女人上过床。但有了
孙兰花这个漂亮女子做了婆娘,性欲就跟山洪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基
本上是在床上度过……他花样不多,只是一些常规动作,而且每次做完之后他就
告诫自己,这事不能太无节制,一天有那么一次也就差不多了。要来上几次,身
体遭不住是一方面,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既要教书,还要收租子放高利贷,不能
老是床上运动。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这已是新婚第四天了,陈德海一
大早醒来,搂抱着小婆娘又准备继续昨夜的狂欢。前期准备工作快要结束时,他
突然想起花桥镇上有一笔借款到期了,他得去收,他放弃了继续深入的打算,立
码从床上爬了起来。

  孙兰花被男人半途收兵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一听说男人要去场镇,她也来
了精神,想让男人顺便也把她带上,好跟她娘讲讲这新婚的酸甜苦辣麻。于是娇
嗲着说:「爹爹,我要跟你去。」

  陈德海拧了拧她的脸,说:「你个瓜女子,老子这是办正事又不是游山玩水。

  屁股后面带上个婆娘去收钱,别人还不看笑话?」

  孙兰花说:「我又不是跟爹爹去收钱。到了镇上,你就把我甩回娘家,我跟
我娘说会儿话,你收完了帐,我们再一路回来就是了。」

  陈德海说:「有啥话可说的?是不是想向你娘告老子的状,说老子这些天是
如何收拾你的?」

  孙兰花说:「哎呀爹爹,你女儿我才不会那么瓜稀稀的把家里的事跟我娘摆
呢。再说了,就算我娘听了,她也不会说个啥。她跟了我爹这么些年,挨我爹的
打还挨少了啊。我听我娘说,她刚嫁我爹时挨的打可厉害了。」

  「多厉害?有老子捶你厉害?」

  「差不多吧。不过,那是我娘犯错了才被我爹打的。」

  「犯错?啥错?偷人了?」一听到孙兰花说她娘江桂芳的事,陈德海就来精
神了。

  孙兰花看陈德海有兴趣,便讲开了:「在我爹接我娘的头天,我娘竟跟她们
村的一个男的偷偷见面,不晓得做了啥,但被人晓得了,给我爹说了。我爹很生
气,第二天把我娘娶进家,找了个理由,当着宾客的面就打上了,打完后,还让
她在院坝里跪了一下午。」

  「呵呵,没想到,你娘看起来挺乖顺的女子,居然还做过这等丑事,那该打。」

  「我娘一个劲地向我爹讨饶,还保证以后一定乖,听话,要是再犯错,由爹
随便处罚。」

  「怪不得,她把你爹供得跟皇帝似的。」

  「爹爹,女儿也可以做到啊。」

  「能做到就好。今天就乖乖呆在家里不准出门,等老子回来做老子还没做完
的事。」

  孙兰花见男人执意不肯让她去,也不敢强求,便答应了:「好嘛,爹爹,女
儿听爹爹的,不去了。」又调皮地问了一句,「爹爹啊,你回来准备做啥子没有
做完的事啊?」

  「妈的,给老子明知故问。」陈德海在小婆娘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孙兰花
疼得惊叫唤。

  陈德海到了镇上,很顺利地就收到了钱。借他钱的老板感谢他,请他吃饭喝
茶,还特地叫上了一位中学老师。

  这位老师教过孙兰花,对她很熟,摆了她的一些闲事。说她长得漂亮,性情
也开朗,追她的男生很多。不过能讨她喜欢的只有一个,副镇长的儿子,因为他
长得帅气。两人甚至还谈到了毕业后一个娶一个嫁的事。孙廷望知道后,对女儿
居然与人私定终身,把她狠狠暴打了一顿。之后了解到那男生是副镇长的儿子,
孙廷望想高攀,也就对女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副镇长却不许儿子
娶孙兰花,说她是个心花女子,不好养。再说了,她父亲是一赌棍,再多的钱都
会被他输光的。那男生经不住父亲劝说,也就断了与孙兰花的来往。

  陈德海听了之后,很感吃惊,万没想到孙兰花居然还有这等多彩之事。他表
面上很镇静,就象听的是与他无关的事一样,心里却气得痒痒的。他一直以为孙
兰花在孙廷望的严厉管教下是个非常纯洁老实的女子,没想到竟有这些乱七八糟
之事,看来这女子得加强管教才行,不然很容易影响以后的生活稳定。毕竟他既
教书又做生意,经常出门在外,不可能总守在家里。做单身时,倒是想走哪就走
哪没啥顾虑,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心血来潮,想起什么,说走就走。可有了婆娘,
这情况就不同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经常放在家里,让人多不放心啊。再说婆
娘是场镇上的人,见过些世面,脑壳里面装的东西要比村里那些个女人多得多,
万一他前脚走,婆娘心花,招蜂引蝶,那岂不丢尽他的脸面,让人笑话?为了今
后出行方便,没有后顾之忧,这段时间重点要放在对孙兰花的调教上。只有把婆
娘调教得服服帖帖,才能高枕无忧。

  茶没喝多久,陈德海就告辞了。看时间还早,他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去了孙
兰花的家,准备看望一下现在做了他「老丈人」的孙廷望。谁料到,去时,孙廷
望不在,他去县城进货了,屋进头就江桂芳和她的两个女儿。

  江桂芳见了陈德海,不知是因为男人没家还是别的啥子原因,热情得了不得。

  其实说热情,程度还低了点,应该说十分殷勤。对此,陈德海也不惊诧,他
想:「她姑娘在我手上了,怕我对她姑娘不好,所以才对我这般殷勤的。」他坐
下后,对江桂芳说:「兰花这死女子今天早上缠着要跟我来,我没准。我跟她说,
『你现在姓陈了,别老想着你还姓孙』。」

  江桂芳听了,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丫头的性子从小就有些野,还望陈叔
叔严加管教呢。」

  陈德海哈哈一笑:「你真这样想?」

  「陈叔叔,我真是这样想的啊,我也是从姑娘家过来的。嫁到孙家,可没少
挨打,天天屁股都是红的呢。」江桂芳说。

  「是吗?今天屁股也是红的?」陈德海问。

  「嗯。」江桂芳点了点头,说,「我爹爹上午出门前就打了我一顿屁股。」

  「你又犯错了?」

  「错没犯,只是爹爹喜欢,说是出门前打婆娘一顿屁股提神。」

  「哈哈,没想到孙老哥还如此情调。裤子脱了,我看看。」

  「哎呀,这咋要得嘛?好羞人哟。」江桂芳娇羞地说。

  「你既然喊老子叔叔,老子就是你长辈。当长辈的,看下侄女子的屁股,有
啥不可?再说了,老子不查看一番,咋晓得你说的是不是在说谎话呢?验证一下,
看你说实话没有。」

  「不嘛,羞死人了。」

  「快点,乖。」

  「就不,我爹爹晓得了要把屁股打烂。」

  「你要不听,叔叔现在就打烂你的屁股。」陈德海做起凶凶的样子威胁道。

  江桂芳说:「哎呀,好叔叔,要不得呢,我现在可是你丈母娘了。」

  「妈的,硬是讨打呢,竟敢充起老子的长辈了。」陈德海说着,扯过江桂芳,
就在她屁股上抡起了巴掌。他好久都想尝一尝打她屁股的滋味,今天总算实现了,
那快感的血液散发到全身,浑身都有股说不出的舒坦感。

