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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烟云录(明雪仙子传)】(完)作者:凤殇7

xiawuqing 2016-8-21 22:58

【烟云录(明雪仙子传)】(完)作者:凤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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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wuqing 2016-8-29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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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0

(43-89)字数:70万字

          第四十三折、布阵关东兵出雄关

  赵玉儿撇撇道:「我说的是事实嘛,都是为了你好,你还骂人家!」

  朱霖怕赵青青生气连忙拉着赵玉儿走了,赵青青对自己这个妹妹说也说不得,
打也打不得,一贯宠她惯了,也真拿她没办法,还好天气明媚,阳光温暖,也就
一个人到处走走,纵然心里有再多话,又能向谁倾诉呢?

  她这边女孩儿心事重重,另一边可是别样风景了,北国建州军民上下一心,
皇帝慕容赤亲自领兵攻打蒙古,只见城池上黄龙旗成排迎风招展哗哗直响,成千
上万的建州军士手按腰刀立在城楼上,一派兵容繁盛。

  北国皇帝慕容赤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立在城楼上,慕容赤今日头戴花翎金帽,
身着黄衣铠甲,一张面容龙虎霸气,目光如炬扫过城下乌压压十几万人,众军高
举刀剑欢呼万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慕容赤向天举起手掌,停顿片刻笑道:「待得胜归来,朕与众儿郎开怀畅饮!」

  建州众军闻听此言个个兴奋发狂,刀剑乱舞,骑兵胯下之马嘶鸣不止,慕容
冲手拿名册,恭恭敬敬递给慕容赤道:「陛下兴天兵攻打察哈尔,蒙古各部纷纷
起兵来助,蒙思王爷出兵一万,闵越亲王出兵一万五千,小王子属下特木儿将军
所部出兵两千,浑谷里部出兵一千五百人,丹术贝勒出兵七百,大大小小各部共
三万四千骑兵!」

  慕容赤接过名册认真看完,语气忽冷道:「林钦贝勒没来?」

  慕容冲点点头低声道:「林钦贝勒和察哈尔素有交情,借故推脱也是意料之
中。」

  慕容赤手按城墙,脸色很是难看,沉默片刻道:「罚林钦贝勒马五百匹,骆
驼七十头,奴隶七百人。」

  慕容冲接过名册,恭声道:「是。」

  慕容赤目光又落到慕容极身上,见这个儿子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也不在意,
走过去拍拍慕容极肩膀道:「老三,战场无父子,别让朕失望。」

  慕容极眉目轻皱,低声道:「是。」

  慕容赤点过众军,慕容冲慕容极两人在他目视下,登下城楼亲自骑上骏马,
担当先锋开路,两人并骑而行率先策马狂奔,背后浩浩荡荡跟着众军,骑兵们背
负铁弓双手握紧缰绳,骑着马匹争先恐后往前追逐,无数黄龙旗漫山遍野,大军
之中烟尘滚滚,道路两边战鼓狂擂。

  慕容赤坐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蒙古包内,跟着中军前行,两边上万白甲亲兵持
枪护卫,众军气势汹汹,杀气四溢,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范文宣走进来跪下
道:「臣范文宣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赤睁开眼睛,看见范文宣来了,呵呵一笑道:「范先生随军出征倒是第
一次,他用手拍拍龙床道,来,坐朕旁边来。」

  范文宣磕头谢恩道:「臣谢陛下天恩。」

  范文宣说着恭恭敬敬坐到慕容赤旁边,慕容赤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道:「朕
找先生来,不为别的事情,先生可知朕忧虑?」

  范文宣手拿羽扇,摇头笑道:「陛下恕臣愚钝,上意难测,臣实在猜不出陛
下心意,但是眼下梁国乃是大患,陛下一定是为了梁国之事担忧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叹道:「可不是么,梁国人口是建州百倍,梁国一日不除,
朕就寝食难安,好像喉咙上叮了一颗钉子,更可恨定州又被梁国人夺了,睡榻之
侧,岂容他人酣睡?!」

  范文宣拿起羽扇沉吟片刻道:「陛下所虑甚是,但为此且不可急躁,易逐个
击破,先灭察哈尔,再夺锦州,而后昌郡和雍州,到那时,还怕定州不灭,梁国
不亡?」

  慕容赤听完他话,忍不住赞叹道:「先生不愧是孔明在世,和朕想的如出一
辙,不出两年,朕便踏破梁国京师。」

  范文宣吟吟笑道:「到时,天下皆是北国之土,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了。」

  慕容赤却道:「定州的情况,先生了解吗?」

  范文宣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定州情况不容乐观,陛下且不可轻敌。」

  慕容赤拿过枕头垫在腰下道:「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梁国公主,朕
也见过,冰天雪地里此女明明冰清玉洁,却充满了最直接的诱惑,让人浮想联翩
不已,朕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暗想这美女真是天仙下凡,为她,朕还差点吃了
大亏!」

  范文宣正容道:「陛下所言不假,赵青青这丫头不止有绝美姿色,武功心机
也厉害的很,臣也见识过。」

  慕容赤叹道:「可惜这美人儿,偏偏和北国作对!」

  范文宣神秘笑道:「陛下是否对这清冷公主念念不忘?」

  慕容赤哈哈笑道:「先生也是坦率之人啊,实不相瞒,朕看见她的第一眼,
下面就硬的难受,若能把这等女子收入床榻,定日夜交欢蹂躏,那可不枉人世一
场了。」

  范文宣放下手里羽扇笑道:「陛下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了,此女确有让男
人为她疯狂的本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慕容赤说起赵青青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当日赵青青白衣纱裙包裹着的诱
人玉体,如果一丝不挂,立在自己眼前,又该是何等光景?想着想着小腹就一股
热气,慕容赤急忙压下欲念,转移话题道:「朕当日攻一小城,遇见一对姐弟逃
难,本来想把这姐弟收为己用,结果都去了定州。」

  范文宣轻扇羽扇道:「陛下说的是朱霖。」

  慕容赤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恍惚道:「是朱霖,此子应该是人中俊杰了,不为
我所用,可惜了,他还有个姐姐,那容貌身段也是绝色美女,在整个关外关内,
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不知先生知道吗?」

  慕容赤一提到朱霖有个姐姐时,范文宣身子一震,他注意到慕容赤脸上神情
似笑非笑,就知道慕容赤早就了解朱霖姐弟情况,他这是试探自己态度,范文宣
登时作了难,说到底他是慕容极一派的人,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燕亦凡和自己
同属慕容极一派,就算不顾及燕亦凡也要顾及慕容极,他短短片刻,就已经考虑
清楚。

  范文宣唇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回答道:「陛下说的一定就是朱瑶了,朱瑶
是燕亦凡未婚妻,三王爷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处房子送给燕亦凡做婚礼礼物。」

  慕容赤拍手笑道:「老三这人还想把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亦凡,朕知道,他看
上燕亦凡做自己女婿,完全是因为燕亦凡这个人做事低调靠得住,不和人争什么,
内秀于心啊。」

  范文宣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燕亦凡出身梁国人,比起北国健儿锋芒毕露,
他可低调多了,恰恰让人称赞的,可不就是这低调二字。」

  慕容赤颇感好奇,眼睛停在范文宣脸上道:「先生知道亦凡和朱瑶怎么认识
的么?」

  范文宣想了想道:「朱瑶说来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燕亦凡投靠王爷之后,
不可避免要跟着王爷出去打仗,一次打了败仗部队溃散,燕亦凡身受重伤趁乱混
进城里,那时候冰天雪地,兵荒马乱的,燕亦凡混在乞丐堆里也没人救他,朱瑶
素来名声好,有了银子也愿意施舍穷人乞丐,说起来这就是缘分吧,朱瑶和自己
丫鬟看见路旁乞丐堆里一人躺着动也不动,身上还滴血不止,就自己花了钱请大
夫给他治伤,这人就是燕亦凡了。」

  慕容赤听到这里笑说道:「怪不得亦凡有段时间总喜欢往外边跑,听人说找
自己相好的姑娘,原来这姑娘就是朱瑶,朕还真没把这小事儿给放心上。」

  范文宣轻挥羽扇道:「朱瑶说起来还是燕亦凡救命恩人,算得上过命之交了。」

  慕容赤又笑道:「等这两人成亲时候,朕会送上大礼,亦凡和宇文泰都是北
国新星,朕不会亏待他们。」

  范文宣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趁机和
朱瑶一亲芳泽,谅朱瑶性子温柔,她也不敢说出去的吧?」

  慕容赤哈哈一笑,拍拍范文宣肩膀道:「先生出的这个坏主意,的确让人喜
欢,可是要让人家听到,夺人妻子的事,不和先生你拼命才怪。」

  范文宣心里暗骂慕容赤无耻,明明你自己想要,又把祸水踢到自己头上,脸
上倒也笑容不减,装着糊涂。

  慕容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半响忽笑道:「先生,对北国处境怎么看?」

  范文宣神情一凝,正容道:「表面风光,实际上处处危机,只宜一个钉子一
个钉子的拔掉,天佑北国,毕竟陛下乃五百年一遇的君王,文韬武略当今之世谁
人能比?」

  慕容赤手抚胡须认真道:「先生虽有夸赞朕之意,朕皆了然于心,如今天下
大乱,苦缺明君圣主,朕自登基以来,东征西讨从未敢有丝毫懈怠,朕已老迈,
唯愿有生之年踏平梁国才是心愿,而先生乃是大才,能辅佐北国,乃建州之福分,
若朕百年之后梁国未灭,还望先生能在尽忠臣之力,效忠国家。」

  范文宣目露泪光,声音哽咽道:「陛下……陛下对臣所言,无不肺腑之意,
臣虽愚笨,但敢不用心?」

  慕容赤以手抚摸范文宣肩膀道:「走,陪朕出去看看。」

  众军行至城外,但见四处所见,尽是一派荒凉景色,野草丛生,杂鸟云集,
大军旗帜招展一眼望不到首尾,慕容赤与范文宣走在野草上,风吹不止,颇有几
分古道荒凉之意。

  范文宣立在慕容赤身后道:「陛下,天有些冷了,请保重龙体。」

  慕容赤咳嗽一声笑说道:「没那么娇贵,走,散散步去。」

  范文宣只得跟着慕容赤往前缓步走着,大军沿途经过,少有人烟,偶有几处
放牧的也是见人就跑,慕容赤目视远方道:「当年兵微将寡,常受梁人欺凌,梁
人时常派兵骚扰各女真部落,如今数十年过去,今非昔比了,朕早说过,女真人
若团结起来,试问,天下又有谁人敢和女真抗衡?」

  范文宣拿着羽扇,陪笑道:「北国处苦寒之地,常年兵荒马乱,混战不止,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军民,皆是天下骁勇,古人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
敌。」

  慕容赤回首一笑道:「说得好,别的不谈,就说说骑射的本领,梁人就不行,
书里书气的不好。」

  范文宣点头称是,慕容赤意犹未尽道:「梁人的那些农民军,肯合作吗?」

  范文宣露出为难之色道:「派去的人一次又一次,李建成那批人断然拒绝。」

  慕容赤忍不住哈哈笑道:「他们还蛮有骨气的嘛,就让邵人凤再消磨消磨他
们的锐气,到时候就好谈了。」

  两个人一路走去,沿途大军走过,旗帜就像云彩一样,无数长枪高举向前挺
进,慕容赤与范文宣走路来到一处众多蒙古人围观的地方时,里边有人正拿着手
鼓蹦蹦跳跳叽里咕噜在胡乱说些什么,慕容赤神情凝重,范文宣轻声道:「这是
被神附体的巫师,神现在说,天气晴朗真龙现。」

  慕容赤脸色一喜,唇角控制不住露出微笑,目光里对这巫师也多了些敬重,
范文宣又道:「神现在说,大军出征在此时!」

  慕容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拍手喝道:「说得好!」

  慕容赤这一猛的插嘴,那蹦蹦跳跳的巫师砰的一声仰脸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不停,翻着白眼,嘴里不住吐沫,范文宣附耳告诉慕容赤道:「神走了。」

  慕容赤脸色狂热,转身看在后边,如洪水奔腾一样席卷而来的千军万马,掩
不住得意之色道:「你们就等着看吧,北国骑兵踏破察哈尔丧钟的时候到了!」

  定州城内,日子依旧往常,只不过城里百姓都已经听说了北兵要侵犯蒙古察
哈尔消息,城里顿时议论纷纷,颇有几分危机感,吴德现在春分得意,刚从公主
府出来就受到了众多文臣武将的阿谀奉承。

  求吴德引见公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吴德现在成了公主面前的红人,老脸笑
容就没断过,也有对吴德不屑一顾的人,巴鲁将军就是其中一位,吴德和巴鲁势
如水火,两人谁都看不惯谁。

  吴德看不起巴鲁是个乡巴佬,巴鲁看不起吴德是个只会东西摇摆的势利小人,
李穆年纪轻轻人缘倒好,见了他打招呼的人也多的很,巴鲁将军牵着马在公主府
外抬头向天,不爱搭理别人,吴德有心看他热闹,打了个哈哈道:「巴鲁将军不
回去么?」

  巴鲁手捋自己胡须,冷哼道:「吴大人呢?」

  吴德神情严肃,双手整理自己衣襟,恭声道:「北兵侵犯察哈尔,军情如火,
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巴鲁将军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高大威猛,如同猛虎,堪称老当益壮,吴德
体态肥胖,一脸横肉就像屠夫,偏偏笑容满面,看去倒也笑容可掬,只是两人往
哪一站,就是鲜明对比。

  两个人正在哪里互相瞪视,人群里突然躁动起来,吴德急忙扭头一看,公主
府大门敞开,走出一名白衣胜雪,脸蒙轻纱的绝色美人,正是赵青青,众人看她
身材高挑绝美动人,迎着阳光走到街上,跟个仙女下凡一样,众人呼啦一声纷纷
跪倒,高呼千岁。

  赵青青背负玉手,美眸看过众人,声音温和道:「诸君请起。」

  众人这才纷纷站起来,巴鲁将军脾气急躁,顾不得繁文缛节,看见赵青青了
急忙来到她面前道:「殿下,北兵侵犯察哈尔,您知道吗?」

  吴德在一旁插嘴道:「如此大事,公主当然知道,巴鲁你可别明知故问。」

  赵青青似敬重巴鲁为人,举起玉手让吴德住口,这才声音柔和道:「本宫知
道,但是眼下除了积极整顿定州边事,实在无力援助察哈尔。」

  巴鲁叹道:「察哈尔与梁国向来交好,如果不救,可就失去了一个好盟友。」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好了,这件事就不提了,本宫有意出城走走,不知
哪位大人愿意同行?」

  吴德眼睛一亮,老脸堆笑来到赵青青面前道:「老臣愿往。」

  李穆这个年轻县令也似不甘寂寞,淡淡道:「臣也愿往。」

  赵青青美眸落到巴鲁将军身上道:「将军劳苦功高,本宫对你另有安排,且
随本宫一同前行。」

  巴鲁将军再不识趣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和赵青青这个仙女近距离在一
起,自己的建议总能说出来,连忙答应下来。

  赵青青身为公主,一旦出城少不了大批亲兵跟随,这些亲兵忠心耿耿,战斗
力彪悍,皆是百里挑一的壮士,一百名虎贲卫士腰悬利剑护卫在前,六十名御林
军在前开路,二十名丫鬟陪同。

  赵青青乘坐的马车两边,皆是文臣武将,她面蒙黄色轻纱,玉手放在自己腿
上闭目养神,巴鲁将军这时骑马跟在马车旁边道:「殿下,您出城目的是什么?」

  赵青青掀开车帘道:「本宫倒没有刻意想什么目的,只是乱世多盗贼,城外
穷山恶水之地,不及王化之地,难免受其余毒。」

  巴鲁将军骑着枣红大马,一听赵青青说起盗贼,顿时就来了兴趣,滔滔不绝
道:「说起盗贼土匪,历朝历代都有,但没有眼下这么猖獗的,天灾不断,就有
人铤而走险杀人为生,定州附近各州,几乎年年都要派兵剿匪,怎么剿都没用,
官军倒是死伤惨重,土匪杀一批,又来一批,占据穷山恶水,甚至有时候有几万
人聚在一起攻打郡县。」

  赵青青蹙眉不悦道:「几万人?那还是土匪吗?都成了流寇了。」

  巴鲁将军捋着自己白花花胡须道:「老臣句句属实,殿下您要不信,可以自
己看看。」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早就听说匪患猖獗,竟到了如此地步」

  说罢娇声呼喊阿娟名字,阿娟这个姑娘心灵手巧,深得朱瑶和赵青青喜欢,
赵青青也喜欢她陪在身边,干脆就把她叫上马车,马车空间极大,两个人在马车
里丝毫不拥挤,阿娟俏脸红扑扑的,赵青青让她坐自己旁边,轻声道:「朱瑶她?」

  阿娟一听她说起朱瑶,就知道这事儿实在为难,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家小
姐和姑爷在一起呢。」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纱裙柔声笑道:「我知道,就是不见朱瑶有点想她,姐
妹两个有时候在一起说说笑笑,也蛮开心。」

  阿娟俏脸一喜道:「姑爷也经常在我家小姐面前提起公主呢,姑爷说您人美
心好,仙女下凡一样,只是又说您太忙了,他都不敢打搅你,只是盼望公主您保
重自己身体,不要累着了,这些话他自己又不好对您说。」

  阿娟说到这里小嘴一撇,嘟囔道:「其实姑爷和公主您又不是外人,他也是
公主您的男人,都互相视对方为最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些话,他不能亲口对您说
呢?」

  赵青青眼眸里柔情似水,人比花娇,轻启红唇声音温柔道:「阿娟,有些事
情,即使不说出来,两个互相真心喜欢的人,也是感觉到的。」

  阿娟吐吐舌头探着脑袋道:「公主您想过姑爷吗?」

  赵青青多了些羞涩,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润,柔声道:「我这个人少言寡语
惯了,有时候一个人呆房间里也习惯了,不知道你家小姐?」

  阿娟俏脸一红,眨眨眼睛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香肩,只闻得幽香扑鼻,沁人
心脾,好闻极了,阿娟陶醉不已闻着赵青青玉体香气,俏脸红扑扑的娇羞道:
「我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人又温柔体贴,姑爷特别喜欢她,两个人在一起
时也是般配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在房间里做那种羞人事时,姑爷他好过分,也不怜惜我家小
姐,在床上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的要,……不过小姐却幸福得不行,吃了蜜一样,
人家看的出来,我家小姐喜欢和姑爷做那事儿,她心里只有姑爷一个人,总庆幸
上天赐给她一个对她真心的好丈夫……」

  赵青青听了这个,芳心如小鹿乱撞,玉手揪着自己纱袖道:「朱瑶她温柔体
贴,我比不上吧……」

  阿娟吐吐舌头道:「公主您就是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一行人一直向前走,沿途经过,太阳光照着各处风景,或美或残破,也见到
了许多在城里看不到的事情,群山蜿蜒起伏,已可以看见处处从山村里升起的炊
烟。

  出城已久,繁华城市不再,入目的多是庄稼地,和山山水水,太阳挂在山顶,
由高往下照下来,时间已至下午黄昏时分,残阳如血,一些村落或建在山上,或
建在山下。

  巴鲁抬头看着头顶山村,但见村落炊烟四起,似乎已闻到阵阵米香,心情也
多了几分愉快道:「这附近大大小小好几个村子,山后还有个水湖,风景倒也优
美。」

  吴德看了看四周,眼见树林丛密,处处都是大山,他少有出城来到这么偏僻
得地方,也多了几分新奇道:「看这里炊烟四起,倒令人神往。」

  进了山下村寨入口,赵青青吩咐人提前进去说明来由,不许惊扰百姓之后,
这才乘马车进入村寨,村寨两旁站满了人,吴德老脸堆笑举手示,倒是很多人和
巴鲁打招呼,丝毫没有害怕。

  巴鲁在民间名声极好,深受附近百姓喜欢,一听巴鲁来了,纷纷跑出来欢迎,
巴鲁热情回笑,老脸笑的十分开心。

  赵青青从马车里走出来时候,把这些山民当场惊呆了,直呼仙女,目瞪口呆
的盯着赵青青瞧,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大呼仙女来了,仙女来了,吴德大声呼喊
道:「放肆!此乃梁国明雪公主,不是什么仙女,你们不得无礼!」

  赵青青脸蒙黄纱,声音温柔道:「本宫出城乱转,竟到了此地,有打扰之处,
乡亲们海涵。」说着微欠腰身,低垂俏脸。

  山民们哪里见过这么知书达理的公主?顿时对她充满好感,阿娟陪着赵青青
往村寨里走,两边围着许多人,被村里长老驱散之后才安静了许多。

  村长老是个老头,喜欢拿个旱烟袋,他也没见过赵青青这么美丽的女人,都
不敢抬头看她,总算有些见识道:「这村里有巴鲁将军照顾,倒也安居乐业,没
什么乱子,全是官军护佑的好。」

          第四十四折、美人玉体清泉水滑

  赵青青目光落到巴鲁将军身上,柔声道:「老人家您不必客气,我看巴鲁将
军与百姓不分你我,倒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吴德皱皱眉头心里暗骂,乡巴佬就爱和乡巴佬混在一起,他正心里骂人,赵
青青背负玉手,柔声笑道:「吴大人,本宫看你是否有些累了?」

  吴德连忙摇头,挺腰抬胸道:「老臣没事儿,只是殿下您金枝玉叶的,还望
保重自己玉体。」

  赵青青自己找了个石凳,娇躯坐在石凳上,玉手摸着自己双腿道:「听说土
匪猖獗,老人家您听说过吗?」

  村长老一听她提起土匪,顿时来了兴趣,嘴里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吞云
吐雾道:「老汉在这穷山沟里呆了大半辈子,要说土匪,那还真见过,个比个的
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赵青青抬起俏脸,美眸里笑意盈盈,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土匪躲在深山
老林子里,平常也没个踪影,定州附近各郡县深受其害,屡次派兵围剿也不见什
么作用,本宫这次出城,就是为了这些土匪流寇。」

  村长老眨巴眨巴老眼,咳嗽道:「这这……舞刀弄枪的事儿,老汉……也帮
不上什么忙哇……」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柔声笑道:「老人家,您别乱想,正好该
问的也都问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一行人出了村子走在山路上,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吴德清清嗓子咳嗽道:「正好老臣和巴鲁将军都在这儿,殿下您有什么想不通的
事儿,可以跟老臣说说。」

  赵青青背负玉手慢慢走着道:「本宫想起北国大军现在正日夜推进讨伐察哈
尔,莫非我梁国真的气数已尽?」

  吴德一听这话,十分大喜连忙凑过来道:「殿下您所言甚是,定州拥兵十六
万,何必做梁国臣子呢?」

  赵青青回头瞪他一眼,语气冷冷道:「吴大人,你可知道定州夹在梁国,北
国之间?如果自立是否腹背受敌?本宫没那么多雄心壮志,毕竟本宫一女流之辈,
占据一州之地安身足以该满足了」

  吴德咋把咋把嘴,吓得不敢说话了,赵青青回到扎营之地时,营地里篝火通
明,阿娟立在路口等着她回来,见到她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笑说道:「公主,您可
回来啦!」

  赵青青语气轻柔道:「问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如果你有兴趣,以后不妨
随本宫一道看看定州各郡县。」

  阿娟搀着她玉手道:「您不回城里吗?」

  赵青青莞尔一笑道:「看样子吧,现在也说不准。」

  阿娟笑盈盈抚她进了帐篷,赵青青一人独坐床榻,玉手搁在自己裙子上也不
知道想些什么,阿娟立在床边,为她挑灯亮烛,赵青青偏脸瞧着她动作,神情多
了些恍惚。

  阿娟手儿围着烛火,柔声笑道:「公主,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儿,你去喊吴德过来,待会你和我一块儿
回城。」

  阿娟是聪明姑娘也不多问,转身就出去叫吴德过来,这吴德赶过来时,赵青
青面蒙轻纱,正盘腿坐在床榻闭目养神,烛光昏红映的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裙散
发着晶莹雪白得光泽,似仙女一样神圣庄严,不容侵犯。

  吴德探头探脑看看帐篷里就她和赵青青两个人,胆子也大了许多,噗通跪在
地上张口就道:「娘!」

  赵青青本来正闭目养神,听他一声娘叫出来,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一
句戏言,你怎么当真了?」

  吴德肥胖身躯匍匐爬在地上,爬到床下谄媚道:「娘,您绝色美貌,仙女下
凡,老奴这肉体凡胎能叫您一声娘,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赵青青睁开美眸,目光落在他脸上,美眸里颇多少女娇俏道:「本宫一向严
以律己,不喜欢和人开玩笑,没想到一句戏言,就这么的多了个儿子。」

  吴德胖脸贴地,老脸笑容满面道:「能做娘的儿子,是吴德上辈子修来的福
分,娘,莫非不喜欢儿子?」

  赵青青坐好娇躯,玉手提起旁边茶壶倒了杯茶,容貌神情恬淡道:「以后不
必再叫本宫娘了,让你这么大的人叫本宫娘,可别折了我的寿……」

  吴德十分殷勤从地上爬起来伺候在旁,闻着她身上香气陶醉不已,一脸谄笑
道:「老奴身份卑微,不能做您儿子,做您的奴才也心甘情愿。」

  她玉手轻拿茶杯,红唇珉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吴德连忙跪在地上,大献殷勤道:「女皇陛下吩咐的事儿,老奴怎么敢不尽
心?老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北国哪里弄来慕容极水军情报,他说着说着,
一张老脸不知不觉盯着赵青青胸前酥胸,她玉体身材修长,此刻坐在床上,反而
让跪在地上的吴德抬头说话时,不可避免就先看到赵青青胸前两团诱人酥胸,圣
洁动人处却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她胸型极美,吴德如何受得了?

  吴德瞧得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忍不住偷偷口水,话也忘记说了,眼睛只顾盯
着她酥胸……

  赵青青丝毫没发现吴德怪状,优雅十足放下茶杯,语气轻淡道:「怎么不说
了?」

  吴德啊咳嗽一声,眼睛里色欲流露,盯着她胸前酥胸左看右看,直馋的口水
都快流出来了,而赵青青则气质清闲,玉手轻拢自己脖颈秀发道:「看够了吗?」

  吴德下意识点点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急忙矢口否认道:「没……没没,
老奴没」

  赵青青一双美眸目光清澈落在吴德脸上,面纱下的俏脸也不知是何诱人表情,
雪白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白衣,玉手落在两团酥胸,声音轻柔道:「要不要本宫脱
了衣服给你看?」

  吴德本来狂喜不已,但本能的觉得自己背后寒毛直竖,吓得面无人色道:
「老奴……不敢」

  赵青青目光忽冷,语气清冷道:「本宫谅你也不敢。」

  吴德冷汗直冒,急忙出声道:「慕容极水军六万分成三个营,每营两万人,
合计三营共有战船两百艘,每艘战船装备大炮三十门,三营共有火枪两千支,空
中有神威巨舰三艘助战……」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下巴,语气慵懒道:「本宫知道了……」

  吴德爬在地上战战栗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赵青青翻脸不认人,厚着脸
皮试探道:「女皇陛下,老奴是否告退?」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退下吧。」

  吴德看她似是犯困了,自告奋勇道:「老奴服侍您安寝……」

  他赌了一把,赌赵青青不会杀他,吴德脖子里冒着冷汗,又充满亵渎仙女的
快感,一双大手颤颤巍巍伸进她裙子里捉住她一只玉足时,掌中触感丝滑无比如
凝脂,仙女玉体雪白纱裙也不可避免落在他手背上。

  吴德舒服的神魂颠倒,如狗一样跪在床下两手捧着一对儿雪白无暇的光滑玉
足,两眼色欲大放,赵青青蹙眉不悦,冷冷道:「下贱奴才好大胆子,本宫不必
你伺候,滚吧」

  说着抬腿就踢吴德老脸,吴德被踢了个正着,好在赵青青也没有用力,吴德
趁势自己连忙往后故意跌去,摔了个正着,看去十分的滑稽,赵青青少女心性忍
不住噗嗤一笑娇声道:「没摔着吧?」

  吴德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道:「老奴服侍过好几个主子了,数您是最让人
敬佩的一个,别说摔一下,刀山火海也去的!」

  赵青青圣洁美丽至极,跟她说这种话的人还真没几个,语气略微缓和几分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本宫作女皇,你就叫吧,以后你就是本宫最忠心的奴才懂了
吗?」

  吴德心里暗呼今趟没白来,喜得笑不拢嘴道:「老奴告退,老奴告退」一路
喜不自禁就离开了……

  吴德刚走,阿娟就走进帐篷里笑道:「公主,马车准备好了,要现在就走吗?」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就现在。」

  两女一同出了帐篷时,赵青青似乎心事重重,坐在马车里一路上也不怎么说
话,阿娟心里奇怪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她,正满腹狐疑时,赵青青拿来棉被盖在阿
娟和自己身上道:「夜深了天气冷,别冻着了,本宫先睡了。」

  阿娟也是心灵手巧的人,看的出来赵青青确实累了,伸手帮她盖好棉被,两
女趁着一个棉被竟是十分温暖,赵青青没多大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她看去就像沉
睡的仙女一样,阿娟同样也觉得困了,靠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过去。

  却说北国那边,北兵浩浩荡荡十几万人倾巢出动扑向蒙古察哈尔,一路上大
军经过人烟稀少,即使有人也莫不是闻风而逃,慕容赤躺在蒙古包里闭眼养神,
一副似睡未睡的样子,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圆的人让人感到几分奇特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都没有刻意去欣赏月亮了。

  大军扎营的地方选在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范文宣跟着侍卫走进慕容赤皇帐
时,慕容赤正好未睡下,声如洪钟笑道:「朕今夜有些心事,左思右想都睡不着,
所以就传侍卫喊先生过来谈谈心事。」

  范文宣弯腰俯首道:「陛下忧国忧民,操劳过度,请保重身体。」

  慕容赤摇头笑道:「哎……那有如此娇贵,朕倒是觉得时光匆匆,应该好自
珍惜,现在老三和老四也不知推进到哪里去了。」

  范文宣双手抱拳认真道:「两位王爷现在正马不停蹄往察哈尔王帐推进,现
在应该过了小乌河了。」

  慕容赤一拍卧榻道:「好,他们两个不愧是朕最看重的人。」

  范文宣这个人深藏不露惯了,皱着眉头道:「只是察哈尔有三万彪悍得骑兵,
这倒是个麻烦,梁国还资助了他们十几门火炮。」

  慕容赤精神大好,毫不在意道:「先生多虑了,察哈尔有三万骑兵不假,但
有北国兵多吗?有北国火炮多吗?此战,毫无疑问北国必胜,朕得胜之后就该谋
划谋划定州的事情了,对付定州就要一步一步来,砍大树一样去其支柱,四面八
方削其皮骨,如此,大事可成!」

  范文宣眼见慕容赤豪兴大发,怎敢说些不动听的话,况且他还准备了一样礼
物要献给慕容赤,这件礼物可以说的上是他精心准备,苦思冥想讨好慕容赤用的,
此刻不献宝物更待何时?

  范文宣思索再三,脸上堆笑凑近慕容赤道:「陛下,臣有一件宝物不知当不
当献给陛下?」

  慕容赤知道范文宣是个会讨人喜欢的谋士,他这么处心积虑要献出来的宝物
肯定不是一般东西,当场爽快笑道:「先生就不必给朕卖关子了,有什么宝物尽
管献上来。」

  范文宣道了声是,抬起手掌拍了两下,只见帐篷外走进来一名太监,太监双
手合捧一张狭长宝盒,慕容赤以为是宝剑,不免有些扫兴道:「朕打了一辈子仗,
什么宝剑没见过?」

  范文宣暗呼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笑
容不减道:「陛下稍安勿躁,宝物绝不会让您失望,臣拿脑袋担保!」

  慕容赤半信半疑,接过长盒打开,只见里边原来是装着一副画,他这才露出
几分凝重神色,认真取出画来捧在手上一打开,俩眼登时直了,眼睛盯着画儿,
把他瞧得是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雪白无暇的画纸上,十分逼真的画了个美女,只见这美女一张容颜说的上是
姑射仙子在世一样,美丽难寻,气质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高挑修长的玉体沾
满水汽,似刚沐浴而出,诱人娇躯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胸前两团娇挺酥胸
在纱衣里半遮半露,两条修长美腿似玉柱一样冰清玉洁,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若
是这两条美腿盘在自己腰上,那又是何等销魂?尤其旁边散乱堆放着一件件雪白
得衣裙,更是令人身处其境一般。

  范文宣察言观色微微笑道:「这是臣花重金从定州哪里买来的,不知陛下可
喜欢?」

  慕容赤深深呼吸一口气笑说道:「好你个范文宣,竟拿这玩意儿取悦朕,不
过这画上的美人朕是见过的,你说说,这画的是谁?」

  范文宣咳嗽一声道:「画现在是陛下您得了,陛下说她是谁,就是谁。」

  慕容赤张嘴就要说出这美女名字时突然打住了,呵呵一笑道:「算了,得不
到真人,看看画也不错,这可真是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啊!」

  范文宣随着他意思恭维道:「陛下您倒不必伤感,也许真人也能得到是不?」

  慕容赤摇头笑道:「好啦好啦,国事面前大事为重,范先生为朕的事也是费
尽了心思,不知道先生可想要什么恩赐?」

  范文宣眉毛一皱,精明十足跪在地上道:「身在职位谋其职,何敢要谈赏赐?」

  慕容赤手扶卧榻沉吟片刻道:「先生言重了,朕知先生也是颇好女色之人但
眼界太高了,寻常女子入不了先生的眼,你说吧,喜欢哪个女人朕就赏给你!」

  范文宣十指紧握,咬牙笑道:「柳烟雪」

  慕容赤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原来是柳烟雪,不过呢听说柳烟雪现在是跟
着妍儿身边,先生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妍儿了?」

  范文宣连忙摇头道:「臣可不敢,秦姑娘如何是臣敢高攀的人,那柳烟雪确
被人怀疑真真假假,毕竟堂堂瑶池宫主,怎么会沦落到男人玩物的地步。」

  慕容赤想了想道:「当今天下绝色美女不多,赵青青是阴阳谷仙子,都认她
是第一美女,别的绝色美女,如妍儿,方冰,朱瑶紧随其后,这可是当世四大美
女,瑶池大小宫主身份成谜,世人不怎么见过,不过朕劝你一句,不管是真是假,
都别打柳烟雪的主意,此女子不简单。」

  范文宣认真听完,脑袋里可不敢细想,只得话题一转道:「方冰那个小妮子
是个魔女,赵青青那丫头软硬不吃,秦姑娘的脾气又和赵青青差不多,只有朱瑶
性子温柔似水,瑶池大小宫主这就难说了,陛下是不是忘了瑄瑄郡主了?」

  慕容赤手掌扶着自己额头,一张老脸露出几分回忆道:「你不说还真想不起
来,瑄瑄是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了。」

  范文宣道:「江山与美人最令人痴迷,陛下一生征战,若不尝几个绝色岂不
太过可惜了?」

  慕容赤顿时有些心痒道:「那先生认为朕可以尝那个绝色?」

  范文宣精明一笑道:「臣愚见,瑄瑄郡主手到擒来,方冰这个尤物也是如此,
陛下若把这两个美人儿弄到床上,堪称一冰一火,好是销魂啊!」

  慕容赤被他说的心痒无比,但也是一代枭雄猛的就反应过来了,手掌啪的落
在范文宣肩上道:「先生,瑄瑄和方冰都是老四那条船上的人,看来先生为了帮
老三排除异己,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范文宣急忙道:「陛下可冤枉臣了,那朱瑶和赵青青都是梁国人,俗话说,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慕容赤收回手掌沉思片刻呵呵笑道:「好!就依先生之言。朕就尝尝这两女
好了」

  范文宣内心狂喜,按耐住自己神情道:「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一尝绝色美人儿。」

  慕容赤举起手掌抚摸自己肩边白发,老脸笑颜开心哈哈笑道:「朕今夜收获
颇多啊……先生功……」

  他还未说完,只听的帐篷外传来急报,慕容赤和范文宣同时身子一震,齐往
帐篷入口看去,只见得一人身背黑旗闯进帐篷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慕容赤急道:
「是不是老三和老四碰上察哈尔主力了?究竟何事,快说与朕听」

  探子连喘大气道:「梁国京师密报,梁兵部尚书杨文昌,总兵邵人凤于三日
前会师洛阳,并于当夜对各路义军发动全面突袭,双方大战一夜,义军官军以火
炮对轰,马步兵轮番冲杀,当夜炮火惊天动地,激战过后义军全线崩溃,各营正
往四方突围!」

  慕容赤断然高喝一声道:「好!打的好,打的越激烈越好,前段日子朕还跟
老四说过要支援那些梁国的农民军,嘿嘿,他们还不识趣,这下被邵人凤一折腾
可就老实了,哈!」

  范文宣接过探子急报,拿在手里念道:「此战报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送到
关外这里也就不是第一手情报了,战报上说,义军盟主范统亲率马步兵十万当中
军往泽州突围,魁天星张敬忠部五万人为左翼往辽县突围,水中蛟李建成部马步
兵十万因主帅不在军中,由军师萧成贵带领充当右翼往腾州突围,十煞星汪如才
不听范统约束,自率本部步兵十万朝代州突围,活李逵袁继业率本部马步兵三万
攻陷重镇庆阳,收留各路义军败兵聚众七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占据庆阳十郡!」

  范文宣读到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战报不是说,杨文昌和邵人凤
三天前发动突袭,义军全线崩溃,按理说,这应该是捷报不假,可怎么这些农民
军没受到多大损失?」

  慕容赤冷冷一笑,洋洋得意道:「范统号称十万人往泽州突围,俗话说树大
招风,邵人凤和杨文昌绝对是穷追不舍一路挑着范统打,朕估计,范统部经过三
天大战现在能剩下四万人就该烧高香了,而张敬忠和李建成所部一场大战下来少
说也得损失好几万人,邵人凤可是出了名儿的刺头。」

  范文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个邵人凤用兵如神,可惜不为我北国所用。」

  慕容赤摇头晃脑叹气道:「可不是么,朕若有邵人凤这等人才,里应外合之
下何愁大事不成」

  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晕过去,范文宣急
忙上前握住他手掌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慕容赤愣了片刻,缓缓抽回自己手掌道:「朕无妨,夜色深了,先生回去吧。」

  范文宣也不敢过多停留,只得匆忙告退,只留下慕容赤一个人盯着帐顶,似
有几分英雄暮年……

          第四十五折、天下之计龙盘虎踞

  独居小楼倒也清净,不闻凡尘喧嚣,阿娟最近很是得赵青青喜欢,平常总是
陪同在旁,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儿,总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赵青青喜欢清净才搬到
这处偏僻小楼居住,小楼依湖而建流水碧波,附近环境典雅很是唯美,阿娟本来
就容貌娇俏生的是美貌动人,今日一件粉红襦裙内着雪白轻衣,活脱脱一个大家
闺秀。

  楼下风景如画,又有小桥绿水清风吹送时,阿娟秀发飘飘,一个人在楼下浇
花玩儿,浇的正开心时朱霖走在桥上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阿娟偏脸瞧瞧朱霖只当作没看见,冷哼一声撇撇嘴,手儿把袖子一抹继续埋
头浇花,朱霖今日春风得意走在桥上老远就看见楼下阿娟在浇花,隔了十几步远
就忍不住含笑打招呼道:「娟姐,今天起这么早?」

  阿娟撇着小嘴冷冷淡淡道:「某人不是起的更早么?」

  朱霖一边走一边笑道:「娟姐这样子,是谁惹您生气了?我帮您出气去!」

  阿娟冷哼一声也不理朱霖嬉皮笑脸,自顾自低头浇花,朱霖比阿娟高了一头,
居高临下瞧着她时才发现几日不见,阿娟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长得是水灵
灵的,肌肤雪白雪白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儿,含嗔带怒的女孩儿模样平白多了
几分娇俏,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调笑道:「娟姐……几日不见,您真是越来越好
看啦!」

  阿娟心头一怒,丢下水盆就要走,朱霖连忙去追挡住她去路道:「别别别,
我来见公主有急事儿,京师加急密报,还得指望娟姐您带路!」

  阿娟懒得跟他多说,没好脸道:「某人几天不见油嘴滑舌的本领倒是精进了
不少!还有,脸皮也厚了不少!」

  朱霖心虚理亏,尴尬笑笑装作不在乎,也不敢跟她拌嘴,还指望阿娟在赵青
青身边多替自己美言几句,朱霖也是暗恨自己没出息,一会儿不见赵青青心里就
跟缺了点什么似的,痒痒的厉害,对赵青青这个仙子可算是日思夜想,天天不想
别的就琢磨着怎么找什么借口多跟她身边呆上一会儿……

  奈何赵青青冰雪聪明,哪里看不透朱霖那点小心思?她为人又是清冷惯了,
少言寡语的,平常除了军政大事根本就不见朱霖,朱霖被馋的死去活来,更是心
痒的厉害,昨夜刚得到京师密报,大早上就急匆匆跑过来要面见心中仙子。