  陈德海因为过于激动,劲也使得大,没几下,江桂芳就被打得疼惨了,又怕
自己的叫声被屋外的两个女儿听见,忙求起饶来:「叔叔,莫打了,我脱,我脱
就是了嘛。」

  「不行,刚才好好叫你脱你不脱,这回老子正打得起瘾,你就说要脱了。现
在得叫几声好听的才行。」

  「好叔叔,桂芳错了嘛,你想要我叫你啥子才好听嘛?」

  「叫老子爹爹!」

  「不嘛,好笑人哟,人家可是你丈母娘呢,哪有丈母娘叫女婿『爹爹』的呀,
我……叫不出口嘛。」

  「妈的,叫不出口?行,给老子跪起!」陈德海把江桂芳按跪在地,让她正
面朝向自己,说,「估计老子好好扇了顿你的耳巴子,你就叫得出口了。」说完,
不客气地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在江桂芳脸上扇起来,那啪啪声清脆响亮,好听极了。

  江桂芳很享受挨耳把子的感觉,这脸上扇得热乎热乎的,逼底下却痒起来,
慢慢地湿了,不一会儿就象是要滴水一般。她害怕出丑,又讨起饶来:「哎呀,
好叔叔……好爹爹……求求你饶了女儿吧,女儿听话了。」

  「哈哈,你们这些个女人啊就是贱,不打到身上硬不知好歹。」陈德海停下
了手,脸上露出得意地笑,问,「真听话了?」

  「听话了。」

  「听话了就起来,把裤子脱了给爹爹看看。」

  江桂芳立起了身,慢慢地脱下了裤子。她脸羞红了,不好意思,赶紧转过身
子不敢看陈德海。

  那光屁股总算露出来了。果然跟红苹果似的,不仅是孙廷望的杰作,还有他
陈德海的。陈德海一高兴,又在江桂芳的光屁股上甩了两巴掌。正要继续再甩几
下,听到外面二女儿孙兰春喊:「娘,有人买东西。」

  江桂芳才慌忙穿好裤子,整理好头发,抹了抹刚才挨打的脸,出去了。

  陈德海以为江桂芳趁此出去了就不会再进来了,便准备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回
村。谁知江桂芳卖了东西,又进来了,见陈德海躺在床上,忙说:「爹爹,累了
就歇会儿吧,女儿就不打扰爹爹了。」

  这会儿她把陈德海喊起「爹爹」来顺口极了,听得陈德海心里痒痒的,哪还
有闲心睡嗑睡?于是他说:「你过来哟,让爹爹好好抱抱。」

  江桂芳乖顺地过来了,坐在床上。

  陈德海一搂就过去了,在她耳边说:「妈的,要不是因为在你家里不方便,
老子这会儿都想干了你。」

  江桂芳说:「爹爹,你喜欢桂芳么?」

  陈德海在她脸蛋上拍了一下,说:「说你妈的球话啊。老子要不喜欢,还搂
你干啥?」

  「爹爹,桂芳说了你莫骂哟?」

  「说!」

  「第一次爹爹到我家来时,桂芳心里就想嘛。」

  「妈的,真是个骚货呢,孙廷望对你的教育真是太失败了,没把你这骚货调
教好。」

  「爹爹,你冤枉桂芳嘛。这么些年来,除了我爹爹,就是你这个爹爹了。」

  陈德海拧了拧她的脸,说:「没想到,你这张小嘴挺会说的嘛。老子也不瞒
你说,就是那天,你和兰花那小骚货害得老子回去射了六火。今天你得补偿老子。」

  「爹爹,你想女儿如何补偿啊?」

  「瓜女子,给老子磕头啊。既然你认了老子『爹爹』,那就得爹爹磕头请安。」

  江桂芳听了,笑嘻嘻地从床上站到地上,面向陈德海,两腿并拢,然后恭恭
敬敬地跪在地上给他磕起头来。不知道她是觉得好耍,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辱,
只知道脸上露出傻傻的笑,直到看到陈德海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才想起该说些
讨好的话,于是又磕了几个头说:「女儿给爹爹请安了,请爹爹调教不懂事的女
儿。」

  陈德海听了,这才笑了。

  江桂芳一看到陈德海的笑容,她感觉很开心。

  陈德海从床上起来要下地,江桂芳赶紧跪过来给他穿鞋。陈德海脚上的味道
一下就扑进了她的鼻里,她一下就扑到在陈德海的脚边,抱起他的脚好好吻着。

  她给陈德海的脚磕了一头后就舔起来,先舔脚背。陈德海的脚背上筋都爆了
出来,显得非常有力。当江桂芳舔到脚底时,感觉到陈德海微微颤抖,她下面的
水水呼就流了出来。她拼命忍住,害怕被陈德海看出了她的的贱。其实陈德海看
的很清楚,故意不说罢了。江桂芳吮吸陈德海的每个脚趾,趾缝,舔舒服了再换
上了另一只脚。陈德海用舔过干净的那只脚伸到江桂芳的逼上用脚趾在里面动着。
江桂芳兴奋的要叫起来磕头,嘴里还含着他的脚又不敢叫,生害怕滑落出来,只
能强忍着,可是屁股却不听话的来回动着。这时,陈德海就要看江桂芳的表现了,
表现得好就会把那个刚从逼里的脚伸到她的嘴里给她舔。

  江桂芳给陈德海磕了头说:「谢谢爹爹。」

  陈德海反应也很强了,令江桂芳:「把马桶拿来!」

  江桂芳跪着去把马桶拿了过来。陈德海掏出那个大家伙就开始尿尿了。

  江桂芳忙跪在边上,等他身体要抽动的时候赶紧支起头把他的大家伙含到了
嘴里。那大家伙的最后几滴精华都到了江桂芳的嘴里了,她用舌头把大家伙洗了
个干净……

  已是下午五时了,天也快黑了,陈德海不得不离开了孙家了。

  江桂芳跪在门口给他行礼道:「爹爹路上小心。」

               0010

  走在回村的路上,陈德海开心极了。没想到娶了个婆娘回家还把丈母娘给收
成了自己的「干女儿」,一想到性感十足的江桂芳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他那大家伙硬得快通破了裤子,只好加快了脚步回去找孙兰花泄火。可刚一进自
己院子的大门,陈德海想起了孙兰花和副镇长儿子的事来,他又有了生气的理由。