  阿娟就看不惯朱霖这副路人皆知的样,有心刁难他道:「公主凤体抱恙,密
报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朱将军请回吧。」

  朱霖故意反笑道:「公主病了吗?那我更得看看了。」

  阿娟懒得跟他犟嘴,领着朱霖上了二楼,门外问过之后才领着朱霖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圣洁光泽,
衣裙高贵动人处更加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曲线,加上她身材修长高挑,此
刻秀发飘飘的立在窗边,衣裙秀发随风轻舞带来阵阵幽香,似姑射仙子坠落凡尘,
不食人间烟火,真是仙女下凡……

  朱霖一进门就被赵青青的美吸引的挪不开目光,嘴中问道:「公主不是病了
吗?」

  赵青青转过娇躯,轻抬俏脸奇怪问道:「谁说本宫病了?」

  朱霖耸耸肩目光落到阿娟身上道:「阿娟说您病了不见客。」

  赵青青瞧了阿娟一眼,柔声笑道:「恩,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无大碍,不
知道你大清早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她这是明显偏袒阿娟,阿娟吐出舌头咯咯娇笑,朱霖咳嗽一声道:「梁国京
师密报,我过来告诉殿下一声儿。」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瞧在朱霖脸上,语气轻笑道:「本宫早就知道了,就不
麻烦将军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阿娟在一旁急道:「人家也跟他这么说,他不听!」

  朱霖咳嗽一声认真道:「当然有些军务上的大事,不过阿娟在这里不方便说。」

  阿娟撇撇小嘴道:「我出不出去自有公主说了算。」

  赵青青看朱霖还真有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只得轻声道:「阿娟你先退下吧。」

  阿娟只得退出房间,赵青青若无其事走到桌边坐下,容颜清冷,红唇轻品一
口热茶淡淡道:「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朱霖瞧瞧门外确定阿娟走远了,才凑近赵青青身边道:「阿娟她最近怎么了?」

  赵青青娇躯弥漫着清丽脱俗的仙子气息,语气轻描淡写道:「被某人气的呗,
从前寂寞时候花言巧语骗人家姑娘,一得志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本宫是最看不得
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朱霖被说的是无地自容,尴尬笑道:「我又没碰她,就说了些打情骂俏的话
阿娟她也是,至于吗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故技重施,立在赵青青面前居高临
下朝她雪颈里看,还没占到她便宜,赵青青冰雪聪明,玉手放下茶杯,语气柔和
道:」请坐。「朱霖咳嗽一声,只得坐她旁边,仍不死心闻着仙子玉体芳香,两
眼时不时偷看她酥胸,赵青青两团酥胸形状很美,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看出她酥胸
形状,赵青青也是被他的执着给弄得颇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语气一转柔声道:」
本宫最近发现一个人,颇有君子风范,可惜官职卑微才是一个县令,实在是屈才
了,不如提拔他一番才好。「

  朱霖脑袋里一想,脱口而出道:「是李穆,李县令吧,看着不错的,其实也
是伪君子一个。」

  赵青青听了他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跟你有仇
吗?」

  朱霖挺直胸膛笑道:「反正我看他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表面正经,实际上
还不如别人呢。」

  赵青青美眸笑意盈盈,点头轻笑道:「你这样说,本宫倒想起来,吴德跟你
是一个样儿的,色胆包天竟然敢打本宫主意,那个李县令他可没那么大胆子,你
说的这个不如别人,怕是指吴德了。」

  朱霖也不感甚意外,颇为鄙夷道:「吴德这个墙头草,不如巴鲁将军有本事,
殿下和我想法一样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本宫……想问你一件事,大早上过来真的是因为密报吗?」

  朱霖看她眼里神情认真不似说笑,只得尴尬笑道:「不是……」

  赵青青脸色一变,玉手收起茶杯,柔声叹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整天
心里想什么。」

  朱霖无言语对,赵青青自顾自的倒茶喝水,一派仙子模样,朱霖实在是对她
没办法,丝毫招架不住,只得灰溜溜道:「那我告辞了……」

  朱霖说着要走,就是一动不动,赵青青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声音好听道:
「将军请回,恕本宫就不送你了。」

  朱霖哪里想走,出口狡辩道:「我这刚来您就赶我走,过来一趟也不容易,
不如再坐一会儿吧……」

  阿娟在楼下叫道:「殿下,吴大人,和巴鲁将军来啦!」

  赵青青顿感头痛,玉手扶着自己额头道:「本宫真是……朱霖去站旁边。」

  君臣有别,人多的时候自然要守规矩,朱霖老老实实站她旁边,也不趁机搭
讪了,吴德和巴鲁被阿娟领进门时,吴德一脸诧异道:「呦,朱将军也在公主这
里?」

  朱霖呵呵一笑道:「在下过来只为军务,不知两位大人?」

  吴德一看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两眼直放光,十分谄媚的哈腰点头道:「公主
您昨夜匆匆回城,怎不通知老臣陪同护驾呢?公主殿下您千金玉叶之体,若是出
了什么事儿,老臣就罪该万死了!」

  赵青青举起玉手示意三人坐下,声音好听道「本宫独居小楼,有许多事难免
孤陋寡闻,不过吴德和巴鲁两位大人,本宫昨夜才回的城,你们两个怎么就急忙
跟着回来了?」

  吴德急忙道:「臣是关心殿下凤体安康,连夜就一路快马跑回城里的。」

  赵青青露出美丽一笑道:「吴大人如此盛情,本宫实感欣慰。」

  吴德被她几句夸奖,开心的得意忘形昂胸抬头道:「老臣难得能遇上殿下这
般圣明主子,怎么敢不尽心?」

  赵青青红唇轻品一口茶水,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身边三人道:「难得吴大人有
如此忠心,本宫更加欢喜了,只是吴大人身为大将,更应该再接再厉,战场之上
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谄媚笑道:「是是,殿下您这样说,老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巴鲁将军这时老脸认真,双手捋着自己胡子道:「听说北国骑兵日夜不停猛
扑察哈尔,察哈尔部出兵三万迎战,殿下您觉得察哈尔能躲过这一劫吗?」

  赵青青本来正喝茶,一听他说的这话,也没什么心情喝茶了,淡淡说道:
「察哈尔部毕竟是蒙古人自然骁勇善战,不过眼下北国气势正盛,蒙古各部纷纷
臣服北国,未战先怯,已然说明一切。」

  巴鲁将军摸着自己白花花胡子咳嗽道:「老臣以为察哈尔被灭以后,北国兵
威之盛将震慑天下,慕容赤必然发兵锦州,孤立定州,目下之计,不若积极争夺
地盘,购买战马火炮充实各军,不知道吴大人,和朱将军是怎么想的?」

  吴德皮笑肉不笑怪声怪气埋怨道:「好话都让你说了,让我们说什么……」

  朱霖一拍手掌,气势锋芒毕露的赞同道:「北国势大,定州自然不能与之比
较,巴老将军说的实在是一针见血,实不相瞒,在下就屡次劝谏公主发兵攻占雍
州,西都,如果占据此二地,我州将拥兵三十万以上,西都,雍州,定州,将连
成一片,公主到时拥兵三十万,莫说足以抗衡北国,割据一方自成一国又有何不
可?」

  巴鲁将军年纪虽老迈但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忍不住激动的脸皮发麻道:「主
公袁大人就不听臣子们进言,只占据一州之地,难有作为,定州如今夹在北国,
蒙古,梁国三大势力中间,实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公主若不及早打算,恐悔之晚
矣!」

  吴德早就一门心思盼着赵青青自立,眼下三员大将都意见一致支持定州自立,
就差自己没表态了,他以为赵青青拒绝自立是在推辞,现在已经没理由推辞了,
当场一张老脸满是热血澎湃之情,劝进道:「老臣也实在为我州存亡而担忧,乱
世求生存实在是无异于与虎谋皮,若不自强,难免受人宰割,咳咳,公主您还等
什么?」

  赵青青听完三人轮番进言,忽而站起娇躯,背负玉手道:「乱臣贼子,乱臣
贼子,说的是那种人?你们总说梁国气数已尽,梁国梁国的,定州不属于梁国吗?
别忘了本宫就是梁国公主,袁大人活着时候尚且一心一意忠心朝廷,本宫一介女
流何德何能敢作非分之想!现在想多了也无用,诸位大人不如回去吧。」

  三人被她说的面面相觑,朱霖也不敢吭声了,巴鲁将军瞧瞧吴德,两人这次
就跟说好了一样,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齐声道:「袁大人在时最爱游猎城外,所
以定州骁勇之风年年日盛,借游猎之名一可以练兵,二可以在围猎中挑选得力将
才,三则震慑那些狂妄之徒,殿下您贵为公主,如今又是定州主人,而定州善武
之风天下皆知,殿下您不如今日带兵出城围猎一番,也正好彰显您定州主人的威
严。」

  朱霖在旁轻声告诉赵青青道:「他们的意思是说,定州以前的主人袁正南能
征善战,文武双全,所以才很受百姓爱戴,而殿下您虽然是一国公主,但毕竟是
女人,定州的百姓都不知道殿下您为人如何,是否只是顶着个公主封号而已……」

  赵青青听他们不再谈起劝她自立的话,这才对三人露出嫣然一笑道:「既然
如此,那三位将军大臣不妨随本宫出去一趟吧。」

  定州之主要围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全城,三千御林军当前军开路,六百虎贲
卫士当中军护驾,后边八千府兵随后,众军浩浩荡荡随公主出城,文武官员二十
人多人同行,阿娟和赵青青坐在马车里,也不忘和旁边骑着马的朱霖斗嘴,两人
你一句我一语互相斗嘴,阿娟和朱霖斗嘴斗得正厉害时,赵青青面蒙黄纱,玉手
轻轻掀开车帘,一双美眸正看见城内数万百姓围在大道两旁凑热闹,赵青青刚露
出绝美容貌,人们哪里见过如此貌美圣洁的仙子,当场就惊为天人,呼啦啦跪倒
一片高呼公主千岁,山呼千岁时一浪高过一浪。

  赵青青本就姿色绝美,一袭白衣胜雪圣洁无比,阳光照在她身上真是仙女一
样儿,真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人人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狂跳,不知多少男子跪在
地上瞧着马车内的公主殿下,直呼能见如此仙女,一生可算没有遗憾了。

  巴鲁将军一看到赵青青掀开马车窗帘,就知道赵青青有事要跟他说,骑着马
靠近仙子身边道:「殿下不知有何事要问老臣?」

  赵青青容颜温柔道:「本宫想问将军,上次袁大人出城围猎距离今日有多久
了?」

  巴鲁将军手捋胡子,瞧着她脸道:「袁大人上次围猎要比这次壮观的多,那
次北国四王爷慕容冲部下宇文泰骚扰边境,袁大人不动声色就借围猎之名,带着
四万骑兵,步军八万出城围猎,到了城外几百门大炮往哪一摆,十二万大军列开
架势吓的宇文泰四,五万人兔子一样拔腿就跑,好几年没敢过来挑衅,说来这也
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车窗外风景淡淡道:「这个宇文泰倒是个活宝,明
明是个文绉绉的人,偏偏要去混武将的活,听说慕容赤和慕容冲还很是看重他呢,
视他为北国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巴将军,你了解宇文泰这个人吗?」

  巴鲁将军手掌松开胡子,老脸神情全是耿直道:「公主可莫要小看宇文泰,
连号称诸葛在世的范文宣都不敢轻视这人,要不然,他宇文泰怎么能在慕容冲手
下做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拢车窗帘道:「老将军所言,本宫受教颇多,以前本宫年
幼住在皇家深院时,娘就说过,轻视别人往往吃亏,可惜本宫如今远走他乡偏远
之地,实在是感慨颇多。」

  巴鲁将军骑着马紧随车驾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儿,世上有本事的人太多
了,可像您这样能让定州一众跋扈惯了的文臣武将服服帖帖的人除了袁大人恐怕
找不出第二个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公主您还是一个女人,这就更厉害了。」

  赵青青闻言柔声笑道:「怎么,老将军莫非看不起女人吗?」

  巴鲁将军连忙摇头道:「老臣不敢,公主万勿责怪。」

  赵青青取下自己容颜面纱,轻启红唇道:「本宫知道老将军您脾气耿直,嫉
恶如仇,所以才和吴大人经常闹脾气斗的你死我活,只是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
脾气,为人处世自然各有各的道理,这一点是不可强求的,说深一点,老将军在
战场上打了半辈子仗,身经百战,本宫很是钦佩,但不知本宫若给老将军重任,
老将军您是否宝刀未老?」

  巴鲁将军脸色一喜,手掌拍着自己胸膛道:「公主看得起老臣,老臣战场上
粉身碎骨又有何怕?」

  赵青青摇头笑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这才是大将风范,不过将才难求,粉
身碎骨倒不必,本宫心里知道定州必然有一场极其凶狠的恶仗要等着去打,这场
恶仗非勇猛善战之将不可,拼的就是一股气势,气势若没了还没打就先心里害怕,
如此焉能不败?老将军若有心为本宫效力,大战来临之时,就全仰仗老将军神威
了。」

  巴鲁将军一听就知道这是场恶仗,只不过他打了半辈子仗,怕的就是没有恶
仗打,一听这话开心十足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老臣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青青这才合上车窗帘,玉手在自己纱裙旁边取来一本书认真翻阅,阿娟气
呼呼的刚和朱霖斗完嘴,兀自没消气,靠近赵青青娇躯嗔道:「公主,朱霖他真
的很气人耶!」

  赵青青偏着俏脸认真看书问道:「朱霖他怎么了?」

  阿娟气呼呼道:「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条狗,说这些狗是他的兄弟,他自
认是我弟弟,还说人家自然是哪些狗的姐了。」

  赵青青听完忍不住柔声笑道:「他们这些男人啊,也真是活蹦乱跳的,胡闹
的让人拿他们没办法,那些狗是本宫从京师吩咐人带来的,都是本宫以前养的,
就送给了朱霖几只给他。」

  阿娟好奇道:「公主您养那么多狗干嘛?」

  赵青青抬起俏脸莞尔笑道:「狗很乖啊,知道护主,本宫的外公他是个将军,
权势非常大的一个将军,武功非常厉害,他喜欢养狗养了好多猎狗,有一次本宫
生日,他就送了两只给我,后来我呀,就养了好几条狗。」

  阿娟羡慕不已道:「啊,原来还有这段往事啊,怪不得公主您要特别吩咐人
把那些狗千里迢迢的送到这里来了,不过朱霖最不是东西,有了这些狗跟他逞威
风更是无法无天了!」

  赵青青柔声道:「不用怕,他再过分,有我给你做主」

  阿娟忍不住捉住她纱袖咯咯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好啦,跟我家小姐一样待
我好。」

  阿娟刚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提起朱瑶,反而让赵青青心里不
太好受,也是为她感到有几分不平埋怨道:「公主……姑爷他总宠着我家小姐一
个人,您心里不难受吧?」

  赵青青放下书,语气温柔道:「没什么值得难受,一个人清清冷冷的过日子
也习惯了,他毕竟身份比较敏感,我只要知道两个人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很开心了,
朱瑶她命苦,我怎么能再和她争什么呀?」

  阿娟探着脑袋忽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道:「公主您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
美丽善良的女人,可是就是太美了,姑爷总感叹说,您是天上的仙女呢,若您不
是梁国公主,那该有多好,他就带着我家小姐和您一起归隐去个山泉水秀的地方
过一辈子,可是你们两个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姑爷跟您一样也常常私底下想您
想的厉害,可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来找您说说话,他现在毕竟是北国的人,恐怕
也是为了避嫌吧。」

  赵青青听完全部,一双美眸明显多了几分伤感道:「我……心中苦楚又向谁
倾诉呢,多少次想投入他怀里,可是我不能,我是梁国的公主,现在北国猖狂至
极,亡我国之心不死,梁国毕竟生我养我,阿娟这份心情你懂吗?」

          第四十六折、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阿娟知她心里苦楚,毕竟赵青青从家乡远走边关,这里气候变化无常,时而
晴空万里,时而大雪纷纷刺骨严寒,想到这里忍不住道:「公主……您不要心里
难受,总会好起来的……」

  赵青青玉手拿起旁边书籍认真翻阅道:「其实也就这样吧,再坏也坏不到哪
里去。」

  时到中午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走在群山环绕之中,一路上大军走过,只
见得火红旗帜如云随风招展,随行的众军马肥人壮,上万官军长龙一般一眼望不
到首尾,刀枪剑戟如林,八千定州府兵人人手按腰刀,背负强弓箭簇,前呼后拥
的往前开拔,中午时分天气明媚温暖。

  阿娟掀开车帘一看,朱霖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大批虎贲卫士簇拥在马车两
边,车帘外风光大好,虽说不上青山绿水,但也是古树成群,巍峨大山数不胜数,
更有鸟语花香之景,阿娟瞧了会儿合上车帘目光瞧在旁边赵青青身上,赵青青为
人清冷不怎么爱热闹正认真看书,外边清风灌进马车里,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
几缕秀发拂过雪白脸颊,绝色容颜世间难寻,直美得令人不敢直视,阿娟虽是女
子,目光落在赵青青脸上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么美丽的少女,也许真是天上仙
女下凡吧……

  阿娟瞧的入神,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看见朱霖了吗?」

  阿娟回过神来,咯咯一笑道:「没呢,朱霖这个好色鬼,天天就爱跟个苍蝇
一样追着公主您转,这次倒安分了许多。」

  赵青青玉手轻拢雪白纱袖,淡淡放下手中书籍道:「这几天朱霖也许忙坏了,
让他忙忙也好,我也图个清净,况且他能少年有为,朱瑶知道了也会为他开心。」

  阿娟探着脑袋靠近赵青青,陶醉无比闻着她娇躯迷人香气眨眼道:「才不是,
吴德虽然喜欢偷偷看公主,但也只是偷偷的,才不像朱霖那样,朱霖喜欢公主您
好多人都知道,一眼就看出来了,朱霖偷看您时,恨不得把公主您给吃了!」

  赵青青闻言只淡淡道:「我托付朱霖军国大事,若再贪恋女色,算我看错了
人。」

  阿娟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自己小嘴,群山之中,向来都有供围
猎的所在,中午时候天气明媚,阳光十分温暖照在人的身上,众军就地扎营时,
赵青青面蒙黄纱,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光泽,修长娇躯圣洁美丽,身边大批
文武官员众星捧月一般,美眸俯视过众军淡淡道:「开始吧。」

  她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只见山坡下十几门大炮对着巍峨大山,填充炮
弹发炮轰击,炮击声震耳欲聋,被炮弹击中的地方烟尘滚滚,乱石横飞,深山老
林里百兽惊吓的窜来窜去,更有猛虎咆哮之声,众军旗帜如云,一眼看去漫山遍
野龙卷残云般直扑过去,号角声大作,战鼓狂擂,巴鲁将军面露喜色道:「老臣
听说猛士可猎老虎,若有将士打得老虎,殿下有何赏赐?」

  赵青青玉手轻拨胸前秀发,轻笑道:「老将军雄心壮志,是否想亲自引弓射
虎?」

  巴鲁将军傲然道:「正是,老臣平生唯一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打得一头老虎,
借今日围猎,也不知能否完成多年心愿。」

  赵青青认真听完浅浅笑道:「为将者,国之爪牙,巴鲁将军您在本宫眼里与
猛虎并无区别,本宫以女流之辈统领定州军政,未免有心力不足之处,就全仰望
诸君了。」

  众文武大臣闻言莫不俯首称是,赵青青吩咐人摆好瓜果好酒,美丽十足摘下
俏脸面纱,绝美容颜淡淡笑道:「借今日围猎,本宫先敬众位文武。」

  她说着玉手举起酒杯,点滴不剩把酒喝完,雪白脸颊也多了几分红晕,更是
美丽的惊心动魄,叫人不敢逼视眼前仙子,巴鲁将军吴德朱霖三人纷纷举杯回敬,
气氛十分热烈,席间频频有笑声传出,酒到兴起,一些武将忍不住要在公主面前
表演武艺一番,个个摩拳擦掌,要射靶助兴,巴鲁将军被众人推出要他射箭,盛
情难却之下,巴鲁将军只好提起弓箭,弯弓搭箭屏气凝神一箭射去,正中百步之
外靶心,众人纷纷喝彩叫绝。

  朱霖看到了不免手痒痒,忽而目光落到赵青青脸上,灵机一动道:「定州诸
将都知道公主武艺道法超群,就是没有亲眼看到过,公主何不亲自引弓表演一番?」

  若是美人亲自引弓,何等快事!众大臣纷纷起哄,赵青青端坐正中,娇躯一
袭白衣雪裙仙女一般,美眸如水瞧过围猎众人道:「那本宫就献丑了。」

  吩咐阿娟取来弓箭,赵青青优雅十足接了过来,玉手挽起纱袖,露出雪白手
腕,此时天上恰有一排大雁飞过,阿娟欢笑道:「公主公主,天上大雁,天上大
雁!」

  赵青青抬起俏脸,弯弓对准天上干净利落一松弓弦,箭呼啸而出一只大雁应
声而落,众人瞧得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赵青青丢开弓箭浅浅笑道:「听说众
将有心改制定州各军,不如就今日定下吧。」

  吴德郑重其事从怀里取出一册地图,来到赵青青旁边盘腿坐下道:「诸位,
公主收纳各将建议,吩咐老臣与巴鲁将军制定新军制,请静听。」

  吴德难得老脸严肃,清清嗓子道:「定州总有十六万部队,骑兵四万,府兵
两万,步军十万,李穆李大人曾上折子,直言不讳言明各军弊端,如此敢进言之
臣,公主深为欢喜,有李大人这种忠义之士实在是定州福气,公主任人唯贤,决
定破例提拔李大人官升三级,担任定州府衙,主管各地刑狱。」

  李穆闻言跪倒谢恩,赵青青略微点头示意,吴德神情肃穆又道:「定州十万
步军编为五镇,四万骑兵编两镇,两万府兵编一镇,公主任命大将军巴鲁领步军
一镇两万人,骑兵一镇两万人驻守定州飞龙关。」

  巴鲁将军起身来到赵青青面前跪下,一脸激动道:「老臣定尽忠臣之责,守
卫飞龙关!」

  赵青青亲自弯腰扶着巴鲁将军臂膀,柔声叹道:「老将军乃本宫倚重之人,
为定州征战了半辈子,本该享受儿孙膝下之乐,却为军政大事所困,以年老体迈
之身为定州守卫边关,本宫每念至此深感痛心,望老将军镇守飞龙关,远离定州
城时,好自保重自己。」

  巴鲁将军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话不能语,赵青青亲手把兵符交到他手中,
扶着巴鲁将军坐在自己旁边道:「不久老将军就要远行飞龙关,就坐本宫身边,
待老将军远行之时,本宫必亲自在城楼为老将军送行。」

  巴鲁将军擦干热泪,再次谢恩,吴德又道:「公主任命老臣吴德领步军两镇
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吴德语气略为停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道:「公主任命将军朱霖领步军两镇
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朱霖跪地谢恩,吴德昂头挺胸朗声道:「定州城内照袁大人活着时安排,按
惯例城内驻军十二万,将军朱霖领两镇,剩余骑兵一镇府兵一镇,由公主亲自指
挥,此次新制,把十六万部队编成八个镇,改营为镇,每镇两万人,飞龙关是新
筑之城,建成以来一直都是抵御蒙古,北国的前线,值得庆祝的是,本州府兵火
器凶猛,这次在公主殿下的大力支持下更打造了四艘神威巨舰装备府兵,新关飞
龙也添置了三十门大炮,现在定州虽不能与北国实力相比较,但足以自保了。」

  赵青青玉颜美丽,柔声道:「关于收留流民的问题,本宫决定,在飞龙关,
和定州城内僻远地区开荒种田,容留流民安居乐业,由官府给足种子,耕牛农具,
想必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另外城内有设文武馆,本宫不才自任馆主,招揽
能人许以官职,效命官府,大事已处理妥当,今日各位请尽兴。」

  众人连呼公主英明,赵青青只浅笑回应,山坡下众骑奔走十分壮观,珍奇猛
兽等战利品不断献上,赵青青亲自骑马在众人簇拥下进入老林子里射猎,而现在
北国方面,慕容极,与慕容赤并骑靠在一起,两人对面是整整三万蒙古骑兵,乌
压压一片遮云蔽日一般蜂蛹而至,慕容冲一脸笑容道:「三哥,马不停蹄追了这
么久,终于是追上来了,这次建大功的时候到了,察哈尔已经没有退路了,三哥,
接下来可全指望你了!」

  慕容极淡淡道:「大战在既,弟弟你还笑的出来,佩服!」

  慕容冲笑容不减道:「风里来,雨里去,也就自然不怕了,诺,敌人开始冲
锋了。」

  慕容极目光如炬,扬手一挥,炮声隆隆中,北国众军万骑冲出迎战,两边骑
兵还没碰头,彼此炮弹乱轰,炸的战场上血肉横飞,蒙古兵凶狠善于骑射,冲锋
时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射的北兵叫苦不迭,北兵强在气势汹汹,一股脑儿在大炮
轰击,箭雨乱飞中,纷纷引弓射箭,拼死冲了上去,两边弓箭乱射,惨死当场的
士卒数不胜数。

  北兵作战猖狂惯了,几万人骑着马兴奋发狂挥舞着马刀冲进蒙古兵里见人就
杀,慕容冲指挥炮兵猛轰蒙古后队,大炮轰击的战场上烟云大作,硝烟弥漫,慕
容极扬手一挥,亲自带领众军包抄,两军从下午交锋,一直打到黄昏,蒙古兵嗷
嗷怪叫发起数次冲锋打的北兵拼命反冲,箭都射完了,短兵相接时,刀光剑影你
来我往,慕容极身先士卒一路包抄把蒙古兵一截成两半,慕容冲趁机带队扑上,
迎着炮火连天直扑蒙古兵。

  打到难分难舍时,蒙古兵渐渐抵挡不住,开始突显败象,慕容极再次趁势猛
冲,慕容冲见势大好,急率军包抄,要断蒙古兵退路,没了慕容冲军的旁边支援,
这可苦了慕容极,慕容极夹在中间,当场就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慕容冲立功心切一路追击察哈尔大汗,察哈尔汗也是知道兵败如山倒,带领
着几千卫队也不顾战场厮杀了,拔腿就跑,慕容冲在后边穷追不舍,察哈尔汗的
卫队还带着一辆马车,跑着跑着马车就落下了,慕容冲一箭射死赶车之人逼停马
车,命手下人都去追击察哈尔汗,自己拿刀钻进马车里,他刚钻进马车里,便觉
得真是仿佛身在女儿闺房里。

  只见马车里蜷缩着一个气质高贵,姿色过人的少妇,看不出她年纪有多大,
似乎如少女一般,却又带着与少女不同的目光,似乎经历人世沧桑,在大草原上
不同别的女子,她的肌肤很好,雪白娇嫩,一张脸宛若出水芙蓉,一双明眸善睐
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书卷之气,迷人娇躯身着粉红衣裙,秀发挽鬓,衬托的一张
玉颜精致美丽,慕容冲居高临下正好瞧进她衣襟内两团滑腻乳球晶莹剔透的挤压
在一起,泛着极为诱人的光泽,酥胸如雪,慕容冲目光贪婪毫不掩饰,女性的柔
弱使她此刻目光畏惧的看着钻进马车里的年轻男人,慕容冲一身铠甲带血,满身
秽气,与这个美丽高贵的少妇形成鲜明对比……

  她终于鼓足勇气,玉手护住自己酥胸,不让他视线亵渎自己,咬着自己红唇
害怕道:「我……我是绛妃,小王子的母亲……」

  慕容冲手中带血的刀怦然落地,饿虎扑羊一样朝这个美丽的女人扑了上去,
绛妃拼命反抗玉手无力推拒着慕容冲的侵犯,慕容冲喘气如牛,爬在美妇娇躯狂
舔她雪白脖颈,两手乱撕扯开美妇衣襟,露出一对饱满双乳,慕容冲见了口干舌
燥低头就一口含住美妇诱人雪峰饿狼一样大口吸舔,大行禽兽之事,绛妃哭的死
去活来,也丝毫不管用。

  毫无悬念,蒙古察哈尔自此被连根拔起,战场上三万蒙古兵死尸相枕,硝烟
四起,烟云腾腾飞天直入云霄,残阳如血,慕容赤豪兴大发,当场作诗一首,慕
容极一身铠甲不停滴着血,带军追至一处马车时,听到车里女子声嘶力竭的哭泣,
伴随着阵阵无助的呻吟,马车剧烈颤动,车里男人发狂闷吼,慕容极脸现怒色,
猛的伸手掀开马车帘子,只见火把照耀中,慕容冲赤身裸体爬在一具雪白美丽的
女子玉体身上,屁股狂耸肉棒剧烈抽送,随着他下体耸动,两人结合处,只见一
根粗壮阳物不停地整根深入女子娇嫩玉穴,干的美妇玉穴汁液泛滥一片狼藉,阳
物沾满白浆凶狠出入粉嫩玉穴,美妇玉穴也不知被慕容冲射了几次进去,以至于
肉棒每次深入都能干出浓白精液,慕容极怒道:「老四,你可知道你在干了什么?」

  慕容冲动作不减,反而愈发用力,一根阳物狂风暴雨一样猛干美妇玉穴,嘴
里兴奋发狂道:「啊,不就是干个女人吗,这娘们嫩穴夹的真爽,一对奶子也是
极品,啊,弟弟要来了要来了,说着说着屁股狂耸,整根肉棒发狂插入玉穴,棒
头顶的美妇死去活来,张着小嘴尖叫不止,慕容冲嘴里胡言乱语,死死抱着美妇
娇躯与自己合二为一,射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停止折腾,过了半天才恋恋不舍从
美妇身上爬起来穿衣系带,下了马车扬眉吐气,一脸受用。」

  慕容极气的骂慕容冲禽兽不如,慕容冲心情大好,浑身舒服,脸上毫不在意
不屑笑道:「小王子的娘,别人睡得,我就睡不得吗?三哥,你何必帮外人,而
疏远弟弟呢。」

  慕容极气的当场就要拔刀,慕容冲连退几步,一脸怒气道:「怎么,三哥想
杀我?」

  慕容极被身边亲兵劝解,这才愤恨不已松开腰刀,慕容冲打了个哼哼,故意
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谁也不能跟我抢,如今她被我干了,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极怒发冲冠厉声道:「混账东西,你就这点出息吗?」

  慕容冲冷笑不止,两边僵持在一起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时,慕容赤得到消息立
马赶了过来,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张手就甩了慕容冲一巴掌,怒声道:「贵妃地
位高贵,你这畜生竟敢强暴于她,朕绝不饶你,说着拔剑就要杀慕容冲」

  慕容赤老脸涨红口口声声要杀慕容冲,这个时候有人出口求情了,这人不是
别人正是绛妃,绛妃被慕容冲野蛮强暴按理说不会为之求情,事实上,这女子偏
偏给慕容冲求情了,只见她娇弱无比跪倒在地,泣声道:「不知者不罪,王爷并
不知道贱妾是绛妃,这次贱妾蒙王爷救命之恩,请陛下宽恕……」

  慕容赤这才丢下剑恨声道:「若不是贵妃求情,朕绝不饶你。」

  慕容冲跪在地上狼狈不堪,慕容极脸色不善,慕容赤目光落到绛妃脸上见这
女子果然是上等美女,怪不得慕容冲把持不住,咳嗽一声,亲自过去扶住她香肩,
入手瞬间只觉柔软香滑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抓捏着绛妃香肩把她扶起来道:「今日
之事错在朕教子无方,贵妃切勿担心,在场中人敢传此事者,斩,朕便做主,留
贵妃至三王府中,与小王子母子见面。」

  慕容极脸色这才温和几分,大步走过来搀扶住绛妃道:「到了府上就是一家
人,贵妃勿需多礼。」

  绛妃只得柔声谢恩,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第四十七折、雄关漫漫战从绝境

  定州之主围猎归来时候,天色刚入黄昏,众军长龙一般火把通明,簇拥着公
主车驾回城,城池内繁华热闹,街道两边灯笼高挂,看热闹的人数不胜数,人来
人往热闹至极!

  她在马车里想,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色也深了几分,
小楼上丝丝微风拂过窗帘吹进房间内,阿娟刚拿了壶热茶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
的就是她穿着的一袭紧身白衣纱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娇躯身材修长
高挑,背后长发飘飘的立在窗边,绝美身姿寒梅傲雪如姑射仙子坠落凡尘,赵青
青转过娇躯时,阿娟才看清她手里握着一支系着红绳的水青玉箫,阿娟放下茶壶
关心她道:「公主,夜里风冷,您小心着凉……」

  赵青青握紧青箫来到桌边坐下,玉手支着自己俏脸浅浅笑道:「其实我们倒
不用这么客气,朱瑶和我又不是外人……」

  阿娟看着她样子,自己心里竟是有些异样,赵青青这个时候说起朱瑶,不知
是姐妹情深,亦是嫉妒呢?她再大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都需要人疼,
赵青青也不例外,阿娟是绝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经常和别人睡在一个被窝,而冷
落自己,朱霖陪赵玉儿的时光,那是多么令她心疼,想到这里,她似乎觉得自己
和赵青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了,只是赵青青似乎并不在意有没有男人陪,
也许她真的习惯一个人独处。

  赵青青放下水箫,纱袖裹着玉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茶气四溢缭绕,她红唇
轻抿杯沿轻笑道:「从小就寡言少语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会寂寞,比如我,
小的时候娘就教我女孩子要懂事,皇宫里刀光剑影的,她要我懂事,懂事了才能
更好的保护自己,少言寡语的就养成了习惯,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

  阿娟坐她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娟认真瞧着眼前美女,赵青青无疑是
极美的女人,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世上如她这般完美的仙子,实在是找不出第
二个了,阿娟喝了几口茶,娇声笑道:「府里边的人都说您是冰美人儿,独居小
楼也不让打扰,人家听到了,就帮您骂他们嘴闲!」

  赵青青听完阿娟说的,俏脸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笑实在是美丽的惊心动魄,
即使阿娟是女子,也不敢直视她的美,赵青青颇有几分女孩儿娇俏道:「冰美人
儿,冰美人儿,好几年都没人这么叫我了……」

  阿娟两手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十分可爱道:「公主,您真是不食
人间烟火的仙女哩!」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似回忆从前,语气温柔道:「换个话题吧。」

  阿娟眼睛瞅瞅窗外,见夜色渐渐多了几分昏沉,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忽
而道:「好像要下雨了,咦,好像是姑爷他过来了呢」

  赵青青收起水箫放到旁边问道:「是么?」

  阿娟点头如捣蒜,欢喜道:「不会错,是姑爷」

  赵青青一双美眸温柔如水,神情温柔道:「你去找一把伞来。」

  阿娟听她吩咐,连忙小跑着出去找伞,其实也是为了给二人独处时间,赵青
青坐在桌边静候燕亦凡到来,等了没多久,燕亦凡推门进来,身上还是一如既往
的朴素衣衫,一看到赵青青脸上就开心笑道:「一直担心青儿在外边如何,你回
来了就好。」

  赵青青刚要起来,燕亦凡立刻上前制止她,双手按住她香肩,目光如炬仔细
凝视着她仙子容颜,一点一点的瞧她的脸道:「让我看看青儿有没有变,你这些
日子一直奔波劳累,我想了又想,除了为你感到担心,竟然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
说实话,心里很想为你做些什么,青儿,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喜欢你的男人太多
太多,但是肯为你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男人,我永远都是第一个。」

  赵青青从未被他如此认真观察过,忍不住温柔一笑道:「人家没变吧?」

  燕亦凡脸上神情爽朗十足,笑说道:「没变,依旧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他说
话的时候,已忍不住抱起她仙子玉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只臂膀紧紧抱着赵青
青娇躯,喘着粗气痴痴的埋脸钻进她脖颈里又舔又吻,口鼻贪婪闻她脖颈香气,
两只手渐渐不老实在仙子娇躯摸来摸去胡乱抚摸,不住道,青儿你好美」

  赵青青刚和情郎见面就被他抱入怀里温存不停,想好的温柔话语全都消失不
见,被情郎侵犯的娇喘不已,绝美容颜只得对着他娇羞嗔道:「燕郎,别这样好
嘛?……」

  仙子含羞带嗔的神情,更让燕亦凡看的是如痴如醉,怀里搂着的是仙女玉体,
口鼻呼吸着的是沁人心脾的女子香气,惹得燕亦凡痴痴的就要强吻她红唇,赵青
青急忙伸出玉手挡住情郎嘴唇,脸红如醉道:「燕郎……不要……天色已晚,你
该回去了呢……」

  一听赵青青要他现在回去,燕亦凡明显听的一愣,赵青青看见情郎第一次露
出这么可爱的神情,玉手捂着自己红唇噗嗤一笑道:「人家说真的呢,天色都这
么晚了,燕郎不如有时间再过来,到时候人家必定煮好温酒,吩咐厨房好好做几
个好菜,招待郎君!」

  她说话的时候不说迷人的仙子容颜,便是闻着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足以让
任何一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燕亦凡和她一块儿长大,当然知道赵青青这个圣洁
仙子偶尔不经意的娇俏,最让男人销魂蚀骨把持不住,更加越发抱紧她娇躯,脸
颊贴着她滑腻肌肤摩擦不停,呼吸沉重道:「青青,这些日子真的很想你……」

  赵青青害羞笑道:「人家知道啊,可是……好久不见面,一见面这样,真的
好奇怪……不要这样好嘛?人家今天身子不舒服呢,听到阿娟上楼的声音,芳心
更加害羞,急道,阿娟来了,燕郎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哪里听的进去,不顾阿娟正往楼上来,两只坏手一手一个诱人酥胸隔
着衣衫徐徐揉捏,隔着衣衫都觉入手滑腻,弹性十足,赵青青啊的娇呼一声,玉
体登时发软,燕亦凡趁机就强吻她红唇,赵青青被他强吻成功,小嘴说不出来话
娇喘不已的在情郎怀里挣扎,阿娟拿着雨伞刚一进门就看见燕亦凡两只手伸进公
主衣襟抓着两团酥胸揉来揉去,赵青青娇喘吁吁的抗拒情郎强吻,阿娟摸不清楚
燕亦凡和赵青青亲热怎么还会强吻起来了,俏脸发红的举起手中雨伞出声道:
「姑爷!伞!」

  燕亦凡充耳不闻继续痛吻仙女红唇,怀里是温香软玉的仙子玉体,直美得欲
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本能的舌头就要伸她小嘴里,赵青青脸皮薄,可受不住
这个,匆忙之中用了几分力道,使劲儿把情郎推开,阿娟护主急忙不死心道:
「姑爷,伞来啦!」

  燕亦凡欲望这才消去,其实他爱赵青青不比朱瑶差,但两个人却不能经常见
面,情深热切的自然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反应过来时,
冷不丁的咳嗽一声道:「外边是下雨了。」

  赵青青接过雨伞塞进情郎手中,绝色容颜温柔一笑道:「燕郎,人家同样是
你未婚妻子,你干嘛这般急色呢,现在天色不早了,外边下雨,青儿吩咐阿娟给
你找了伞来。」

  燕亦凡趁机捉住她玉手握在手里,觉得十分好笑道:「青儿连伞都准备好了
吗?」

  赵青青温柔如水,伸出一只玉手为他梳理脖颈乱发柔声道:「郎君不要生气
嘛,天长日久何必急于一时,青儿最近真的很忙,以后空暇再亲自登门拜访燕郎,
到时青儿任由燕郎处置好不好?」

  燕亦凡无奈只得拿好雨伞缓步下楼,赵青青柔声吩咐道:「阿娟代本宫送送
燕郎。」

  阿娟送了燕亦凡离开急匆匆跑到楼上,赵青青一个人立在窗边目送楼下情郎
离开,阿娟奇怪道:「公主您怎么会赶姑爷离开呢?」

  赵青青转过娇躯淡淡笑道:「燕郎他是男人难免好色。」

  阿娟捉摸不透道:「可公主您是被人公认的世间第一美女,真是天上仙女一
样,不知多少男人为您神魂颠倒,姑爷一门心思急着想和您亲热也是正常的嘛。」

  赵青青轻解衣衫,玉体坐在绣床上嫣然笑道:「好啦,就不提他了,天色不
早了,我想睡了,阿娟你出去吧。」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时分,只见定州城楼上火把通明,成千上万的官兵身着铠
甲,手按腰刀立在城上把守森严,强弓硬弩数不胜数,城关之上更有数百门大炮
威严十足俯视天下众生。

  雄关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关旗帜鲜明随风摆动,只见城门大开,城门道
路两边数百名军士按刀戒备,从城内蜂拥而出的大批军队兵容极为繁盛,人数虽
众但纪律严明,行军之间人人面容刚毅,装备又极为精良,一看就皆是精兵强将,,
城外黑夜笼罩吞噬写一批批汹涌前进的士卒消失在夜色里,后队又如潮水滚滚不
绝奔向夜色。