  孙兰花正在做饭,一见陈德海回来了,就赶紧紧跑几步,到了他面前就跪着
问候:「爹爹回来了,爹爹辛苦了。」

  陈德海二话没说,抓起孙兰花的头发就往屋里拖。孙兰花搞不懂自己做了啥
错事惹男人生气了,她哭喊着说:「爹爹,疼啊疼啊。」

  可还是被男人拖着跪进了屋,狠狠打了一顿。这种令孙兰花莫明其妙挨打已
经好几天了,她的屁股天天肿得莫法坐,每次都只有趁陈德海心情好事问上一句:
「爹爹呀,女儿究竟犯了啥子错呀,请爹爹告诉女儿啊,女儿一定改。」

  等陈德海觉得收拾够了才把她与副镇长儿子的事讲了,孙兰花知道后,跪在
男人面前,诚心诚意地说:「爹爹,你就饶过女儿吧,女儿过去不懂事做了错事。

  现在女儿已经是你的婆娘了,就请爹爹放心。女儿生是爹爹的人死是爹爹的
鬼,女儿会乖,会听话的,女儿要是有啥子二心不忠实于爹爹,女儿随爹爹处置。」

  陈德海本来就没什么气了,听了孙兰花的话,抬起她下巴,笑着说:「看来
老子的女儿还算聪明,连爹爹心思都猜到了。既然女儿说得这么诚恳,老子也没
有不信你的理由。但你要记住,以后要有一点不规矩,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爹爹呀,女儿既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呀。你想嘛,象爹爹这样有貌有
钱的男人这世上有几个啊?女儿要是还想着跟别人跑,那岂不成了没长脑壳的瓜
婆娘了啊?」

  陈德海又笑着拍了拍孙兰花的脸,说:「哈哈,这小嘴真会说,拍得老子抒
情啊,哈哈。你既然都这样说了,老子哪还有不放心之理?其实只要你乖,听话,
爹爹疼你不过来哪里会有事没事打你呢?」

  孙兰花听了男人的话,感觉幸福极了。

  经过这一次交心交底的对话,孙兰花果然有一段时间没挨狠打了。陈德海的
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了,那江桂芳隔三岔五地就跑到芙蓉村来,给她男人孙廷
望找的理由是女儿孙兰花不太会做家务,得教教她。孙廷望从陈德海那里得过不
少的钱,生活再也没有遇到过去的难事,也就没说个啥。事实上那江桂芳一到了
陈德海这里,那花样可就多了,把陈德海侍候得跟皇帝似的。开初两人还躲着孙
兰花,可咋躲得了,再说了陈德海也不是做偷鸡摸狗之人,他我行我素惯了,用
得着在小婆娘面前躾躲躲闪闪的吗?后来干脆就叫母女一起来侍候自己,三人那
玩样,确实刺激非凡,在此按下不表。

               0011

  陈德海也不能光自个乐,他想到省城还有一大家子人,时不时的也还往省城
跑,主要还是送钱去。这一次,他到了省城,耍了几天,就打算回芙蓉村。他娘
吴春花说要跟他回去,离开芙蓉村这么久了,想回去住些天。陈德海的爹陈福田
起初是不准的,还是陈德海劝说了几句,才勉强点了头。

  这天,陈德海带上了吴春花回家了。路过花桥镇时,陈德海对吴春花说:
「娘,你信不信,我有个干女儿,只比你小几岁嘛。」

  他说的干女儿自然是指江桂芳了。江桂芳今年29岁,而吴春花33岁,两
个女人只相差4岁。吴春花自然不信,说:「大娃,你又逗娘乐嘛。」

  陈德海说:「我逗你干啥,你要不信,我就带你去看。」

  吴春花说:「好啊。」

  陈德海虽嘴上说着,但心里也有顾虑,怕万一孙廷望在家,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看时辰,孙廷望应该去茶铺子喝茶了不会在家,于是硬着头皮把吴春花
带到了孙家店铺。果然孙廷望没在,江桂芳见了陈德海,顾不了吴春花在场就甜
甜地叫起了「爹爹」。

  陈德海往她脸上拍了一下说:「这是你奶奶,还不快叫。」

  江桂芳见周围无人,忙跪在地上喊着:「奶奶,孙女给你请安。」

  吴春花看得目瞪口样,没回过神来。陈德海对她说:「娘,她叫江桂芳。」

  吴春花忙把江桂芳从地上拉起来问:「江桂芳,你真是我儿子的干女儿?」

  江桂芳听了,脸红一红地说:「嗯。」

  吴春花说:「你们两个搞啥明堂哟,咋会这样啊?」

  陈德海说:「娘,你莫问那么多了,你晓得就行了。我们赶紧走嘛,天不早
了,怕回去了就黑了。」

  江桂芳说:「爹爹,不如就在场镇上住一晚上嘛,明天再走。奶奶从省城赶
来,一路坐车也够辛苦了,让奶奶歇口气嘛。」

  这时,吴春花说道:「孙女啊,还是听你爹爹安排吧。」

  陈德海笑着说:「就是,死女子皮痒了,居然替爹爹安排起来了。屁股撅起,
老子打几下!」

  江桂芳也就撅起了屁股,陈德海也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

  吴春花在一旁看着说:「哎哟儿啊,轻点嘛,打那么重干啥呀,江桂芳也是
一片孝心嘛。」

  回村的路上,吴春花问:「儿啊,你咋喜欢找年龄大的女人当女儿呢?」

  陈德海说:「有味道啊。」

  吴春花问:「那娘呢?」

  陈德海没料到吴春花会这样问,说:「娘,你别扯在你身上。」

  「哼,我晓得你就嫌娘丑。」

  「别胡说了。娘要是丑了,这有英俊帅气的我么?」

  「那娘也叫你爹爹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呀?」

  「我不喜欢。」

  两人说得不欢,一路上闷着气回了芙蓉村。

  吴春花一来,孙兰花的屁股又挨上了。吴春花虽然出身于殷实之家,但十分
勤俭持家。开头几天对孙兰花开头还算满意,因为她漂亮嘴又甜,觉得自己儿子
眼光不错,找了一个孝顺媳妇,但相处了几天,就不满了。这有一半要怪陈德海。

  陈德海虽然不愿住在城里,但他不喜欢自己的婆娘象村姑一样打扮,所以经
常给孙兰花买新衣裳,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东西买回来自然是要用的。于是,孙
兰花就经常对着镜子打扮。这一打扮起来,就花了不少功夫,也就误了做家务。
陈德海在家时,吴春花还不好说个啥,但只要陈德海不在家了,孙兰花在那里精
心打扮,吴春花的语言就多了。每次吴春花叫孙兰花做这做那时,孙兰花就爱说:
「奶奶,你放在那里嘛,我等会儿晓得做。」

  吴春花也不算是个恶婆婆,对孙兰花顶她的嘴,不打她不骂她,甚至陈德海
回家了,她也不告孙兰花的状。

  这孙兰花也是个贱皮子,男人不打不骂了,倒也娇惯任性起来。陈德海时不
时地要带她上县城逛街。孙兰花一到了县城,似乎找到感觉了,啥子都好奇,啥
子都想买。有一回逛商店,孙兰花看中了一套衣服,硬要陈德海买。陈德海那天
因为买了很多东西,钱没带够,就说不买。孙兰花不依,非买不可,弄得陈德海
很难堪,好不容易才把她拖走。回到家里,陈德海就训起孙兰花来,说她给他丢
脸,让他难堪。孙兰花不服,啾着嘴说:「明明是爹爹说的我喜欢啥爹爹就给我
买啥。我好不容易看中了那件衣服,让你买,你就不肯了。你还是当爹爹的呢,
说话这么不算数。」

  吴春花在一旁听到了,插了句嘴说:「你衣服还少了哇,两个大衣柜都放满
了,怎么还要买呀,你当你爹爹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孙兰花马上顶一句:「奶奶,你不了解情况你就莫开腔嘛。」

  陈德海见孙兰花居然敢顶他娘的嘴,顿时怒了,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大声
说:「硬是没打到你身上了,没大没小的,敢顶嘴了,太不象话!」

  说完就把孙兰花拖进房间,剥了衣服,按在床上就打。孙兰花细皮嫩肉的,
哪里吃得住打,没打一会儿就哭着求饶了:「爹爹,不能打了,我保证乖,听话!」

  陈德海打够了就叫孙兰花跪在他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一条一条指出她最近
犯的错。孙兰花一边哭一边表示保证改。陈德海托起她的下巴说:「你说你要听
话,我信了,这么久也没再打你了。平时你有些任性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你倒给老子得寸进尺了,敢与你婆婆顶嘴了。你说,该不该打?」

  「该。爹爹,你就饶了女儿这一回嘛,女儿再不敢了。」

  「自己说,要是再不乖,不听话,犯任性,咋办?」

  孙兰花说:「爹爹就狠狠处罚女儿的屁股嘛。」

  陈德海也不想多说啥,就叫孙兰花穿好衣服,拧着她到外屋,走到吴春花面
前,吼道:「跪下认错!」

  孙兰花不敢不从,双膝跪了下来,低着头说:「奶奶,兰花错了,以后保证
不敢再顶奶奶的嘴了。」

  吴春花是个得理让人的婆婆,见儿媳认了错,也就说:「以前的事就算了,
以后要乖,要懂事。」

  陈德海说:「娘,以后我不在家时孙兰花要不听话,你也莫瞒着,我回来后
就给我说,看我不剐了她的皮。」

  这以后孙兰花就乖多了。

  陈德海经常白天出门,晚上回家吃晚饭。吃饭时,就问吴春花孙兰花一天的
表现。要是孙兰花表现不好,当场就脱了裤子,在屁股上就是一顿。每逢这时,
陈德海手就重,孙兰花疼得嗷嗷叫。打得起劲时,吴春花过意不去,还要劝儿子
收手。孙兰花害怕婆婆说她不好要挨男人的打,所以白天围着婆婆转,奶奶喊得
亲热,主动做家务。吴春花见儿媳妇变好了,也非常高兴。

  尽管如此,陈德海仍不放心。每晚上睡觉前,就叫孙兰花脱了衣服跪在面前
汇报白天的表现。孙兰花不敢撒谎,做得好的要说,做的不好的也要说。不管有
没有错,陈德海总要在她屁股上打上几巴掌。表现好时就打得轻;表现不好时自
然就打得重。挨轻时,孙兰花虽然痛,但能忍了,可要是打得重,她就忍不住地
要哭。只要是哭声不算太大,陈德海也就不再追究了。

  孙兰花的屁股,这一段时间那是昨天挨打的痛还没有消失今天就又挨上了,
痛的钻心,连板凳都莫法坐了。每次吃饭时,屁股一往下坐,艰难的不得了,虽
然咬着牙还是坐下了,但那屁股分分秒秒都受着疼痛的煎熬,让她难以忍受。陈
德海看孙兰花坐得那样难受,便格外开恩允许她可以不坐。不是叫她站起吃,就
是叫她跪着吃。

  没过几天,陈德海就把吴春花送回了省城。

  回来后,又继续医治孙兰花。

  陈德海虽然把孙兰花打得频繁,但在院坝里头打的次数不多了,免得人家看
见。毕竟是自家老婆了,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关在屋里头调教
的。

  孙兰花挨打挨多了,脾性确实改了不少。心不再想以前那么傲了,不再把自
己看成是场镇上的人了,她现在唯一的角色就是陈德海的婆娘,对男人给予的管
教,她总是顺从的承受着。每回挨打时,她还十分配合。男人说不准叫,她就不
叫,有时候男人打的太重了,忍不住疼,快要叫时,她就赶紧用毛巾堵上自己的
嘴,就算叫声仍然发出,不过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了。她的乖顺一方面出于服
从男人命令的需要,但也不完全是,另有一半也是为了自己。毕竟和村里的人越
来越熟了,面子思想也就越来越重了,要是每一次挨打都让别人晓得了,村里的
那些婆娘媳妇那是会笑死她的。所以,为了自己的脸面,她也得尽量忍着不叫。

  当然有时候,难免也叫出几声来,不过那声音的强度顶多会让隔壁邻居听见
而已。

               0012

  孙兰花的肚皮也还争气,第二年,也就是1938年,生的第一个娃是男的。
陈德海喜得不得了。因为儿子是「振」字辈,他给儿子取名「陈振东」。

  自从有了儿子,陈德海就把儿子当金元宝似的贡着。既是金童,那是比命还
精贵的,是万万不得有丝丝小错的,这点孙兰花十分清楚。但不管再小心,有些
闪失也是避免不了了的。为儿子的事,孙兰花也挨了不少板子的。

  这天,陈德海没在家,天气还好。孙兰花把儿子抱在院里晒太阳。听到隔壁
杏花家娃儿的哭声,杏花生的是女儿,叫古红霞。孙兰花就抱着儿子去了杏花家。

  杏花十分热情款待,又拿糖又倒水,两人还开了不少玩笑。

  没料到,回到家,儿子就拉肚子了,把孙兰花急得跟什么似的。

  陈德海回到家见状问孙兰花是怎么回事。孙兰花不敢说是把儿子抱到杏花家
玩耍了,只是说不晓得是咋回事。陈德海懒得多问,便请来村上的大夫过来给儿
子看病。大夫看了说不碍大事,只是要注意少给孩子乱吃东西。

  大夫走后,陈德海问孙兰花究竟给孩子吃了什么?