  头顶丝丝细雨轻飘,朱霖困意皆消打足了精神,这次出兵事关重大,不容他
有任何闪失,昌郡对于定州来说意义颇重,面对北国水师将有借道昌郡水陆并进
围攻定州的战略,袁正南活着时候就有夺下昌郡的打算了,只不过他还没来的实
施这个计划就被刺杀了,赵青青不同于一般女子,朱霖也不是一般男人,这一对
主从对稍纵即逝的战机十分敏感,天幸,定州不是落在袁少秋手里。

  火光通红,边关少有平静,大雪恶风更是见得多了,朱霖牵着马立在城下,
目光盯着城内夜色,夜色当中一辆马车渐渐从城内驶出来,朱霖牵马迎上,恭敬
伺候在旁,马车里走出一名面蒙黄纱的白衣女子,玉体身材高挑,姿色极美,正
是赵青青。

  朱霖主动伸出手掌递给赵青青道:「殿下深夜赶过来送行,朱霖倍感惶恐。」

  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身上,见他脸色如常,想了想终究是探手给他,朱
霖殷勤十足急忙捉住她玉手,掌心握着仙女的玉手,这份得意感实在令人开心,
精神抖擞,她轻盈纱袖手背不可避免的盖住两人相握手掌,朱霖趁机大肆抚摸她
雪白肌肤,只觉又滑又美,实在舍不得松手磨磨蹭蹭的抚她下了马车。

  赵青青一下马车,立刻抽回自己玉手,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脸上道:「察哈尔
今日被灭从此关外尽是北国势力,本宫深夜一人过来只是想给你一句话,不知你
要不要听?」

  朱霖凝视着眼前月下仙子,老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一股脑的琢磨怎么才能和
她亲近亲近,苦于人多眼杂,倒也不敢太多放肆,闻言盯着她脸道:「殿下请说
……」

  赵青青点点头,语气轻柔道:「自古以来,将帅出兵作战,难免猜测上意如
何,而本宫却要告诉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必猜本宫心思,也不必担
心对你有所约束,专心带兵就好,本宫不会干涉。」

  朱霖大为感激道:「殿下您真是一针见血!」

  赵青青轻提纱袖道:「好了,奉承话就不用说了,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
直说。」

  朱霖一听暗喜,压奈着自己内心激动,语气努力平静道:「关于军中有些机
密事务,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说着示意看了看空旷野外。」

  赵青青还没有说话,朱霖已不容她犹豫,大步朝偏僻的野外走去,赵青青只
得跟着他过去,朱霖挑了一处小树林,十分心喜走了进去这才停下脚步,赵青青
这个仙子白衣胜雪缓步跟来,立在朱霖身后淡淡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朱霖胸口砰砰直跳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神色认真道:「这次出兵事关重大,
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与厚望,不把昌郡打下来,就提头来见您!」

  赵青青转过娇躯,背负着玉手凝视夜空丝丝细雨,语气轻柔道:「你能有这
份决心自然很好,以后你能否名扬天下,就看此战了。」

  赵青青是极为聪明的女子,自然很清楚朱霖的野心,朱霖当然不肯久居人下,
她很清楚,所以说出此话,这次作战不仅仅是为定州,也是为了你自己。

  朱霖听完说道:「殿下说的是,朱霖一定全力以赴,只是大战在即,战场上
风云变幻,我……我只要」

  朱霖本来就聪明,一点就通,但此刻满脑子色欲就没把这话当回事儿,反而
两眼死死盯着眼前仙子,她一袭白衣纱裙冰清玉洁,背后长发飘飘,娇躯修长动
人曲线极美,丝丝细雨中微光照在她玉体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看去圣洁
无比,却又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声音十分好听道:「你只要什么?」

  朱霖此刻色胆包天再也按压不住,人如脱弦之箭一把扑上去从后抱住赵青青
玉体,脸颊埋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迷人香气,嘴唇乱吻,压抑着自己声音,
喘气如牛的发狂道:「殿下,殿下,朱霖只要像那夜温泉池旁再和您亲近一次,
就死而无憾了,一次……只要一次,朱霖求求您了……战场上我就要拼命去了,
别无他愿,只要像温泉那次朱霖就满足了……」

  赵青青被他双臂抱的死死,娇躯都有些发疼,她清晰感觉到,朱霖火热的硬
物死死顶进她纱裙美臀反复摩擦,隔着衣裙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脸颊边尽
是男人彻底发狂的呼吸,这次朱霖的欲火,她是压不下去了,只是她不愿意这样,
玉手用力掰着朱霖搂着自己的拳头,努力平静道:「本宫真的不想这样……」

  朱霖埋脸痛吻她雪白脖颈,气息狂乱温热喷在赵青青肌肤,她诱人玉体被朱
霖搂的死死,朱霖嘴里十分无耻道:「出征在前,殿下就一次就一次,朱霖不是
真的得到你,难道那次公主玉足夹着朱霖的宝贝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只要……
却不料赵青青冷冷打断他话语:」只要本宫撤回你的兵权,你就满足了?「

  一句话就把朱霖打回现实,朱霖楞了半天这才不甘心的老老实实松开怀里抱
着的玉体,赵青青脸色冷冰冰默默走开道:「本宫从不会受制于人,想威胁本宫,
你先自问有没有那个实力,时间不早了,朱将军你该出征了。」

  雨点飘飘,她一人独立路边,目送着定州的军队奔赴战场,昌郡之战只是个
开始,她很清楚,北国与定州之间的决战,就快来了。

  赵青青默然回首,眺望风雨中的定州城楼,这可真是雄关漫漫,战从绝境。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0

               (前传)

           第一折、万里江海露水红颜

  残阳如血,映的天际火红一片,无边无际的云彩挤压在一起,那气象说不出
的壮观凄凉。但见两岸高山妩媚,青山绿水相映,两边大山中间一条江河长龙一
般蜿蜒曲折爬向远方,这江唤作「湘江」,端的是景色奇美,船舟驶过时,眼见
得两边高山把江水映的幽绿清澈,好一派风景如画,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留恋
不舍之处,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千古绝唱的诗词。

  此刻湘江水上正远远飘来一艘帆船,帆船打的是官家旗号,船首龙旗狂烈舞
动,旗上青龙张牙舞爪说不出的摄人,便在那旗下,有人撑着一把粉红花伞。

  只见伞下的少女穿着一袭鹅黄纱裙,看不清她容颜,只瞧得伞帘下露出一张
颇为诱人的红唇,仅看她唇,便知这是名绝色无比的女子,暖风拂来时,吹的少
女秀发乱舞,幽香袭人,纱裙包裹中的玉体极是窈窕动人,香肩下胸前一对傲人
双峰高耸,侧面看时双峰挺拔饱满,曲线动人,盈盈细腰下,裙中两条美腿笔直
修长,衣裙外露出的肌肤雪白无比,只是美景虽多,美女虽美,但船首这个时候
乱哄哄的挤满了人,其中不乏英俊潇洒之人,个个衣衫华贵多穿白衣,有名面容
俊郎的少年,两眼若含泪水,双手颤抖捧着张纸,神情激动不已的嘶声喊道,
「边关传来消息,两个月前建州酋主慕容赤遣兵十三万夜袭重镇宁郡,攻进城内
后纵兵杀戮三天三夜不绝,大火扑而不灭,烧的宁郡化为一片废墟,城中男女尽
被屠戮,天下之人听闻谁不痛心疾首?」

  此话一出,船首乱局更甚,有人大哭数声面对苍天跪倒在船头,仰脸哭道,
「辽东局势如此堪忧,建州酋主慕容赤自立为帝,更发兵攻我关外十七座城池,
杀我几十万百姓老幼,这等天人共愤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诸位皆祖上深
受皇恩,眼下国乱动荡之时,岂能再受阉党恐吓?此番回京面奏皇上,我等写下
血书来,劝陛下铲除祸乱朝纲的一众阉党走狗,澄清玉宇,还我大梁清白朝廷,
发兵讨伐建州逆贼!」

  众人恨不得当场写下血书来表明心迹,而她听了片刻似觉得有些心烦,便把
目光瞧向旁边倚着船栏的少年男子,他名叫燕亦凡,他这个人鬓发乌黑,剑眉星
目,容貌清秀无比,整个人如同温暖的清风,身上黑衣长衫随风拂动,见她目光
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露出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撑伞少女名叫赵青青,是大梁国的公主,赵青青这时打着伞来到他身边,语
气波澜不惊道,「他们都在签血书,要诛阉党」

  她气质虽是清冷十足,但声音却十分美妙动听,清冷处颇有几分少女天生的
动人。

  燕亦凡眼里说不清什么表情,随意瞧了瞧船首那些群情激奋的人群,脸上洒
脱道,「随便说说的,怎么能当真?倒是这里风大,公主且记得保重凤体」

  赵青青美眸瞥他一眼,淡淡道,「看这天气,似是有一阵大雨要下」

  燕亦凡眼里少女,无疑是名极为绝美动人的女子,一袭鹅黄纱裙罩身,随风
飘摆间但闻得幽香阵阵,裙摆扬动间依稀瞧出两条修长美腿,赵青青瞧得他目光
在自己娇躯扫过,也不责怪,只是容颜依旧清冷无比,寒梅傲雪,她便是这么一
个清冷的人,叫人不敢过多的去接近她。

  他和她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的,那还是小时候……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而且是漂泊大雨,漂泊骤雨转眼之间急至,而大船如同
茫茫人海里的一盏孤灯,独自行走在人海。

  船首空无一人,大雨不停哗哗冲刷着甲板,这艘船得驶出地就是坐落在白云
山一带的阴阳谷,阴阳谷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存在,传承至今已有上千年了,大
船在两山之间快速驶进,湘江长有一万九千里,宽有七里,两座大山中间就是湘
江,大船行驶在江面上,可谓是仅此一家,只因为湘江分流颇多,一条江河好几
条航线通往别处,这段航线风景虽美,却是不通商道,山又多水也深,但恰恰也
是进出阴阳谷得一条快道。

  大雨倾盆而来,船上各处房间灯火通明,却是无比的冷静,几乎听不到什么
人说话,这艘梁国水师打造的帆船,专供皇室使用,虽奢华无比,却也颇有几分
威慑性,船分五层,第二层左右两面尽是黑漆漆的洞口,内里排列着威力惊人的
火炮,一排火炮齐射过去,足以轰塌一座小山。

  阴阳谷世外桃源之地,传说中更是有数名前辈破空升仙而去,其武功绝学,
修仙法门可谓天下之最,谷中藏经阁遍收珍贵典籍,藏书之丰富即便是皇宫也比
之不了,谷中弟子六千多人,多是向往无忧无虑,一心修道之人,也颇多学习道
法武功的人,大都是贵家子弟,梁国公主赵青青自幼因体弱,便被皇帝送进阴阳
谷学习道法,随行的也有许多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由此开了先河,这一批人
共四十多青年才俊,便就十年如一日,在阴阳谷修炼武功道法,以求将来在疆场
效力。

  因赵青青生母过寿,也是众人想家,公主赵青青便也率领众人回京,此时大
雨滂沱,掀开窗户往外看去,只见江面上水起云涌,雾气升腾,除了黑漆漆的雾
和深不见底的水什么也看不太清楚,夜空又不时有惊雷闪电响起,眨眼间照的江
面如同魔域,水波幽深,两岸青山也多了几分诡异,闪电紫光映的天地瞬间发白,
颇为骇人!

  只听的窗外雨水哗啦啦倾盆下来,细碎雨粉也跌打进船舱里,风灌进船舱内,
带来几丝凉意,而她依窗而坐,整个人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
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

  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
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
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
件鹅黄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雪白绸带,将那细腰缠紧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
惑。

  窗外不时灌进冷风,赵青青似是怕寒,轻皱柳眉忍不住叹了一声。

  窗外雨水又激起江面上水珠无数,感觉就连大船航行速度明显放缓,旁边燕
亦凡沏了杯茶,微笑着递给她道,「果然被你说中了,今夜确是下了这么大的雨」

  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接过茶,把茶杯轻放在茶几上,偏着绝美容颜柔声道,
「我听说天象变化,神鬼莫测也,一朝风雨一朝晴空万里,虚虚实实可也忒多了,
不过今夜得雨真是太大了,来的不是时候」

  燕亦凡道,「熟悉天象的人,都是靠日常生活积累,看云,看天色,青青想
必就是此道行家了」

  赵青青若有所思,把个芊芊玉手支着雪白脸颊,一双美眸里投射着恬静柔光,
玉手不动声色把窗户关上,坐在椅子上道,「这些都是小事,何妨再提呢。」

  燕亦凡坐她椅子旁边,见赵青青乌黑鬓发如云,细眉雪肤。明眸皓齿,娇躯
穿一袭明黄纱裙,脖颈下衣襟微敞,露出浅黄色抹胸,抹胸上锈大片精美花卉,
内里两团饱满酥胸形状清晰,高耸挺拔,正伸着两只芊芊玉手心不在焉把玩着手
中茶杯,茶气升腾间,雾气如熏,映的她肌肤雪白无比,赵青青似不觉自己美貌,
蹙眉细抿一口杯中茶水,似是味道不错,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笑道,「茶不错,」

  燕亦凡脸上露出笑容,眼睛凝视着她脸认真瞧了瞧,缓缓道,「你倒是难得
一笑」

  赵青青闻言俏脸露出嫣然一笑,虽是烛光下,依然显得脸若朝霞映月,一派
美不胜收道,「是么?」

  她说完不等燕亦凡回答又跟着认真道,「其实这人呢,心情好或不好,也不
全是一个笑容就能看的出来的,只是我和你关系非同一般,从小就青梅竹马,她
说到青梅竹马时,俏脸微红,又道,常言说,女主内,男主外,家有贤妻夫不遭
横祸,也不晓得成亲后,本宫能不能让公婆和你这个夫君满意呢」

  燕亦凡从容自若沏茶,脸上神色温文儒雅淡淡道,「你是梁国公主,我敢不
满意么?」

  赵青青玉手掩嘴噗嗤一笑,嗔道,「讨厌,你这个人可从来都不怕我,无赖
鬼,现在装可怜!」

  两人相视而笑,感情好的不得了,燕亦凡帮她又倒了杯茶,倒茶的姿态潇洒
无比,唇中淡淡道,「这些年来在阴阳谷一住就是十年,承蒙师傅他人家照顾恩
情,十年来传授武艺,教我做人道理,实在不下亲生父母,每每思念到这些,出
谷辞别师傅时,忍不住就哭了。」

  赵青青何尝不是面色恍惚,咬着红唇轻叹道,「说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只是短暂离别,但心里难受的很,我师傅又说了一句话,教人心中好是不舍,
你道她说了什么?」

  燕亦凡偏着容颜,双手细心挑选茶叶,桌上茶气飘飘,更衬的他英俊面容,
脸颊曲线分明,俊逸无比,他闻言抬起头凝视着赵青青脸颊道,「朝霞仙子是得
道高人,语藏玄机,字字都是金玉良言,可别忘了。」

  赵青青脸色温柔嗯了一声道,「你是懂我的人,我们两个相依相伴也有十年
了,我是有什么事情从来都不瞒你的,辞别时,师傅她说,青儿你贵为一国之公
主,身份尊贵至极不说,又有绝色美貌,是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只是为师
这修道人,清心寡欲对这些都不怎么看重,你且记得一句话,得到的越多,注定
失去的就越多,你可曾想过,绝色容颜为你带来旁人羡煞目光的同时,又带来了
什么?」

  燕亦凡皱眉沉默片刻,慢慢道,「女子貌美也是罪罢」

  赵青青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便如实说了,师傅她讲,我这个人生下来就
是富贵至极的命,美貌地位我都有,但是福分享用的太多了,难免会遭鬼神妒忌,
小人垂涎。」

  燕亦凡道,「话虽如此,你师傅更多是希望你听她话语,此番回京能够勿以
表面景象所迷惑」

  赵青青沾起茶杯,红唇轻吸一口慢慢道,「师傅是归隐的人,有些话她不能
明说,但是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实在是觉得亏欠她太多,她教我十年,我却始终
不能让她为我放心」

  燕亦凡泡好了茶,拿了抹布夹着茶壶放到桌上,赵青青容颜肌肤本就白皙美
丽,被丝丝缕缕升腾茶气一熏,更是人若仙女,秀眉轻舒,眼眸里水雾也多了几
分,抿着红唇若有所思的偶尔看他几眼。

  燕亦凡见她放在桌上的手被茶气熏得微有潮湿,十分自然握住她手,拿了手
帕要给她擦手,赵青青看他动作温柔,细心无比给自己擦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修长又美,指尖儿修剪的十分整齐,握在掌心里滑腻温软,只见掌中
玉手肌肤白皙胜雪,滑如凝脂,手腕覆着一层薄薄镂空丝纱,丝袖柔柔贴在白皙
手背,若隐若现露出滑腻肌肤,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闭眼慢慢摩挲
着,女孩儿喘息渐急,吐气如兰熏在他脸上,如兰气息更是醉人,忍不住捉紧她
玉手放到嘴边,嘴唇轻吻女孩覆着丝袖的雪白手背,他嘴唇隔着丝袖落到自己手
背,温热气息滚烫触及在肌肤,赵青青一只手被他握着轻吻,另一只手在他头顶
乌黑长发温柔抚摸。

  燕亦凡吻着她手背肌肤,掀开她手背遮着肌肤的粉黄丝纱,爱恋无比把薄薄
丝袖吸入唇中轻品,丝袖花边镂空制成,上等丝绸似还残留着女孩儿肌肤香气,
他品味片刻,捉住女孩儿玉手,张嘴含住芊芊玉指含入嘴里,舌舔唇吸,轮流吻
着赵青青修长玉指,她看着情郎吻自己的手,心都跟着软了,绣鞋内的脚趾偷偷
蜷缩,脸上神色潮红,张着红唇吐出诱人气息。

  过了半天,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听的他声音温暖无比字字吟道,「锦瑟无
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
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首诗念完,赵青青抽回玉手,手掌托着香腮盯着他道,……「这首锦瑟拿
来当情诗,其实也不错,劝世人好生珍惜眼前,我与你心诚无比,天地可鉴之」

  燕亦凡凝视着眼睛微笑道,「青青也说首来听」

  赵青青啪一拍玉手,站起娇躯背对燕亦凡道,「好,我也来说一首」

  她背负玉手停顿片刻,声音清柔动听字字念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
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
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燕亦凡又道,「唐诗比起宋词又如何?」

  赵青青转过娇躯,面对他柔声道,「不过一样都是惹人无限感伤罢了,苏轼
的江城子,可算人间绝唱,一个小轩窗正梳妆,不知让多少人看了泪流满面感伤
不已,可花蕊夫人的诗读来,莫不如是对不对?」

  燕亦凡点头道,「说的不错,女诗人虽少但也出了好几个才情文采极好的人
物,远有卓文君,蔡文姬,谢道韫,近唐有上官婉儿,鱼玄机,关盼盼,还有宋
朝的李清照,花蕊夫人和严蕊,严蕊的一个,非是爱红尘,似被红尘误。仅这一
句,便说出多少天下多少可怜女子的心声。」

  赵青青慵懒十足,玉手支着香腮,拿起茶杯喝了几口道,「易求无价宝,难
得有情郎。鱼玄机倒情有可原,上官婉儿私通多人,可能再厉害,也是弱女子身
不由己罢,」

  燕亦凡看她眼里水雾颇多似是累了,不发一言上前弯腰抄起她膝弯一把抱了
起来,赵青青娇躯都被紧紧抱了起来,只得伸出玉手扣住他脖颈,蜷缩着的修长
美腿在裙中清晰可见,她倒是柔顺极了,两人目光对视她腼腆笑道,「无赖鬼,
这样抱人家很开心吧?」

  燕亦凡抱住她娇躯大步走向床榻放到床上,身躯跪在地上给女孩儿脱鞋,赵
青青似是习惯了,任他脱了自己鞋袜,动人娇躯斜躺绣塌,瀑布似乌黑秀发散乱
摊在床上,衬着一张绝美动人得脸,容颜真是倾国倾城,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虽是黑夜烛光下,也显得人如天宫仙子,鹅黄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一双
眼眸里水雾渐多,瞥了他一眼,轻启红唇道,「这次回京城,就是心里莫名觉得
有些不踏实,这感觉又从何而来?」

  燕亦凡从地上站起来,沉默片刻,展颜温和笑道,「许久没回家,难免胡思
乱想吧」

  又见她身材极好,虽是穿着裙子,但也遮不住少女身姿的曲线,花容月貌的
容颜,纤细秀美的雪颈,香肩下两团酥胸撑的鹅黄衣襟高耸,似要呼之欲出,纤
腰以雪白腰带束着,裙下两条修长美腿似是怕冷蜷缩微微蜷缩,裙下露出一对未
穿鞋袜,冰清玉洁的玉足,她双足肌肤雪白无比,玉趾粉红紧紧蜷缩,似是害羞,
叫人想忍不住把她脚儿含在嘴里咬上一口。

  燕亦凡倒不多想,说着随手取过床上被褥,来到塌前盖在赵青青娇躯上道,
「天有点冷,别冻着了」

  赵青青又任他把帮自己盖好被子,只是容颜上一双柳眉轻皱,娇躯似有些坐
卧不安道,「我听说人每逢心绪不安,心惊肉跳之时,必有灾祸发生,本宫虽是
不信这些虚妄之事,可也未免操心许多」

  燕亦凡为人品格正直,性格又温文儒雅,仔细听完赵青青说的话,脸上神色
自若道,「凡人身体不适,心绪不安是很正常,如果都以灾祸论之,恐怕甚是骇
人,青青只需要为人谨慎,此番回京,万事都有我陪伴你身边」

  赵青青沉默片刻,美眸落到桌上摆着的长剑,雪白玉手轻挽脸颊边几丝乱发,
咬着红唇道,「本宫听说朝廷阉党作乱,鱼肉百姓不说,势力更向军中发展,而
淄川王赵光义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脸上神色认真道,「天下人对淄川王的印象,普遍这
个人贪财好色,在自己属地横征暴敛,民怨沸腾,但这种不得民心的王爷,往往
却是陛下最放心的,比起阉党头目魏松,说句难听的,淄川王和魏松的区别无非
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她听完只是浅浅摇头,「本宫看,则不然,依本宫目光,淄川王并无什么过
人之处,他的能耐,无非就是色胆包天罢了」

  赵青青一句话,简直剖析的入骨三分,一个色胆包天,足以让人做出失去理
智的事情。

  燕亦凡后退好几步,回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从容自若拿起茶杯轻泯几口道,
「这话倒也不假,色胆包天,」

  赵青青却是忽而嫣然一笑,俏脸娇艳无比,声音轻柔道,「说起淄川王色胆
包天,本宫倒是突然想起你,」

  她说着眼睛瞧在燕亦凡脸上温柔笑了笑,那一笑美得一生难忘燕亦凡倒是没
怎么在意,偏过容颜看了看四周,心不在焉道,「淄川王的属地最靠近京城,而
全国大大小小几十个诸侯王当中,贪财好色的王爷太多见了,但是淄川王独特的
地方就是,他最讨陛下喜欢,你说这人又肥又胖,脑满肠满,走起路来都喘气也
好,说他脑子里都是浆糊,一股心思全放到女人身上也好,淄川王就是这么讨陛
下喜欢,这就是他的能耐,旁的诸侯王谁又有这个本事?」

  赵青青紧皱眉头,声音清冷道,「哼,他不过是投其所好,一丘之貉罢了」

  燕亦凡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当今皇帝赵祁镇尤其贪好女色,宫中三千美女还不
够,还时常要微服私访到民间去,或强抢民女,或直接去大臣王公府邸讨要美女,
耗费多少钱财兴建豹房,整日听信道士,阉党的蛊惑,太监魏松推荐一名民间奇
人进入宫来,那奇人是个专炼春药丹丸的方士,皇帝吃了方士献的药丸,胯下龙
枪硬如钢铁,昼夜不倒,每日可御女几十人还精力充沛。

  皇帝大喜之下重赏那方士,于是不再亲政,淄川王赵光义和皇帝赵祁镇都是
贪恋女色之徒,赵光义府里美女众多还怕不够,为投其所好,下令在天下广为挑
选绝色美女献给皇帝。

  这其中有一女,名为杨可儿容貌绝佳,最是能歌善舞,天生媚骨又身兼名器,
尤其让男儿痴狂销魂,只是此女性子却贞烈,赵光义每次与她欢好,都要威胁利
诱,以她全家性命做威胁,是以杨可儿在床榻之上,哭哭啼啼,俏脸泪花满面,
小嘴宛转娇吟,惹得赵光义野兽一样,发狂蹂躏。

  赵光义有了杨可儿之后,视其他美女如粪土,整日在床上和杨可儿胡闹,杨
可儿人若仙妃,生的是艳若桃花,肌肤细腻雪白,据说娇躯裸露时,娇躯肌肤雪
白似玉人,冰清玉洁,胸前双峰如同倒扣的碗,乳质细腻饱满,腰肢不堪一握,
私处无一阴毛,天生白虎,身材苗条,如弱柳一般。

  赵光义却是肥胖无比,每次两人欢好都要有好几人伺候在旁,只见赵光义一
大团肥肉压在一名苗条美女身上,屁股狂耸,肥肉乱颤,床榻剧摇,杨可儿娇喘
不止,求饶不停,两条雪白修长美腿盘在赵光义肥臀上被冲击的胡乱颤抖。

  后来赵祁镇听说淄川王府里有这么个妙人儿,那忍得住,?淄川王也是个薄
情人,当夜就把杨可儿送进宫里,赵祁镇得了杨可儿,日夜求欢不止,药丸一颗
接着一颗的吃,精力旺盛不已,杀的杨可儿每每承受不住,眼睛翻白,粉腿乱颤
昏死过去好几次。

  这段艳事,天下无人不知,都知道皇帝昏庸无道,却少有人知道,皇帝赵祁
镇虽然好色,但他可不是个傻子!

  赵青青是赵祁镇的宠妃,兰妃所生,兰妃娘家势力颇大,朝廷中党羽众多,
虽是妃子,却与皇后差不了多少。

  她见燕亦凡不说话,还以为他怎么了,声音温柔道,「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燕亦凡淡淡一笑,沉默片刻才道,「是关于辽东局势的事情,建州崛起之势
太过凶猛,侵略如火将士拼命,慕容赤这个人五百年恐怕都出了一个,梁国何其
悲哀,居然遇上这等大敌。」

  赵青青听完他话语,反而是温柔十足柔言道,「国家遭难,有识之士都看在
眼里这个很好,我其实也很高兴。」

  燕亦凡又道,「这次回京的共有四十多人,皆都是朝廷中的王公贵族子弟,
这艘船上可载着梁国未来的希望了」

  赵青青点点头道,「不错,梁国内忧外患,若是没有一味猛药确实很难治,
好在辽东不是还有个孙督师吗」

  燕亦凡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长剑,握在手里低头把玩着剑鞘,剑鞘颜色翠青镶
嵌数粒珍珠,手指一弹剑簧,利剑立时出鞘,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
他胸前一丝乱发不经意触过剑刃,发丝立断,燕亦凡颇有几分惊讶,抬目落在她
脸上轻笑道,「青青你这剑好是锋利!」

  赵青青偏着容颜道,「这剑名唤朝露,是我娘亲从前佩剑,又给了我」

  燕亦凡拿起朝露剑来到她床前把剑递在她手里道,「一把剑未免孤单,应该
在铸造一把,配成对才好」

  赵青青接过朝露剑,把剑放在梳妆台道,「从小我就爱玩剑,长大了十年苦
修才不辜负这把好剑,这剑诛仙杀人无数,邪祟恶鬼最是害怕」

  燕亦凡瞧她眼里水雾流动,恍惚更多,赵青青绝美容颜,烛光下更是美丽,
咬了咬红唇却没有说话,两个人几乎是面贴面,闻得她身上幽香醉人,他手掌捧
住女孩脸颊,只见她眉目如画,琼鼻秀美,红唇诱人无比。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丫鬟禀报,众公子们要请公主过去议事,两人对视几
眼,赵青青打破沉默道,「还是看看好了,不然寒了他们的心」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摇摇头道,「你早就困了,还是我一个人打发他们也就是
了」

  赵青青玉手轻挽脸颊边秀发,柔声道,「事无巨细,他们能为边关的事愁的
睡不着觉,我这个公主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过去看看也是好的,亦凡,你便陪我
一同过去看看好了。」

  盆中火焰燃烧不绝,船里大厅内依次摆了数十火盆,火光明亮无比,虽是雨
夜,厅中却是热腾腾的,数十名年轻公子分坐两排,正兀自议论纷纷,大厅正中
挂着一副地图,正是天下局势图,为首之人一是兵部尚书之子李言,一是丞相之
子徐明禄,李言虽年少,但气质高贵,对答如流叫人好事是钦佩,徐明禄也不弱,
妙语连珠,两人便对着地图谈论如何进兵建州,恢复失地。

  谈到兴起有人手按腰间佩剑,立起身来道,「诸位,想建州自慕容赤起兵以
来,攻城略地是十分凶恶,但是慕容赤也不尽是全无大敌,蒙古察哈尔部就和建
州势不两立,海西女真为防止被慕容赤吞并,也一定会联合我梁国剿灭慕容赤,
那慕容赤总兵力包括民夫在内在十三万左右,可以调动作战的骑兵部队,探子报
也就六万骑兵,……只要」

  燕亦凡这时刚从门内走来,脚步微一停顿朗声道「兄台且慢,你说建州海西
女真会配合梁国作战吗?」

  赵青青纱裙飘飘玉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长发及腰,姿色绝美,一身
鹅黄衣裙闪着晶莹光芒,似朝霞映雪夺目无比,众人只觉得暗香袭来,众人急忙
弯腰行礼,赵青青轻抬玉手,淡淡道,「免了吧」

  她一向高贵冷艳,这次也是提着长剑直接翩翩入座,偏着容颜一派从容自若,
似是渴了,目光停在旁边茶几,伸出芊芊玉手拿起茶杯拨开茶盖,红唇对着杯口
轻吹香风,绝美容颜恬静清冷。

  外边大雨不绝,那人被燕亦凡突然插了一句也不吃惊,抱拳微笑道,「燕兄
容秉,在下也不是信口胡说,蒙古察哈尔部和海西女真,与慕容赤形同水火,这
两部虽和我国打打和和,但慕容赤狼子野心人皆共知,只要这两部在慕容赤背后
两面进军,我大梁国从正面,兵出沈阳,锦州,合围慕容赤的建州,完全就可一
战定乾坤」

  李言端坐席位,仔细听完抬眼看了看众人,笑着抱拳说道,「在下才疏学浅,
对于军旅之事实在是所知不多,但听了孙公子一番言论,兹以为尚有许多不完善
之处」

  燕亦凡坐在赵青青旁边道,「建州多是骑兵,要想合围恐怕很难,敌人要是
集中兵力攻打我国分兵之军,又该如何?」

  李言生的是貌若潘安,英俊潇洒,此刻笑意不减,整个人气质潇洒出尘,扬
起手掌轻拍两下,玉树临风面对众人道,「在下要说的就是这点,建州动荡不安
已有数十年了,各方势力刀光剑影频繁攻击,血雨腥风下,必出虎狼之军,慕容
赤起兵以来,征战三十多年除了海西女真以外,建州已完全统一,初步统一的建
州军事能力已绝不是我国认为的蛮夷小邦那样简单,建州骑兵背负铁弓,腰挎马
刀,身下是良种骏马,士卒嗜血如狂,久经战阵磨砺,我国各军荒废已久,试问
这种敌我悬殊的情况下,面对建州善战之师,我国真的有一战必胜的把握吗?」

  孙邵文手指地图,比划道,「李兄此言差矣,我国需要的就是调集精兵,从
锦州,沈阳,两路正面进发,同时令朝鲜,海西女真,察哈尔部从背后进围慕容
赤,五路大军合围建州,届时慕容赤插翅难飞!」

  徐明禄沉默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就算五路大军同时进军,这么大动静
慕容赤能不知道么?」

  李言朗声道,「诸位且听在下一言,既然没有必胜把握,何不效仿古人坚壁
清野?,边关各城摆以火炮,城内加派守军,关闭通商,以不变应万变,建州少
衣缺粮困他个几年,消磨消磨慕容赤的锐气,到时还怕四面受敌的建州不灭?」

  孙邵文摇头叹道,「李兄这是什么话,眼下建州猖狂,四处发兵攻击我城池,
战事迫在眉睫,唯有迅速调集国内精锐,开往辽东以大军进剿才是上策。」

  李言笑道,「兄台莫急,敌强我弱的形势,除了此法,别无他法。」

  孙邵文急道,「这是什么话?我朝步军百万,火器威震四方,想开国之初,
蒙古人也被我朝大军追的到处跑,怎么立国几百年后,被个区区建州吓怕了?岂
有此理」

  李言目光停在赵青青身上,弯腰道,「请公主发话」

  赵青青抬起俏脸,美眸里投射着恬静,轻启红唇从容不迫道,「本宫一介女
子,实在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边关危急,国内朝廷依然有阉党兴风作浪,鱼肉
百姓,事已至此,诸君只应把精力先放在国内朝廷,朝廷若清明,不愁边关乱局
不定」

  李言急切道「我等已签下四十人联名血书,公主可否也向陛下谏言?」

  赵青青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回京之后再说吧」

  众人包括李言皆有失望之色,孙邵文道,「那公主觉得是否应该主动围剿慕
容赤!」

  赵青青举杯饮茶几口,红唇湿润诱人,姿色美丽至极慢慢道,「战事一开,
不打仗是绝无可能的,本宫赞同主动进军,但是国无卫青,霍去病之绝世将军,
主动进军恐怕有心无力。」

  她此话一出,等于是默认了建州兵强于梁国兵,孙邵文张张嘴,也不好再说
什么。

  众人吵闹到大半夜,赵青青见事情都已谈论完,站起娇躯道,「时间不早了,
诸位且好好歇息,回京之后本宫会如实向父皇他进言。」

  李言只好率领众人道安,众人纷纷也都散了,最后只剩下赵青青和燕亦凡,
赵青青倒了杯茶又饮一口,才站起身走下台阶柔声道,「这提神的茶,喝了后就
是驱除睡意」

  燕亦凡陪她一起走出大厅,两人在走廊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过道里除了两
二人也是没有别人,赵青青住在最高一层,二人踏上楼梯回到住处时,夜已深得
厉害,推门进房时,大雨丝毫不渐,哗哗啦啦下个不停,深夜听来倒是颇有几分
诗情画意。

  烛光昏黄,赵青青房间里装饰的颇为奢华,各种家具应有尽有,燕亦凡随手
关上门立在门口道,「刚才,你说回京要向陛下谏言?」

  赵青青娇躯立在绣床边,嗯了一声道,「是」

  燕亦凡来到她身后,从后边紧紧抱住她娇躯,埋脸嗅着她脖颈香气道,「这
可不像你,我以为你会推辞掉」

  赵青青声音温柔道,「是么?」

  燕亦凡双手搂着她纤腰,只觉得怀里女孩娇躯真是温香软玉,忍不住埋脸在
她雪白脖颈轻轻啃吻,轻笑道,「那还有假,妞妞她喜欢波斯猫托你给她买一只,
你都死活不肯,非说那个玩物丧志,害的妞妞大哭一场,说来这也都七,八年前
的事了」

  赵青青被他逗的噗嗤一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再说养猫
和今夜的事,孰轻孰重我还是懂得的」

  燕亦凡手掌在她娇躯抚摸不停,赵青青一张俏脸渐红,小嘴吐气如兰,美眸
如喝醉了酒,娇躯无力倒在他怀里,听的情郎咬着她耳朵道,「什么时候,把我
们两个婚姻大事给办了才是正事」

  他说着说着一对双手在女孩胸前一托,一对饱满酥胸已是落入掌中,赵青青
直觉的胸前乳房被他大手掌握着徐徐揉捏,羞的她呀的一声,俏脸绯红无比,贝
齿咬紧红唇无力倒在他怀里道,「……现在不行……别这样」

  燕亦凡怀里是温香软玉的绝色女子,身边女孩儿幽香四溢,赵青青急道,…
…「我困得厉害,你再这样,我……我可生气了」

  燕亦凡这才放开她微笑道,……「不是想占你便宜,是看你眼里太累了,又
想不出什么办法讨你开心」

  赵青青脸色恼嗔,娇声道,「好好好……反正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你
这个人我是一清二楚的,」

  赵青青美眸在他脸上看了看,忍不住伸出玉手摸摸他脸道,「这么多年了,
我们两个的感情早已胜过一切,我不是不给你,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嘛,等成了
亲,再给你不是更好吗?」

  燕亦凡拉住她手道,「别这样说,你心里苦楚,我都知道,你是梁国的公主,
自然有很多你需要承担的事情,天不早了,一起睡吧」

  赵青青美眸含笑道,「那好,你要敢不老实,我就把你踢下床!」

  她又不忘再补充一句道,「这样还怕你不长记性?说着说着玉手捂嘴,咯咯
娇笑」

  她笑的样子真的很美,燕亦凡也不和她多说,只笑道,……「你舍得踢我吗?」

  两人相视噗嗤一笑,便也就宽衣解带,钻入被窝里,赵青青枕着他胸膛喃喃
自语道,「亦凡,这次回京我们就把婚事订了」

  燕亦凡也是困了,含糊应了几句就没声了。

          第四十八折、丝丝涟漪欲语倾听

  昨夜突如其来飘来一场细雨过后,一大清早天色放晴,阳光大好,一派风和
日丽,定州城内大街小巷传播着蒙古察哈尔部三万兵力被建州慕容氏消灭的一干
二净,察哈尔汗狼狈逃往大漠避难的消息,这已不是秘密了,从此关外北国势力
如日中天,达到了鼎峰,而此时定州城里大街小巷还谈论着另外一件大事。

  那就是文武馆,文武馆在定州算是首创,面向天下招收能人异士收入馆内,
文武馆是赵青青思虑再三,才决定成立的,这差事就交给了吴德,今日是文武馆
正式成立的日子,城内大街小巷都张贴着求贤的告示,关外历来尚武成风,民风
彪悍,一时间众多远内外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前来投奔,门前车马流水如云,人山
人海的热闹至极。

  就连许久不见的洪通这个时候也是前来祝贺,吴德跟洪通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俩人一见面别的不说,吴德连忙迎上去一脸笑容,双手抱拳道:「哎呦,这不是
洪寨主吗,在定州这些日子玩的还痛快吗?」

  洪通前些日子被欢喜佛害的不轻,着实躺在床上把欢喜佛连根带宗的骂了好
几天,听说城里要成立文武馆,也就过来贺个喜,话说吴德是个人精,见谁都能
说上几句话,跟洪通这个莽汉还没聊上几句,俩人就眉开眼笑的勾肩搭背,称兄
道弟开了,旁边李穆显得沉稳无比,立在台阶下言谈举止十分得体,颇有几分君
子风范,这文武馆是公主殿下亲自成立的,定州大小官员一批接着一批过来祝贺,
吴德迎来各路江湖豪杰人士,难得偷会懒,正要上楼偷偷歇一会儿,只瞧见城内
大道上,数百名带甲武士人人腰悬利剑,车马整齐的簇拥着一俩马车朝这边开来。

  吴德眼尖,隔了老远就看见带头骑马的是巴鲁将军,巴鲁将军身份高贵,能
让他亲自骑马充当在前边开路的,恐怕只有赵青青这个仙子了,吴德是个马屁精,
一看到赵青青车架过来,急急忙忙分开众人前去迎接。

  巴鲁将军精神气色大好,干脆利落跳下马来,手按腰间长剑亲自掀开车帘,
只见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沐浴在温暖阳光当中,如同冰山仙子一样出现
在众人眼中,她玉体修长,又是绝色美女,一袭雪白衣裙穿在娇躯更是圣洁的似
仙子下凡,刚一露面便吸引众多人眼光,令人惊讶的是,与赵青青一道从马车里
携手走出来的还有一名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

  少女一双眉目如画,清澈美丽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琼鼻娇挺,一张容颜
笑意盈盈,浅浅一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娇躯苗条的身段穿着一袭的粉红长
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衣襟内里两团酥胸饱满诱人,
清晰可见,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
诱人玉臂,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欧阳霓,赵青青携手走来,围观人群跪倒行礼热闹至极,赵青青今日温和近
人,绝美容颜淡露微笑,纱袖里伸出玉手吩咐众人免礼,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
笑意盈盈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门前摆设着两只威武雄狮,台阶两边士卒林立把
守,头顶门匾三个大字,文武馆,张红挂彩的十分热闹气派,忍不住掩嘴开心道:
「殿下,这儿可真气派呢……」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随意看过门匾,目光落到吴德脸上少有的露出几分笑容
道:「这都是吴大人辛苦操劳,本宫倒没怎么过问过。」

  吴德一看欧阳霓现在和赵青青呆一块儿,立马见风使舵一脸笑容:「老臣岂
敢贪功,若不是公主您亲自过问,大力支持,如何会有这文武馆呢?说着话题一
转,咳咳,旁边这位就是欧阳小姐吧?一段时间没见,可真是越来越美了,咱老
吴都怕自己认错人了。」