  孙兰花支吾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了实情,把陈德海气得七孔出血,说她在这件
事上犯了若干错误,得狠狠修理她才是,于是说:「去,院坝头给老子跪起。」

  在院子里罚跪,这是多年来少有的事。孙兰花知道犯了大错,不敢不听,只
好去了院子跪起了双膝。孙兰花跪了一阵,陈德海拿来一只布鞋递给她:「自己
扇嘴巴子。」

  这让孙兰花臊得无地自容,可又不敢不做,于是接过了鞋就左一下右一下地
扇着自己的嘴巴。

  等扇够了,陈德海上来扒了孙兰花的裤子,狠抽她的屁股。

  孙兰花的脸上的肉不是很多,可身板倒挺结实,特别是扒光后看那屁股性感
十足的很,令陈德海抽得狠,抽得爽。

  孙兰花十分驯从的承受着,叫唤声也是细声细气的。受不了时,也只是连声
哀求:「爹爹,女儿错了呀,求爹爹开恩饶了女儿吧!」

  陈德海仍没松劲,打得狠,结果孙兰花的屁股上的肉又被打烂了,连血也打
出来了。尽管这样,陈德海并没罢手,又用树条子在孙兰花背上抽了一通,然后,
将她屁股上的血涂到她的脸上。

  打完之后,陈德海让孙兰花全身光裸着。回到屋里,跪着背贴在墙上的家规。

  等她能背上了,再穿上红裤衩和皮鞋,到桌前跪着,当着陈德海的面大声背
上一遍,直到他感觉满意了,惩罚才结束了。

  陈德海这些年在惩治女人过程中,喜好惭惭有些变味了。他很喜欢女人穿肥
裤子还有皮鞋。乡下女人穿皮鞋的少,因为要下地,穿起来不太方便,再加上都
是些泥巴地,容易嗑嗑碰碰的,极不方便。可陈德海不需要女人下地,所以要求
女人随时把皮鞋穿着,不光白天要穿,有时候连晚上睡觉也不准脱,这也惭惭地
成了往后陈家子孙的一大特色。到了他的重孙陈磊这辈,就更是发挥、发展了。

  陈德海最喜欢用鞋底抽打孙兰花的屁股,经常是扒了她的衣裤赤身祼体,但
即使如此,也不脱她脚上的皮鞋。一旦孙兰花挨打受不了疼,挣扎时把鞋子甩脱
了,他就拿到手里,仔细端量、捏弄,还要凑到鼻子跟前闻,确实有些变态。每
次罚孙兰花跪时,总要她把两只皮鞋捧在手上。

  按理说,孙兰花因为儿子的事受了罚也就有了警钟。可是啊孩子是活蹦乱跳
的,防不胜防啊。陈振东爱玩,这是小男孩的天性。他在院里玩耍,玩的是跳高。

  头一次还有些心虚。孙兰花鼓励他,他总算往下跳了,成功了,他很喜悦,
再说了,孙兰花的鼓励语言也令他更为得意。所以就不断地跳。孙兰花要做饭,
不能老守着他,再三提醒要他小心点,陈振东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玩得实在
太尽性了,不断地变化着跳的姿势,结果不一留神,摔了。孙兰花在厨房听到陈
振东的嚎哭,吓得赶紧跑出来,也跟着哭。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挂了点皮,
擦点药就行了。不一会儿就没事了。可吃饭时,陈振东得意洋洋地对陈德海说:
「爹爹,我能跳高了。」

  陈德海听了,很高兴,说:「我的儿子哪有熊包的。」

  可陈振东接下的话就让陈德海脸色变了。他说:「我跳一跳的,跳绊了,娘
给我擦了药。」

  「摔了?」

  陈德海凶凶地瞪着孙兰花。孙兰花怕得低下了头。「为什么不汇报?」

  孙兰花仍然不发一言。

  陈振东吃完饭就跑到院子去了。而陈德海叫孙兰花跪在面前,毫不怜惜的给
了她几个耳光,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看娃儿。

  孙兰花捂着挨打的耳光辩解说:「我在做饭啊,哪顾得过来呀?」

  陈德海听了,暴跳如雷:「你还有理了?妈的!」

  说着,就孙兰花抱在大腿上按着身子,那巴掌飞快地落在了孙兰花的屁股上,
一边打一边教训着:「多大了?嗯?连娃都看不好?你看把娃都摔成什么样了?

  去,跪到墙边去!」

  孙兰花从陈德海的大腿上下来,走到墙边,跪了下来。

  陈德海吃过饭,抽了一袋烟,起身走到孙兰花的背后,孙兰花很害怕,不住
地讨饶:「爹爹,女儿错了,饶了女儿嘛,女儿不敢了。」

  陈德海说:「转过来!」

  孙兰花原地转过了身面向陈德海。

  「啪啪啪啪」连续四个嘴巴,陈德海用右手正反狠狠地抽在她脸上。

  孙兰花的脸颊顿时变红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老子先带娃去上点药,等会回来再收拾你。」

  孙兰花脸火辣辣的疼,但还得老老实实地跪着。

  待陈德海再转来时,孙兰花已经跪了有一个小时了,那腿早跪麻了,跪在中
途,她本想松和一下,可不敢,怕陈德海回来发现,那就更要遭。看到陈德海,
孙兰花问:「爹爹,娃儿咋样呀?」

  「没啥大事。你这死婆娘当真是板子不响屁股就发痒,给我滚进里屋把裤子
扒了,屁股露出来,撅在床上上。今天这顿打你是逃不过了。」

  「爹爹,饶了女儿吧。」孙兰花哀求道。

  「少费话!快去!」

  孙兰花只好进了里屋,照陈德海的要求跪趴在床。

  陈德海从床边拿出板子,「啪」的一声,板子狠狠抽在了孙兰花的左臀,接
着,「啪」地一声,打在了她右臀上。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打下来。

  「啊!别打了,疼,疼啊,好爹爹……」

  打了一阵,陈德海才停了手,说:「这才几天没收拾你了你就给我撞祸。告
诉你,从今儿起,我连打你十天,让你长点记性。」

  「别,别呀,爹爹,贱女儿不敢犯错了。」

  陈德海从腰间取下皮带,轮圆了,狠狠地朝孙兰花的屁股上甩。

  孙兰花老实了,甭管男人抽的多疼,她撅在那儿也不敢挪地儿,手也只敢就
撑在床上,只是小声的呻吟着。陈德海使劲揍那极富弹性的屁股。眼看着屁股由
红变青,一道道的痕迹瞬间在皮肉上隆起。陈德海在孙兰花每半屁股上各抽了十
几下,火辣辣的疼痛使她的屁股不停地颤抖,两瓣红屁股中间那屁股沟子也不住
地紧缩着。陈德海停手了,看了看孙兰花的屁股,又肿又紫,估计几天都不敢坐
凳子了。

  「长记性了么?」陈德海问。

  孙兰花忙说:「记住了,爹爹,别再打了,贱女儿都快疼死了。爹爹,女儿
向你保证,女儿以后一定好好看着娃。」

  陈德海说:「好,趴在床边,老子再抽抽。」

  「啊,爹爹,不能再打了呀。」

  「少废话,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是你爷们儿」

  陈德海拿起布鞋底子,对着她的屁股一通猛抽。抽过之后,令道:「给老子
跪着。」

  孙兰花跪在床上了,她知道男人要干啥。她的屁股被抽的太疼了,陈德海扒
开她的红屁股蛋子,让她撅着,就进去了……

               0013

  孙兰花被陈德海连续狠狠教训了十几天,那屁股给打的瘀青血痕,就好像被
扯烂的一块青红色布料,连裤衩都不能穿了。好在陈德海要去县城办事,得走十
几天,孙兰花正好可以养养屁股。

  陈德海走时再三叮嘱孙兰花,得小心照看着娃,要再有什么事,她的屁股得
变成灰。

  孙兰花本来很老实地呆在家里看着娃儿,哪也没去。可就在陈德海要回家的
头一天,她爹孙廷望过生,原本没她啥事,可她却趁机带着娃儿去了场镇上。吃
过了晌午,孙兰花带着娃儿在街上玩,遇上了初中时的女同学,两人在路边边上
有说有笑聊了很久。正聊得欢时,被隔壁的古铁石看见了,他走过来,开了句玩
笑,说:「兰花,是不是趁大胡子没在家偷跑回娘家玩了呀?」

  孙兰花说:「古叔叔,你莫乱说。我娘家爹爹今天过生日我才回来的。」

  古铁石笑笑,说:「是么?那也应该呆在家里啊。跑到外面摆展览,要被你
家大胡子知道了,你的屁股又得开花了。」

  古铁石本来只是说说,玩笑两句,孙兰花却紧张得不得了,赶紧跟同学道别
了,领着娃往回家了。

  孙兰花一回到家,就跑到杏花家,看到杏花就问:「古叔叔回家没有?」

  杏花说:「没有啊。你找他干什么?」

  孙兰花就把今天在场镇上遇见古铁石的事说了,她担心他向陈德海告状,特
地来向他求情的。

  杏花笑笑,说:「怕什么呀?你又不是与男的说话,跟女同学聊几句又怎么
了?」

  孙兰花说:「我没给我爹说要回娘家的,怕他知道了,又要挨打。」

  杏花说:「我爹今天去帮人家修房子了,不会那么巧遇你爹吧?」

  可事情就巧在这里。陈德海正在回家的路上就碰上了古铁石。古铁石就把今
天在场镇上遇到孙兰花的事讲了。陈德海晓得后,一进家的大院,就吼开了:
「孙兰花,你给我滚出来。」

  孙兰花听到喊声,慌慌张张地就从屋里跑出来:「爹爹,你回来了。」

  陈德海见着了孙兰花就骂:「死婆娘,老子才走几天你就憋不住了,你可真
欠修理,看我不打烂你的骚逼」

  「爹爹,我没做错事呀。」

  「没有?MD,不捶到你身上你就不老实。走,滚到里屋去!」

  孙兰花慌忙进了屋。陈德海跟着进来了,命令孙兰花:「给老子把衣服裤子
脱光,跪在地上!」

  孙兰花照做了,她赤身祼体跪在地上,两眼惊恐地等着惩罚。陈德海把各种
各样的家法放在了床上。孙兰花一脸无辜地辩解道:「爹爹,女儿真没干坏事呀。」

  「MD,死到临头了还敢不承认。」

  陈德海恼怒万分拿来一根二指宽的竹条,对着她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一下:
「妈的,还敢给老子不承认。老子先打烂你这不知好歹的嘴!」

  说着放下了竹条,就用他那又大又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抽起孙兰花的脸来,
先在她左边脸上抽了20下,接着又在右边脸上也抽了20下,力量不算太大,
但孙兰花的脸却已经很红了。

  孙兰花跪直身子,动也不敢动,怕动了男人会抽的更狠。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陈叔叔,我爹有事找下你。」杏花在外面说。

  陈德海应了一句:「知道了。」又命令孙兰花,「给我跪到墙脚去」说完,
他又进了里间,从包里拿出了给古铁石买的东西,看了看跪在墙角的孙兰花,恶
狠狠地讲了一句:「贱人,晚上有你好受的。现在,滚起去做饭。」

  孙兰花知道晚上她将被一顿严厉的责打,估计屁股又是几天不敢挨凳子了,
那屁股惨了。

  吃过晚饭,陈德海叫孙兰花拿来搓板罚跪。

  孙兰花为了少挨几下打,很自觉地跪在了搓扳上有齿条的那一面,大概罚了
半小时的跪,陈德海就几耳光扇来了:「敢偷跑回娘家,敢跟别人在大街上有说
有笑有失体面!」

  「爹爹,我错了。」

  「小骚货,去给老子乖乖跪好,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贱屁股!」

  陈德海揪着孙兰花的耳朵,掐着她的脖子往床上一按,就扒了她的裤子,拿
起那皮带就往她屁股上猛抽。还没抽到6下,孙兰花受不了了,,求起饶来。
「不许求饶,不许乱动,还乱动,屁股不想要了是不是?」

  陈德海时不时地还在大腿上、小腿上抽几下。

  啪!啪!啪!