  欧阳霓嫣然一笑,眼波温柔落到吴德道:「吴大人您可别说笑,小女脸皮薄,
您可饶了人家吧!」

  吴德本就好色,早就对这欧阳霓十分动兴趣,欧阳霓本就惹人垂涎,他吴德
也不是第一个,干脆频频对这欧阳霓露出示好巴结之意,巴鲁将军陪在赵青青旁
边,十分满意的瞧瞧四周道:「公主殿下设立文武馆,实在是件大好事,将来文
臣武将就可以择优录取了,话说,李穆李大人怎么只顾在台阶底下迎客,不来见
见公主呢?」

  赵青青闻言想也不想柔声道:「本宫只盼望诸位大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
也就很感欢喜了,至于表面上的那些繁文缛节,倒也无伤大雅。」

  洪通听说公主来了,急忙从大厅里窜出来凑热闹,一眼瞧见赵青青被众人围
的里外三层,两眼私底下直放光,趁乱偷偷大饱眼福,一双眼瞪的老大偷偷盯着
赵青青看,目光看过只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一袭白衣雪裙圣洁美丽,紧身衣裙更好
的完美勾勒出女子诱人,赵青青娇躯修长高挑,又是绝色美女,洪通两眼一眨不
眨紧紧盯着她胸前诱人酥胸左看右看馋得恨不能仔细亵渎一番老毛病又犯,看的
正入神时,冷不丁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洪寨主,不知您的腿好些了
吗?」

  洪通打了个激灵,只见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含笑瞧在自己身上,旁边
欧阳霓故意把脸看往旁边,吴德和巴鲁将军分别站在赵青青旁边,洪通反应过来,
故意大咧咧一笑:「嘿嘿,区区小事,惹公主惦记了,现在没事啦。」

  赵青青柔声笑道:「没事就好,寨主为了王事而为劳累,本宫颇为感动挂念,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大可以在定州城里多玩几天。」

  洪通看见欧阳霓和赵青青手牵着手,大感奇怪,本能的结结巴巴指着欧阳霓:
「她,她怎么和公主?」

  要知道洪通对欧阳霓不怀好意许久了,这人莽汉一个,以为欧阳霓孤身一人
在外,没什么人撑腰,洪通这个黑道寨主早就动了歪心思,这下欧阳霓跟赵青青
手牵手呆一块儿,洪通难免胆怯了几分,欧阳霓也是讨厌她,撇撇嘴握紧赵青青
玉手道:「人家与公主从今天早上开始,可是结拜姐妹啦。」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本宫与欧阳姑娘相见恨晚,自今日起,的确是结拜姐
妹了,而且欧阳姑娘胸怀大才,是个难得的女英雄,本宫不才任这文武馆的馆主,
而欧阳姑娘则任代馆主,本宫繁忙之时,就由欧阳姑娘全权负责馆内一切事务。」

  这番话说来,平静无比,但却是极为少见的,赵青青说话算数是出了名的,
她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件事是真的了,吴德本着巴结人的原则狠狠夸奖了欧
阳霓一番,就连巴鲁将军也少有的赞叹欧阳霓这个姑娘不错,只留下洪通一个人
孤零零的楞在哪儿。

  今日文武馆成立,无疑是件大事,对于很多有抱负的人来说,更是个难得的
机遇,平常苦于没有门路,这次可就有了门路,众多身怀绝技的人摩拳擦掌,齐
聚一堂,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时,李穆不动声色的低调走进庭院里,赵青青背负
玉手,娇躯立在台阶上道:「青青于乱世有幸结交诸位英雄豪杰,深感荣幸,今
日借文武馆成立之时,诸位齐聚一堂之刻,本宫有几句良言欲诉,众所周知,如
今天下大乱,关外群雄并起,如今慕容氏一家独大,称霸关外,强大彪悍如蒙古
也俯首称臣于慕容,本宫接任定州之主以来,无一日敢贪图安逸享乐,常常深夜
才眠,力争求贤若渴,从已开始勤政为民,更深知,如今天下非一人之力可以挽
救,乱世风云如同大海汹涌,更非一人可以平息大海的愤怒波涛,本宫深思熟虑
之后,决定设立文武馆,以天下四方英才,来治理定州两百万子民,在座诸位皆
是英杰,若有良言计策,大可以从容说来,本宫必当一一静听。」

  吴德在旁适时出口道:「各位英雄,公主任人唯贤,不分出身高低,这次文
武馆成立,有意选拔一些县令,军营的空缺,尤其是军营的空缺很大,哪位英雄
武艺兵法厉害的,就请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

  吴德巴鲁分别立在赵青青旁边,居高临下瞧过人群众多面孔,这些人多有膀
大腰粗的习武之人,也有许多穿着平常的读书人,巴鲁将军目光如炬来回看过人
群,直到三个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巴鲁将军的注
意,这人体格健壮,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好手,只是长得不太好看,像个市井屠
夫一样,一脸络腮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脸上从鼻子到嘴横着一道刀疤,跟
个地痞流氓一样,看去气质凶狠,巴鲁将军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人面前,认真瞧
了几眼道:「祖籍哪里?」

  这人倒也干脆,开门见山道:「小的祖籍山东,名叫张彪逃难到关外这儿来
的。」

  巴鲁将军伸出手,抓住这人手掌看了看,皱眉道:「好个张彪,名字起的很
好,也是有一双好手,老夫看你这手,也不知道这双手杀过多少人了。」

  张彪抽回手掌,丝毫不畏惧的盯着巴鲁将军目光道:「没得办法,当兵混口
饭吃,不干活可不行。」

  巴鲁将军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混哪路的?」

  张彪眉毛皱皱,脸颊不自觉的抽搐了下道:「小的在总兵薛大爷手下做事。」

  巴鲁将军回头看了眼赵青青,扭过头又道:「老夫是个直性子,有话就直说
了,小子运气不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初梁国出兵十二万分成四路讨伐慕
容氏,结果惨遭埋伏,总兵薛鄂就是其中一路,记得北兵猖狂至极,与薛鄂一路
遭遇之后,北兵轮番以马步兵冲锋,刀砍箭射,战况极其惨烈,把人都射的不像
个人样,薛鄂一路全军覆没在荒郊野外,死的人把山谷都给填满了,就连薛总兵
半个脑袋都被砍下来了,他阵亡这么久了,难得你这小子还记得他,能从死人堆
里逃出来,也说明小子有本事!」

  张彪脖子青筋直突,握拳恨道:「那仗,不怪弟兄们不会打,只恨许多人连
北兵的面都没碰着,活生生让箭给射死了。」

  巴鲁将军道:「老夫一看你脸上刀疤,就知道你碰上的是北国慕容冲的玄甲
兵,玄甲兵的确难对付,好了,且随老夫见过公主殿下。」

  巴鲁将军说罢领着张彪来到赵青青面前,张彪是个粗人,知道台阶上的是公
主,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下道:「小人张彪,见过公主!」

  赵青青眼波清澈动人,轻启红唇语气温柔道:「张彪,山东泰县大屏乡人,
你的同乡李穆前些日子在城外曾看见过你,可惜你没认出他来,他当夜就写信跟
本宫详细提起过你,李穆说你勇猛过人,虽然现在四处流浪,但他相信这只是猛
虎在寻找复出的机会,还跟本宫担保你绝非庸碌之辈,果不其然,你今日来文武
馆,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害怕战场的人,看的出来巴鲁将军很欣赏你,以后你就
在巴鲁将军手下做事吧,莫让巴鲁将军失望。」

  张彪一听到李穆这个名字,虎躯一震,急忙转身四瞧只见自己背后一个面相
英俊的男子略含笑容看着自己,吴德在一旁笑道:「李大人现在是公主面前的红
人,张彪兄弟你还认得出来吧?」

  李穆轻叹一声道:「匆匆一别就是六年了,这六年来,张兄委屈你了。」

  张彪猛的扑上去一把按住李穆肩膀,眼睛含泪道:「小李子,真的是你啊?
那年逃荒,都说你死在半路上了,兵荒马乱的,找你也找不到,可急死人了。」

  李穆呵呵一笑道:「废话,我也以为你死了,还等着你把你妹妹许配给我呢。」

  张彪脸色一阵暗淡,吞吞吐吐道:「小雅她嫁给别人了,你不怪我吧?」

  李穆大方一笑道:「开玩笑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张彪这才露出几分开心神情,目光看到赵青青脸上感激万分道:「俺张彪这
条命,就交给公主了,您要俺上刀山下火海,俺眉头都不皱一下。」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你们两个难得重逢,说来这也是天意,就好好的聊聊
吧。」

  两人一齐告退,另外站出来的两人,都是书生打扮,巴鲁将军看不上眼,吴
德倒多留意了几眼,其中一人抱拳走出几步道:「在下许亮听说公主求贤,特来
自荐。」

  吴德点头沉吟道:「许亮是吧,老夫问你一个问题,大军未动,什么先行?」

  许亮略微思索淡淡道:「在下以为,是一个气字,大军未动,气字先行。」

  吴德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许亮渡步来到台阶下,从容答道:「古人云,正气于一身,百毒不侵,而当
今之世,人心道德沦丧,在下以为,大军要出征,若是正气凛然,无所畏惧,定
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吴德咳嗽一声道:「你说的这个,有点绕啊,未免有几分投机取巧的意思,
不过,你认为定州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许亮回头扫过众人,抬拳恭敬答道:「在下以为,北国慕容氏如今称霸关外,
雄踞天下最寒之地兵精将广,北国慕容氏一脉又是人才辈出,不乏雄才大略之辈,
如今又刚征服察哈尔部,势力如日中天,而与之对比的是,我梁国天灾人祸,一
年不如一年,出兵打仗屡战屡败,关外城池除了定州,雍州,锦州,西都,昌郡,
其余城池皆被慕容氏占据,在下并非狂妄之人,在下敢断言,慕容氏刚刚消灭察
哈尔部,下一个的目标必将是锦州,锦州是孤城虽驻军庞大,但慕容冲的部队对
锦州早就虎视眈眈,锦州一线形势不容乐观。」

  吴德皱皱眉头道:「虽然话不好听,确是实话,你继续说下去。」

  许亮答了声是,又道:「定州左侧的雍州常年受蒙古人骚扰,天灾人祸不断,
定州右侧的昌郡虽有水师,但是极为弱小,与慕容极驻扎在雁尾湖的水师比起来,
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况且昌郡的姚广文胆小怕事,和北国暗通款曲不是一天两天
了,北国要对付定州,必定要围困锦州,孤立定州,水陆并进攻击定州,在下判
断,如果真到了这一天,北国抽调不出二十万兵力,是不敢攻打定州的。目前公
主只宜,与锦州形成共同防线一致对敌,支援雍州,才是上策。」

  吴德看了看赵青青,赵青青点头柔声道:「许先生的话,本宫会认真考虑的,
请先生退下静候佳音。」

  吴德目光落到最后一个人身上,赵青青似知道吴德想说些什么,淡淡道:
「我们走吧。」

  巴鲁,吴德,欧阳霓陪赵青青一道上楼,楼上登时安静了许多,巴鲁将军道:
「老臣和吴大人选了很多定州的世家子弟送进文武馆,毕竟吴大人也说,自己人
用着方便些。」

  欧阳霓陪在赵青青身边,温柔一笑道:「公主好像不太喜欢那个许亮呢?」

  吴德摇头笑道:「公主不是不喜欢许亮,而是这个许亮年少轻狂,不足以托
付大任,一旦给他机会,他还不翻了天去。」

  欧阳霓嫣然笑道:「那最后一个人呢?」

  吴德沉吟片刻道:「求贤的目的已经达到,人多了反而不好。」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杯茶,玉手拿着杯子道:「本宫是想,许亮说的一句话,
他说慕容氏一脉人才辈出,这句话可很有意思。」

  巴鲁将军皱皱眉头十分不解道:「殿下您是说?」

  赵青青轻启红唇品了一口热茶道:「慕容极,慕容冲这些人正值壮年,那慕
容赤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本宫在想,慕容赤若是归天了,慕容极和慕容冲谁
会斗过谁呢?」

  欧阳霓玉手轻抚酥胸甜甜笑道:「两败俱伤也不一定。」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上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从来
没有这么失态过,噔噔蹬跑上楼梯,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殿……殿殿下」

  赵青青连忙柔声道:「不急,你慢慢说。」

  阿娟俏脸绯红,喘气道:「我家小姐她……她」

  赵青青一听她说的这么急,还以为朱瑶出了什么事儿,急忙站起娇躯道「朱
瑶她怎么了?」

  阿娟这才缓过气儿道:「我家小姐她,她怀孕啦!」

  啪……只听房间里一声脆响之后,落针可闻,吴德瞧着赵青青面前摔碎的茶
杯,谁也不敢吭声,赵青青猛一听到朱瑶怀孕,太过仓促下,手里的杯子都拿不
住,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弄得地板上狼藉一片,阿娟本来就聪明,一看这个俏脸
都吓白了,朱瑶怀孕,对赵青青来说这是喜还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娟畏畏缩缩的正要上前说话,赵青青轻移脚步朝她走来,绝美容颜噗嗤一
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怎么担心本宫会不开心?本宫与朱瑶情同姐妹,你们
可别把本宫想成那种善于嫉妒的人。」

  阿娟这才有了几分喜色,上前捉住赵青青玉手道:「可是公主您,日理万机,
……」

  赵青青摇头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阿娟,你陪本宫一齐去看朱瑶。」

  阿娟心眼里也为朱瑶有了身孕开心,两女手拉着手,就急匆匆回公主府,回
到公主府的时候,一路过去直接看望朱瑶,朱瑶是温柔如水的姑娘,跟燕亦凡住
在一起也喜欢清净的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阿娟与赵青青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朱瑶住处门开着,阿娟偷偷站在窗户往
里一看,只见床上朱瑶容颜美丽,神情娇羞十足的靠在燕亦凡怀里,不时和情郎
含情脉脉的对视,朱瑶被人称为是四大美女之一,自然是绝色佳人,只见她此刻
身在闺房,娇躯靠在情郎怀里,不住含笑轻语,更是风情万种。

  此刻只顾着两个人说话,确也真没发现赵青青和阿娟在外边,赵青青看了几
眼,转过娇躯背负玉手轻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阿娟也不好问赵青青太多,赵青青路过一处小湖,难得在湖边
停留下来,一个人蹲在湖边凝望着湖中幽幽绿水,阿娟终究是忍不住好奇,立在
她背后小声道:「公主,您都到了门外边,怎么不进去看看呀?」

  赵青青伸出一只玉手拨弄着湖中绿水,温柔一笑道:「看到朱瑶幸福,我也
就开心了,相信他会照顾好朱瑶的。」

  这个时候阳光灿烂,照耀的湖中绿水如碧玉一般,赵青青雪白玉手轻轻拨弄
水花,绝美容颜恬静圣洁,眼睛凝望着湖中清澈绿水,红唇轻启道:「此时相望
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可真是清风不解人呢!

          第四十九折、折花依人舟山杨帆

  清风徐徐,碧空如洗,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树木花香,青青翠翠,层层群山延
绵不绝,头顶阳光明媚至极,十分温暖,青山道路两边的小草嫩嫩绿绿,十分喜
人,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候,定州有佛寺,而且是闻名边关各州郡的名寺,「鸿
光寺」,鸿光寺坐落在群山之中,说的上是独居深山,与世隔绝,要烧香的话可
要费一番路程,可即使如此,寺中香火依然常年繁盛,附近数百里每日前来烧香
的信徒更是如云一般。

  鸿光寺即是坐落在群山之中,自是有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好风景所在,比如
月台,断崖,湘湖,飞龙瀑布,摘星楼,真是笔墨难以细写,最近边关大事很多,
有北国消灭察哈尔,定州文武馆成立,当然也有民间关心的另外一件大事儿,佛
教当代圣子,无相僧人此刻法驾就在鸿光寺,无相僧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相传
法力高超,能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在世人眼中俨然成了顶礼膜拜的神,更是不知
吸引了多少信徒前往鸿光寺见上圣子一面。

  阿娟可不信那个,阿娟古灵精怪的一个人懒得信那些,只不过鸿光寺最近实
在太热闹了,少女心性下趁机出去踏青一番也是不错,她早就想去奈何没有机会,
今日终于盼来了机会,梁国公主赵青青要去寺庙烧香祈福,阿娟作为贴身侍女,
也有机会一齐跟着过去沾沾光,赵青青这个仙女天生性格清冷,不怎么爱热闹,
这次难得去山上烧香,也是件稀罕事儿。

  尽人皆知,梁国明雪公主赵青青是绝色女子,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美女,她的
美,是那种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仿佛仙女坠落凡尘,引的无数风流才
子,凡夫俗子为之痴狂,奈何这个公主不爱抛头露面,只听闻如此绝色美女,却
不能见上一面实在感到遗憾。

  这次公主将要去山上佛寺焚香七天,为国运祈福的消息不传而走,定州官府
随机派出大批官兵提前进驻鸿光寺各处入山要道,严格盘查进山烧香者,更有好
事之徒私下纷纷谈论,鸿光寺的无相僧人是个少年的美男子,他刚入住鸿光寺,
梁国的公主也要过来寺庙烧香,这可真是令人颇有几分遐想啊……

  阿娟每听到这种类似流言,就气的直捂耳朵,众口难防,说的一点儿不假,
好在此刻她和赵青青正在游玩湘湖风光不开心的事情,也就不去想它了。

  湘湖,不知成名于那年,传说是有八百多年历史,由凤凰涅槃而化,湖两边
都是依着青翠大山,湖水清澈美丽,湖面上船只划来划去,从古至今都是游玩的
好去处,此时残阳如血,湖心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正荡漾在湖面上缓缓前行,撑
船的人是个头戴斗笠的胖老头儿,远远看去只露出个半个下巴,有一晃没一晃的
摇着船桨,船尾坐着一个貌美的橙衣丫鬟,她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十分惬
意的伸出手儿探进湖水里,来回拨弄着玩的不亦乐乎,玩到兴起时,探着俏脸回
头笑道:「小姐,这湖水好玩的很,您要来玩一玩吗?」

  船心端坐着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只见两岸青山绿水,落日黄昏成景,少女
乌黑秀发轻挽云鬓,容颜被雪白轻纱遮住,虽只可以依稀看出她面纱下的容颜,
但这依旧是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个美丽的仙子,这么美丽的少女,
这么一个说的上是沉鱼落雁,仙女下凡的少女,此刻她就那么静静地偏着容颜,
一双明眸如水温柔的瞧着船下绿水,就那么一句话也不说……

  阿娟喊了一声她没答应,阿娟认真一看只见眼前这仙女,兀自瞧着湖水发呆,
看着湖水的眼波便如温柔的春水一般令人沉醉,阳光照在她娇躯,仿佛沐浴在圣
光之中,衣裙反射着圣洁无比的光泽,没人怀疑她是仙女,反而怀疑自己到了天
宫,阿娟撇撇小嘴又道:「小姐,人家跟你说话哩!」

  赵青青被她突然一喊,这才回过神来,雪白玉手轻拢胸前几缕秀发,整个人
一瞬间变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冰山仙女,语气轻淡道:「刚才,想起一些事情,
阿娟怎么了?」

  阿娟歪着小脸神秘一笑道:「小姐您是否想起姑爷了?」

  赵青青是个容易在男女之事上羞涩的人,一听她说起这个,本能的就觉得几
分害羞,刚想否认过去,阿娟主动来到她旁边蹲下,捉住她玉手笑道:「是姑爷
说过的,他说小时候和小姐您一块儿长大的,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在外边拜师学
艺,是一块儿长大成人的,他刚懂事儿那会,小姐您本就是仙女一样的人儿,好
多同门师弟喜欢你,姑爷自己说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十分喜欢小姐您,能和您
做一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他还谈起过,那个时候他就喜
欢和小姐您一块儿游山玩水,想必,您今天看见这水是回忆起从前了吧?」

  赵青青面纱下的容颜泛红,更是美得娇艳无比,一双美眸也多了几分柔情似
水道:「小时候,不懂得男女情爱为何物,长大了,才懂得什么是情,和他自然
是青梅竹马的人,奈何世事无常,太多变换,现在能冰释前嫌就已十分开心了。」

  阿娟握着她雪白玉手,只觉得她肌肤雪白娇嫩无比,握在手里又滑又嫩舒服
至极,虽是女子也忍不住心波荡漾,暗呼赵青青真是天生丽质绝代佳人,不说她
高贵无比的仙女玉体令多少男人发狂,便是这双玉手若是握住那个男儿阳物,恐
怕让人愿意为她这玉手一握而去死的男人都是数不胜数了,阿娟也是忍不住握紧
她玉手舍不得松开道:「小姐您是仙女,还怕姑爷不爱您吗?」

  赵青青摇头一笑,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玉手道:「男人好色是天性,就不谈这
个了。」

  阿娟俏脸一红,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闻着她身上迷人香气脸红心跳道:
「人家觉得也是,那段时间姑爷刚得到您时,姑爷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丝毫也不
怜惜您是守身如玉的处女,硬是缠着小姐您好几天都没要够,害的您几天下不来
床,姑爷他还欲求不满的,果然男人都好色……」

  两个少女在这窃窃私语,湖面上船只来来往往,赵青青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话
题多谈,站起娇躯欣赏湖面风光,赵青青本就身材高挑,惹人垂涎欲滴,此刻娇
躯衣裙随风轻舞,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目光,
赵青青倒不知觉,她正想别的事情,这个时候从下游划过来一艘船,船上立着一
人,颇为英俊正是李穆,阿娟瞧到李穆好奇叫道:「李穆,你在跟踪我们吗??」

  李穆修长身躯立在船头,听闻阿娟话语登时面露难色道:「卑职不敢,不过
公主殿下坐船时候,卑职正好在也在后边。」

  阿娟这才笑道:「那你有事吗?」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既然李大人也有心思游山玩水,不妨过来
一齐转转。」

  李穆道了声是,催船家靠近,登上两女的船,他神情恭敬,抱拳道:「卑职
若有冒犯公主殿下的地方,请公主责罚。」

  阿娟抿嘴笑道:「别叫公主了,现在要叫小姐!」

  李穆看向赵青青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更令人错愕的是,撑船的老者把斗笠摘
下,露出一张笑呵呵的胖脸,正是吴德,他倒轻松多了笑呵呵道:「阿娟姑娘说
的对,要叫小姐。」

  赵青青背负玉手欣赏两岸风景,语气无奈笑道:「阿娟,你就别为难李大人
了。」

  阿娟可爱笑笑,笑嘻嘻的尽情欣赏风景,吴德比李穆官职要高,这个时候自
然不能失礼,只见他转身抱拳对吴德行了个礼道:「李穆也见过吴大人。」

  吴德摇头晃脑笑吟吟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这么多俗套了。」

  李穆嗯了一声道:「李穆闲来无事,就来佛寺上香,敢问公主您也是如此吗?」

  赵青青随意摘下容颜面纱,红唇吐气如兰道:「正是如此,鸿光寺香火很盛,
本宫久居深院难得出来散散心,这次偶遇李大人也算缘分。」

  李穆恭恭敬敬道:「公主您身份高贵,出来游玩还需多带侍卫随从。」

  赵青青语气柔和道:「李大人有心了,本宫甚感欣慰,这次上香大批官兵驻
扎佛寺,已经深感歉意了,能不铺张之处还是不铺张的好。」

  她说着说着,忽而嫣然一笑道:「自从袁大人不在,李大人你好像一直都刻
意躲着本宫?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害怕本宫吗?」

  李穆连忙摇头否认道:「公主您误会了,不说您是冰清玉洁的仙女,更是皇
家公主,李穆怎敢无礼?」

  赵青青玉手轻拢胸前秀发,淡淡道:「这些事情就不谈了,本宫难得出来游
玩,两位大人也不必拘谨。」

  吴德悠闲十足撑着船桨,仰脸呵呵笑道:「这湘湖也是出了名的风光好,依
山傍水,可真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公主您这个仙女来到这里,连这山山水水都因
为公主的原因,而更加仙气十足啊。」

  阿娟美美的抬起脑袋,瞧着赵青青道:「那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说咱家公
主是第一美女,仙女下凡的话,人家不这么看,恐怕天上的仙女到了咱家公主面
前也成了庸脂俗粉。」

  吴德摸着自己胡子,沉吟笑道:「阿娟姑娘这话不假,仙女咱们是没见过,
不过就是仙女到了公主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这两人说的也确实是真,赵青青这个绝世美女,不说是不是仙女下凡,就算
真的仙女跟她一比,也成了庸脂俗粉,多少男人为她痴狂,可谓绝色佳人,纵然
吴德,李穆这些见多了上等美女的人,第一眼看到赵青青的时候也是为之震惊,
暗呼世上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女,真是冰清玉洁,天宫仙子,把人瞧
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吴德实话实说,李穆虽低调也不示弱,当场出口道:「世上美女很多,但如
公主这般绝色的女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卑职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
还真的怀疑自己看见了仙女,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

  赵青青性子清冷惯了,不太喜欢听这些话,雪白玉手轻抚船身柔声道:「好
了,你们就别讨本宫欢心了,对了,本宫要在鸿光寺住上几天,城内没有什么大
事吧?」

  吴德摇头笑道:「巴鲁将军再过几日要出城去飞龙关,朱霖现在进展顺利,
不日就可完成围困昌郡的计划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巴鲁将军出发的时候,本宫会过去送他。」

  船顺水而游,到了靠岸之处,几人登上了岸之后,吴德充当向导,在前带路
道:「公主,前边就是烟台了,烟台被群山包围,山中烟气飘飘,如同人间仙境,
站在亭子里欣赏青翠山峰,也是一件美事儿。」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说来不错,那便过去看看」

  所谓烟台,登上去之后站在半山腰上,只见身边山峰笼罩在轻烟当中,如同
美人遮起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入目一片青翠风景宜人,树木花香十分清新,尤其
是赵青青这个仙女在身边站着,闻着仙女娇躯芳香,更觉心旷神怡,令人陶醉不
已,赵青青好久没有出来游玩,见到这么美丽清净的地方,情不自禁的轻移玉足,
亭亭玉立在半山腰上,一袭雪白纱裙裹着修长娇躯随风飘飘,乌黑长发轻舞,一
双美眸投射着似水柔情。

  李穆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赵青青向来脾气清冷,此刻闭上眼睛面对美丽风
景,李穆就站在她旁边,清晰看到她白衣内胸前两团高耸玉立的乳球,她乳房形
状很美,饱满饱满的,就如同让人望而却步的高耸挺拔的玉女雪峰,两团乳房形
状极美,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对雪乳实在是人间极品,她本就身材高挑,此刻
一袭紧身衣裙随风轻舞贴在修长娇躯,正好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的曲线,美丽
纱裙裹着挺翘玉臀看在李穆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异性的诱惑。

  赵青青是个圣洁高贵的仙女,李穆定力再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目光从她
绝色容颜再到雪白脖颈,挺拔雪乳,再到腰肢美腿,此女身材真是天生妖娆绝代
仙子。

  山中暖风阵阵掠过仙女娇躯,吹的她衣裙轻舞紧贴修长娇躯,美丽曲线展露
无疑,这风吹在她玉体的一瞬间李穆紧紧盯着她修长大腿,纱裙紧贴玉体,本是
女子隐私的圣地,也若隐若现浮现出了几分春色,李穆隔着纱裙看到了赵青青腿
心令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圣女秘处,这仙女果真是极品,仅一眼便知她那销魂洞
是何等紧窄美妙,水多温暖,凡夫俗子若是插进去不消三五下,恐怕便射了个一
干二净。

  李穆对着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暗暗吞咽口水却被阿娟发觉到了,阿娟刚要说
话,赵青青突然睁开美眸,从纱袖里伸出玉手拂过胸前几缕乱发柔声笑道:「这
鸿光寺风景众多,怕是不能一一浏览了,到了前边靠岸的地方,如果没有别的事
情,我和阿娟就先告退一步了,吴德你就陪李穆到处转转吧。」

  鸿光寺中寺院众多,赵青青太过貌美,一露面就被众多人围的水泄不通,只
得以面纱遮脸,但即使如此,两女身后后边照样是跟着一大群纨绔子弟,个个盯
着赵青青背影狂咽口水,对着赵青青指手画脚道:「看看,看看,这位小姐玉体
轻盈,高挑修长,身材曲线曼妙,不说一对儿奶子丰满,玉臀美腿皆是极品,再
看那腰纤细动人,要是搂在怀里还不爽死了?尤其是那对儿藏在衣服里的雪白奶
子,浑圆挺拔一看就是个处,他娘的,本少爷敢打赌,她奶子要是夹着本少爷的
宝贝,那他妈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没得几抽,就他妈的要射个一塌糊涂!」

  赵青青纵然心静如水,此刻也忍不住蹙眉不悦,秀拳紧握,阿娟气呼呼的忍
不住转过头去,指手骂道:「好个狗贼!瞎了你的狗眼!」

  阿娟不骂还好,她一骂,后边一群人登时兴奋异常,呼啦一声就围上来了,
十几个恶少跟饿狼一样放肆无比盯着两女看,为首一人粉脸油面,盯着赵青青蒙
着面纱的脸口水直流,这群恶少阅女无数,一看就知道眼前是个绝色美女,更馋
的口水不止,若不是顾及人多,早就脱了衣服扑上来了,十几个人围了个人墙一
样把赵青青堵着进退不得,她修养极好,这个时候兀自忍耐,蹙眉冷冷道:「这
里是佛门净地……容不得你们放肆」

  油面粉脸的小子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倒是显得老道无比,伸出个大拇指狂
妄笑道:「知道少爷是谁吗?」

  阿娟气呼呼骂道:「狗屁少爷,你就是个癞头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油面粉脸的小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怒,嗓子尖利道:「放肆!我爹说出来吓
不死你!」

  这小子气急了,精虫上脑也不管人多了,大喊一声就让众恶少围成人墙,驱
打烧香的信男信女,自个儿两眼盯着赵青青直流口水,目光恶狼一样,三下五除
二一边脱自己裤子,一个猛虎扑食就朝赵青青扑过来,阿娟看他脱裤子,吓得尖
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眼睛,要不是人群里突然一声怒吼,赵青青举手杀人的心都
有了。

  众恶少一见有官兵来,也不害怕,但也不好太过放肆一窝蜂的全窜到油头粉
面的这小子身边,阿娟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儿,突听到一声惊讶闷呼,带队官兵的
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提拔上去的张彪,张彪是见过阿娟的,所谓粗中有细,连忙
迎上前来恭敬道:「娟小姐,您还好吧?」

  阿娟伸手指着粉脸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粉脸小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鼻
子哼道:「小小一个副官,还敢英雄救美来了!」

  张彪是个不怕事的主,刚要上去揍人,眼光一撇瞧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了,赵
青青这个仙女被人看上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隔着面纱,张彪一下子就认
出来了,惶恐跪地道:「小人奉命把守佛寺,巡查时听到吵闹匆匆赶来,没成想
还是让公主受了惊吓……」

  赵青青伸出玉手吩咐他起来道「错不在你,刚才你不在,现在你既然来了,
这儿就归你管了。」

  张彪小心翼翼站起来,手指着个个呆若木鸡的众恶少,小声问道:「公主,
那他们?」

  赵青青优雅转过娇躯,淡淡道:「拉出去全砍了。」

  张彪再不迟疑,厉喝一声道:「全抓起来,拉下去砍了!」

  这下可都傻了眼,众恶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嚎啕
大哭,粉脸小子爬在地上一路爬行求饶,一边哭一边大叫:「饶命啊!我爹是吴
德,我爹是吴德,公主姐姐饶命啊,文明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赵青青听到吴德名字,转身认真瞧了瞧这粉脸小子,只见他一哭,脸上的粉
被泪水冲的一行一行的,颇为滑稽可笑,逗的阿娟吃吃直笑,赵青青背负玉手,
一双美眸瞧在他脸上问道:「今年几岁了?」

  吴文明哭的肝肠寸断,又见张彪凶神恶煞瞪着他,魂魄都吓飞了几条,抽抽
噎噎哭的结结巴巴:「文明……十三了……」

  赵青青玉手负在背后,轻弯娇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吴德也是个精明无比
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才这么丁点,还想大庭广众的
强奸本宫,本宫就这么惹你喜欢吗?」

  吴文明涕泪横流,哭哭啼啼用袖子擦着道:「公主姐姐……人那么漂亮,好
像仙女一样儿,文明……看见公主姐姐就喜欢的很,控制不住自己,人家以后不
敢了嘛……呜呜」

  赵青青玉手从自己纱袖里取出一块儿雪白手帕,容颜嫣然一笑,递给吴文明
笑道:「原来你是个傻孩子,本宫原谅你啦,这块手帕就送你擦鼻涕用好了。」

  吴文明还真接过手帕,拿着手帕闻了闻,傻傻笑道:「公主姐姐的手帕真的
好香啊!」

  赵青青蹲下娇躯,看着他眼睛笑道:「是么?不过,你回家了要告诉你爹一
句话!」

  吴文明视若珍宝的不停用鼻子闻着她手帕,闻言傻傻问道:「公主姐姐,要
说什么话啊?」

  赵青青优雅十足转过娇躯,背对吴文明,语气轻笑道:「你就说,本宫说了,
你爹他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长
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背后吴文明听的冷汗直冒,赵青青语气忽冷,干净利落道:「滚吧!」

           第五十折、舟山扬帆残阳如血

  天色接近黄昏残阳如血,大山深处鸟鸣不绝于耳,多了几分寂静,山与山重
叠,人与人之间相距甚远……她举起一枚棋子,却在犹豫到底该下哪里,思绪一
时间万千,吴德瞧见了,连忙大献殷勤道:「公主不舒服么?」

  赵青青摇头一笑,丢下棋子:「想起你儿子了,年纪轻轻,性子挺野的。」

  吴德大感尴尬,咳嗽一声道:「老臣教子无方,以至于这畜生竟敢调戏公主,
公主,犬子年幼,……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抬起容颜,神情小女孩儿一般娇俏道:「才十三岁的年
纪,就有你吴大人的几分影子了,这真是虎父无犬子,以后就别跟本宫说犬子了。」

  吴德咳咳一笑,厚着脸皮道:「这山里风光不错。」

  赵青青嗯了一声,玉手缩回纱袖里,柔声问道:「阿娟,好了吗?」

  门外阿娟开心应道:「好啦!」

  吴德连忙起身去开门,他这人虽胖动作可不慢,双手把门一开,室外残阳如
血照进屋里,大片昏红的光束照在她身上,雪白长裙飘飘,乌黑长发拂过雪白肌
肤,说不出的凄美,赵青青目光瞧着门外层层群山,残阳如血下,吴德,李穆,
阿娟,无相僧人都在,她仙子一般从屋内走出,众人屏气凝神,但见群山环绕,
天地之间一艘神威巨舰悬浮在半空,甲板上立着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船头插挂
龙旗,船身满载大炮看去威武不凡,只是现在它如同刚学会走步稚嫩无比的,缓
缓往天上爬升,它呜呜作响一点一点上升,火红旗帜嘶嘶作响,众人紧握拳头,
定州数十年的希望就在于此!

  吴德激动不已道:「我州奋斗数十年,梦寐以求的神威巨舰,老夫竟然能在
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它起飞……实在令人振奋!」

  阿娟瞧着神威巨舰缓缓上升的样子,忍不住高呼:「你要飞上去喔,公主她
看着你飞……上去」

  向来沉稳的李穆突然闷声呼道:「快看,要冲上去了!」

  无相僧人紧闭双目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山风猛的汹涌刮来,那艘神威巨舰呼啸一声,冲天而起,如离弦之箭,残阳
如血照在神威巨舰上,如同给它披上了一层火红的薄衣,船首龙旗狂舞,船身数
百门黑漆漆的炮口俯视世间,它在天和地之间尽情飞翔,就像血战沙场的将军,
按剑环顾众生,赵青青默然转身,在她窈窕玉体背后,一艘接着一艘的神威巨舰
长龙一般排成阵,迎着残阳而去……

  三艘神威巨舰,足有和北国一决雌雄的实力了……

  从后山出来后,赵青青既然来到了佛寺自然要上香,无相僧人身为佛子,在
她身边陪伴了大半天讲解佛经秘事,快到太阳下山,赵青青这个仙女则按惯例去
往佛殿上香。

  因为公主要夜宿佛寺,寺内自然防卫森严,只见寺内处处卫兵把守,堪称连
鸟都飞不进来一只,半个残阳挂在山顶,金光四照的佛殿内,诸僧口道佛号,无
相僧人面容俊美,身披红色袈裟立在佛像下,旁边佛童捧着清水盆,盆内放着一
支青柳,外边到处都是卫兵。

  一声钟响,只见殿外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仙女,容颜生的是倾城倾国,绝色
无双,诱人娇躯穿着一袭紧身雪白衣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的曲线,
只是她容颜清冷,气质圣洁冷艳,美的令人不敢直视,香风卷过,她优雅动人的
轻抬玉足踏进佛殿,此女正是赵青青,她容颜神色虔诚,来到佛像面前缓缓跪下,
双手合上面对高高在上的佛像,闭上美眸许愿。

  无相僧人面相庄严,取过柳枝轻轻洒下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许愿完毕,缓缓
睁开眼睛道:「本宫这次许愿,有劳法师了。」

  无相僧人口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能亲来佛寺许愿,
足见虔诚,佛祖感念至此,公主殿下自然心想事成。」

  佛殿内金碧辉煌似有几分耀眼,赵青青眼光扫过佛祖,轻启红唇淡淡道:
「本宫要告辞了,法师也早些安歇。」

  她刚要准备走,无相僧人出口道:「殿下,贫僧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不知
可否容讲?」

  赵青青轻皱眉头,迟疑一会儿吩咐道:「都下去吧。」

  她一句话,大殿内的人转眼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无相僧人,无相僧人目容
各人离开,目光如炬停在眼前公主身上问道:「公主去了后山之后,可有想法吗?」

  赵青青闲庭信步轻挽衣裙,坐到椅子上,一双美眸流露着聪慧道:「后山事
关重大,法师以为呢?」

  无相僧人双手合十缓缓来到她面前道:「公主意在抵抗北国,后山自然很重
要。」

  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忽而微倾娇躯,语气停顿一下道:「本宫不在佛寺,今
后这后山的事情就全凭法师了。」

  无相僧人深藏不露,不苟言笑道:「贫僧自然尽心尽力,公主殿下放心。」

  赵青青全部听完,背负玉手说道:「如此,本宫甚喜,本宫更在此就谢法师
了。」

  无相僧人眼眸深处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见此人端的是一个美男
子,眉峰俊雅,脸庞曲线分明,犹如刀削,一双眼眸如同宝石一般,也只有赵青
青这种绝代美女才能压住他风采,无相僧人沉默片刻,忽而叹了一声道:「明年
就是佛宗禅让大会,公主殿下知吗?」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在他脸上,声音柔和道:「京师那边本宫还是有一些人的,
不出意外明年法师就能如愿坐上全国佛宗的总圣教,法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
本宫就提前祝贺。」

  听到此话无相僧人眼眸中才遮掩不住欣喜,人都有欲望,出家人又如何能免?
赵青青似有几分困意,忽而道:「天色快黑了,本宫就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到了门口时,无相僧人出口道:「公主,有信心战胜北国吗?」

  赵青青停下脚步,背对无相僧人淡淡道:「有没有信心是次要,坐以待毙非
明智之举。」

  她伸出玉手推开大殿门,只见殿外佛寺楼台尽笼罩在残阳之中,轻风吹来,
她乌黑随风秀发飘飘,绝美娇躯轻移踏下台阶……

  阿娟连忙过来捉住她雪白玉手,俏脸可爱笑道:「姑爷飞鸽传书说他今晚要
过来呢。」

  赵青青身上白衣纱裙反射着一层玉光,仙女容颜略微奇怪道:「他怎么突然
想起要来佛寺了?本宫记得他这个人可不爱怎么信佛的。」

  阿娟搀扶着她玉手,捂着嘴噗嗤一笑道:「公主您其实不也是不信佛的吗?
人家看,姑爷不是来烧香的,他是为了公主您才来的,您是仙女,上次姑爷猴急
猴急的急着想和你亲热结果被公主您赶走,他一定很心痒……」

  赵青青容颜一红,一双美眸多了几分羞涩,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
「莫要……胡言乱语」

  阿娟吐吐舌头一笑,讨了个乖认真道:「姑爷他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不过
听张彪跟人打赌说,今晚会下雨呢!」

  赵青青抬起绝美容颜往头顶一瞧,只见月亮皎洁无比,又哪里会是下雨的天
气?只是芳心仍然担心情郎被雨淋着,又害羞怕说出来被人知道,直得轻叹一声
默默走着,回到小楼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娟捉紧她玉手道:「公主,
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修长娇躯靠着窗户,美眸凝视窗外淡淡道:「无相向本宫讲解佛经时,
说到了一个故事。」

  阿娟大感好奇,取来一件披风轻轻盖在赵青青香肩问道:「姑爷和我家小姐
谈话时,曾说过这个无相僧人城府很深,眼睛深处若有邪气,似非佛子,而是魔
子,就连我家小姐也很讨厌无相,总觉得无相不是好人,神神秘秘的。」

  赵青青轻咬红唇,雪白玉手脱下香肩披风幽幽道:「本宫又何尝不知呢,佛
宗已有千年历史,其中隐秘非是外人可以得知,无相这个佛子亦正亦邪确是真的。」

  阿娟奇怪道:「那他究竟给公主说了什么故事?」

  赵青青转过娇躯,只闻一阵香风拂动,窈窕玉体高贵圣洁的坐在茶桌边,纤
手支着自己雪白脸颊,她美眸目光清澈动人,红唇吐气如兰幽幽道:「无相跟本
宫说的这个故事,是佛宗不可不提的传说,佛割肉喂鹰的故事。」

  阿娟是聪明女孩,一听这话登时柳眉倒竖,气道:「好个淫僧,竟敢打您的
主意,他是不想活了吗?」

  赵青青给自己倒了杯茶,美丽修长的玉手拿住杯子,漫不经心的红唇轻品一
口淡淡道:「国王救鸽子,割自己的肉喂鹰,以救众生,这是牺牲自己,拯救苍
生的例子,无相说这个给本宫听,无非也是暗示本宫能够舍身救人,呵呵,救谁
呢?」

  阿娟气呼呼道:「救他个大头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凭他也配?区区佛宗的一个和尚罢了,还想打您主意,痴心妄想!」

  赵青青这个仙女反而冷静许多,语气轻柔道:「本宫如何会是受制于人?燕
郎他早就说过,他不准本宫为了梁国作出牺牲,本宫也是有底线的,这辈子绝不
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除了燕郎,看见别的男人真的是好多人都感觉很虚伪。」

  阿娟也静下心来,服侍在她身边柔声道:「那公主觉得朱霖怎么样呢?」

  赵青青看了看她脸,漫不经心的淡淡说道:「他呀很讨厌,就爱天天跟在本
宫身边,色胆包天的一个人,不过人品倒可以,话说回来要不是有朱瑶的关系,
本宫早就杀他许多次了。」

  阿娟探着脑袋嗔道:「可不是么,都知道公主您性子清冷,不爱说话,朱霖
却天天想着法子缠你,其实也怨不得他,毕竟公主您这样的仙女,男人们有那个
不垂涎的?人家看,只有巴鲁将军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赵青青听她谈起巴鲁将军,忍不住轻叹道:「巴鲁将军脾气耿直,是少有的
正直无私,但是他年事已高,却还要守卫边关,本宫想起来也倍感心疼,只是巴
鲁将军和吴德两个人总爱吵架,谁也看不惯谁,两个人分开也比较好,定州有巴
鲁将军守关,足以安枕无忧了。」

  阿娟倒了一杯茶,轻声细语道:「那公主觉得姑爷他人如何呀?」

  赵青青眼眸里多了几分恍惚,沉默半天幽幽道:「表面上看,他享尽艳福同
时拥有本宫和朱瑶,但是他和本宫一样都是个苦命的人,内心深处的苦他又向谁
倾诉?北国内尔虞我诈,到处都是勾心斗角他一个梁国人在北国闯到现在这个位
置究竟吃了多少苦,又如何是几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想必你也知道,亦凡纵然今
天也是备受宇文泰排挤的。」

  阿娟愁道:「可不是么。毕竟这年头又有几个人是快乐的。」

  赵青青嫣然笑道:「还好,朱瑶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现在又怀了身孕,
本宫也希望成家之后,可以过的快乐一些。」

  两女围着茶桌聊天,聊到半夜时,外边忽然起了风转眼之间就下起了雨,阿
娟捂着小嘴又点了一个灯,赵青青这个仙女此刻正偏着俏脸聚精会神的在看书,
及腰秀发垂散开来,雪白衣裙贴在身上,若隐若现露出曼妙身材,酥胸饱满挺拔,
如同玉女山峰,曲线高耸浑圆,诱人至极!

  灯光下好像跟个玉人一样儿,她恬静看书,过了会儿有侍卫禀报,阿娟走过
来笑道:「是姑爷!」

  赵青青奇怪道:「他真的过来了?」

  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外边下大雨,登时玉手轻抚胸前道:「阿娟,你快去拿
伞,可别淋着了他。」

  阿娟一路小跑下楼,才没过一会儿就领着燕亦凡上来了,燕亦凡头戴斗笠,
一袭黑衣长衫在身,立在门外由阿娟服侍,他取下斗笠,长发容颜挂满了水,阿
娟急忙找毛巾给他擦脸,赵青青看着情郎半夜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
见情郎被雨淋了,大感心疼的迎他进来,柔声道:「燕郎,你怎么半夜冒雨过来
了?」

  燕亦凡无奈笑道:「也没想到下雨,结果走到半路上,下起了雨,幸好带了
斗笠,不然可就淋的更厉害了。」

  赵青青温柔体贴,伸出玉手帮他脱下外衣,见里边衣衫湿的不是太厉害,就
吩咐阿娟道:「阿娟这里有干净衣服吗?」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眨眼道:「好像没有呃,倒是有几件公主您的衣服。」

  赵青青噗嗤一笑,捂着自己红唇道:「好了,本宫的衣服,燕郎可穿不上。」

  她雪白玉手搭在情郎胸膛,美眸瞧着他脸,神情温柔如水为他脱去湿衣,不
说这仙女近在眼前,温香软玉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便是闻着她玉体香气,也实在
是件享受的事儿,燕亦凡最喜欢赵青青说话,她声音好听,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
如兰,更是迷人无比,此刻雪白玉手温柔体贴为自己脱衣,许久不曾亲热的煎熬
也就爆发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她玉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

  赵青青俏脸一红,芳心怦怦直跳,玉手抽了抽情郎握的更紧了,阿娟不知情
兀自在问,赵青青连忙吩咐她出去,阿娟也没反应过来,转身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个深深爱着对方的人,赵青青不敢看情郎那炽热的
目光,他的呼吸如此烫人,惹的自己芳心乱跳,情不自禁的把娇躯依偎进他怀里,
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靠进自己怀里,燕亦凡已是迫不及待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赵青青娇
喘吁吁被他紧紧抱着,玉足害羞的藏进裙底,红着脸儿嗔道:「郎君!…」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来到凳子边坐下,把她修长玉体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
搂着仙女玉体,脸上神情开心笑道:「其实这次来,也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据
可靠情报,慕容赤活不了多久了,身体越来越衰弱。」

  赵青青此时对这个倒不怎么关心,只因为情郎坏手在她娇躯忙个不停,摸来
摸去,惹的她娇喘不止,脸红如醉道:「坏蛋……大半夜过来偷人家……」

  燕亦凡爽朗一笑,脸颊磨蹭着她头顶秀发,大口呼吸迷人发香道:「如何会
是偷呢?青儿是燕某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早晚要把你娶进门。」

  赵青青秀美绝伦的容颜藏进他怀里,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燕亦凡轻轻抚
摸她秀发道:「青儿抬起头来,让夫君看看你的脸。」

  赵青青柔声细语答是,缓缓抬起容颜,燕亦凡近距离盯着她仙女容颜,心口
仿佛被打了一拳,惹的自己心怦怦直跳,这仙女一双清澈动人的美丽眼眸,此刻
正满含柔情的看着自己,羞涩动人之处,但见她琼鼻呼吸微乱,浑圆酥胸起伏不
停,惹的诱人红唇微颤吐出阵阵如兰香气扑打在脸上,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此刻娇羞靠在自己怀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香艳。

  赵青青不敢看他炙热充满侵略的目光,却被情郎猛的吻住红唇,她红唇都被
情郎含进嘴里,小嘴只能在他口中娇喘一声,琼鼻呼吸更乱,胸前两团浑圆雪乳
随即落入情郎掌握之中揉来搓去爱不释手。

  她摇头娇吟,秀发散乱的垂在胸前,燕亦凡大口痛吻仙女柔软红唇,又吸又
舔舒服的欲仙欲死,舌头趁机伸进她小嘴里缠住赵青青香舌勾进自己嘴里,犹如
沙漠里的人,更像是饿狼,贪婪吸吮着仙女柔软香甜红唇,含住粉嫩香舌又舔又
吃,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不住把她口腔里香甜津液吃进肚子里。

  赵青青脸皮薄,听着情郎滋滋吸吃自己香津,红唇在他嘴里想说话都说不出
来,直羞得玉手无力推着情郎胸膛,红唇香舌被他吸吮的都觉生疼,小嘴香甜津
液一股脑的被情郎吸了过去。

  燕亦凡痛吻她诱人红唇,嘴里含着香舌滋滋吸吮个不停,把女孩儿舌头上的
香甜津液点滴不剩全吞进肚子里,吃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兀自觉得不过瘾,大
手隔着衣服托住饱满雪乳又揉又捏,徐徐揉搓。

  赵青青俏脸如醉,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娇腻诱人,渐渐伸出玉手搂住情
郎脖子,两个人忘我的拥吻起来,吻到情热时,舌头纠缠,把美人的透明香津不
停喂进情郎嘴里,燕亦凡心情大好,大口吃着仙女香津,直吃的两人唇角全是透
明口水,吻个没完没了,把赵青青吻得天昏地暗,娇躯发软,渐渐喘不过气来,
娇躯挣扎着推开情郎胸膛……

  燕亦凡却是硬的不行,再也难忍耐下去,直接一把抱起她修长玉体,大步走
向绣床,赵青青玉体被她抱起时,两只雪白如玉的美足登时裸露在裙外,若隐若
现的煞是诱人,燕亦凡早就对她这对玉足垂涎欲滴,这次更是迫不及待拦腰抱起
她玉体放在床上,伸出捉住她玉足就喂自己嘴里。

  赵青青瞧着情郎吃她的脚儿,也从未料到他有如此反应,登时娇躯激烈反抗
道「燕郎你别这样,那儿脏……」

  她一只雪白玉足在情郎脸上蹭来蹭去,舍不得用力,燕亦凡嘴里啃着她娇嫩
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赵青青另一只玉足在他脸上踢来踢去,反而更
增淫欲。

  阿娟躲在门外透过窗纸偷看房间里一切,直把她羞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睁大
眼睛盯着床上二人,眼睛里清晰看见向来儒雅沉稳的燕亦凡抓住她秀美脚儿,嘴
里贪婪啃着五根雪白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另一只手捉住她兀自挣扎
的玉足,恣意爱怜把玩不停,一边啃着赵青青脚趾,一边把舌头伸她玉趾缝隙,
仔细万分的一点一点添弄,把美玉一般的玉趾轮流舔吃了够竟也觉得不过瘾,嘴
唇吸吮住雪白玉趾,滋滋吸吮啃咬,直把赵青青这个仙子弄得娇喘不已,无力反
抗情郎侵略。

  阿娟在外边偷看的面红耳赤,房间里的赵青青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从
未想过自己的情郎淫欲爆发时竟会舔她的脚,她知道自己的脚对男人来说充满诱
惑,可燕亦凡也会舔她的脚,这是赵青青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阿娟看赵青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登时急的偷偷撕开窗纸,眼睛不停冲赵
青青使眼色,打手势,赵青青美眸迷离瞧阿娟使动作,圣洁玉颜更加羞红了,打
定主意一般娇娇怯怯的握紧秀拳,随着情郎啃着她玉足不停的舔吃,一丝丝难以
言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的玉体,一张如花似玉的绝色容颜绯红美丽,眼眸流动
间,也多了几分娇媚妖娆。

  阿娟急的就差跺脚了,张着小嘴轻叫道:「公主……公主你快点啊……」

  赵青青听了阿娟催促绝美容颜更是羞得娇艳欲滴,一双清澈美眸瞧着自己情
郎贪婪吸吮她的玉趾,丝丝缕缕的暧昧冲击着她的身心,由刚开始的羞涩抵抗,
转化为点点的享受,情郎牙齿突然的啃咬,使她张开红唇「啊」的娇喘出声,圣
洁清冷的仙子,此刻容颜妩媚,美腿轻抬凝视着情郎啃咬自己脚趾,诱人红唇不
时吐出娇媚呻吟,她裙底玉足早被舔的尽是口水,燕亦凡却乐此不彼,吃的津津
有味,吃到兴起时,忽闻床上仙女声音温柔道:「燕郎……好吃吗?」

  燕亦凡嘴里啃着她玉趾抬头一看,只见赵青青乌黑秀发散乱,一张俏脸喝醉
了酒一样娇艳欲滴,眉眼之间流露甜甜笑容,整个人气质温柔如水,只是娇躯酥
胸起伏不定,十分诱惑。

  燕亦凡轻舔她玉趾含糊不清答了声好吃,赵青青美眸如水,娇滴滴的抬起自
己另一只雪白玉足温柔的贴住他俊脸嫣然一笑道:「让青儿自己喂你吃……」

  她说完话语,美腿轻抬主动把雪白玉趾伸入他嘴里,玉趾还故意和他的舌头
相互挑逗,另一只美人玉足嬉戏一样捉弄着他的鼻子他的脸,就是不让他捉住…


  燕亦凡却爽的欲仙欲死,此刻的赵青青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为了自己,
竟然愿意放下身段讨自己欢心,这种转变真的是很难的,对赵青青这种圣洁美丽
的仙女来说,要她讨好一个男人真比砍她三刀还难受,燕亦凡浑身赤裸,腿中间
粗长阳物早已杀气腾腾,狰狞无比,赵青青坐在床上玉颜妩媚,喂情郎吃着自己
玉足,看他舌头一点一点舔过自己脚儿的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情郎肉棒硬的难受,强压羞涩探出玉足压住情郎粗长巨物,小嘴登时
忍不住呻吟出来,他阳物实在烫的吓人,而燕亦凡肉棒被这仙女玉足略一爱抚,
直爽的呲牙咧嘴,脑髓发麻,赵青青见爱郎舒服,更加卖力以一只雪白嫩足为他
平息怒火,五根玉趾贴着硕大棒头揉压挤弄,还不忘一边把左边玉足往情郎嘴里
塞,燕亦凡舒服至极,亲热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吐出嘴里玉趾,捉住她两只脚儿就
夹紧肉棒,只见两只仙女衣裙散乱,裙底两只诱人雪足夹着一根男人狰狞无比肉
棒,香艳至极……

  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而赵青青这个清冷惯了的仙女,此时美丽容颜羞涩妩
媚,充满诱惑,早把两只玉足主动夹紧情郎宝贝,揉捏挤压百般爱怜,一边蹙眉
嗔道:「燕郎真的好大……喜欢青儿这样对你吗?」

  说话时两只玉足轻轻夹紧肉棒温柔挤压,顿时燕亦凡嘶的一声呻吟出来,儒
雅容颜也多了几分狂态,声音沙哑道:「青儿青儿,脚儿夹的夫君好爽,上次见
朱霖干青儿的玉足,真是诱人!」

  赵青青美眸含嗔,柔声道:「那青儿今夜让燕郎也干人家的脚儿好不好?今
夜不提别人,只有青儿和燕郎!难得能如此放肆一次,青儿绝不会让燕郎再想着
别的事情。」

  燕亦凡立在床下享受这个清冷仙女用自己脚儿为自己爱抚肉棒,一边盯着她
容颜道:「小时候就喜欢青儿的这对脚,长大了终于如愿以偿了,青儿再用点力
……」

  赵青青一对玉足套弄着情郎狰狞阳物,一边红着脸嗔道:「坏蛋,小时候就
想着玩人家的脚,现在终于给你了……」

  燕亦凡被她夹的爽的呲牙咧嘴,瞧着她绝美容颜道:「青儿你是仙女,就连
玉足也是极品,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

  赵青青脚儿夹紧情郎阳物,一双明媚美眸如水瞧着他俊美脸颊柔声笑道:
「那人家的脚好吃吗?」

  燕亦凡一边享受女孩儿玉足爱抚,一边赞叹不已道:「青儿的脚儿雪白洁净,
滑腻诱人,曲线极美,含在嘴里就像啃着一块美玉一般,以前挨着面子不肯舔青
儿玉足,今夜吃了才知美味无比,青儿再用些力夹!」

  赵青青嗯了一声,卖力为情郎套弄,雪白玉足夹紧粗长宝贝套弄个不停,闻
听爱郎喘着粗气,忍的难受,玉足忽而使劲夹紧他肉棒一动不动,燕亦凡再难忍
住,闷吼一声,两只大手捉紧她玉足夹紧自己阳物,一根粗长肉棒凶猛抽插不停。

  房间外阿娟透过窗户不停给赵青青打手势,一张俏脸学着女人呻吟的样子,
让赵青青跟她学,赵青青瞧见了虽觉得害羞,但还是美眸迷醉,小嘴里轻轻娇声
叹道:「郎君真的好大,」

  燕亦凡爽的两眼发红,做梦也没想到赵青青今夜竟然如此勾引人,换做平时
打死他也不信赵青青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一根大宝贝拼命抽插她一对玉足,
仿佛要干出火来,只见粗长阳物在女人雪白玉足抽插不停。

  赵青青素白衣裙渐乱,一对饱满酥胸若隐若现从胸衣里露出几分春光,浑圆
饱满挺拔诱人,燕亦凡不停干着赵青青玉足,整整干了快半个时辰兀自觉得意犹
未尽,赵青青瞧着他不听抽插自己玉足,一双美眸水雾渐多,绝美容颜也多了几
分春情。

  燕亦凡饿虎一样猛的扑上她玉体,嘴唇胡乱拱她雪白脖颈,把赵青青折腾的
秀发湿润散乱,沾在雪白酥胸肌肤,两团饱满乳球早被情郎隔着抹胸吃的全是口
水,伴随着衣衫撕裂的脆响,身下仙女完美无瑕的玉体终于展现眼前。

  两人赤裸裸纠缠在一起,燕亦凡埋进她两团饱满酥胸,脸颊钻进两团雪白圣
洁的浑圆美乳,蚂蟥见血一样张嘴大口啃吃着仙女丰满雪乳,赞叹不已道:「肌
肤雪白无比冰清玉洁,乳峰蓓蕾犹如红梅,吃在嘴里滑滑腻腻的香气四溢,真是
极品叫人爱不释手」

  阿娟清晰看见燕亦凡爬在赵青青身上,大口闻着乳香扑鼻芬芳无比,张开嘴
小孩吃奶一样不停就吃她雪乳,赵青青修长美腿轻颤,两条雪白玉臂按着情郎脑
袋,挺起自己乳房迎合情郎吃奶,小嘴里娇嗔道:「夫君轻点吃嘛……」

  燕亦凡置若罔闻,两只手不停揉捏住她浑圆乳球,赵青青乳房饱满,他一只
大手只能盖住她乳峰,根本拿捏不住,两只手陷入她柔软乳房堆里时,乳房弹性
十足,真是又美又爽,淫欲起来忽然含住她诱人乳头,含糊不清道:「青儿把阿
娟叫进来!」

  赵青青两只乳房被他吃的全是口水,美的打了个哆嗦,娇软无力唤阿娟名字,
阿娟还以为被发现了,只得红着脸儿进了房间,刚进房间就见燕亦凡趴在赵青青
玉体上,整张脸都埋进两团雪白乳房里又舔又啃,只听见嘴唇啃着雪乳肌肤,发
出口水滋滋的吸舔乳房肌肤的淫荡声,直把观战的阿娟羞得死去活来!

  燕亦凡吃了片刻,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站起身体,腿间挺着一根狰狞巨物,赵
青青半蹲着茫然不知情郎这是干嘛,还是阿娟聪明,捂着俏脸羞道:「公主用你
的……你的雪乳夹姑爷的宝贝……」

  赵青青半蹲娇躯,看着情郎满怀期待的脸,俏脸嗔道:「从哪儿学来的歪门
邪道?」

  无奈伸出芊芊玉手捉住爱郎宝贝,低垂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朝龟头轻唾香津,
燕亦凡还以为她要为自己吹箫,登时看的眼都直了,却不料赵青青只是轻唾两口
香津给肉棒湿润,不过两只玉手轻轻揉捏,也爽的燕亦凡欲仙欲死,呻吟不止。

  赵青青玉手给他套弄片刻,忽而捧起自己胸前两团饱满挺拔的雪乳温柔十足
的夹住情郎粗长宝贝,只见男人一根粗长肉棒完全陷入两团雪白丝滑的乳房堆里,
惹的燕亦凡骨头都酥了,仰着脸呲牙咧嘴的享受仙女乳交,阿娟虽然是指使者,
但亲眼目睹这样还是目瞪口呆住了。

  赵青青玉手捧住自己一对傲人雪乳夹紧爱郎肉棒,让爱郎肉棒尽情抽插自己
丝滑饱满的仙女乳房,俏脸微带薄嗔道:「坏蛋夫君,这样舒服吗?」

  燕亦凡爽利十足,美的说不出话来,手掌抚摸着赵青青秀发,一根肉棒噗呲
噗呲在滑腻乳房堆里大肆抽送,肉棒直干的雪白双乳乱摇,一根粗长宝贝大逞威
风,在仙女乳房堆里抽送不止,狂插猛干!

  赵青青今夜如此,阿娟是有预料的,也是她一手安排的,男人都好色燕亦凡
也不例外,她知道赵青青和朱瑶就算关系再好,赵青青也是女人,也需要情郎宠
爱,奈何赵青青性子清冷,床事上太过死板,阿娟早就给她灌耳旁风了,这些日
子私底下没少找那些春宫图给赵青青看,赵青青纵然讨厌,也未必不肯为情郎放
下自己身段,只是自己今夜亲眼看到女人雪白丰满的乳房,夹着一根杀气腾腾的
巨物时让情郎抽插,那种视觉的冲击感,实在是令她目瞪口呆。

  眼下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自是不说,敏感巨物陷入女孩儿丝滑雪乳温柔包围,
柔软乳肉紧紧包裹着粗长阳物,抽插时那种视觉冲击,女孩儿承欢时容颜神情尽
收眼底,那种舒服销魂,如何是笔墨可以描写?直把燕亦凡弄得两眼发火,挺着
一根狰狞肉棒尽情狂干赵青胸前雪乳,直干了半个时辰之久。

  女孩儿雪白乳房都已濡湿细汗,两团饱满挺拔的乳球滑滑腻腻的夹着一根狰
狞阳物,雪乳被肉棒抽插之时,只见的乳球乱摇,阵阵乳香芬芳无比,更加令人
难以忍耐,尤其是这仙女下凡的赵青青为自己乳交,亲眼目睹仙女乳房夹着自己
肉棒,让自己狂操猛干她的奶子,就更让人激动了。

  干着干着赵青青玉手捧紧自己雪乳,让自己温暖柔软的乳房紧紧裹住爱郎整
根大宝贝,燕亦凡阳物被她温软乳房包起来,整根阳物被柔软雪白乳堆夹的舒服
至极,肉棒仿佛插进了温暖柔软的云朵里,登时忍不住嘶的一声呻吟出来。

  阿娟看到燕亦凡一根大宝贝被两只饱满雪乳包围的严严实实,愣的目瞪口呆,
燕亦凡又爽的两眼发红,被仙女乳房紧紧一夹,一根耀武扬威的宝贝立马丢盔卸
甲,狼狈不堪,狰狞肉棒在她雪白乳堆里弹跳不已,要射出来时连忙伸出一只大
手握住自己肉棒,居高临下握住肉棒对着赵青青绝美容颜,狰狞阳物立时青筋暴
突,龟头棒眼一股接着一股的滚烫浓精噗嗤噗嗤对着赵青青这个仙女狂射起来。

  赵青青睁大美眸,不知所措的蹲着娇躯,任由情郎握着一根狰狞阳物把滚烫
精液一股一股的不住射在她的脸上,饱满雪乳上,转眼之间本是花容月貌的绝色
美女,一张吹弹可破的容颜,被射的全是浓稠精液,乌黑秀发更是挂满一道道浓
稠白精,情郎把她秀发,俏脸,酥胸,美腿,射的全是一道一道的滚烫精液,又
以秀发,俏脸,酥胸被射的最多,就连她眼睛都被浓白精液弄得黏黏糊糊,睁都
睁不开眼,脸上挂满一道一道浓稠精液缓缓往下流,诱人红唇更是被射的狼藉不
堪,两片红唇全是粘稠白精,顺着脸颊下巴不住往雪乳里掉,就连小嘴里也不知
被情郎射进去了多少,两团丝滑饱满的雪乳挂满道道残精。

  阿娟目瞪口呆,瞧着赵青青被情郎射了个一塌糊涂,一张俏脸狼藉不堪,挂
满一道道浓稠精液,她似乎愣住了……

  真的愣住了。

          第五十一折、妾情至深君应如我

  蒙蒙细雨轻飘,城外冷风阵阵掠过夜色大营,抬头眺望昌郡全城都笼罩在一
片烟雾之中,夜风中依稀可见城头插满的处处火把,夜雨朦胧中,云层里不时传
出几声尖锐的雕鸣,这些红眼雕一经出现就日夜不停盘旋在昌郡上空,姚广文这
才得知五万定州兵一路从嘉定关出城,日夜行军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突然出
现在城外的飞龙坡。

  早上时候姚广文哆哆嗦嗦立在城楼上往飞龙坡一看,差点没被吓的背过气中,
他只看见飞龙坡连营无数,成片火龙旗看去跟云彩一样数不胜数,大营内刀枪剑
戟如林,无数士兵正在排兵布阵,演练攻城,身穿玄黑铁甲的精锐骑兵成群结队
不时跑出来绕着昌郡城跑上几圈,直把姚广文直看的胆战心惊,又见数不清的带
甲士卒手按腰刀一批接着一批往营外开拔,姚广文再看到二十门大炮威风凛凛的
摆在大帅营帐时,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姚广文这个郡守都被吓的魂飞魄散,更别提那些不知打仗是什么滋味的守城
军士了,昌郡比不上定州强,定州民风彪悍,那是和北兵,蒙古人交过手的,姚
广文跟北国眉来眼去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谁知道战争突然就来了……

  大半夜里虽然下着雨,该热闹的地方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一派醉生梦
死,比如青楼。

  青楼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现在就有两个生面孔的人走了
进来,这两个人皆是年轻男子,为首之人身形魁梧,腰悬利剑,一张面容生的是
眉峰如剑,面目英俊,眼目中若隐若现流露出几分少年轻狂,一进青楼眉峰轻挑,
自顾自找了个靠窗没人的偏僻位置,不过即便如此,远远的也让人一眼看去便知
此人是人中龙凤。

  另外一人倒儒雅斯文许多,生的是面容秀气,颇多书生气质,欣长身躯穿了
一袭紫色长衫,整个人富有君子风范,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霖和许亮,话
说许亮文武馆成立时一番言谈,赵青青倒也对他看重几分,便也把他派到朱霖这
里来了。

  这两人不说面容英俊气质不凡,便是身上衣衫华贵缠金带玉,一看就是富贵
之人,登时有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过来殷勤伺候,这老鸨子才三十多岁的年纪,
还风韵犹存,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朱霖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开口就要最好的酒,
最好的女人,随手一甩就是两锭金元宝直把老鸨子喜的是心花怒放,连忙招呼人
过来伺候。

  朱霖嫌不耐烦,挥手把老鸨子赶走,坐他旁边的许亮忽而道:「将军喜欢喝
什么酒?」

  朱霖作势沉思片刻,眉峰轻挑开口笑吟吟道:「曾经和公主一起喝过女儿红,
女儿红这酒不错。」

  许亮听他谈起赵青青,忍不住抱拳面色恭敬道:「不说公主是仙女一样的人,
公主更实在是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在下能为公主做事,实在感到荣幸。」

  朱霖手掌轻抚自己脸颊,潇洒笑道:「公主自然是奇女子,不过许先生被公
主亲自派遣到前线来,先生前途无量,哪像我这粗人,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将
来可要多多指教才是。」

  许亮可受不住朱霖的恭维,也是两个人一文一武说起话来实在有很多不方便
的地方,赵青青特意派许亮过来前线,也许有她的深意也不一定,朱霖倒不想太
多,昌郡既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就不怕姚广文翻出什么浪来,也是两人都是当代
人杰,艺高人胆大,直接就大摇大摆混进城里刺探军情。

  越是打仗越是有人醉生梦死,趁还活着时多快乐几把,烟花场所自然是不二
之选,二人等了没多久就有好酒好菜端了上来,还有两名亭亭玉立的美女一前一
后从楼上走了下来。,纵是朱霖眼光高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人还未至一股沁人心
脾的幽香已是散发过来,只见她及腰长发飘飘,乌黑秀发束了两根雪白丝带,走
动时娇躯轻柔勾人,秀发飘飘雪白丝带温柔起伏,更增几分飘逸,几乎让朱霖怀
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眼中女人娇躯轻移,一袭雪白长裙在烛光中投射着晶莹光泽,整个人天生
就有一种钟天地之灵气的气质,神情恬静而聪慧,纱裙轻摆时若隐若现露出裙底
两只秀美双足,让朱霖忍不住咽下口水,再等她走近几分,已是瞧清了她。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肌肤,一个美女若没有白皙的肌肤,实在颇有几分
遗憾,而她的白真是美玉一般的白,精致的面容,生了一张无比妩媚动人的脸,
一双柳眉细细,清澈见底的眼睛似秋水一般,温柔的瞧在人的身上,仿佛就连身
子都软了几分,诱人娇躯比之寻常女子更为高挑,香肩半露雪白滑腻肌肤诱人吞
咽口水,目光再落到她胸前酥胸饱满挺拔,曲线浑圆形状充满诱惑,朱霖再到目
光落到她缠着雪白玉带的腰肢,脑子里不禁轰的一声,腰肢柔软的不堪一握,步
步走来时,纱袖里两只芊芊玉手真是想叫人咬上一口。

  朱霖在这目瞪口呆,另一边许亮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他只见白衣美女后边是
另一名仙姬,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神采奕奕的步步走
来,她娇躯外穿紫衣绸裙,内穿一件绣有大片花卉的粉色胸衣,粉色胸衣本就诱
人,再看胸衣里裹着的两团玉兔雪乳高耸似两座山峰,就更加让人喷血了。

  两女一出来就艳压群芳,吸引了全场目光,两位仙姬一前一后走着,后边的
紫衣仙姬似嫌前边的美女走的快了,忍不住唤道:「倩儿……」

  声音若清溪泉水,叫人听的舒服至极,朱霖一听倩儿这个名字,脑海猛然一
震,此二女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柳倩雪和柳烟雪了。

  关于双柳的传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瑶池双宫主一直都是各大势力迫切关注
的热点,定州政权极为看重的文武馆,都交给了瑶池的欧阳霓负责,可见瑶池中
人的重要。

  眼前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朱霖碰到这等机会,可不能
放走了,连忙起身邀请道:「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唐突,可否来共饮几杯酒?」

  他实在想不到,瑶池双宫主,被世人当成神仙一样的存在,如此美丽动人美
女竟然会出现在如此小城?

  为首的美女自然是柳倩雪了,只见她娇躯轻移,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清新
脱俗道:「君子既然邀请,小女就陪君子共饮几倍好了。」

  她一袭长裙投射着晶莹光泽,婀娜多姿的从烛火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柳
烟雪似乎少言寡语,只是轻移莲步走了过来,两女一坐身边,朱霖和许亮登时只
觉得眼前一亮,香气四溢,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许亮也不禁有些结
巴,还是朱霖见过大世面一些,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两位一定就是瑶池两
位宫主了。」

  柳倩雪闻言,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优雅十足的轻点下
巴算是默认,朱霖又低声道:「定州对两位宫主是渴望至极,奈何两位宫主游历
天下,玉足却未踏足定州,实在叫人望眼欲穿,大感遗憾……」

  柳烟雪美眸轻抬落到朱霖脸上,她只淡淡瞧了几眼仿佛看穿了别人内心世界,
红唇轻颤吐气如兰道:「青青那丫头还好么?」

  柳烟雪一句话就把朱霖说的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赵青青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
天上仙女一样的存在,还是大梁国的公主,而柳烟雪随口说来却是如此轻描淡写,
好像叫习惯了一般,怎不叫朱霖震惊?

  朱霖却也知道瑶池双宫主绝非虚名,只得压下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震惊,抱
拳笑道:「公主殿下她凤体安康,在定州一切都好。」

  柳烟雪从纱袖里探出一只葱白娇嫩的玉手,轻拢香肩几许乱发,红唇吐出一
声细语道:「那亦凡如何?」

  朱霖一想起燕亦凡心里就不是滋味,语气生硬道:「他投靠北国鞑子了。」

  沉默不语的柳倩雪声如美玉道:「这也难怪,亦凡他脾气倔强,有此一天也
在意料之中。」

  朱霖想起这两个美女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怎么突然现身这里了,忍不
住好奇问道:「不知道两位宫主来关外何事?」

  柳烟雪听到这里,轻蹙柳眉道:「关外有鬼怪妖物作祟,幻化作我的模样淫
乱宫廷,祸害苍生,我姐妹二人特为此而来。」

  朱霖睁大眼睛奇怪道:「这人间有妖物鬼怪?」

  柳倩雪轻抬绝色俏脸,一双美眸看着窗外幽幽叹道:「天下大乱,十三国并
立,异土之地的妖物们又忍不住要乘风作浪,人间苍生又是一劫,万万里江山,
究竟谁人之手,谁主沉浮,哪里又是清净之地呢?」

  朱霖许亮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却不料正要发问,眼前两个绝色美女就在眼皮
底下突然消失了,这一惊非小,直把两人惊的一头冷汗,他这两人举头擦汗,却
不料门外突然传来一人醉醺醺的大喊:「唔,谁主沉浮?尔等江山,皆属朕也!」

  许亮猛然抓住朱霖手臂沉声道:「将军请看,此子绝非凡人也!」

  朱霖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一名胖嘟嘟的小叫花子,穿的破破烂烂的,
嘴里不停喝着也不知从哪偷来的酒壶,直喝的烂醉如泥,走路走的东倒西歪,乌
七八黑的脸上倒是有一双贼亮贼亮的眼。

  做这种生意的最恨叫花子门前过,几个看门的拿着棍子就上去追打,俗话说
酒壮怂人胆,那小胖子一壶酒下了肚,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喝的醉醺醺指手骂
道:「呔!知道我小泥鳅是谁吗?我小泥鳅可是进过皇宫,坐过龙椅子的,尔等
还不速速让开!」

  他刚骂完,几根棍棒劈头盖脸就打下来了,夹杂着涛涛骂声道:「操你奶奶
的,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还真拿自个当根葱啊?」

  只见棍棒乱飞,转眼之间就把小泥鳅打的地上扭来扭去,一顿好打过后,酒
也醒了几分,抱头求饶道:「哎呦,打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

  小泥鳅大半夜鬼哭狼嚎的一声比一声叫的惨,这伙人打死人命也不怕,正要
下狠手老鸨子出来救人了,原来是朱霖指使老鸨子救人的,他直觉觉得这个小泥
鳅也许是个有用的人。

  佛寺笼罩在细雨飘飘之中,她住的小楼灯还没灭……

  赵青青大半夜没怎么好睡,刚刚才服侍情郎睡下,阿娟打着哈欠给她打来盆
水清洗容颜后,十分困倦道:「姑爷他睡下了吗?」

  赵青青表情温柔,伸出雪白玉手轻轻抚摸他脸庞,柔声道:「刚睡下,一路
奔波也是辛苦他了。」

  阿娟气呼呼道:「真是的,姑爷他自己舒服完了倒头就睡,可公主您呢?」

  赵青青玉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他只是太累了,不过今晚实在是
辛苦阿娟你了。」

  阿娟捂着嘴打哈欠道:「人家就是不喜欢姑爷把您折腾了大半夜,然后舒服
完了,自己倒头就睡,也不怜惜怜惜您。」

  赵青青倒没那么在意,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柔笑意道:「这点苦本宫还是能吃
的,说来本宫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从小时候就选的他,其实燕郎他除了对本宫
太过极端的占有之外,别的地方都好,不过本宫倒觉得没什么,他是男人好色正
常,他要不好色,本宫倒觉得几分稀奇了。」

  阿娟忍不住困意道:「公主,那人家先回去睡了。」

  她说完瞧瞧躺在被窝里人事不省的燕亦凡,看他睡的正甜,忽而说了一句,:
「公主您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去人家房里一起睡。」

  赵青青听了这话噗嗤一笑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话?快回去睡吧。」

  话刚完,燕亦凡睡梦里,糊里糊涂梦呓道:「青儿……青儿……」

  阿娟眨眨眼睛,只好一个人回去睡了,外边雨水不停,赵青青轻轻脱去娇躯
轻衣,柔情似水的躺进被窝里,她刚躺进被窝,情郎在睡梦里就伸手把她抱入怀
里,喃喃自语……

  他实在是太累了,赵青青知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都太了解彼此
了,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对方就会知道的。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1

          第五十二折、渡船度人饮酒江湖

  阿娟今天起了个早,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阿娟平常除了跟在赵青青身边
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倒也很是清闲,闲的无聊时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玩
儿。

  人都有爱好,比如某些色胆包天的人如朱霖,吴德,慕容冲这类眼高于顶的
人,都对女色垂涎三尺,而朱瑶是个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也自然有喜欢琴棋书
画的爱好,阿娟自也有一个爱好。

  阿娟喜欢浇花儿!喜欢浇花玩儿,她平常一整天都没什么做,除了和赵青青
说说话基本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不过现在就连浇花这种开心事儿都做不成了,下
雨天,浇什么花呀……

  阿娟忍不住依偎在门口娇叹一声,前线的朱霖成功困住昌郡,公主殿下又是
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次昌郡必定是定州的囊中之物了,唯一令人上心的就是北国
援兵何时到达的问题,北兵彪悍惯了,的确难对付,纵然统帅是个无能的慕容成!