  「哎哟,爹爹呀,求你了,别打了啊,爹爹,求你轻点呀,呜呜,」

  孙兰花开始大声哭叫。「闭嘴!从现在,你再给老子吭一声,老子把你屁股
打烂!」

  陈德海只顾闷头闷脑的胡打了一通。等这顿抽打下来,孙兰花那刚养好的白
屁股白腿巳是乌红一片了。

  「闭嘴,跪起!」陈德海命令道。

  他不想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了这不懂事的小婆娘!他的女人必须学会乖顺。于
是他扯着婆娘的头发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两腿打开,手抱住头的姿势,于是她的
下身就暴露在他眼前。陈德海拿了鸡毛掸子,照着孙兰花乌红的屁股狠狠抽下去。

  孙兰花哀号着,双腿不住的颤抖,泪水象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但她不敢大声
求饶,不敢闭紧双腿,孙兰花的屁股在男人鞭打下不停的颤抖。鸡毛掸子又飞快
地在孙兰花屁股上抽打着。

  孙兰花终于经受不住了,哭泣着,鼻涕和口水流了一地,最后抱着男人的大
腿说:「爹爹,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的屁股疼得受不了了,
求求爹爹了,」

  「知道自己错了,那就该知道做了错事就该挨打,」

  陈德海说着,啪的一个大嘴巴甩了过去,训斥道,「闭嘴!」

  ……

  孙兰花的屁股,根本没办法形容了,红肿的像个紫茄子。肿起有两指多厚。

  可陈德海并不停手,他让孙兰花跪在板凳上,撅着红肿大屁股,双手扒开肿
屁股蛋儿,然后他拿起一根小竹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孙兰花最嫩的屁股和屁眼上,
孙兰花嗷地一下反弹起来。

  「撅好,要不老子把你捆起来,把屁股给你抽烂。」

  孙兰花不停地一张一合想躲避着这刻骨的疼痛,尔后,孙兰花又被他按到在
沙发上,粗大有力的猛然插入,婆娘痛到了极点,叫出了声,捶打着他,喊着
「不要爹爹,女儿再不敢了。」

  一次次的猛烈撞击,双臂钳制婆娘的身体,婆娘小小的身体在他粗汉的怀里
那么可怜,婆娘知道他这次气急了,他揉捏着婆娘的胸部,好痛,啃咬着婆娘的
颈项,胸部,说:「都是我的,不许别人动,知道吗?」下面还是粗糙的一次次
撞击。

  孙兰花可怜巴巴地说:「知道了爹爹,你饶了女儿吧。」她真的怕了。

  陈德海狠狠插了孙兰花半个小时,才放过了她:「好了,不准碰屁股,给老
子跪到墙脚去。」

               0014

  陈振东从小就知道村子里的女人是会经常被揍屁股的。他娘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感觉他娘也挺幸福的,因为她是村子里不用下地的唯一女人,她只需
要在家里做好家务,照顾好他跟爹就行了。不过他爹的规矩是让他娘很害怕的,
那就是犯了错就会被揍屁股,一般都是用扫床笤帚揍,而且只要挨上了必然不轻,
最少也揍得好几天不敢坐床。

  有一回,陈振东从外面回来,进了院门,没人,他刚想喊娘,就听到柴房里
隐约有动静。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见柴房的门关着呢,里面有很轻的呻吟声,
他扒着门缝往里一看:「天啊!」

  他顿时惊呆了,他娘正被他爹按在柴禾垛上揍屁股呢。他娘两个浑圆的大屁
股蛋子已经通红通红的了,他爹手里拿着扫床笤帚正轮圆了朝他娘屁股上招呼呢,
一边揍一边低声教训:「老子让你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了别跟娘顶嘴,今天你
趁老子不在就又和她顶嘴了,气的娘头疼病又犯了跑回省城家了,这下你让老子
的脸往哪搁,老子让你顶嘴,老子让你不听话……」

  陈德海一边教训着孙兰花,一边狠狠揍她的屁股。笤帚疙瘩揍在屁股上是闷
响,响声不很尖锐,但着实很有质感。

  孙兰花被陈德海的大手按住腰根本动弹不得。陈德海身强体壮,还做过土匪,
手上有的是力气。而孙兰花自从嫁过来就根本没干过一件粗活。人漂亮,身材也
很好,走起路来两个大屁股蛋子来回晃动。生了陈振东之后更显丰满。

  此时,孙兰花的裤子在大腿处卡着,内裤也被扒掉了,细细的腰被陈德海的
一只大手全覆盖住。她痛的来回扭动屁股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腰被死死按住,笤
帚疙瘩狠狠地一直揍在光屁股上。

  「哇,娘的屁股真有弹性啊,笤帚疙瘩打下去又弹起来,两个红彤彤的大屁
股蛋子来回跳动。」

  陈振东看的脸热心跳,想走开却又挪不动脚。

  陈德海就这么一直揍着。孙兰花开始支持不住了,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
再后来干脆开口求饶了:「爹爹,求求你别打了,女儿也不是故意气婆婆的,别
打了,疼啊……」

  「你还有脸求饶?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说,该怎么罚?揍屁股是轻的,老
子今天非打服了你不可,打不到的媳妇揉不到的面,以前老子是太宠你了,你看
村里的哪个女人不是三天两头挨打啊,老子这些年一年也打不了你几次,都惯得
你没老没少了,再不罚,老子看你得上天了。」

  陈德海边低声教训边狠狠挥舞条帚疙瘩。

  这时孙兰花的屁股已经肿起最少有一寸厚了,她不停的扭动着细细的腰肢企
图躲过条帚疙瘩,脸上已经是梨花带雨了,但是她并不敢大声呼叫,因为女人挨
打是不允许叫唤的,被家里的男人教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整天大呼小叫让男
人的面子往哪搁?村里人讲究家和万事兴,谁家要是被人知道三天两头打架闹火
的是会被人笑话的。

  孙兰花低声呻吟着,脸都憋红了,她不敢大声哭叫啊。

  陈振东真同情他娘,但他又不敢进去劝阻,以他爹的暴脾气说不定会连他一
起打,他可以想象得出条帚疙瘩揍在光屁股上会有多痛。

  陈德海一直就这么揍着,也不知道揍了好久,好像有半世纪那么久,他手里
的条帚疙瘩被打散了,而孙兰花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爹爹,饶了女儿吧,
女儿知道错了,屁股受不了了。」

  陈德海终于停下手里的条帚,但按在腰上的手还没松开,他低声说:「自己
说,犯的是什么错?」

  孙兰花细声说:「顶撞长辈。」

  陈德海说:「按照家规该怎么罚?」

  孙兰花说:「拉去祠堂当众罚。」

  陈德海:「罚哪里?」

  孙兰花说:「罚打屁股。」

  「那好,既然你很清楚还故意犯就是不怕被罚不怕丢人,老子成全你。」陈
德海说着拎着孙兰花就往外走。

  孙兰花扑通一声给陈德海跪下了:「爹爹,饶了女儿吧,看在夫妻这么多年
的份上,别去祠堂了,就在家里罚吧,怎么罚都行,求求你别去祠堂了,那么多
人。」

  陈德海说:「你还知道丢人啊,你把娘气跑了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你想过没有?