  阿娟的眼睛怔怔瞧着烟雨蒙蒙,视线都有了几分模糊,烟雨丝丝之中,有人
从走廊过来了,不是旁人正是李穆,身后还跟着张彪,这两个人是分别多年的同
乡,难得重逢更是有许多话要说,李穆为人沉稳,喜怒不露于色,叫人猜不透他
的心思,张彪似乎要简单一些,阿娟是这样想的。

  李穆伸手轻轻弹去脸上水珠,声音含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微笑道「阿娟姑
娘早。」

  阿娟虽是赵青青丫鬟,但却是赵青青最亲近的贴身之人,李穆对她礼貌几分
也属正常,况且阿娟本来就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儿,只是她经常在赵青青这等绝
色仙女身边,倒被许多人忽视了她的美。

  阿娟收回飞的乱七八糟的胡乱心思,抿嘴一笑道:「李大人也早,这次过来
是找公主吗?」

  她本来就容貌娇俏,没有赵青青那种艳压群芳的仙女在她身边,阿娟也就更
显得有几分美貌动人,今日依旧一件粉红襦裙内着一件上等轻衣,衣襟里内穿一
件水绿色胸衣,小半乳房从胸衣露出露出滑滑腻腻的雪白,令粗汉的张彪也忍不
住多看了几眼,李穆上前微笑道:「朱将军成功完成合围,卑职特来面见恭喜公
主殿下。」

  阿娟哦了一声笑道:「好吧,人家带你们两个过去,只不过,公主她正在湘
湖上和人喝酒,你们两个过去想必也会更热闹一些。」

  李穆闻言颇有几分好奇笑问道:「哦?公主她在和人喝酒?」

  阿娟抬起俏脸盈盈一笑道:「正是,好像吴大人也在,我家姑爷也在船上,
你们两个过去了会更热闹的。」

  李穆作势请阿娟在前带路,英俊面容含笑道:「有劳娟小姐带路了,早就想
见一见这个姑爷了,烟雨楼台之中,大丈夫若能一同畅饮一番,何等快哉!」

  阿娟背负双手俏生生在前带路走着娇嗔道:「李大人你可别缠着我家姑爷喝
酒,他不怎么爱喝酒的,万一要是把姑爷灌醉了,公主殿下她可要责罚你了!」

  李穆跟在她后面问道:「就是不知公主殿下她婚事如何?」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颇有几分神秘道:「本来不该乱说,但是现在说出来
也是一种祝福吧,姑爷一直都想娶公主,最近私底下也跟公主商量了好多次,只
是你也并非外人,想必也听过一些传闻的,姑爷和她都也是身不由己的,公主的
婚事只能等到机缘到了,才能成全,这些事情以后就不要谈了,毕竟人家只是一
个丫头,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李穆听完全部,思绪也跟着婉转沉浮……

  湘湖水岸边停着一艘三层高的画舫游船,岸上桃花处处粉红,四周草色青青,
湖面风光大好,青山绿水映衬着无边美景,吴德举起一杯酒,开怀笑道:「朱霖
成功围困昌郡,诱的慕容成迫不及待领军杀来,眼看大功将成,老臣就提前恭喜
公主殿下此战一举慕容成部夺取昌郡,邺城成就大业!」

  赵青青纱袖轻裹玉手娇抬酒杯,美眸如水看在吴德脸上,嫣然一笑道:「和
北国的决战将至,时不我待,吴大人也更应该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虽然是个胖子,但却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也不感
到有什么意外,反而内心有几分跃跃欲试道,「公主放心,北兵猖狂了那么多年,
从来不把咱们定州放眼里,这次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吴德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朝赵青青看去,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上等的黄衣纱
裙,绝美容颜浅露轻笑,惬意的探出纤长玉手轻抚胸前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干净
利落的仰脸把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美酒入喉,俏脸肌肤也平白染了一层淡红,
一双眼眸里水汪汪,一瞬间,这圣洁仙女脸色也多了几分妩媚……

  吴德偷偷欣赏赵青青的一颦一笑,眼睛里的赵青青衣襟内露出来的肌肤,真
是冰清玉洁至极,雪白娇嫩的吹弹可破,往下看去便是鹅黄胸衣包裹着的两团浑
圆酥胸,就连裹着玉手的两条纱袖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纱袖内两条女孩儿
玉臂欺霜胜雪的白,完美无瑕,毫无瑕疵晶莹剔透的美,十分的馋人。

  一番偷窥直让吴德这个老色鬼看的一阵悸动,若不是顾及着燕亦凡在旁边,
恐怕当场就要跪倒在美人儿脚下拍着胸膛大力保证自己如何如何赴汤蹈火,在所
不辞了。

  吴德在这偷看,旁边的燕亦凡可就不乐意了,他性格一向儒雅如清风一般,
吴德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看赵青青,燕亦凡修养再好脸色也多了几分阴沉,好在赵
青青及时发现爱郎脸色,虽是芳心暗喜,但还是连忙偷偷使眼色安慰情郎,吴德
人老成精转眼间就反应过来,咳嗽一声收敛起自己几分尴尬,开口笑道:「燕兄
弟年纪轻轻,实在是年少有为,」

  燕亦凡微笑一声,神情大方笑道:「吴大人夸奖了,若论年少有为,北国四
王爷足以是一代俊杰。」

  吴德摇头不屑道:「此言差矣!慕容冲是北国鞑子,咱们梁人可不跟他一伙,
况且燕兄弟和我家公主郎情妾意,恩爱至深,有些话老夫就直说了,慕容冲这个
鞑子城府很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亦凡认真听完,唇角浅浅一笑,抬起手掌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品着酒时,
嘴中淡淡道:「嗯,吴大人说的也对,慕容冲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德猛的一拍大腿,痛快十足道:「对头!慕容冲最不是东西了,燕兄弟实
在是性情中人。」

  吴德这话说完,老眼在赵青青和燕亦凡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终究是开口道:
「燕兄弟也不是外人,不知和公主什么时候成就了婚姻大事?」

  赵青青听人谈起自己婚姻大事,美眸温柔瞧在情郎身上,见他脸色失落,不
忍情郎再在这件事徘徊下去,已是目视着他眼睛柔声道:「慕容赤死了之后,北
国内部必要火拼,那时本宫和燕郎再无顾及就可以和燕郎明媒正娶公开在一起了,
到时候大告天下也无妨。」

  燕亦凡早就想迎娶赵青青,虽然明知道现在处境不好,不说流言蜚语,形势
不允许,但事在人为总是跟赵青青提起成亲的事情,奈何赵青青比较理性,直接
拒谈了很多次,这次赵青青明确给出自己答复怎不让他欢喜?脸色一瞬间愁云皆
去,意气风发,直勾勾的盯着赵青青俏脸看个不停。

  赵青青说出这句话后,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吴德拍
手称快道:「那老夫和巴鲁那家伙可就多喝几杯喜酒了。」

  燕亦凡放下酒杯认真想了想慢慢道:「慕容成倒没什么可拍的,吴大人久经
沙场,这次又对慕容成的部队了如指掌,此战定州必胜,就算没有在下提供情报,
慕容成也是飞蛾扑火一样有来无回。」

  吴德呵呵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没有燕兄弟提供的众多情报,咱老吴可要
多走许多弯路了。」

  赵青青神色自若,举起酒杯轻饮一口淡淡道:「本宫要亲眼看到慕容成的人
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不准跑了慕容成!」

  吴德抱起双拳恭敬道:「老臣一定亲手砍了慕容成的脑袋献给殿下!」

  不过,他颇为好奇道:「慕容成是个大废物,公主殿下非要他的脑袋干什么?」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轻启红唇漫不经心道:「据可靠情报,不说慕
容赤年老体弱,这次出征察哈尔又染了风寒,最多也是活不了几年了,再过几天
就是慕容赤生辰了,本宫要给他送一份礼物让他开心开心。」

  吴德一拍大腿,猛然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公主殿下高明,拿他儿子的人头
送他当生日礼物,还不活活气死了这老匹夫。」

  赵青青摇摇头,柔声笑道:「这可夸错人了,说起来这都是李穆给本宫出的
主意,李穆说慕容赤对慕容成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心里还是很宠爱的,
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分到邺城当起土皇帝来,李穆再三保证说,要是能把慕容成的
脑袋砍下来送过去当生辰礼物,慕容赤见了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去,本宫考虑再三
虽觉这办法太过歹毒,但是乱世本就不该有妇人之仁。」

  燕亦凡沉默良久道:「北国两位最有权势的王爷都一门心思巴不得慕容赤早
点死,我们也都盼着慕容赤早点死,这个人死了之后,这天下也该重新划分势力
了。」

  燕兄说得好,一声发自内心的赞叹突兀响起,燕亦凡抬脸一看原来是阿娟带
着李穆走来,后边跟着身材魁梧的张彪,李穆弯腰行过礼,目光如炬看向燕亦凡
脸庞,抱拳笑道:「燕兄此话真是一针见血,一句话就说穿了多少人想都不敢去
想的事实!」

  吴德老脸嘿嘿一笑:「这慕容赤威震天下,把梁国都打成惊弓之鸟了,在北
国简直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别人害怕他也正常,不过咱们可不怕他。」

          第五十三折、拦江之唱君子豪爽

  还好李穆是个沉稳的人听吴德算盘打的啪啪响,他也不跟着起哄反而颇有几
分见得道:「我州弱北国强,卑职认为还是谨慎些好,公主若能不惜自己金枝玉
叶凤体亲自出征就更好了。」

  吴德满是豪言壮语吟吟笑道:「李大人多虑了,若是慕容冲来了咱肯定忌惮
他几分,嘿嘿,可要是慕容成出马,管叫他有来无回。」

  赵青青认真听完他二人对话,玉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启淡淡道:
「前线将士誓死拼命,本宫自然也想去前线见识见识北兵的风采,此事就不议了。」

  她说完此话,忽而想起什么事来,葱白纤手轻抚胸前秀发道:「雍州的王给
鉴又给本宫来信了,信里说要本宫念在同是梁国人的份上不要攻击雍州,你们怎
么看?」

  李穆盘腿坐下,清风一样浅浅笑道:「这个王给鉴实在是老糊涂了,公主大
可不用放在心上,虽说雍州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但是人多地广,又能起到保护
我州侧翼的作用如果不能夺取雍州恐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淡淡轻笑道:「可是本宫早就答应过他了,本
宫不但不会派兵攻击雍州,而且那夜还给了他十万两银子救济灾民……」

  吴德一听赵青青给了王给鉴十万两银票,大感肉疼无比摇头晃脑道:「十万
两银子可够多少军饷了,公主您还是年轻……一下子就是十万两银子送了人,实
在太大方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含笑,语气颇有几分娇俏问道:「本宫很大方,有么?其实
吴大人你也少心疼银子了,那十万两银子可是本宫的私房钱,都是皇帝给本宫的
嫁妆一直没舍得用就给了王给鉴,毕竟雍州的百姓也是梁国的子民,本宫这个公
主救济百姓也是理所应当的。」

  吴德尴尬咳嗽一声,老谋深算的微笑道:「既然是公主的私房钱,老臣就不
敢多言了,只是王给鉴可是个铁公鸡,公主您的十万两银子可别是肉包子打狗一
去不回,那王给鉴不领情可就遭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幽默,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什么叫肉包子打狗,雍州的
灾民也是梁国百姓,况且本宫就不信王给鉴是个贪官污吏,雍州挺过去了咱们定
州日子也好过一些。」

  吴德毕竟是臣,可不敢跟赵青青吵架,也是吴德爱财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来:「公主您还有多少私房钱啊?」

  旁边的阿娟眨眨眼睛,十分狐疑看在吴德脸上好奇道:「吴大人,您问这个
干嘛?」

  吴德一向精明,也不知今天怎么了静问些不该问的,既然问出来了只能硬着
头皮撑下去笑说道:「老臣不是忙活流民的那些事儿嘛,而公主一直有意从流民
当中挑选身体强壮者入军,这次老臣忙活了好一段日子,从流民里招了三万多人,
但是府库里的银子花销巨大,军费见紧呢!」

  赵青青玉手轻拢纱袖,轻笑道:「本宫记得府库银子是够用的,实在不够了
再想办法也不迟,对了吴德,慕容成可是交给你了,别的事情就没什么了。」

  李穆这时弯腰抱拳道:「公主容卑职举荐一人,张彪与北兵交过手,公主有
意派他去战场吗?」

  张彪听到这里连忙起身,恭敬道:「不管如何,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伸出雪白玉手轻握茶杯红唇珉了一口,抬起绝美容颜柔声笑道:「本
宫倒有意派遣你去战场,只是你不是在巴鲁将军哪里听命吗?还是嫌弃官小?」

  张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涨的通红急道:「不是……嫌弃官小,而是堂堂
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公主殿下若能给小人三千士卒,小人在战场上绝对杀的北
兵哭爹喊娘!」

  李穆也站起来担保道:「殿下,卑职深知张兄才能,您若给他重任,绝不会
让殿下您失望的。」

  阿娟本不该插嘴道,但念在张彪替自己和赵青青解过围,俏脸咯咯一笑,捉
住赵青青纱袖甜甜笑道:「公主,张大哥他看起来有猛将风范呢,当兵最缺就是
猛将,公主何不信他一次?」

  燕亦凡只淡淡喝茶也不说话,阿娟知道燕亦凡说话的分量,连忙使眼色笑嘻
嘻道:「姑爷!您别只喝茶,您也说说自己看法吧……」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燕郎他不爱过问这些事,流民里不是征了
三万人吗,本宫就把这三万人编成一营,两司,归你张彪统领,但是战争迫在眉
睫没有多少时间了,两个月之内本宫要亲眼看到这三万人如何从流民变成虎狼之
师,你能做到吗?」

  张彪抬头挺胸斩钉截铁道:「小人做的到,若做不到甘愿军法从事!」

  赵青青亭亭玉立站起娇躯,俏脸无奈笑道:「本宫本是女流之辈,一直都喜
欢清净的生活,各军都有了统帅,本宫就也轻松了许多,张彪你请起来,本宫以
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说着颇为优雅动人,举起裹着一条雪白玉臂的薄纱黄袖轻挡俏脸,把茶一
饮而尽,一双美眸笑意盈盈的伸出玉手作请道:「本宫喝完了,张将军请。」

  赵青青身为高贵无比的公主亲自为自己敬酒,真是让张彪受宠若惊,他连忙
站起身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酒,看去倒颇为滑稽,惹的阿娟吃吃娇笑。

  待张彪倒好了酒,抬起头来目光落到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脸上时,这才发现
赵青青一双清澈美眸正瞧在他脸上,虽然她这个人气质冷如冰雪,但此刻一双美
眸看过来时倒是眼波温柔,美眸流露着绝顶过人的聪慧笑道:「本宫莫非不够诚
意吗?」

  那一举杯的风情太美。

  张彪虽知道赵青青向来冷如冰雪,窈窕高挑娇躯,就这么亭亭玉立站在眼前,
一双明眸眼波温柔,唇角挂着一抹甜甜笑容,真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让人忍不
住为之怦然心动,但他终究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也不去多想,一仰脖子就把酒全
部干了。

  赵青青看他把酒干了,容颜露出美丽一笑道:「张将军实在豪爽,难得来个
肝胆相照的,本宫更是颇觉欢喜了。」

  她说罢优雅落座,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颇有几分出神的瞧着船外丝丝雨幕,
湖面上一片烟雨蒙蒙,好一副春色撩人。

  赵青青多喝了几杯酒惹得容颜泛红,诱人娇躯慵懒十足斜倚着酒桌,美眸迷
离瞧着帘外烟雨,红唇轻启嫣然笑道:「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阿娟拍着手儿喜滋滋笑道:」公主这个时候
念起陈与义的临江仙,倒真是醉人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自顾自又倒了一杯,仰起玉颈把酒一饮而尽,轻启红唇道:
「醉眸赏楼台烟雨,湖水幽幽而去,这才是归隐之人向往的生活吧。」

  阿娟是个聪明姑娘一看赵青青脸色就知道她有些微醉,朝燕亦凡使了个眼色,
起身笑道:「对不起啦各位,公主她喝醉了,各位就请回吧。」

  吴德笑呵呵站起身子抱拳道:「公主殿下保重凤体,老臣先行告退,今日黄
昏老臣将领六万定州军出关消灭慕容成部,公主静候老臣佳音。」

  吴德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被珠帘掩盖,人一个一个离去,她被情郎抱入怀里,
美眸微醉的凝视着他容颜,燕亦凡抚着她娇躯轻叹道:「青儿,你醉了……」

  赵青青颇觉害羞的把脸藏进他脖颈里,使劲儿在情郎怀里钻,阿娟站在旁边
关心道:「姑爷,让公主睡一会儿吧?」

  燕亦凡眉峰颇有几分愁态,微笑道:「我抱她进去,阿娟你帮忙倒杯茶来,
青儿她喝杯茶也许更好。」

  阿娟嗯了一声,燕亦凡抱起她诱人娇躯大步走进内室,刚把她放入床上,赵
青青玉手勾住他脖颈让他压在自己玉体,一双美眸颇多柔情的凝视着他目光痴痴
道:「你要走了是吗……」

  燕亦凡轻吻她脸颊柔声道:「王爷和慕容冲争夺皇位的时候到了,他召我回
去。」

  赵青青抱紧他腰,俏脸露出温柔笑容,红唇吐气如兰道:「可以不走吗?留
下我陪我……」

  燕亦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赵青青从他眼睛里已经读懂了答案,
燕亦凡闻着女孩儿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大口吻着她绝色容颜,臂膀抱紧她温香
软玉的娇躯,和最心爱的女人激烈拥吻,两个人恨不能彼此融入对方身体,赵青
青红唇完全说不出话来,情郎含着她红唇似蹂躏一般痛吻,彼此唇舌纠缠香津暗
度。

  就在这热吻时刻,她玉手捧住情郎脸颊,一双清澈美眸水雾流动,凝视他眼
睛喃喃轻语道:「青儿等你回来,人家用嘴给夫君吹箫……」

          第五十四折、风云际会异军突起

  丝丝细雨纷纷扬扬撒落湖面,湖水表面浓郁水气缓缓漂浮,湖水两面岸上青
山处处,佛寺楼阁美景如画尽在眼前,靠岸画舫游船内,阿娟轻轻掀开珠帘走进
内室,在门外柔声喊道:「公主,巴鲁将军今日中午就要出城了。」

  她刚喊完话,房间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伴随着女子沁人心脾的幽香迎面而
来,阿娟只觉得眼睛一亮,房间里走出的她如瀑秀发挽鬓,肩后秀发束着两条水
青丝带,一张绝美容颜清丽脱俗,冰山仙女一般,一袭白衣胜雪裹着修长玉体,
完美勾勒出娇躯诱人曲线,圣洁动人处平白多了几分诱惑。

  阿娟多瞧了几眼,赵青青伸出玉手轻理胸前秀发,语气轻柔道:「本宫还是
去送送他好了,毕竟巴鲁将军这一去可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了。」

  阿娟捉住她衣袖笑道:「人家已经吩咐好了,殿下要坐马车还是骑马?」

  赵青青道:「坐马车自然来不及,骑马过去好了。」

  阿娟凑近她美丽容颜,闻着赵青青娇躯香气红着脸道:「那姑爷呢?」

  赵青青回眸瞧瞧房间,柔声道:「他睡着了,要不然本宫也只好继续陪他了。」

  阿娟吐吐舌头嗔道:「馋猫……」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掩嘴笑道:「好了,你可别这样说他,男人那个不好色的?」

  阿娟探着脑袋没好气道:「整整快一个时辰,姑爷他可是享尽艳福了,也不
怜惜公主您。」

  赵青青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况且现在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两女
手挽手从佛寺骑马回城时,眼见路途经过处,高山巍峨,丝丝烟云洒在身上颇有
几分凉意。

  而定州城门此刻大开,巴鲁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龙虎精钢甲,历经风霜的脸
庞看不出丝毫神情波动,只是一双眼睛目视城楼,似有许多话要说,这次去飞龙
关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能多看城楼几眼就多看几眼。

  赵青青骑乘快马一路匆匆赶赴过来时,雨点渐密,头顶乌云密布,城楼被笼
罩在雨水烟幕之中,巴鲁将军金盔沾水,身上铠甲湿透挂满水花,雨幕之中数百
匹快马载着大批骁勇善战的将士,飞快奔来,带头骑马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赵青青和阿娟。

  巴鲁将军看见赵青青骑马过来,隔了百步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赵青青玉
手一紧缰绳,娇躯干净利落跳下马来,只见她雪白衣裙湿透,绝美容颜挂满水珠,
胸前秀发湿润沾在胸口白皙肌肤,阿娟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女都被淋了个透,巴
鲁将军头沾地,跪在泥泞地上,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天和地之间唯有雨水冲刷
下来的声音。

  就在这雨水交杂之中,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随风吹来,为他带来几分异样的
温暖,听不见脚步声,但是面前多了一道窈窕倩影,她白衣胜雪,裙底穿着鞋子
的双脚沾满泥污,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圣洁美丽,女子幽香掠过巴鲁将军身躯,
这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容颜,她的身体,而是因为风雨之中就有
这么一个人肯陪伴着自己一同淋雨。

  巴鲁将军几乎是战栗的抬起头来,一张挂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满怀激动道:
「老臣巴鲁奉命出城守关,深知飞龙关事关重大,老臣本是粗鲁莽夫,故在出行
之前特等殿下训诫。」

  赵青青站在巴鲁将军身前,美眸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老将军,伸出
玉手亲自抚起巴鲁将军道:「本宫说过老将军出城时,本宫要自己过来目送老将
军远行,只是今日下雨,风冷刺骨,老将军为等本宫,却以年迈之身受这苦楚,
本宫……于心何忍?」

  她说着说着,一双美眸再也忍不住流下热泪来,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巴
鲁将军看她流下泪,惹得自己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掉下豆大泪珠来,语气哽咽
道:「老臣无妨,巴鲁这辈子能为殿下守飞龙关,值了」

  赵青青不顾美眸泪水直流,雪白玉手从纱袖里取出手帕,亲手为巴鲁将军擦
去面庞泪痕和雨水道:「本宫一直都把老将军视作自己父亲一般」

  赵青青贵为梁国公主,生父更是前朝皇帝,这番话刚说出来,巴鲁将军大感
惶恐连忙拒绝道:「殿下,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赵青青目光温柔,轻叹道:「怎奈世事无常,天下大乱,如今身处乱世唯有
努力更好的活下去,将军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定州,本宫是女流之辈,
不敢妄谈训诫之言,将军征战沙场半生,也是本宫最信任的大臣,本宫这次送行
也有一件东西想送与老将军。」

  她说罢,阿娟怀抱一把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的宝剑,赵青青玉手接过
宝剑拿在手里,她纤指一弹剑簧,利剑沧啷一声立时出鞘,雨水哗啦啦冲刷下来,
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端的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至极。

  赵青青亲手捧起宝剑递给巴鲁将军道:「这把剑名叫朝露,是本宫娘亲的佩
剑,又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现在把这剑赠与老将军,请收下」

  巴鲁将军身为武将最爱就是宝剑,弯腰垂首接过朝露剑插在腰间,赵青青玉
手又指着自己背后数百名将士道:「本宫封号明雪公主,受封虎贲八百人,御林
军三千六百人,本宫身后这三百将士,皆是虎贲骁勇,本宫现在把这三百虎贲赐
予将军,从今以后这三百人将陪伴将军左右,誓死护卫老将军的安全,飞龙关四
万定州士卒,几十万百姓就全系将军一身,保重……」

  巴鲁将军热泪盈眶,老泪纵横道:「老臣肝脑涂地也难报公主大恩,只望公
主殿下也保重自己玉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说罢转身上马,回首凝视身后这个美丽公主,一甩马鞭绝尘而去,数百虎
贲卫士紧随巴鲁将军左右,烈马嘶鸣不已,赵青青目送着巴鲁将军渐渐消失在远
方,偌大城外,唯有两匹马,两个人,她此刻倍感艰辛酸楚,阿娟把两匹马都牵
来,轻叹道:「公主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吴大人再过几个时辰也该出城赶赴前线
作战了。」

  赵青青强颜欢笑道:「嗯,本宫会的,阿娟其实这一路上,都有你帮助本宫,
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

  阿娟眨眨眼睛笑道:「公主您太客气啦!」

  两女一齐牵马回城,城里大道上行人匆匆,少有人烟,也没个卖伞的,两女
骑在马上在城里倒被雨淋的不轻,正愁闷时,大道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对面
驶来,阿娟好奇是谁时,马车停下了,一只葱白的女子玉手掀开车帘,车内是一
名颇为美貌动人的少女,苗条娇躯穿了一件水绿色衣裙,脖颈下的前胸露出大片
雪白滑腻肌肤,内穿一件粉红胸衣,胸衣内两团酥胸饱满诱人,饱满曲线清晰可
见,水绿纱袖裹着半截白皙胜雪的玉臂,慵懒动人的支着俏脸,一双醉人美眸笑
意盈盈道:「姐姐何不进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赵青青干脆跳下马,和阿娟一起进去马车里,马车里颇为宽敞,容纳三个人
丝毫不觉得拥挤,欧阳霓取来毛巾递给赵青青笑道:「人家听说姐姐要送巴鲁将
军,心想外边下着大雨就过来接一接姐姐。」

  赵青青偏着绝美容颜擦拭秀发柔声笑道:「我倒无妨,欧阳妹妹只是辛苦你
了。」

  欧阳霓俏脸美丽一笑,脸颊露出两个醉人酒窝,柔声道:「公姐姐干嘛这么
客气呢,其实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

  赵青青摇头一笑道:「哪里有客气呀,不过是真的心里感谢。」

  欧阳霓咬着红唇咯咯笑道:「姐姐淋了雨,可别冻着了身子,妹妹正好学过
医,就让人家为你把把脉。」

  她说着当真捉住赵青青玉手,认真的为她把脉,赵青青瞧着她认真把脉时忽
而细眉轻蹙,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柔声道:「没事的。」

  欧阳霓松开她玉手嗔道:「谁说的淋雨没事?姐姐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谁说区区淋雨无妨?姐姐现在可是万万要保重自己。」

  赵青青是聪明人,一听她这样说誓必要问个清楚,欧阳霓聪慧机灵,看她神
情就知道赵青青要刨根问底了,她也不啰嗦,咯咯笑着凑近赵青青脸边,红唇十
分暧昧的咬着赵青青耳垂低声细语,说话时,俏脸含笑,十分开心。

  赵青青一字一句听着,欧阳霓每一句话她都听着,欧阳霓一边说,赵青青刚
开始似乎难以置信,随即释然,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瞬间便经历了沧海桑
田。

  欧阳霓说完,嫣然笑道:「这下姐姐该知道人家不是吓你了?姐姐以后要好
好保重自己身体,万不可生气动怒。」

  赵青青只觉得做梦一般,美眸出神的瞧着窗外,阿娟狐疑的眨眨眼睛道:
「我家公主怎么啦?」

  欧阳霓摇头笑道:「现在青姐姐她还不想被别人知道呢,阿娟你别胡思乱想
了。」

  赵青青却在这时道:「亦凡他回来了没有?」

  欧阳霓收起笑容柔声道:「姐姐你回来之后,他肯定也要跟着回来的,现在
估计就在路上了。」

  赵青青点头笑道:「那我先见一见朱瑶好了,她最近怎么样?」

  欧阳霓想了想道:「瑶姐姐呀,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开心的不行,也不
爱怎么出来赏花,没事时就写字画画,袁小蝶和妹妹我最近都是在她那里住的。」

  赵青青玉手合上车帘道:「女子怀孕本就是大事,朱瑶她是对的,保重身体
要紧。」

  欧阳霓温柔一笑道:「可不是么,自从瑶姐姐怀孕之后,她笑的时候越来越
多了,她的婚事毕竟也越来越近了。」

  三女在一齐聊天说笑,回到公主府时天色的确已接近黄昏,昏沉沉的雨水渐
大。

  赵青青和阿娟一路直奔朱瑶住处,刚要上去她住的小楼,许久不见的朱瑶已
然从楼上美丽动人的走了下来,她娇躯身穿一袭黄衣纱裙,胸口衣襟敞开穿了件
紫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能清晰瞧见曲线分明浑圆挺拔,
和赵青青有的一拼,朱瑶是绝色美女,即使在赵青青面前也不落几分下风,此刻
开心之下更是明艳照人,步态轻盈走下楼梯喜道:「青青,好久没见你了,真的
好想你。」

  赵青青硬上前捉住她玉手埋怨道:「你怀有身孕,下楼梯要慢些……」

  朱瑶甜甜笑道:「燕郎他也这样说,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连门也
不准出,他要当爹的人其实好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不让我出去要保护好孩子。」

  阿娟也为朱瑶高兴喜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您和公主一样都是姑爷最心疼
的女人,如今小姐您肚子里怀了身孕,您的孩子也是公主的孩子。」

  赵青青小心翼翼扶着朱瑶上楼,柔声笑道:「阿娟说的对,你的孩子也是我
的孩子。」

  三女一齐上了小楼,欧阳霓出奇的没有来,只有阿娟,赵青青,朱瑶,三女
都坐在床上说家常有说有笑的,阿娟童心未泯,探着脸去贴朱瑶小腹说要听孩子
的动静,朱瑶虽觉害羞也由她去了,阿娟听了半天,喜滋滋道:「小姐生个男孩
出来,给姑爷开心开心!」

  朱瑶抿嘴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阿娟叉腰笑道:「一定要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

  朱瑶一听登时羞的不行,容颜泛红道:「阿娟,你别乱说。」

  阿娟咯咯笑道:「谁说不是呢,也许姑爷他还是喜欢男孩毕竟多些。」

  朱瑶俏脸薄嗔道:「阿娟……你别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嫁出去。」

  赵青青听了跟着嫣然笑道:「那天把阿娟嫁了才是正事,省的她乱说。」

  三女正在房间里胡乱聊天,不一会儿欧阳霓推门进来,美眸娇媚笑盈盈道:
「亦凡哥一路快马加鞭从佛寺赶回来了,换了衣衫,现在正朝这儿来,快到楼下
了,人家提前偷偷来报个信。」

  阿娟吐吐舌头娇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朱瑶性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如水,神色温柔道:「好啦,你们别开燕郎玩笑了。」

  欧阳霓眉目娇媚,笑盈盈的捉住阿娟手儿,两女耳语几句,一齐挽住赵青青
玉手往房间外拉,抿嘴笑道:「瑶姐姐,我们三人就告辞了,不打扰你和亦凡哥
了。」

  三女回来时雨还未停,天色已然大黑,阿娟吩咐下人们沏来茶,屋里烧着碳
火暖烘烘的,赵青青玉手轻挽脖颈几许秀发,绝美容颜微笑道:「现在邺城的慕
容成倾巢出动扑向昌郡,这是消灭慕容成的天赐良机,吴德就一个人足够了,我
也放心多了。」

  欧阳霓葱白玉手摊开地图,神情娇媚道:「姐姐请看,定州左侧是雍州,右
侧是昌郡,昌郡和渤海接壤,我们定州就在两城中间,三城就是一条斜线,三城
往前推进便是蒙古,北国,锦州,邺城地盘,只是前段时间有传闻说,向来恶风
狂浪浓雾熏天的的魔海,大半夜被人看到海面深处的浓雾里隐隐约约有帆船巨舰,
船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

  赵青青听了忍不住蹙眉道:「消息可靠吗?魔海有船出没吗?我记得魔海是
从来没有那个船只敢靠近的,几百年了都是如此,魔海的可怕毕竟妹妹你也是一
清二楚的。」

  欧阳霓作慵懒模样舒展娇躯道:「魔海呀,通往妖界的门户,传说中的放逐
之地,妖魔们的天堂,异界足以毁灭一切的妖魔大军的确可怕呢……」

  赵青青玉手在地图摩挲,轻声道:「妖物们自然不肯蛰伏,它们生性凶残茹
毛饮血,好不容易平静几百年了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欧阳霓支着自己俏脸道:「天下如此之大,太远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昌郡靠
渤海,渤海往里航行千里便是恶风狂浪,吞没船只的魔海,渤海往上就是属于北
国地盘的雁尾湖,慕容极六万水军都驻扎在哪里,若异界妖军跨过魔海进入渤海,
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赵青青目光看向门外雨帘淡淡道:「慕容极的水军始终是个威胁,好在有慕
容冲牵制着他,两虎相争罢了,也有个喘息的时机。」

  她说罢站起娇躯,高贵优雅的轻移玉足来到门外,美眸凝视着头顶夜空,哪
里乌云盖顶雨水大作,除了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欧阳霓娇躯披了件貂
裘,无声来到赵青青背后抬起俏脸眺望夜空道:「妹妹看到繁星点点,东北方一
颗星辰其光微暗,摇摇欲坠。」

  赵青青眼眸如水盯着夜空道:「北方帝星衰弱欲坠,预示着慕容赤归天之时
将至。」

  她目光移向南方,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霓似安慰
她一般道:「南方帝星其光妖异,乃帝王宠信奸臣,荒淫无道的征兆,帝星周围
数颗星辰光芒璀璨环绕帝星,这般群星逼位,梁国气数是真的已尽了,姐姐其实
你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赵青青转过娇躯,凝视着欧阳霓眼睛道:「依妹妹看,梁国灭亡之后,这定
州背后八十一州,会尽属谁人之手?」

  欧阳霓俏脸嫣然笑道:「姐姐心里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人家呢?八十一州
逃不掉被诸雄分割霸占的结局,何况范统,李建成,张敬忠,邵人凤,汪如才,
袁继业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只是可怜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火蹂躏了。」

  欧阳霓关心道:「姐姐,夜已黑了,你该休息了。」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突然想去散散步,看一看定州城的夜景,妹妹想去吗?」

  欧阳霓偏脸一笑道:「好,难得姐姐有如此雅兴,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赵青青美眸如水瞧在她脸上道:「爽快,在这么一个难忘的夜,能有一个愿
意陪自己经历风雨的人实在是开心。」

  两女说走就走,她们也不要什么侍卫陪同,只随身带了几名带剑丫鬟跟着漫
步定州城内,城内这个时候因为灯会的缘故,特别的热闹,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打
着花伞在雨中赏灯游玩,处处高楼红灯高挂,路两边许多卖吃食的商贩忙着招揽
生意,空气中除了雨水清新,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食物香气。

  赵青青打着一把素黄花伞与欧阳霓一齐走在人群里,两女一路欣赏花灯,夹
在人群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众人围观的地方,原来是求才子佳人对诗的地方,小
纸条挂满了字迹或娟秀,或龙飞凤舞的诗词,无一例外都是下句求对,欧阳霓兴
致颇高的捂着小嘴柔媚笑道:「这儿可真好呢!」

  人群来来往往十分热闹,欧阳霓说了一句没人回复,好奇的回头看去,原来
赵青青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美眸如水痴痴凝视着不知何人挂上的上句,神情
颇有几分恍惚。

  欧阳霓眼里的她无疑是极美的,窈窕娇躯一袭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间幽香如
兰,雪白肌肤在粉灯下散发着一层圣洁玉光,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雪白衣
裙裹着修长玉体,高挑动人处,更有几分诱惑,惹人遐思。

  赵青青美眸出神瞧着上联,忽而伸出玉手提笔写了一行字挂在上面,旁边欧
阳霓轻叹一声来到她背后念道:「春燕衔泥方恨迟,秋雨来时喜蔷薇。」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月下谁家独酌客,枉笑痴儿醉红尘。」

          第五十五折、纵横捭阖驰骋天下

  欧阳霓听她的诗实在伤感,忍不住安慰她一般轻轻捉住她手笑道:「姐姐多
虑了,你看这今晚这灯火可多热闹哩!」

  她说着瞧向灯火人群,哪里热闹至极烟火绽放,火龙乱舞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两女头顶雨粉飘飘,赵青青转身随她目光看去,只见夜色里,一缕缕烟花冒着火
星呼啸着冲向夜空,一瞬间照亮了夜空,五颜六色的随之火光照落下来,映的城
内处处亭台楼阁,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笼罩在烟雨蒙蒙,火龙乱舞中。

  赵青青白衣胜雪,绝美身姿似独立人群中,火光映着她俏脸肌肤,一双美眸
瞧着那冲天烟花怔怔说不出话来,两女身边小孩儿欢快玩耍,欧阳霓玉手拿了一
个小风车,眼眸如水瞧着人群火龙柔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恰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道道橘红色的
弧线划过天际,顿时在夜空中炸开了花,漫天细雨飘落下来,夜色中那绽放的,
惊艳了一切的千万朵橘红焰火以昙花绽放的美丽,一道道烟火接连不断地地冲上
云霄,不停绽放那瞬间的美丽。

  两女便在烟火乱放,火龙飞舞中默然转身,欧阳霓牵着赵青青玉手笑说道:
「前边有家凉亭,姐姐不如一块儿去歇息一会儿。」

  赵青青闻言美丽动人道:「那便也好,其实今夜才知道妹妹你也喜欢辛弃疾
的诗词。」

  两女手挽手登入凉亭欣赏着远处烟火,欧阳霓盈盈笑说道:「妹妹闲来无事
就喜欢翻些诗词看,这首青玉案可说是最爱,不知姐姐你喜欢辛弃疾的那首?」

  赵青青坐在凉亭,玉手枕着自己脸颊道:「当属,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
连营了。」

  欧阳霓闻言嫣然一笑道,芊芊玉手指着城内江山指点道:「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她说完眼眸如水瞧着城内处处美景,美丽笑道:」姐姐的十
一万大军都在前线,现在心里一定是感慨万千了,也许想亦凡哥也有一些。「

  赵青青摇头一笑,柔声道:「他还不懂……他还是不懂罢了。」

  赵青青接连说两个他不懂,欧阳霓何尝不知女儿情事难说,当即捉紧她手道:
「天下大乱,兵祸频繁,姐姐一定要好自保重自己。」

  赵青青偏着脸颊,语气几分恍惚道:「世事难料,我要是出了意外,定州托
付给你足以够了。」

  欧阳霓闻言吓了一跳,但听她语气不似说笑,急忙摇头道:「姐姐可别说这
玩笑话!人家吃不起哩!」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二女欣赏灯会玩了个尽兴这才回来,赵青青和欧阳霓短短时间,两女感情大
好,刚从外边回来,此刻两女又呆在小楼客厅里看着窗外烟雨蒙蒙,欧阳霓捉住
她玉手笑道:「今夜无眠,不如畅快玩耍,姐姐和人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烟雨如
何?」

  赵青青淡淡一笑道:「其实好久没怎么喝酒了,不过妹妹既然想喝酒,陪你
喝几杯也无妨。」

  两女说罢携手来到窗前坐下来,几名带剑丫鬟伺候在旁摆上玉杯酒壶,两女
便对坐着饮起酒来,轻风阵阵灌进小楼里来,吹的两女秀发乱舞拂过美人红唇,
欧阳霓喝了几杯酒似不胜酒力,妖娆动人伸出一只玉手轻抚两团高耸酥胸娇嗔道:
「上等的女儿红,果然醉人。」

  赵青青看着她眼睛道:「喝酒三分醉的时候最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酒醉三分,似醉非醉,姐姐此话甚好。」

  她说着目光落到客厅正中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道:「一朝江山易改,青山绿水
依旧。」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轻描淡写道:「欧阳妹妹有喜欢的人吗?」

  欧阳霓闻言一怔,转眼之间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道:「好像真没有,话说定州
青年才俊有很多,但是妹妹不爱谈情说爱那一套,只是朱霖在姐姐面前夸下海口,
给他五千士卒就能攻下昌郡,为何姐姐这次让朱霖率领本部两镇攻打昌郡,还要
多拨给他一万士卒,这是信不过朱霖吗?」

  赵青青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看不出是何表情,也只是淡淡道:「其实我不是
信不过朱霖,而是多给他一万士卒并非只用来攻打昌郡,妹妹是聪明人早就猜出
来,为何一个昌郡要费五万将士去攻打,其中原由有很多很多。」

  欧阳霓雪白玉手抚着胸前酥胸,俏脸咯咯笑道:「慕容成在邺城的大军几乎
倾巢出动,虽然说吴德久经沙场,对付一个慕容成足够了,但是姐姐其实是有意
借这次机会让朱霖以后都镇守在昌郡,把他的部队编成水师,也防备慕容极的部
队从海路扑过来。」

  赵青青举着酒杯轻品一口道:「定州才不过十六万军队,这次作战仅昌郡一
线就派去了十一万,况且飞龙关驻扎四万将士,定州城内如今除了我的虎贲和御
林军,也只有那一万府兵了。」

  欧阳霓认真摇摇头,千娇百媚的咯咯笑道:「姐姐莫非忘了张彪的三万新军?」

  赵青青认真看着欧阳霓笑说道:「张彪的新军,毕竟是从流民里挑选出来的,
鱼龙混杂,又多的是地痞流氓,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欧阳霓美美的站起娇躯,背负玉手笑说道:「人家觉得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
出什么样的兵,姐姐你说是不?」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容颜,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仙女容颜噗嗤一笑道: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么?」

  欧阳霓不依笑嗔道:「姐姐,人家可没说这个哦……什么熊不熊的,咯咯…
…」

  赵青青淡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欧阳霓道:「我今夜要去前线,定州城
里只留一万府兵给你用,妹妹不嫌少吧?」

  欧阳霓歪着俏脸噗嗤一笑,娇声道:「无妨,足够了,不是还有张彪在吗。」

  欧阳霓说着说着,探着俏脸凑近赵青青身边轻语道:「姐姐,如果提起张彪
的话,你心里觉得张彪可靠吗?此人确是猛将!但眉眼之间,似天生有逆臣之相,
人家担心驾驭不当容易反受其累!」

  赵青青闻言只是淡淡道:「将来不肯久居人下又如何?若无我提拔,张彪一
生也是默默无闻的野夫之辈,相信他念及此处,不至于太过分。」

  欧阳霓轻叹道:「姐姐你话虽如此,你在尚好,张彪绝不敢动歪心思,但倘
若将来姐姐不在,张彪作乱,又当如何呢!」

  赵青青清澈明眸盯着烛光,烛光映着她绝美容颜更显得清丽脱俗,绝色仙子,
只是她此刻语气颇多感慨的轻语道:「一路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定州是缺张彪
这样的猛将对付北国,但是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妹妹你担忧的是,我也想过
这件事,不过将来吧,有朱霖,吴德,巴鲁这些人在,即使张彪作乱也能应付的
了。」

  欧阳霓目光落在赵青青身上,柔声笑道:「愿他是个多福的人,不至于让姐
姐你……」

  赵青青听了嫣然笑道:「这话我心领了,妹妹谢谢你,其实我们无非担心张
彪将来尾大不掉,他若作乱,恐怕对定州损失极大,我尽力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吧,
还有呢,我会让朱霖,吴德便宜行事的,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两女在小楼里聊天喝酒,过了一会儿李穆深夜过来求见,欧阳霓噗嗤一笑道:
「看来事情总是一股脑就全要来的。」

  李穆进来时候才发现小楼客厅里边窗户还开着,赵青青这个仙子正和欧阳霓
一起饮酒,虽然是私底下的场所,李穆还是一丝不苟的跪在地上道:「李穆深夜
打扰公主殿下了。」

  赵青青淡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声音也出奇的温柔了几
分道:「李大人请起来吧。」

  李穆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旁边千娇百媚的欧阳霓,弯腰行礼道:「李穆也
见过欧阳姑娘。」

  欧阳霓倒客气许多,俏脸染着几分喝多了的晕红,更显得女孩娇艳欲滴,眼
睛里水雾流动含着盈盈笑意道:「李兄何必客气,就请来坐吧。」

  李穆尚在犹豫的时候,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指了指空位道:「本宫陪欧阳姑
娘喝几杯酒,如果李大人有事不妨坐下来说。」

  李穆这才不再犹豫,大步走来坐下,刚坐下时只觉身边美女幽香四溢,两个
绝色美女就坐自己旁边,赵青青依旧一袭白衣胜雪,绝美容颜清丽脱俗,真是不
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虽然当下女子爱穿对襟襦裙,胸前内穿一件抹胸,十分诱人的露出酥胸上边
大片雪白滑腻,最让男人痴迷,但赵青青似乎清冷惯了,平常穿的衣裙除了露出
脖颈下几分雪白,别人猴急猴急的也难窥她胸口肌肤。

  跟赵青青一比,欧阳霓就显得有些衣裙单薄了,诱人娇躯外穿一袭对襟粉红
裙子,内穿一件绣有花纹的水绿色抹胸,不说绣有精美花纹的水绿抹胸充满诱惑,
便是那胸衣里裹着的两团饱满酥胸,衣襟内胸口露出的大片晶莹雪白,足以让任
何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了。

  赵青青和欧阳霓都是绝顶聪明的美女,李穆很清楚这一点,也就直话直说道:
「卑职本不该深夜过来打扰公主,但心中早已立下誓死效忠公主殿下的誓言,如
今大战一触即发,天下大乱,卑职冒死带来一件东西,请公主殿下过目。」

  他说罢双手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包裹,欧阳霓美眸好奇的瞧着里边包
裹,李穆双手一点一点解开包裹,他解的很慢,欧阳霓似乎猜到了什么,当李穆
打开绸缎时,纵是欧阳霓也忍不住为之变色,包裹里藏着的赫然是一面帝王玉玺,
李穆盯着玉玺沉声道:「梁帝暴政,天下苦毒甚久,恰如今,仓天降神玉坠落定
州境内,我等定州文武大臣一百多人,以巴鲁将军,吴大人为首,皆认为天降神
玉于定州,这必是上天预示公主殿下您称帝的时机到了!」

  赵青青听完李穆全部话语,只是轻启红唇淡淡道:「天降神玉这事,本宫怎
么不晓得?」

  李穆恭敬万分道:「卑职一等大臣们不敢直言,直到今日才隐忍不下去,巴
鲁将军和吴大人都不在,只得推举卑职斗胆进言,文武臣工在此劝公主殿下以大
局为重,早日称帝登基。」

  欧阳霓背负玉手来到窗外一看,忍不住玉手捂嘴,只见小楼底下上百名官员
冒着大雨跪在地上不起,一见楼上露出人影来,顿时高呼道:「公主要是不答应,
臣等就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欧阳霓是聪明女孩儿,更明白现在梁国大楼将倾,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巴不得
赵青青称帝建国,自己一个个水涨船高也都是成了开国之臣,赵青青不止是个公
主,不止是天下第一美女,她还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大雨里跪着的人在想什
么,她一清二楚。

  李穆不容赵青青跟着说话,一拍手掌,门外边走进来一名丫鬟,丫鬟怀里捧
着一套绣着黄龙的女人衣裙,绸缎衣裙华光闪闪,上面绣着的黄龙栩栩如生,李
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定州两百万子民跪请殿下穿上此衣,建国于定州,称
雄于关内外!」

  赵青青目光瞧着他脸上问道:「李穆你不觉得未免有几分突然吧?」

  李穆咳嗽一声把眼睛看到欧阳霓身上,奈何这中间短短功夫欧阳霓又连着喝
了几杯酒,而赵青青则只小喝了几口,她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品,欧阳
霓本就是十分美貌的女子,这次连喝了几杯酒后,俏脸肌肤都有了几分绯红,更
是显得千娇百媚诱人无比,一双美眸迷离的瞧着窗外烟雨蒙蒙。

  欧阳霓酒喝的快,醉意也就跟着涌上来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高耸酥胸
起伏不定,芊芊玉手无力的支着自己半边俏脸,一双清澈美眸早已惺忪如醉瞧着
窗外。

  她香肩貂裘早先嫌热交给了丫鬟,这次酒喝多了,娇躯趴在桌上休息,玉体
粉衣轻滑露出几分香肩肌肤来,赵青青瞧了几眼吩咐身边丫鬟道:「给欧阳姑娘
盖上衣服送她回去吧。」

  李穆目送丫鬟扶着欧阳霓回去,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脸颊,美眸如水道:
「其实欧阳妹妹是聪明人,李穆你怎么想?」

  李穆来到赵青青面前,抱拳恭敬道:「卑职和公主殿下想法一致,欧阳小姐
避嫌自己想办法离开,卑职自然无法挽留,只是眼下关乎天下大计,望公主殿下
勿再犹豫。」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丫鬟抱着的衣裙,目光落在李穆脸上,轻启红唇认真道:
「本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李穆你懂吗?」

  李穆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猛然大步来到窗前,面色激昂指着楼下冒着大
雨跪着的文武官员,义正言辞道:「我辈皆愿誓死效忠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穆话刚说完,楼底下顿时哭喊声一片,百官嚎哭不止非要赵青青露面说话,
赵青青无奈,只得轻依娇躯来到窗边,她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清丽脱俗美得不
似凡尘之人,尤其窗外雨粉乱飘,阵阵冷风灌进来掠过她诱人娇躯时,只见她肩
头长发飘飘随风轻舞,雪白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真是仙女一般。

  赵青青的心里很乱,今夜的确是太过突然,纵是她一贯冷静也忍不住蹙眉,
无奈对着楼下百官道:「夜已深了,本宫也该沐浴休息了,诸位大臣就请回去吧,
莫再跪着了。」

  楼底下跪着的人都是精明鬼,一听这话意思模糊不清,哪里肯依,登时急声
道:「大家伙都请公主给老臣一个答复,不然决不起来!」

  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丫鬟全部退出去,优雅转过诱人娇躯淡淡道:「现在这
里除了你和本宫再无旁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大可以直说,本宫都认真听着。」

  李穆直接跪在她面前,脸上神情恭敬万分道:「卑职并无别话可说,之所以
冒死斗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本宫该沐浴了,李大人自便。」

  她转身既走只留下李穆一人呆在客厅,其实旁人都以为赵青青纵然高贵,但
也免不了抵挡不住帝王宝位的诱惑,试问天下谁不想坐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
皇帝?这些人自认为自己是迎合上意,都想着赵青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想当
皇帝,这些人就急忙想着给赵青青找个台阶上,必要几番推辞才肯接受,所以当
赵青青直接拒绝他们,这些人也毫不泄气,反而更加卖力的摇旗呐喊,似乎喊的
越卖力,越能显得自己忠心耿耿,谁不跟着叫上几句反而成了心怀叵测的逆臣贼
子了。

  李穆不是坐以待毙的一个人,他性格本无比沉稳,唯有今晚是彻底赌了一把,
巴鲁,吴德,朱霖之流都是赵青青的亲信大将,他们在定州时李穆难有出头机会,
如今三人都去了前线,李穆自然难以按捺直接就赌了一把。

  赌徒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沉稳谨慎的李穆今夜也
赌上了自己一切,成了,赵青青这个仙女不止会对自己另眼看待,青睐有加,今
后在定州平步青云自然不是梦,可若是败了,自然是赵青青眼里成事不足败事有
余的废物,步步惊心走错一步便是跌落深渊,他已没有了选择。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只是觉得时间很长,珠帘开,女子香气袭来,李穆跪在
地上抬头一看,阿娟娇俏笑道:「公主让人家转告你说,你们这些人实在太过分,
定州的将军们在前线拼命,你们却在这里聚众造反,这次她就不跟你们计较,夜
已深了,男女有别就请李大人回去吧。」

  李穆轻叹一声无奈道:「既然如此,请阿娟姑娘转告公主,诸位臣子都是真
心实意效忠殿下的,请姑娘转告。」

  阿娟咯咯笑道:「好的,人家一定原话带到,公主她这些天实在太累,今夜
还要去往前线,李大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人家就不跟你直说了。」

  李穆听到赵青青要亲自去往前线,忍不住惊愕道:「公主要连夜冒雨去前线?」

  阿娟点点头笑道:「人家不骗你,我州十一万将士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公主
她要去前线也是注定的事,她已经吩咐人家去传令卫队了。」

  李穆深深呼吸一口气,抱拳道歉道:「那怪我唐突了,娟小姐请代我转告一
句,李穆知错了。」

  阿娟捂着嘴咯咯笑道:「您太客气了,人家一定转告公主。」

  李穆只得退下,阿娟目送大雨里众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穆一批人刚走,赵青青脸蒙雪白面纱,娇躯换了袭紫衣绸裙步步从楼梯走
下,阿娟连忙迎上前去心疼道:「这么大的雨,公主等雨停了再去好吗?」

  赵青青闻言只摇头一笑道:「朱霖和吴德在前线拼命,本宫这点不算什么,
阿娟,本宫的卫队集结好了吗?」

  阿娟心疼她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上前捉住她玉手道:「三千名御林军都在
城门口集结好了,只等殿下了,还有张彪在府外主动请命想追随殿下一块去前线。」

  赵青青点点头道:「那就好,本宫今夜出城直接去前线,至于张彪他想跟着
就让他跟着吧,城内留有欧阳霓一切足够了。」

  阿娟不无忧虑道:「可是,就这样把定州城托付给欧阳姑娘,这样行吗?」

  赵青青头也不回淡淡道:「从今往后,本宫若是不在定州,定州大小事务都
由她说了算。」

  阿娟还要再说什么,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好了,走吧。」

  却说边关常年天气无常,季节又是快要入冬,连续几日雨水下来之后竟是颇
有几分寒冷刺骨,天上冷雨飘飘,世间万物都笼罩在山林中的清冷一般,山路荒
野之中但见两边百年老树丛生,树叶沾满水珠,高山之下是那渭水江面冷冷清清,
偌大江面上远远看去空无一物,江水对面悬崖绝壁,高峰凸起直插云霄,颇为壮
观。

  令人惊讶的是,岸边乱石滩上仔细看去竟有两名披着蓑衣的白发老翁围在江
岸边煮酒聊天,两人盘腿围着火炉,炉火正红,正温着一锅酒,一锅温酒,在这
寒冷的天气若是喝上几口,当真也是暖人身子。

  尤其是两人都已是古稀之年了,白发苍苍,在这江水岸边谈笑风生,不闻世
事一般。

  烟火柴香飘逸,酒香醉人,两名老翁谈笑正欢时恰巧从路边树林里走下来三
个人,领头的是两名少年女子,后边还十分威严的跟着一名戎装将军,这三人刚
一出现在乱时石滩上,一时间树林山路里边百鸟惊飞,惶恐飞远。

  正是密集山林里马声嘈杂,隐隐约约的也不知有多少大队兵马经过,两名老
翁想必年岁大了耳朵背,等这三人走近来这才回头一瞧,只见细雨飘飘当中,一
名脸蒙雪白面纱的仙子踏着清晨的雾气步步走来,正是赵青青。

  两名老翁只见她整个人气质高贵冷艳,诱人玉体窈窕修长,娇躯穿着一袭紫
衣绸裙,更把那诱人玉体的窈窕修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脸上虽蒙着雪白面纱,
但一双清澈美眸当真是美丽动人,虽看不清她容颜如何,却仅仅一眼就知此女是
何等的绝色美丽,跟在她身后的将军刚要说话,她已然弯腰盈盈一拜,温柔一笑
道:「老人家,小女偶然路过此地,却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有阵阵酒香,
闻来实在醇香醉人,小女也就贸然过来想讨一些酒喝,说来这也实在是太过冒昧
了。」

  两位老翁虽久居山林却是好客,听她一番话说来真是如沐春风一般,叫人舒
服不已,又哪里会拒绝?当场就要请坐,赵青青摇头一笑道:「阿娟把竹筒拿来,
这么好的酒带在路上喝可是人生美事了。」

  老翁本是樵夫和渔夫,渔夫听了哈哈笑道:「要灌满吗?」

  赵青青欣然入座,从衣袖里探出雪白玉手拿着竹筒温柔道:「路途寒冷,几
杯驱寒就好。」

  渔夫拿起勺子足足惯了两勺,酒香四溢美女作伴,赵青青盖好竹筒递给阿娟,
阿娟张彪伺候在身边,赵青青美眸看向江水道:「这里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端
的是归隐山林的好去处,只是寒冬将至,哎。」

  这仙子聪慧绝顶,平常难得见她轻叹,张彪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按剑道:
「公主殿下勿忧,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赵青青轻拢胸前秀发道:「你多想了,这里只是谈景而已。」

  阿娟抱着竹筒在旁噗嗤一笑道:「小姐她与人聊天,张兄就不用谈公事了。」

  张彪面露愧色,低声称是退下,赵青青与两位老翁谈了片刻,忽闻远处有隆
隆炮声,炮声听去竟然十分密集,阿娟看这两位老翁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
的样子,大感奇怪道:「这里不远还在打仗,老人家不害怕吗?」

  樵夫渔夫对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老脸涨红谈笑风生道:「袁大人活着时
对老百姓那是好的没话说,北兵也不敢侵犯,袁大人不在了,这定州又归了公主
您管,本来对咱们百姓那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又是放粮又是开荒,又是安置咱们
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前些日子吴大爷的兵从咱们这里过,那是与民秋毫无犯,
就像公主您一样爱民如子,咱都觉得可惜,真可惜了公主您不是男人,您要是男
人做咱老百姓的皇帝该多好……」

  赵青青认真听完,摇头笑道:「小女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小女也该赶路了,
两位老人家保重。」

  她说罢优雅起身仙子一般离去,阿娟笑着放下银两道:「我家公主说啦!她
不喜欢做皇帝!」

  细雨飘飘,她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已经睡了大半天过去,到了中
午时分雨水稍停,三千名御林军浩浩荡荡往前开拔,炮声停顿许久之后又开始隆
隆不绝,真是惊天动地,赵青青掀开盖在娇躯的被子往车帘外随意看了一眼问道:
「离吴德的大营还有多远?」

  阿娟拿起被子往她娇躯盖了盖道:「已经过了六道关卡了,离吴大人的营寨
还有三里多地,公主您连日奔波不妨再睡一会儿。」

  赵青青斜躺在马车里,轻皱柳眉想了想忽而道:「本宫刚才做了个噩梦。」

  阿娟连忙凑近她娇躯,关心道:「公主您做了什么噩梦?」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拭雪颈,轻启红唇道:「阿娟,本宫不瞒你,本宫是修道
之人,这世间鬼魅邪物都不敢近身,所以本宫这个人很少做噩梦,但是这次的噩
梦,真的感觉很真实,又似乎是将来的预兆,心内竟然有些害怕。」

  阿娟真是听的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赵青青的为人她一清二楚,赵青青说的
话决计不是乱说,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捉住她玉手紧紧握在手里道:「公主
您到底梦见了什么?」

  赵青青抬起俏脸笑道:「也许是本宫庸人自扰了吧,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阿娟关心她还要再问,赵青青又道:「定州有四艘神威巨舰,三艘神威巨舰
都在定州城里,另外一艘嘛,本宫偷偷给了巴鲁将军,阿娟你要是喜欢,改天本
宫带你登上神威巨舰玩玩。」

  阿娟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赵青青越这样阿娟反而也越不
安,好在三里多地转眼就到,只见大营内旗帜如云,大队众骑浩浩荡荡狂奔调遣,
吴德亲自在营寨门口迎接,刚见赵青青下了马车,吴德急忙殷勤十足领着众将迎
上前来跪倒道:「老臣吴德接驾来迟!公主殿下请治老臣的罪。」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吴德爬在地上恭敬道:「老臣罪可多了,都怪老臣无能,竟累公主殿下亲自
来到前线,公主您金枝玉叶的凤体,要是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老臣可就万死也
难补过了……」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一笑道:「本宫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吴德连忙摇头道:「那可不是,在老臣眼里,公主殿下就是仙女下凡,老臣
的再生父母,别说风吹雨淋了,公主您就是多走那么几步路老臣都觉得心疼无比
……」

  赵青青缓步走来,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吴德,脸上噗嗤一笑,真是美得惊心
动魄,轻抬雪白玉手柔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本宫说这些了,都起来吧。」

  吴德谄媚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手指众将道:「全凭公主的英明神武,众将士
浴血奋战把慕容成打的是溃不成军!」

  赵青青闻言道:「本宫只是一介女流,战场上的事还要靠你们才行。」

  赵青青身后武将如云,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往大营里走,吴德殷勤无比跟
在赵青青身边走着道:「老臣一开始出征以来就没敢疏忽,想那北兵猖狂无比,
也确实是难对付。」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定州民风彪悍,其实也不比北国
差,这次战斗辛苦众将士了。」

  她刚一说众将士辛苦,吴德急忙摇头晃脑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您做
事,真是我等福气啊。」

  赵青青听见炮声渐消,咬唇问道:「战况如何了?」

  吴德一听这话,老脸登时有了几分不自在,连着咳嗽几声道:「一切都很顺
利,但是还有一伙贼军还聚在山底下负隅顽抗,咱们也死伤了好些人。」

  赵青青停下脚步,好奇道:「这一伙人到底有多少呢?」

  吴德老脸一红,咳嗽道:「两,三万吧……」

  赵青青美眸含嗔瞪他一眼,冷声道:「胡闹!」

  吴德厚着脸皮道:「已经围住了,不出今晚绝对消灭干净,毕竟咱们也耗不
起不是……」

  赵青青道:「好了,你带本宫过去看看战况吧。」

  吴德精神一个抖擞,带领众将士开路,大批将士浩浩荡荡往前开拔,本来阿
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只看千军万马调遣往来十分壮观,待陪着众人一齐
下了山时,忍不住惊呆了。

  只见战场上死尸密密麻麻,血流成河,战马,和人的尸体皆是死无全尸,到
处都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的死人,处处死尸相枕如蚂蚁厮杀一般密集,一层叠
着一层,中间空地位置数也数不清的北兵组成蜂窝一样的兵阵,兵阵里探出无数
杆锋利长矛,似猛兽般左冲右突,外围数千名定州铁骑组成滚滚洪流四处围追堵
截,外围十几门大炮轮番震耳欲聋的猛轰北兵军阵,炮弹炸的一片狼藉,处处血
肉横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又被战场海浪声淹没。

  吴德瞧着战场恭敬道:「公主,这次北兵多是投降的梁国杂兵,号称来了十
几万,实际上也就八万多人,先头部队都是一触即溃,这被围着的反而是厉害的,
老臣在这以逸待劳,设伏围歼,效果甚好。」

  赵青青美眸落到被层层包围的北兵道:「按理说,北兵撑不了这么久的,是
何缘故?」

  吴德摇头叹道:「敌阵里有个叫王天霸的怪人,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人倒是
天生神力,简直是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咱们的兵冲进去好几次都被这小子靠着一
双铁拳给打的苦不堪言,也不知道砸死咱们多少好手了,真奇怪慕容成这老小子
从哪找来的活宝。」

  赵青青玉手一指兵阵里那袒胸露背,所向披靡的壮汉,轻启红唇道:「是他
吗?」

  吴德恨道:「就是他!」

  赵青青轻挽衣袖道:「如此说来,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吴德连忙凑上前道:「公主金枝玉叶之体万不可冒险,这种区区小事,就交
给老臣好了!」

  赵青青闻言笑道:「何须担忧,诸君不妨随本宫一起看看这个怪人如何天生
神力好了。」

  赵青青这个仙子亲自下到前线到底是极其鼓舞人心,定州兵眼看公主来了争
先恐后山呼公主殿下万岁,手拿长刀盾牌猛冲北兵军阵,赵青青轻描淡写之间重
新排兵布阵一番,十几门火炮集中炮口对准北兵前军不停轰击,一万定州重骑磨
刀霍霍从后阵蜂蛹而出,三千御林军紧随赵青青,山野之中到处都是排兵调遣的
呼喝,定州四十员众将群星捧月簇拥着公主来到两军阵前,却说北兵被挤压在中
间位置进退不得,人人如垂死挣扎野兽奋勇冲击包围圈,定州兵轮番上阵刀砍箭
射,大炮轰击,吴德瞧着王天霸威风凛凛战神一般亮出一对金刚流星锤,左冲右
突,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铁锤势不可挡!

  吴德一向老谋深算只看这王天霸身高九尺,鹤立鸡群,一身筋肉如同钢铁铸
就,定州兵众军勇猛精进之下,王天霸却是刀枪不入,刀剑砍在这人身上竟似发
出铿锵之声,王天霸仗着威猛,咆哮不止奋力冲杀,黝黑脸庞长发散乱,两只眼
睛目光凶狠狂暴,几如地狱魔神,瞧得吴德心惊胆战,那边王天霸一眼瞧见定州
兵阵里,四十员战将如同奴仆一样恭恭敬敬的簇拥在一名清冷高贵的紫衣仙子身
边,不用说这紫衣仙子就是赵青青了,王天霸瞧了个仔细平地惊雷一般断喝一声,
如同猛虎咆哮,震的人耳朵生疼,身后八十名蛮族战士手持战斧追随左右,一路
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直冲阵前杀来!

  吴德本就是个精明鬼,一看这王天霸一路冲这边杀来,不用想也是冲赵青青
来的,赵青青秀发随风飘舞,娇躯紫衣飘飘如仙,一双美眸如水观看战况,吴德
可按耐不住了,大喊一声「众军保护公主啊,绝不能让王天霸那小子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观战的张彪却注意到赵青青轻叹一声道:「可惜朱霖没在……」

  张彪一听这话,哪里肯在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面前示弱?当场就跪倒在地道:
「小人愿斩王贼!献首级给公主。」

  吴德摇头晃脑道:「算了张兄弟,你不是王天霸对手的,可别白白送了性命
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冷声道:「取本宫弓箭来!」

  阿娟急忙从侍女那边拿来弓箭,亲手交给赵青青,赵青青本就武功极高傲视
天下,众人早就见识过箭艺,一看赵青青亲自引弓搭箭,登时人人瞧得目不转睛,
不敢大声说话,赵青青这个仙子此刻玉颜冰冷,玉手张弓开箭,美眸凝神盯着战
阵,整个人清丽脱俗,仙子玉体冰清玉洁,紫衣飘飘,一股极为压迫人的威视从
她娇躯散发,惹得众将皆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对这女子唯命是从,她手中宝雕
玉弓一看就不是凡品,弓弦满开,本是凡铁的箭头此刻汇聚着璀璨光芒,盈满森
森杀机!

  而王天霸一路大杀特杀,杀得鬼神皆泣,就在这时天地之间一道极为璀璨的
豪光,伴随着一声箭羽呼啸而出的声音,流星一般划出阵阵火花,王天霸怪吼一
声双目圆睁,一支箭生生穿透此人胸口,王天霸往天长啸胸口鲜血狂喷,血流如
注,不想此人勇猛至极,身躯蹲下大手猛的抓起地上湿泥糊住自己伤口,却不料
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一蹲下再也无力起身,如墙一般轰然倒下!

  王天霸这一倒下,北兵算是气数已尽了,人人如大难临头脸上皆无血色,哗
啦一声没头苍蝇一般转头四处逃窜,数万定州兵大喜临头,狂喜不已,个个唯恐
自己冲的慢了呼啦一声四面合围,真是虎入羊群一般操刀乱杀,战场形势瞬间一
边倒,完全成了修罗地狱,人头乱抛,无头尸体鲜血狂喷,吴德众人大喜过望对
赵青青的赞美之词如大海波浪一般汹涌而至,倒是阿娟注意到赵青青把弓递过来
的时候,她的手在抖……

  张彪没能有出色表现,此战最大功劳是吴德,以六万定州兵大败八万北国兵,
前所未有的大胜。

  战场上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天和地之间只有一种声音,众生
命运在无助中哭泣,王天霸倒下了爬在地上只能瞪眼怪吼,他的八十名蛮族士兵
跪在地上投降了,英雄惜败,败兵不以言惜,张彪扬起手中利剑悬在王天霸脖子
上,众将士冷眼旁观,赵青青和吴德低声细语,张彪吞吞口水握拳道:「殿下,
是否杀?」

  赵青青抬起俏脸蹙眉道:「本宫多少将士死在此贼手下,何须多问?」

  张彪眼中凶光流露,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准王天霸脖子,也许王天霸命不该
绝,有人来救他了,五千多轻骑簇拥着一名戎装少年从远方急速驶来,吴德张嘴
骂道:「呸!这些墙头草。」

  吴德骂完转身冲赵青青道:「公主来人是雍州的兵马,想那雍州投靠北国已
久,这些人是增援北国作战的雍州兵,他娘的,坐山观虎斗不说,看咱们赢了就
来巴结,王给鉴真不是好东西!」

  赵青青倒没那么生气,举起玉手柔声道:「好了,本宫自然清楚王给鉴的为
人。」

  雍州五千轻骑转眼之间就到,领头之人好一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
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目光如炬,见了赵青青当即下马,恭敬万分的抱拳跪地道:
「小人雍州王景胜于此军阵前拜见殿下!」

  赵青青闻言只点点头,眼睛瞧了瞧吴德,吴德会意,手按利剑把目光落在众
军将士身上道:「众将士,慕容成鼠辈不等两军交锋就丢下自己的大军狼狈逃回
北国京师,出阵八万人,跟慕容鼠辈一齐逃回去的仅一万七千,北国六万三千大
军尽被我州斩获,公主早已令巴鲁将军出兵奔袭占领了邺城,此时此刻邺城已在
我州之手,值此大胜之时,更携奔雷之余威,明日我州兵分两道,进发雍州!」

  定州兵欢呼不已声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王景胜跪在地上正容道:「何须
大军进发?景胜愿以本部五千做先锋,城内两万五千士兵做内应,轻易便可取王
给鉴之头献给朝廷!」

  吴德故作惊奇道:「四公子何出此言?」

  王景胜猛然起身,执鞭目视四方义正言辞道:「古人云,骨肉至亲不可相残,
想王家世代享朝廷俸禄,本该忠心报效朝廷,却不料何以通敌判国,以致王家处
处乌烟瘴气,禽兽不如之辈汹汹不绝?想我王家祖上本是忠烈,那时皇帝册封,
封镇守关光宗耀祖何等荣耀?不料家父以老迈之年,却晚节不保,屈服于鞑子淫
贼,卖地辱国,种种屈辱叫我等男子实在难以忍受,奈何景胜虽有满腔热血,苦
无讨贼之名,愿朝廷赐正名,景胜愿尽犬马之劳,斩王给鉴首级容送于京师!」

  吴德听罢吟吟笑道:「早就听闻四公子乃是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
传,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公主自也不忍你担负杀父的罪名,公主您看?」

  赵青青美眸瞧着王景胜道:「世人都以为雍州皆是贪生怕死的苟且偷安之徒,
看来是他们错了,既然如此,本宫就代朝廷加封景胜为雍州守护,命你为朝廷尽
忠,割贼人王给鉴首级送于京师,内守城池,外拒强敌,景胜之家世世代代坐镇
雍州。」

  吴德呵呵笑道:「如此真是举国皆庆了。」

  王景胜又道:「景胜受公主大恩,没齿难忘,景胜从此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
火,上刀山下火海!」

  赵青青点点头道:「也好。」

  王景胜目光看着王天霸道:「实不相瞒,王天霸本是景胜兄长,王给鉴谄媚
于北国,就把家兄送给慕容成做了宠物,实在可恨!」

  赵青青轻声道:「既然是自己人死罪就免了。」

  吴德走出一步道:「众军劳累多日,今夜就好好庆祝一番吧,景胜兄若不嫌
弃,可就地扎营好好休整。」

  王景胜领命退下,赵青青与吴德众人一道返回大营,路上时候少不了闲谈,
吴德颇有遗憾道:「慕容成听说慕容赤大病,匆忙就带了一部分北兵回建州了。」

  赵青青倒不是太在意,只随口道:「不用太过失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吴德忽而咳嗽道:「好在不是慕容冲,要是慕容冲来了,老臣实在不敢和他
对阵,想必只有巴鲁和朱霖才能对抗他。」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知人善用,本宫自然明白吴大人擅长什么,况且慕容
冲对锦州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众将士簇拥着回营,到了晚上时候偌大军营灯火通明,篝火四起,杀猪宰羊
开宴款待众军,赵青青亲自设宴致谢众军奋战之功。在宴席上封赏定州众将士,
气氛极其热闹,纵是她性格清冷,也频频露出笑容,喝了几杯好酒,酒宴到了热
闹时王景胜受邀也来到定州军营,他只一来到军营便看到宴席上,赵青青端坐中
间,众将分坐两边畅饮正欢,他人年纪虽轻,但却很知礼数,赵青青也很是欣赏
王景胜道:「景胜,坐本宫旁边来,吴德你也过来。」

  两人同道一声是,呈半跪姿态跪在赵青青面前,她整个人冰清玉洁,冰山之
巅的仙女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袭紫衣绸裙在烟雨中折射着透明光泽,娇躯
肌肤雪白晶莹,真是仙女下凡,诱人娇躯散发着淡淡幽香,绝美容颜瞧着二人柔
声笑道:「本宫路过江边,有两名老者煮酒畅谈,本宫就讨了一壶酒来,这次就
把这酒赐给你二人一道与本宫品尝。」

  她说着拿起一支竹筒打开盖子,葱白玉手举起竹筒凑到唇边,美眸妩媚诱人,
轻启红唇吐气如兰的含住竹筒轻喝了几口,那一瞬间,她美丽容颜也多了几分娇
艳欲滴的晕红,竹筒上也残留着美女红唇含过的香气,吴德这个老色鬼瞧得一颗
心怦怦乱跳,瞅着赵青青这个仙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赵青青今夜倒也异常大方,
玉手拿起自己喝过的竹筒亲自给吴德和王景胜各倒了一杯酒,王景胜盯着杯中好
酒,目光如炬道:「当念我主今日赐酒之恩,景胜为奴为仆也深感荣幸!」

  吴德借着火光,只一闻杯中酒,便联想到这酒是碰过赵青青红唇的,一颗心
怦怦乱跳的,把杯中酒视做更比琼浆玉液的极品,点滴不剩喝进肚中!

  赵青青此举如此看重二人,惹得众将是羡慕不已,纷纷立誓将来战场上也要
拼命以讨公主如此赏赐!

  赵青青本就玉体修长,此刻端坐中间,更显得窈窕玉女,尤其是轻风吹来时,
惹得美女胸前秀发散乱,几缕秀发落在饱满挺拔的胸前玉峰,直欲让人喷血。

  倒是赵青青也没有多想,只是赞赏众将战场拼命,很感欢喜,王景胜受命坐
在赵青青旁边,也大觉此女子真是绝色难求,怪不得被人称作仙女下凡的第一美
女,吴德频频殷勤劝酒,赵青青也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夜色渐深时分,大营中火
光渐少,酒宴也到了尾声,众将也皆散去,吴德作为主将送赵青青回去休息的地
方,一路上吴德是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惹的赵青青无奈道:「本宫不想听这些话。」

  吴德眼看四周也没什么人,厚着脸皮凑近赵青青娇躯闻着她香气道:「老天
作证,老臣句句属实!」

  赵青青探出玉手轻挽脖颈秀发,轻启红唇道:「明日早晨,本宫先行一步去
昌郡探望一位故人,巴鲁将军人少,你明日就领本部两镇人马驻守邺城,其余人
由张彪带着回定州。」

  吴德答了声是,两人一同进了帐篷,侍女们把守在外,赵青青刚走进帐篷里,
有些女孩娇俏的舒展腰肢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该休息了,吴大人就回去吧。」

  吴德这老色鬼早就憋了好久,眼看美人修长娇躯就背对着自己,一袭紫衣绸
裙在身更是仙气弥漫,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也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了,喘息如
牛的就猛扑了过去,却不料赵青青武功厉害,一瞬间就察觉背后有人扑了过来,
她也不点破,蝴蝶一般娇躯轻舞紫裙飞扬的躲了过去。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只是可怜了吴德这个胖子,吴德本就体型肥胖,赵青青
躲过去瞬间吴德用力过猛又抱了空,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哎呦哎呦的直吸凉气,赵青青在旁玉手轻扣俏脸,看了吴德滑稽样子,忍不住好
笑道:「吴大人?这么大的人了,还童心未泯的和本宫玩游戏吗?」

  吴德爬在地上哼哼半天才一脸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俏生生立在自己眼前的仙
子,更是欲望止也止不住,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玉手拿起旁
边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杯子里的热茶发起了呆,吴德摔了个结实,再也不
敢突然发难,死皮赖脸的爬到赵青青床下,一脸谄媚道:「女皇陛下您金枝玉叶,
老奴看您走几步路都觉得心疼,刚才是想抱起女皇陛下您,让您少走几步路……」

  赵青青绝美容颜颇有几分清冷道:「好了,别跟本宫油嘴滑舌了。」

  吴德爬在地上跟条狗一般,殷勤巴结道:「女皇陛下,老奴要不要服侍您休
息……」

  赵青青小女孩儿一样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红唇吐气如兰的噗嗤一笑道:
「堂堂正正的吴大人,居然想服侍女人,万一说出去可别折了本宫的寿,好啦,
起来吧。」

  吴德嘿嘿笑道:「女皇陛下就是老奴的再生父母,伺候伺候您老奴心甘情愿!」

  不料赵青青听了这话一时柳眉轻皱冷声道:「混账东西太过放肆!本宫既然
是你的再生父母,吴大人的色心莫非已经大到连自己父母都垂涎三尺的份上?」

  吴德自打认识赵青青以来都没见她这么发火过,眼看赵青青玉手拿起茶壶一
副要砸人的样子吓的吴德原地蹦起老高,怪叫一声狼狈逃走,倒是赵青青高贵优
雅又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几口茶水,咬着红唇忍不住好笑道:「你跑什么?本
宫只是要给你倒杯水而已,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

  此时此刻在北国京师则别样风景,慕容赤自讨伐察哈尔回来之后就连日咳嗽
不止,天下名医对此更是束手无策,各种药方都开了个遍,吃了后也没什么见效,
偌大宫殿内两两三三伺候着几名太监,慕容赤虽然有病在身,但每日朝会可不落
下,今夜吃罢药汤便又来到大殿处理公文,站在他旁边的是老太监福贵,福贵长
得不怎么好看,脸上没什么胡子老皮皱得跟个鬼一样,又是尖嘴猴腮的实在难看!

  也不知慕容赤怎么选了他来当贴身总管!慕容赤短短几日更觉苍老,花白头
发白雪一般,脸上面无血色,口鼻呼吸清晰可闻,仿佛随时都喘不过气来一般,
拿着一支毛笔翻开一张公文只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咳的
跟虾米一样弓着弓背,福贵急忙上前拍打着他后背尖声道:「陛下,夜已深啦,
这些折子明日再批阅也不迟呢……」

  慕容赤捂着自己口鼻,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气道:「朕无妨,折子上说青州吉
郡一带地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福贵尖声道:「嗨,都是区区小事,哪有陛下的龙体保重呢?」

  慕容赤捂嘴咳嗽道:「罢了,罢了……」

  福贵媚笑道:「老奴亲自从民间挑选美女三十人,陛下您今晚要不选几个?」

  慕容赤接连摇头道:「朕倒不急,小王子回蒙古之后可否老实?」

  福贵伸着脖子尖声道:「毛孩子一个晾他也没那个胆,老实着呢!说实话这
小子他娘倒真是个美人儿。」

  慕容赤沉吟片刻,缓缓道:「过些日子,朕想迎娶绛妃进宫,你看这件事如
何?」

  福贵哎呀一声:「这是好事呀!老奴明天就去张罗!」

  慕容赤总觉得喉咙里发痒,咳嗽不止道:「可……朕担心此事毕竟有不妥的
地方,容朕再想想吧。」

  福贵扶着慕容赤一步一步走进内宫谄媚道:「方冰,秦妍,朱瑶,瑄瑄郡主
都要齐聚京师,陛下您可不要错过这个大好良机。」

  慕容赤皱眉苦笑道:「咳,朱瑶虽是人间绝色美女,也是朕垂涎已久的人,
奈何朱瑶是燕亦凡的妻子,老三又对燕亦凡他视如己出,看做亲生儿子一样,朕
就是想一亲芳泽,也难啊!」

  福贵叹道:「三王爷他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肯定看的比谁都亲,
要碰朱瑶三王爷这关确实不好过呢!」

  慕容赤颤颤巍巍道:「朕已没有多少时日了,趁还活着,真想遍尝天下绝色
美女,可是这江山也是要爱惜的呀……」

  福贵眼睛一亮开心道:「瑄瑄郡主有他爹撑腰,秦妍和方冰那俩丫头可都没
人管,四王爷是聪明人才不会多管闲事。」

  慕容赤听他谈起慕容冲,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老三跟老四都不是什么好东
西,天天巴不得朕早些死,可你也别说,这俩畜生还真是有本事,老大跟老二不
成器啊。」

  福贵扶着慕容赤摇头道:「陛下,这世界上如何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慕容赤听到这句话恍惚许久,无奈苦笑道:「即使身为帝王,许多事情也是
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说实话朕倒想做一个打渔砍柴的野夫了。」

  福贵扶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深宫之中。

  天下事变化无常,边关冷月转眼间寒冬欲来,定州兵消灭慕容成部队一战已
经过去了两日,漫漫长夜无穷无尽,天色还未大亮,雨势稍减,朱霖盘腿坐在大
帐中正和许亮一起饮酒,烛光昏红照着二人,朱霖用筷子打着节拍笑道:「抛开
我们这边不谈,吴大人这些日子倒过得有滋有味的,他领定州三镇兵马,六万大
军严阵以待只等慕容成扑来,慕容成那个大猪头果然倾巢出动,急匆匆率领八万
大军浩浩荡荡从邺城遮天蔽日的直扑过来,真是可笑!」

  许亮抱拳恭敬道:「北国有强大的水军,公主殿下自然也不肯落人与后,这
次殿下特意拨给将军一万府兵,我想这次除了做吴大人的后备,更多的还是决心
打建一支称霸海上的水军。」

  朱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州造成神
威巨舰四艘,如果公主要我创建水军,那神威巨舰,水军自然是很需要了。」

  许亮点头道:「公主虽是女子,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很长远的。」

  朱霖脸露几分狂态起身笑道:「那是自然。」

  他整个人大步走出营帐,许亮跟在后边紧随而来,两人并肩立在飞龙坡,只
见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刀枪剑戟如林,汹涌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大雨当中昌郡城楼
火光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众军厮杀当中不停夹杂着定州兵山呼公主殿下万岁
的呼喊!