  全村人得怎么看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孙兰花说:「爹爹,求求你了,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爹
爹就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就一次,在家怎么罚都行。」

  陈德海看着孙兰花的可怜样眼里有一丝怜悯:「好,看在你初犯,这次就放
过你不去祠堂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下来这一周你每天都要被揍一顿屁
股,听到了没?」

  孙兰花:「听到了,听到了,只要不去祠堂怎么罚都可以。」

  陈德海说:「那好,趴回去。」

  孙兰花说:「爹爹还打啊,今天可不可以不打了?屁股太痛了。」

  陈德海:「老子说要打你了吗?趴回去,不准看!」

  孙兰花一脸疑惑顺从地趴回了柴剁,把脸深埋在柴和里。

  陈振东很好奇,瞪大眼睛看着。只见他爹陈德海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兜子,打
开一看是黄色锦缎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一层一层的剥着。陈振东屏住呼吸
看着。剥到最后露出一个晶莹夺目的东西,一时间,陈振东竟被那物件散发的奇
异光芒晃了眼睛。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玉势,有苞米骨头粗细,足
有半尺来长,那物件晶莹剔透,光滑无比,他很奇怪,他爹拿出这么名贵的东西
要做什么?是要给娘的吗?安慰安慰她刚被揍的那么惨?

  正在这时,孙兰花趴的时间久了,不见动静,也觉奇怪,正回头,刚好就看
到了。她问:「爹爹,这是什么啊?」

  「这是老子的宝贝,老子拿来把它当家法。」

  「家法?这个能做什么用啊?」

  很明显孙兰花跟陈振东一样感到很迷惑。

  「这物价可是无价之宝,和田白玉所造,冰凉无比。」

  「那既然是宝贝为什么还说是家法呢?」

  「呵呵,马上你就知道了。结婚这些年来,老子从来没拿出来过,因为我疼
你,不舍得拿出来用它惩罚你,但今天我必须拿出来了。你以往犯一些小错,也
就算了。今天你犯的错误不可原谅,必须好好教训你,不然你记不住下次还犯。」

  「用它?怎么罚啊?」

  「少屁话!屁股撅高点,腿分开,把脸埋下不许回头!」

  陈德海下着命令,虽然声音很低,但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味道。孙兰花显然
怕了,很听话地把身子压低,把通红的大屁股努力撅高,两腿分开,把脸埋进柴
禾里。

  陈德海用手把孙兰花的后庭扒开,拿着玉势猛的往里一插。

  「啊!」孙兰花大叫了一声,头也抬起来了,「爹爹,不要啊,好痛……」

  「别叫唤,你想让村里都来参观吗?」

  孙兰花呜咽着说:「爹爹,你还是揍女儿的屁股吧,这个太大了,在里面真
的好难受啊。」

  「怎么个难受法?」

  「很撑,快要撑破了,很凉,冰死了。」

  「这就受不了了,还没正式罚你呢。」陈德海边说边把那物件往外一抽。

  「啊!爹爹,饶了女儿吧。」

  陈德海好像根本没听见孙兰花的求饶,只顾来回抽插那个物件,频率越来越
快,幅度越来越大。孙兰花头一抬一抬的,嘴里发出囫囵的声音。这样抽插了有
十几分钟,在外面的陈振东看的腿都软了,他看到他娘那里流出很多液体。

  陈德海突然停止了动作,把裤子解开,露出那个硬根一下挺了进去。

  「啊!」孙兰花已经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很复杂,好像既痛苦又期待。

  陈德海从后面一下一下干着孙兰花,手里的玉势也加快频率抽插着,孙兰花
被两相夹击哪里受得了,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混杂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
湿透了,大大的奶子被衣服紧裹着来回晃动。

  「啊,爹爹,女儿受不了了,饶了女儿吧。」

  「忍着,自己做错事不该受罚吗?别他妈的大呼小叫招惹人来。」

  就这样孙兰花被陈德海罚了有半个小时。陈德海最后干累了,抽出身子,系
好裤带。

  「爹爹,罚够了吧,女儿实在太难受了,爹爹拿出去吧。」

  「拿出去?这只还是个开始,这哪就罚够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带着这个
物件在你身体里,干活也得带着睡觉也得带着,老子随时会检查。」

  说罢只见陈德海一哈腰从旁边的柴禾堆上捡了一根长布条,看上去很结实,
他用布条绕过孙兰花的屁股沟把那物件绑住,又在孙兰花腰上绕了好几圈打了个
死结,绑了个结结实实。

  「这次少罚点,你就先带一礼拜吧。」

  「啊……爹爹,你这样罚女儿还不如揍女儿屁股呢,这物件实在太大,在里
面撑得受不了啊。」

  「他妈的,还敢讨价还价?你不犯这样的错误,老子能这样罚你吗?七天是
轻的,再罚类似错误,小心老子罚你一个月。」

  孙兰花显然被陈德海吓唬住了,不敢再言声。她默默地把裤子提上,整理好
衣襟,拢了拢头发,也许是刚才的惩罚太过激烈,现在脸上看上去还红扑扑的。

  「还愣着干嘛?都几点了还不烧饭?娃儿都快放学回来了。」

  「哦,我马上就烧」

  孙兰花红着脸去抱柴禾生火做饭……[/font]

杨功 2018-4-12 19:30

我和兄弟一样也到了瓶颈起了,需要借助点外力

yukigg 2018-5-6 00:17

说实话因为太长没看完,但是看起来也挺枯燥的,乱文也许就这个样子,刚开始看挺兴奋的,看着看着就腻了

bhzlgzs 2018-6-14 23:53

感谢楼主分享一下吧你发过去吧你发过去吧你发过去吧你

hellagent 2018-6-16 18:39

和楼上的有同感,刚开始还可以,后面反反复复都在重复同一件事,没有一点新意!

liuind 2018-6-17 17:26

刺激刺激,喜欢的类型,这样的美女爱爱一次,牛啊,很刺激淫乱

kushida 2018-6-17 18:04

题材就那么多,作者想到这些,就不错了。以前农村题材少,现在也非常非常多了。想出点新意,不容易。而且,写此类文字,肯定没有写可以在大陆正式出版的赚钱,作者还是在写,很不错。

xjzhu1004 2018-6-18 14:17

再新的题材,写的人多了,总有重复的地方,不过看起来爽就行了

bnfq 2018-6-18 14:33

好多地方点到即止,全是意淫之点,全靠自己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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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家族的传统】(1-14)(2018.03.01)作者:天色已晚1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