  五个万人队,一队接着一队猛攻昌郡,城下死尸堆积一层又一层,后队潮水
一般源源不断扑了上来,云梯一架接着一架挂上城楼,而城楼守军自然不肯坐以
待毙,纷纷拼命抵抗,对着正在爬墙的敌军刀砍箭射,滚木雷石一个劲儿往下猛
砸,好不容易爬上城墙的定州兵挥舞着腰刀冲进人群里一边杀人,一边四处放火,
城下定州士卒则冒着大雨,纷纷对着城楼张弓搭箭,万箭齐发,城墙上人死的惨
叫声不绝于耳,转眼又被狂态迸发的山呼声淹没,城楼上一经火起顿时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风助火势城楼转眼间化为一片火海。

  火海里边人被烧的体无完肤,惨叫声也被大雨人群淹没,城上城下死尸堆积
如山,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两边都是踩着死尸激烈近战,城墙上早已血流成
河,浓稠血水顺着台阶哗哗直下,血腥味刺鼻夹杂着浓烟,伴随着火光冲天,城
楼再也撑不住竟被大火烧的轰然倒塌,昌郡城门里也被定州兵冲了进去,朱霖拔
刀在手大叫一声道:「为殿下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众军跟我冲!」

  许亮虽是文人,情势紧急之下也骑马冲锋,大队骑兵蜂拥而至,风卷残云一
般直扑过来,转眼之间既到,朱霖带头策马狂奔,当先冲进城里,大雨当中城里
到处都在放火,熊熊大火烧的楼房民居,产生极为炙热的火浪,还未靠近火浪气
息汹涌扑来,城内守军出乎意料的仍然激烈抵抗,城外定州兵蜂群一般踏着死尸
冲入城里,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在战斗……

  朱霖带着大队骑兵左冲右突,战斗打着打着昌郡守军自知抵挡不住,纷纷闯
入民宅躲避,后边成群结队的定州士卒穷追不舍一股脑的砸毁民居房门,或翻墙
进去,城内到处都是搜捕逮杀败兵逃将,一时间昌郡城里活生生成了修罗地狱,
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见厮杀搏斗,处处民宅里鸡飞狗跳,叫骂声,惨死声,跪地
求命声,到处都夹杂着女人惊慌失措,尖叫痛哭的凄厉声。

  许亮不忍百姓受难,刚要给朱霖说说不许杀戮百姓,就已见着城里已然乱作
一团,到处都是大火冲天,到处都是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的的定州兵手操钢
刀,也不分什么大户小户,砸门翻墙冲进民宅里四处搜刮,奸淫掳掠,大半夜里
女人惨叫更甚,伴随着男人放肆的狂笑,以至于大街小巷逃难的妇女百姓如羊入
虎群,被杀的尸体相枕血流成河。

  此时大雨滂沱,地上都是泥泞不堪,让人跌倒失足者数不胜数,尸体相枕中,
被扒光衣裙,雪白美丽的女人肉体无疑是大战过后最好的战利品,只见道路两边
火光冲天,泥泞土地上处处可见死尸,朱霖,许亮两人并骑而行,朱霖骑着高头
大马巡视战场,也不对那些过多过问,反而许亮再也忍不住当场直言道:「将军
如此纵容士卒奸淫掳掠,恐怕到了公主那边不好交代,毕竟昌郡也是梁国的子民。」

  朱霖停下马随口道:「许兄多虑了,将士们奋战一夜,放松放松也是情理之
中,北兵之所以彪悍,可不就是破城之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玩女人吗?」

  许亮皱眉劝道:「将军此言差矣,据闻吴大人六万大军奔赴前线时,沿途经
过与百姓秋毫无犯,巴鲁将军在飞龙关驻扎的四万将士也是与民亲如一家,为何
只有将军的属下如此无理?」

  朱霖脸色颇有几分不悦道:「许兄你不知带兵,带兵打仗非是仁义道德,那
是要死人的,况且公主这几日视察前线,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便好。」

  许亮连叹数声,无可奈何道:「此城百姓皆是我等同胞,姐妹兄弟皆是大梁
子民,为将者,岂有不爱惜同胞者?」

  朱霖打了半天,心里也有些烦,本来以为许亮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居然
有些婆婆妈妈的,也懒得理他了,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巡视城楼去了。

  话说赵青青一路赶往昌郡前线,还未靠近昌郡城便在空气里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走些距离,远远就见昌郡城里跟地狱一样火光大作,好像末日到了一样,到了
城门口时候,城楼被烧的不成样子,大雨扑而不灭,阿娟坐在马车里刚一进城就
听见城内到处都是女子声嘶力竭的惨叫,男人爬在女人身上淫笑不止的叫骂,本
是威严的墨黑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处处可见男多女少下,大批士卒多是三五成群
赤身裸体的几个人轮流奸淫一女,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有几分作呕。

  倒是朱霖知道今夜赵青青要过来,早就有所准备,还摆好了迎接的阵势,他
刚想跪在地下去给赵青青磕头,却不料马车里的她已然掀开车帘冷声道:「哪里
是官军,跟土匪一个样!」

  朱霖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车底下道:「我……」

  赵青青懒得理他,拿了把伞缓步走下马车,一双美眸瞧着大火怔怔不语,朱
霖觉得害怕急忙四处派人收兵,叫苦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活不投降,还说了
要玉石俱焚,这仗打的很激烈,公主殿下明鉴!」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狡辩道:「好了,本宫都看在眼里了,好在赶到的及
时,要不然昌郡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朱霖大呼不敢,赵青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也辛苦很久了,本宫也不忍心
责怪你,你以后能改就改。」

  朱霖从地上爬起来咳咳笑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姚广文那老小子实在是
可恨!」

  赵青青忽而道:「本宫想今夜出海,你愿意陪同吗?」

  朱霖伺候在旁殷勤道:「我当然愿意了……」

  赵青青叹道:「好吧。」

  朱霖故作神秘的凑近马车笑道:「我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公主,公主想看吗?」

  赵青青哦了一声反问道:「宝贝?」

  朱霖咳嗽一声,拍手道:「把他带上来!」

  朱霖刚一喊,登时就有官兵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押了过来,这小孩穿的
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贼亮,原来正是小泥鳅,小泥鳅一见赵青青,哇的一声
就哭了出来,噗通噗通就扑了上来跪在赵青青面前放声大哭,要不是手被绑着估
计就要抱她美腿了,惹的阿娟连忙上前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赵青青蹙眉问道:「你是?」

  小泥鳅哭的那是一个惨,鬼哭狼嚎道:「姑姑,姑姑……」

  赵青青玉颜十分奇怪道:「本宫怎么是你姑姑?」

  朱霖咳嗽一声道:「这孩子自称是济州王赵谦的孙子,脖子上倒还真挂了皇
室用品,我查了查,济州王被贬之后确实流落在昌郡,此子也应是王族。」

  赵青青听完淡淡道:「原来是破落王族,既然是皇室王族,以后就不用四处
流浪了,就留在昌郡吧。」

  小泥鳅跪在赵青青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哭不已道:「小泥鳅孤身
一人,只想跟着姑姑身边……」

  赵青青闻言似觉几分好笑道:「干嘛跟着本宫身边?本宫居无定所,颇多颠
簸,你留在昌郡锦衣玉食的不是很好吗?」

  小泥鳅哭道:「人家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跟着姑姑您才不觉得孤单。」

  赵青青想了想道:「也好,说起来本宫远走他乡,多个亲人在身边也不错,
你就跟着本宫吧。」

  说罢当场吩咐许亮带小泥鳅下去换衣,朱霖殷勤十足陪在赵青青左右道:
「听说吴大人大胜北兵,真是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打着雨伞缓缓走着道:「吴德这个人战术极为娴熟,用兵灵活且诡异,
虽然人是胖了些。但看人不能只从表面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朱霖听完咳嗽一声道:「以后形势难明,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空大雨滂沱,赵青青忽而蹙眉道:「知道赵谦住在哪里吗?」

  朱霖主动上前接过赵青青手中雨伞打在二人头顶道:「不远,就在破庙里住
着,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几天,公主要是想见他可要赶早,这家伙害了大病说不行
就不行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怎么说话呢?赵谦好歹也是本宫同宗。」

  朱霖嘿嘿一笑道:「我这就带公主您过去。」

  两个人共趁一把伞,赵青青这个仙子一路上少言寡语心事重重,朱霖屡次跟
她搭讪赵青青随便几句敷衍了事,弄得朱霖好不尴尬,好在朱霖脸皮厚也懒得计
较这些小事,依旧殷勤伺候身边,夜色黑漆漆,大雨倾盆而下,寒冷刺骨,赵青
青来到破庙时里边守卫的士兵正围着火堆烤火,朱霖在外咳嗽一声赶走破庙里士
兵,赵青青语气清淡道:「本宫一个人进去,谁也不准进来。」

  朱霖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本能点头道:「是!」

  赵青青抬步登上台阶一个人走进破庙,破庙里佛像依然几分庄严,火光分外
明亮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老人鬓发全白,面容全无
人色,与门外走进来的赵青青形成鲜明对比。

  庙内倒映来一道窈窕倩影,老人咳着血吃力抬起头颅瞧清楚了来人,她一双
清澈美眸如水,绝美容颜清冷高贵,玉体高挑修长,一袭紫衣穿在娇躯,露在空
气中的肌肤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老人早已
油尽灯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此刻见到赵青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情激
动无比。

  赵青青优雅蹲下娇躯,美眸瞧着炙热火光恍惚道:「青儿很久没有见到谦叔
了,是青儿来晚了……」

  赵谦!贵为皇族的赵谦几乎是爬在地上急的捶胸顿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
嚎啕大哭,他憋了很多话,一直没能说出来,赵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
说不出来,他的舌头被人割掉,赵谦血泪皆流,嚎啕大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

  济州王赵谦亲启,与赵兄匆匆一别已有数年,自今年秋天,皇上龙体病危日
日躺在床上咳血,太医更是束手无策,京城又处处刀光剑影,奈何我只是一介书
生,虽有官职在身但却不能扫清逆贼,想这短短几日间,淄川王赵光义趁乱勾结
太监,收卖宫廷禁军,逼杀太子,又率领亲信闯进宫廷肆意奸淫皇宫嫔妃,我明
明身为大臣却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呜呼哀哉!

  今夜无眠,想那天子居所,只供天子享用的嫔妃宫女竟被淄川王属下一等流
氓市井之徒日夜奸淫不止,我站在宫外听见里边嫔妃的嚎哭声三日不绝,丝毫无
能为力,唉,江山社稷危在旦夕,皇上已然形同虚设,世人皆知淄川王本就好色
成性,到了今夜晚上竟然威逼大臣来到皇上病床,又把玉儿公主抓来皇上病床前,
此贼竟然当着皇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把公主强暴,可怜皇上,可怜玉儿公主的
外公柳震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儿公主被淄川王强暴,玉儿公主在地上哭叫的死去活
来求柳震救她,没想到柳震这个畜生一直都在那冷眼旁观,皇上当夜气绝,我冒
死写下这封信给你,望赵兄号召诸王共同……!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无力落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赵青青一张俏脸
泪流满面,埋脸哭的说不出话来,赵谦死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死了,朱霖等在外
面等了好久,赵青青踉踉跄跄扶着庙门走了出来,雨水哗哗直下,朱霖急忙撑着
雨伞打在赵青青头顶,赵青青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玉手扶着庙门娇躯轻
颤道:「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朱霖觉得有些害怕道:「可是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

  赵青青气急哭道:「要你走,你就走!」

  朱霖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赵青青怎么就突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欲
绝的,下一刻,朱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赵青青咬着朱霖肩膀
放声哭泣,两个人在风雨里拥抱,朱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让她有个可
以依靠的肩膀……

  阿娟赶到的时候,赵青青一个人淋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朱霖没敢再
跟来,这个女人即使最伤心之时,都不忘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朱霖也搞不明白她
为何如此倔强,明明可以趁她伤心之时把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赵青青一开始连抱
都不让抱,又踢又咬的,生气时候一个耳光狠狠过来,直把朱霖打的嘴角流血,
疼的他倒吸凉气,赵青青的倔强朱霖算是体会到了,阿娟心疼赵青青如此落魄,
当场就哭了出来,赵青青看到阿娟来了这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1

          第五十六折、红颜如水君应爱惜

  边关天气无常,短短几日间过去之后昨夜下起鹅毛大雪来,窗外尽是一片白
雪皑皑,赵青青呆在昌郡城里连续几日不见客,旁人只道她是病了,只有阿娟聪
明绝口不问赵青青话,只是掩嘴笑道:「公主,那个小泥鳅听说您病了,可是日
日为您烧香祈祷呢!」

  阿娟说着说着又道:「人家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爷爷死了,他都没这
么伤心!」

  赵青青本来对镜梳妆,闻言蹙眉道:「本宫几日昏昏沉沉的,倒遗漏了一件
事情,王给鉴就不必杀了,给景胜一个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惊道:「可是已经杀了耶!连脑袋都往京师里送了。」

  赵青青轻理秀发道:「也好,朱霖今天有过来吗?」

  阿娟撇撇嘴十分讨厌道:「那天不来?色鬼一个跟牛皮糖一样粘人,就在楼
底下等着呢!」

  赵青青蹙眉轻声道:「让他上来吧。」

  阿姨这才下楼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擞的就上楼来了,刚一
进赵青青闺房只见房间内装饰古典,床头粉红纱帐散发着阵阵幽香,她这个冰山
仙子正独自一人立在窗边欣赏楼下雪景,背后及腰秀发束了一条水青丝带伴着秀
发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高挑身材一袭雪白绸裙在身,恰到好处的把少女曲线完
美勾画了出来,听到背后有人过来赵青青轻描淡写转过娇躯面对朱霖道:「要喝
茶吗?」

  朱霖咳嗽一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了,从他府上倒
搜出了许多好茶叶。」

  一阵香风扑来,赵青青轻移娇躯来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
热茶递给朱霖笑道:「本宫的茶,可比姚广文的要好,不信你尝尝……」

  朱霖摸不着头脑尴尬的吞吞口水,瞧着立在眼前的美女,闻着她娇躯香气,
一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赵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长,又是人间第一美女,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万般风情,或冷艳高贵,或瞬间妖娆妩媚,盯着赵青青
衣内饱满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道:「公主您……您
这是?」

  赵青青美眸瞪来一眼,蹙眉不悦道:「还要本宫亲手喂你嘴里吗?」

  朱霖那敢让她这样,赵青青向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赖的占
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没想到赵青青今儿这是怎么了,朱霖他也本
是脸皮厚,难以置信的,伸着手哆嗦着去接美人玉手拿着的茶杯,要拿杯时口干
舌燥的故意偷偷摸了摸雪白玉手,暗叫一声道:「啊,好滑……」

  就这么摸了一下都觉得销魂蚀骨让人把持不住,也顾不得烫了,咕咚咕咚几
口就把热茶给喝了个精光,赵青青娇躯站在朱霖面前,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
想问你几句话。」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来,色眯眯的盯着眼前人道:「你说你说……」

  赵青青随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红唇轻含玉杯小吸了几口放在桌上,语气轻
描淡写道:「你老实说,本宫对你怎么样?」

  赵青青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很好啊,简直就是再
生父母啊!」

  赵青青闻言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德也这样说,能不能换几
句别的词?」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道:「您本来就比我亲娘还亲,天地可鉴啊……」

  赵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也是懂了,你们也只会说些贫
嘴的话!」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机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搂住赵青青娇躯抱进自己怀里,美
人温香软玉的娇躯入怀,只觉得怀里是香气四溢闻着舒服至极,手掌触摸到她娇
躯衣裙又滑又香,实在想不到这仙子玉体竟然被自己给抱进了怀里,发自本能的
就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痴痴道:「好香好舒服啊……」

  赵青青登时急道:「你想做什么?」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着脸皮大胆道:「想抱抱你!」

  赵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朱霖哪里舍得松手?倒是赵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恨道:
「再敢胡闹,本宫立马阉了你!」

  朱霖被她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赵青青整个人杀气四溢,十分不悦的从他怀
里挣脱出来蹙眉道:「本宫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忙活这个?」

  朱霖吓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结巴道:「我,我我……」

  赵青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脑袋里都
想的是什么!」

  朱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自顾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丧样子劝道:
「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让你上来无非是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闻言当即道:「什么事?」

  赵青青瞧着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边关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国空无一人,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一辆马车行
驶在大道上,车轮枝呀枝呀撵过积雪,赶车的人年纪正轻,面蒙挡风的黑巾,朱
瑶坐在马车里正把玩着一副画卷,她把玩了很久很久,想起赶车的燕亦凡来,娇
滴滴的伸出玉手掀开车帘,只见燕亦凡结实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风也随着灌进来
几分,好在有他身躯遮挡住冷风,马车里倒是暖和和的。

  朱瑶本来在马车里被燕亦凡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了冷,燕亦凡回头一看
朱瑶身穿黄衣,香肩只遮了一件披风,芊芊玉手还拿来一壶酒,娇滴滴的柔声道:
「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躯挡住寒风道:「瑶儿你身体弱,可别出来。」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来,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过酒壶喝了几口酒,大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瑶探着手儿抚摸他眉
毛扫去几片雪瓣道:「夫君,你给人家的画儿,瑶儿玩了半天,真是喜欢!」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从青青她师姐哪里要来的,以前学武时候,男女
之防是有的,除了认识青青一个女孩儿,别的也真不认识。」

  朱瑶娇躯围着带绒披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燕亦凡点点头道:「将来挂在床头好了,这可是仙家宝物。」

  朱瑶接过酒壶放好道:「夫君,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现在到了哪里啦?」

  燕亦凡动作温柔把朱瑶推进马车里道:「到了北国地界了,这雪这么大,今
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瑶儿了。」

  朱瑶躲在马车里柔声笑道:「别这样说嘛,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夫君
在一起哪里会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宠爱她,听了朱瑶的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开怀笑道:「得
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瑶钻进被窝里,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家爱你!」

  两个人边说边赶路,燕亦凡赶着马车倒也不寂寞,只是边关不毛之地,荒无
人烟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了黄昏时分都没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
地方,只好就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了下来,大雪纷纷不绝雪花落满肩头,燕
亦凡就近伐了些柴火生起火支起了铁锅烧水煮汤,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大雪片片飘舞下来,火堆噼啪作响十分温暖,偌大天地只有这两个人,朱瑶
玉手支着自己俏脸甜甜笑着欣赏燕亦凡做饭动作,锅里做的是羊肉汤,火焰吞吐
出红光烤着锅底,锅中香味惹的十分馋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来一碗羊肉汤笑道:
「打仗时候,闲来无聊就跟人学做这个,冬天驱寒最好。」

  朱瑶一闻便很是喜欢,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家闻着好香呢。」

  燕亦凡关心她道:「瑶儿多喝一些,今晚咱们就在这山坳里睡一夜,天亮了
再继续赶路。」

  朱瑶嗯了一声玉手拿起汤勺喝汤,篝火噼啪作响,两人喝罢了汤坐在篝火旁
边,朱瑶靠着燕亦凡胸膛柔声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
霏。」

  燕亦凡搂着朱瑶娇躯,仰脸欣赏夜色鹅毛雪花落在眼前飞入篝火,抚摸着朱
瑶玉手道:「大雪纷纷,美人在怀,真是好景色。」

  朱瑶枕着他胸膛娇声道:「人家以前就喜欢看雪。」

  燕亦凡拿来一支竹笛递进朱瑶手里柔声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瑶儿吹上
一曲可就更好了……」

  朱瑶本就是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此刻听见爱郎想听她吹笛,温柔笑道:
「那人家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说罢玉手拿着竹笛递到红唇,一双美眸映着火光,柔情无限的美,诱人娇
躯紧紧依偎在情郎怀中,在这大雪飘飘十分静谧的夜笛声飞扬,曲声柔情无比,
雪花一层一层落在两人肩上,风吹过,衣上雪瓣随风飘舞而去,伴随着笛声,真
是一对神仙眷侣。

  朱瑶吹完笛子,燕亦凡听的是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如缎秀发,两
个人最后相拥在马车被窝里。

  马车中尽是黑暗,也给情欲的绽放提供了摇篮,大雪纷纷,篝火中火星随风
消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片片雪瓣旋转着划过身边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深不见底
的海水暗流涌动,只见茫茫海面除了无尽黑暗皆无别物,但就在此刻遥远的黑暗
被海面一处巨大的阴影给撕裂,这巨大的阴影就像上古巨兽一般,蛰伏在深夜里
泽人而噬。

  海面上银珠乱洒抛起无数水花,夜色里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测给人无限的畏
惧,谁也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面会是什么?

  那巨影缓缓驶来撕破黑暗,待到近了时才发现这原来是艘扬帆出海的战船,
战船外层灯火渐熄,左右两舷摆设着数十门大炮,五层高的战船每层处处皆是把
守严密的带甲士兵,战船上龙旗飞展真如洪荒巨兽一般横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这艘船的甲板,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
赵青青今夜换了一袭紫衣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船帆下轻弹瑶琴,琴声
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悠扬动听,实在是天籁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飞舞,掠过
她诱人娇躯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海风阵阵拂过她诱人娇躯时,美人肩头长发飘飘,背后大捧秀发随风飘舞,
拂过绝美脸颊,水紫纱袖裹着美人皓白玉腕随风轻舞勾勒出诱人曲线,这冰清玉
洁的仙子身边香风弥漫,令人如处仙境,可一向苍蝇一样缠着赵青青的朱霖此刻
却打不起精神来。

  本来夜里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着趁着机会难得跟赵青青搭讪,谁知道赵青
青她只顾弹琴也不爱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了,也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不想跟
你说话……」

  朱霖死缠烂打半天,赵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无精打采的打起瞌睡来,朱霖
靠着船迷迷糊糊打瞌睡,听着仙子琴声入睡也是一桩美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扣琴弦,整个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圣洁不问世事,朱霖熬
夜熬了一会儿撑不过去,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赵青青芳心思绪万千,她在
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船在海面上往里行驶,越是靠近魔海海域,这海浪也是越来越不安分起来,
一个颠簸就把朱霖给颠簸醒了,也是把朱霖给吓了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观看四
周,赵青青的琴声戛然而止,朱霖还以为怎么了,急忙打着哈欠道:「公主,没
事儿吧?」

  赵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没事,你只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委屈道:「这我也睡不着啊,东一下西一下的,早
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没好气道:「活该!」

  朱霖头一次坐船折腾的他是叫苦不已,赵青青在海上等了大半夜,终于察觉
到对面深海一缕转瞬即逝的灯光,朱霖眼睛也尖瞧了个清楚,立马吩咐战船甲板
大炮装填炮弹,一百名霹雳手,五十名蛮族杀手严阵以待,赵青青怀抱瑶琴轻移
玉足来到船首眺望那深处的黑暗,朱霖手按长剑跟随而来道:「想不到真有妖界
的人!」

  赵青青紫衣飘飘,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从容立在船首,
轻启红唇道:「命令,发炮轰击。」

  朱霖得令目视前方大声道:「开炮!」

  一声令下,甲板四门火炮对准前方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吐出
炙热火焰,几道火龙势不可挡扑向前方黑暗,炮弹爆炸瞬间,众人瞧得是一清二
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样不逞多让的巨型黑船海兽一样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
时,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时停止轰击,过去短短片刻,对面大船灯火瞬间通明,船上粉红灯笼
高挂,甚至还有歌舞升平的奏乐声,夹杂着男女欢笑声缓缓朝这边驶来,两边大
船俨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头,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说妖界的人长的怎么
样?」

  赵青青怀抱瑶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头笑道:「哈哈!还以为有狐狸美人,销魂无比呢!这下可失望
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宫说的是你!整天脑袋里静想着那些龌龊不堪的
肮脏事,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朱霖脸皮厚也真不觉这有什么。

  话说两艘大船越来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对面甲板上站着的人了,朱霖暗道可
不能掉以轻心,他紧张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么等待着他呢?

  (以前存稿就不存着了,干脆一次发完了无牵挂~)

          第五十七折、雪舞江山如花美眷

  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到了夜里天上大雪纷纷,破庙外一堆篝火烧的正旺,火
堆旁蹲着一名年轻女子,只见此女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
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却一个人在破庙
里满是狰狞神像之下,倒是显得分外显眼了。

  她在这里一个人烤火,破庙外渐渐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只听女的声音甜美
悦耳道:「夫君,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吧……」

  男人爽朗一笑道:「无妨,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谁都有作难的地方。」

  年轻女子听这声音熟悉,忍不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燕亦凡握着朱瑶玉手从门
外走来,燕亦凡一眼瞧来,惊讶道:「方小姐也在?」

  方冰提起裙子让了个地方嫣然笑道:「这地方只许你来么?」

  燕亦凡摇头笑道:「当然不会,我带夫人一块回京师去,路过这里想借火暖
暖手。」

  方冰美眸瞧在朱瑶脸上,见她容颜秀美,气质温婉可人,也多了几分亲近之
意道:「人家早就听说朱小姐的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绝色美人。」

  朱瑶甜甜笑道:「你是方姑娘吗?亦凡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晚见面了,
说起来也是缘分。」

  三人围着火堆取暖,燕亦凡只顾陪着朱瑶,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道:「燕
兄,听说慕容成大败逃回京师,你听说了么?」

  燕亦凡取来木柴放进火中道:「听说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陛下他身体不
好,方小姐也是为此才回京师的吧?」

  方冰嫣然一笑,不作否认反问道:「燕兄不也是为此才回京师?看来三王爷
也是有些心急。」

  燕亦凡听她说起慕容极,不动声色反驳道:「四王爷猴急猴急跑回京师,也
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方冰伸出玉手,啪的一声击了一掌道:「好!那燕兄可有兴趣跟人家赌上一
把,这北国皇位会是谁做?」

  燕亦凡抬起俊容道:「美人相邀,敢不从吗?」

  方冰美眸如水瞧着火堆道:「冰儿以为,两位王爷势均力敌,恐怕是各占疆
土的结局多一些。」

  燕亦凡闻言猛然盯住方冰眼睛,方冰解开俏脸面纱,美丽一笑道:「冰儿说
的不对吗?」

  燕亦凡深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可怜别人机关算尽,被你一言道破玄机,佩
服佩服。」

  方冰一双柳眉含笑,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
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听他夸奖也不显得哪里骄傲,美丽动人道:「其实
做人就应该学学燕兄,连那人间仙子赵公主都被你弄上了手,还有朱瑶小姐,真
是艳福不浅,四王爷自负自己满腹权谋,论快乐,他可比不上你。」

  朱瑶温柔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负,燕郎他本就不爱权谋。」

  方冰美美笑道:「那可未必!」

  她刚说完,外边传来袁少秋开怀笑声道:「冰儿,冰儿,你看我买来了什么?」

  袁少秋提着一壶酒,两只烧鸡闯进庙里,他叫声戛然而止,燕亦凡冷眼看来,
袁少秋面露恐惧竟然不敢进来,方冰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偷偷抚摸燕亦凡后背道:
「燕兄,袁公子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何必再跟他计较呢?」

  燕亦凡皱眉道:「你总护着他,未必是好事。」

  方冰撒娇一样儿轻吐兰香道:「干嘛呀?别生人家气嘛……」

  朱瑶亲眼见过袁少秋杀死袁正南的样子,纵然她性子温柔如水也忍不住偏过
脸去,袁少秋强自大着胆子来到方冰旁边,也不理燕亦凡,只是满脸笑容道:
「冰儿尝尝这烧鸡,跑了几里地才买来的……」

  方冰接过一只烧鸡闻了闻,嫣然笑道:「真的很香呢。」

  她说着娇美无比道:「燕兄和朱小姐吃了吗?」

  朱瑶轻启红唇笑道:「来之前吃过了,夫君他拉着人家散散步。」

  袁少秋只顾盯着方冰一脸温柔道:「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边小镇上有家
客栈,晚上我们就可以借宿在哪里。」

  朱瑶靠着燕亦凡肩膀柔声道:「是天福客栈吧?方圆十几里就他一家客栈,
我和夫君就住在那家客栈。」

  方冰闻言,俏脸露出一笑道:「啊……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袁少秋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的!」

  方冰美眸瞪他一眼道:「可不许这样说,人多也有个照应。」

  燕亦凡实在不想看到袁少秋,站起身道:「娘子,我们走。」

  朱瑶站起娇躯,看看方冰柔声道:「方姑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方冰点头笑道:「既然是同一家客栈,一起回去又何妨呢?」

  袁少秋还要再说,方冰诱人十足站起娇躯道:「好啦,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四个人一路上只有朱瑶和方冰这两女说话,燕亦凡和袁少秋谁也不理谁,两
女短短时间感情大好,无话不谈,回到客栈的时候才各自分别。

  窗外大雪纷纷,街道上空无一人,燕亦凡收拾好自己带的被褥,铺好床回头
看去,朱瑶穿着一袭淡黄襦裙正一个人立在窗边看着外边大雪,如锻的秀发,美
丽诱人的娇躯,真是仙子一般。

  朱瑶看了一会儿转过娇躯,冷不丁瞧着情郎目光炙热打量着她,那目光充满
了欲望,惹得朱瑶美丽一笑,轻咬红唇娇俏十足道:「夫君在看什么?」

  燕亦凡盯着她娇躯笑道:「当然是看你了。」

  朱瑶闻言颇有几分羞涩,笑嗔道:「男女有别,君子还是不要太亲近小女子
才好……」

  房间内烛光昏红,朱瑶又是穿了件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处,内穿一件水
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都能瞧出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在燕亦
凡眼中真是诱惑。

  她本就是绝色美女,立在窗边时,在昏黄烛光下更显得有种朦胧不清的美,
尤其是她娇躯高挑修长,真是诱人至极,朱瑶看情郎忍得难受,轻移娇躯坐到情
郎腿上笑道:「人家是你妻子,你想怎样,难道还会不给你么?」

  燕亦凡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抱住她腰肢,痴痴的用嘴唇吻着她雪白脖,一双手
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朱瑶张着红唇吐出娇软呻吟,娇躯坐在情郎怀里柔声嗔道:
「燕郎好坏!」

  燕亦凡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瑶儿可是闻名天下的美女……」

  朱瑶眼眸含笑,甜甜笑道:「讨厌,只不过瑶儿听说青青的定州,大败慕容
成,青青真的好厉害!」

  燕亦凡想起赵青青,连欲望都退去几分,朱瑶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夫君,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燕亦凡冲口而出道:「早就想好了,叫燕云轩如何?」

  朱瑶伸出玉手抚摸着情郎胸膛道:「云轩,是个好名字,像夫君一样是个君
子。」

  燕亦凡闻言也多了几分开心道:「时间不早了,让夫君为你宽衣吧……」

  朱瑶大感羞涩,连娇躯都有些发软,羞红着脸被情郎抱到床上宽衣解带,转
眼间就露出一副销魂美丽的雪白玉体……

  却没想到二人关了灯还没缠绵多久,朱瑶冷不丁听到隔壁房间门枝呀打开,
接着是方冰和袁少秋进去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朱瑶呜一声呻吟,急忙小声道:
「夫君不要……」

  燕亦凡只得停下来,但听的隔壁袁少秋没好气道:「那个姓燕的真烦人!」

  方冰紧接着笑道:「好了,燕兄其实人很好的,谁叫你口无遮拦,说了那些
浑话?那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袁少秋嘟囔几句,忽而来到方冰背后道:「冰儿,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好不
好?」

  方冰正忙着铺床,蹙眉道:「不行!」

  袁少秋死乞白赖缠着道:「可我今晚不想回去。」

  袁少秋说着说着目光落到铺床的方冰身上,见她实在诱人刚想逼过去,方冰
已然转过身子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袁少秋无奈只得生着闷气回到自己房去,朱瑶忍不住低声细语道:「这个袁
少秋真是死性不改!」

  有方冰在隔壁,两人也真不敢缠绵,只好相拥着一块儿睡去。

                ※※※

  定州城内处处张灯挂彩庆祝战胜的消息,公主府内蒙古使者带来大量礼物前
来庆祝,酒宴正盛大将们受召回来,火把围成火龙,载歌载舞,场上更有充满异
族风情的蒙古舞,林钦贝勒坐在赵青青旁边开怀笑道:「我今见公主,犹是惊为
天人。」

  赵青青摇头笑道:「贝勒爷过奖了,本宫看这蒙古舞颇有几分豪迈风情,很
是喜欢。」

  朱霖在旁边笑道:「我家公主从昌郡回来之后,就说起贝勒爷来,贝勒爷不
屈服于北国,实在是令人赞叹。」

  林钦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不知我求亲的文书,公主可有亲自看到?」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抚胸前秀发道:「蒙贝勒爷垂青,本宫深感荣幸,只是本
宫另有夫婿,就谢绝贝勒爷的好意了。」

  林钦露出失望神色道:「哦,那我也是唐突了。」

  赵青青欣赏着围住篝火跳舞的人,芳心止不住胡思乱想,手拉着手载歌载舞
的人,数不胜数,火把连在一起真像火龙一般,林钦贝勒开怀畅饮,赵青青也只
得相陪饮酒,好在朱霖聪明,知道赵青青出海之后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也自己拿
起酒杯舍命陪君子了。

  巴鲁将军很王景胜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说话甚欢,张彪跟吴德搂肩搭背胡言
乱语,李穆跟阿娟坐在一起,欧阳霓和袁小蝶坐一块儿,林钦贝勒喝到尽兴,拍
手叫出两名蒙古武士来献舞。

  只见两名蒙古武士一上场,表演起摔跤来,看的人惊叹不已,十分尽兴,到
了深夜蒙古烤全羊纷纷摆上桌,众人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十分尽
兴。

  小泥鳅不受人待见,坐在黑漆漆的位置,赵青青吩咐朱霖去送给他送去酒肉,
他倒一个人吃起酒肉来,说的上是孤单,落寞。

  自从海上归来之后,赵青青常常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朱霖模模糊
糊也知道个所以然来,酒宴正热闹的时候,林钦贝勒撕咬了一口羊肉道:「定州
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为此我部特献牛羊两千头,战马九百匹。」

  朱霖举起酒杯哈哈笑道:「贝勒爷真是爽快!我国回赠贝勒爷,火炮二十门,
火枪八百支,美女四十人。」

  林钦贝勒缺的就是这个,喜的笑不拢嘴道:「我就谢过公主殿下了。」

  赵青青不敢多喝酒,用茶代替酒水道:「本宫酒喝多了,头脑有些晕,就先
回去了,朱霖陪好贝勒爷。」

  朱霖道了声好咧!转身就举杯相邀了。

  欧阳霓陪袁小蝶喝了几杯酒不经意瞧见赵青青一个人独自回房去了,她心里
有几分好奇跟了过去,刚进房间,就看见赵青青坐在屏风后面一个人掉泪,欧阳
霓轻叹一声道:「姐姐……」

  赵青青擦去眼泪,抬起俏脸笑道:「我……一个人想起伤心事就哭了……」

  欧阳霓走过去坐她旁边道:「姐姐,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可以跟我说……」

  赵青青皱皱琼鼻柔声道:「我只是个过客,定州并不属于我,我想离开这里
一个人去流浪。」

  欧阳霓目光落到她身上,轻叹道:「人家知道姐姐有难言苦楚,可是如今天
下大乱,姐姐一个人又能去往哪里?」

  赵青青摇头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我去瑶池或者妖界如何?」

  欧阳霓撇撇嘴道:「那姐姐您跟朱霖出海那天到底看见了谁呢?妖界如何会
是你的安身之所,况且眼下姐姐是定州之主,干嘛非要去流浪?」

  赵青青娇呼一声道:「世间之大,莫非无我容身之处?」

  欧阳霓捉住她手道:「也许姐姐你嫁给朱霖也未尝不可。」

  赵青青偏过脸道:「这样对朱霖不公平,况且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如果小时
候没有认识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嫁给朱霖又如何,不管朱霖怎样,至少朱霖
对我是好的没话说。」

  欧阳霓幽幽叹道:「只是姐姐坠入这情海太深太深了,如今想要回头真是难
比登天。」

  赵青青笑着笑着就流下两行泪珠道:「我自问对亦凡一心一意,竟没想到这
老天竟对我这样不公平,我每当夜里哭湿枕塌又有谁在身边,除了流浪天涯,我
……的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霓顿觉几分难受道:「早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姐姐你真该选择朱霖。」

  赵青青目光落在自己娇躯流泪道:「只怕将来这定州要辛苦妹妹你了。」

  欧阳霓听她说到这里,美眸泪水直流道:「苍天竟然对姐姐你这样不公平,
你叫我如何忍心?」

  赵青青语气恍惚垂泪道:「一直以来我都想为祖宗保住江山,可是竟未料到,
赵家帝王一个比一个龌龊不堪,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要定州又有何用?心
中信念轰然倒塌,万念俱灰,除了浪迹天涯,还有什么能了无牵挂?」

  欧阳霓搂住她娇躯哭道:「不急,不急,再想想,再想想……」

                ※※※

  一颗梅花树下,慕容冲眉峰轻展,俊美容颜露出一笑道:「寒梅只有冬天才
会绽放,如此,才更能突出它的风华来。」

  梅妃轻移娇躯坐在石凳上道:「原来是四王爷……」

  慕容冲潇洒落座,两人沉默半天,慕容冲忽而道:「这世事无常啊,这老头
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后宫里这么多佳丽,以后可该如何呢。」

  梅妃正值芳华,说的上是姿色绝佳,慕容冲这来了之后一直打量着她,梅妃
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声音飘忽温和道:「后宫女子如何,王爷如何做主?」

  慕容冲站起身子欣赏着院内梅花道:「我意立小非登基。」

  梅妃偏过脸去,冷冰冰道:「什么皇帝,你的傀儡罢了……」

  慕容冲摇头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也许小非是我骨肉也不一定,说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副人前的冷冰冰样,如此冷,床上才更让人沉迷啊!」

  梅妃闻言蹙眉啐道:「无耻!」

  慕容冲也不见怪,呵呵笑道:「跟我玩了多少次了,还这么冷若冰雪,哎,
今夜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有劳你再让我一亲芳泽。」

                ※※※

  天色终于大亮,定州城笼罩在白雪皑皑之中,城内大雪纷纷,落在数万将士
衣衫,楼阁内巴鲁,吴德,朱霖,李穆,许亮,张彪,王景胜,众将皆跪在房外,
赵青青坐在床上瞧着玉玺,欧阳霓立在她旁边柔声道:「姐姐犹豫什么?」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什么,心里乱。」

  小泥鳅跪在床下战栗不已,阿娟只是烧茶也不说话,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小
泥鳅身上道:「本宫是女人,比不得你们男子,你昨夜跟丫鬟们说你有帝王之志,
本宫问你,这是真的吗?」

  小泥鳅闻言差点哭出来,急道:「人家只是乱说的,呜……」

  小泥鳅本来就是胖小孩,别人看着他眼睛贼亮贼亮,十分狡猾,欧阳霓听了
一笑道:「小泥鳅你该出去了,姐姐,现在请你顺应天命吧。」

  赵青青摇头笑道:「不必了,将军们都进来吧。」

  她一声吩咐巴鲁等人接连进来,立在床前齐声呼道:「公主殿下万岁万岁万
万岁!」

  楼下众军听见楼上喊声,登时万人跪倒在地山呼陛下万岁真是震耳欲聋,赵
青青端坐闺床,一双美眸瞧过众将,绝美容颜嫣然一笑道:「其实呢,本宫只是
过客,为避难才从远处而来定州,承蒙诸君辅佐,以女流之辈掌管军政,这次两
城收复,我州子民足有八百万人,众臣都说建国迫在眉睫,本宫觉得也是。」

  巴鲁将军手按长剑激动道:「老臣等这一天很久了,公主您快跟老臣一块儿
出去告诉子民们吧。」

  朱霖闻言道:「正是,试问天下除了公主您,谁人又能治理呢?」

  赵青青认真听完,坐在床上摇头笑道:「不必了,本宫不想做皇帝,小泥鳅
你本名叫什么?」

  小泥鳅爬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姑,爹给人家起名,赵雨。」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雨字好,君王如雨爱惜众生,既然你有心做帝王,
又是赵家后人,本宫就立你做皇帝。」

  众人一听傻了眼,楞在当场,张彪急着表现自己猛然拔剑就要杀了小泥鳅,
嘴里厉声道:「我杀了你!」

  赵青青抬起俏脸冷声道:「退下,你敢违抗本宫的话?」

  张彪猛叹一声无奈退下道:「公主,您,三思啊」

  赵青青不容旁人拒绝,一双美眸瞧着众人道:「本宫决定立赵雨为帝,任欧
阳霓为定州城主代替本宫执掌国内一切军政,本宫若不在时,众将皆要听命欧阳
霓。」

  巴鲁吹胡子气道:「我们听从欧阳小姐肯定没问题,公主为何立这乳臭未干
的小孩子当皇帝?」

  赵青青柔声道:「老将军勿怪,本宫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她说罢目光落在王景胜身上道:「景胜,雍州有多少兵马?」

  王景胜正容道:「回公主,雍州步军十二万,马军两万。」

  赵青青点点头道:「好,只是你们要切记,皇上年幼,军政大事你们要听从
欧阳姑娘。」

  众人抱拳答是,小泥鳅意外当上皇帝,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背后是新帝登基的庆祝声,她一个人立在城墙欣赏着这壮丽山河,一切都还
是从前的样子,如此绝色的女人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欧阳霓拿来一件披风盖在
她香肩道:「小泥鳅登基了,国号大康。」

  赵青青玉手扶着城墙积雪道:「听说慕容赤快不行了,这是个好消息,几年
之内,北国也无力发动侵略。」

  欧阳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愿来年同样是这样的雪吧。」

                ※※※

  天下事本无巨细,奈何许多人。

  这半月以来慕容赤的病越发严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贵
默默为自己主子垂泪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贵蹲在门外垂泪,一人倒是锦衣玉带缓缓渡来,福贵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
慕容冲,慕容冲对着房内摇头轻叹一声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舍得如此?」

  福贵伸手抹着眼泪尖声道:「杂家找了许多太医,都没办法,呜呜……」

  慕容冲摇头晃脑渡步进去,慕容赤躺在床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慕容冲蹲在
床下满脸忧虑道:「二哥大败而回,丢了邺城不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实在令
人担心。」

  慕容赤涨红双眼,怒火万丈的捂着嘴骂道:「咳,那畜生还……有脸回来?」

  慕容冲轻拍他后背道:「父皇保重身体,我只担心三哥趁您身体虚弱,图谋
不轨!」

  慕容赤把脸转到一边,咳嗽不停道:「朕,时日无多了,唉。」

  慕容冲帮他盖好被子,侍候在身边道:「三哥私自蓄养甲兵屯在王府,勾结
宫廷卫队,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逼宫,我今天来这皇宫都差些进不来,
父皇您可要早做打算啊。」

  慕容赤背对于他,喘气声清晰可闻,真是病入膏肓,说一口气都要喘上半天
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容冲蹲在床前低声叹道:「从小您就宠我,我也知道您最讨厌三哥,最喜
欢二哥,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人都是会变得。」

  慕容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废人一般流下两行热泪,慕容冲蹲在地板上
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骨肉至亲,本不该互相残杀,但儿臣别无选
择,那定州的赵青青已经召集将军准备起兵自立,梁国已经快彻底完蛋了,可是
父皇您已看不到这一天了,儿臣不是逼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儿臣希望父皇早做
打算。」

  父子二人都在流泪,慕容冲眼中滚烫泪珠划过脸颊,恰在此时,一声婴儿啼
哭震响宫廷,慕容冲淡淡道:「是,梅妃的儿子,儿臣命人带来了。」

  慕容赤紧握双拳颤抖道:「罢了,罢了。」

  那婴儿被太监抱入房中,几名老迈大臣跟着进入房中,慕容冲站起身躯,背
对着慕容赤沉声道:「请父皇立梅妃之子为太子,统领军政!」

  房子外的福贵听见里边动静,哭哭啼啼的闯进来骂道:「杂家从前咋没看出
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势已去,宫边又是吵吵闹闹的,似有刀枪剑戟厮杀之声,
慕容冲冷眼瞧来对着福贵淡淡道:「滚一边去!」

  福贵正要再骂,慕容冲大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江山社稷全
在此时,您还犹豫什么?」

  福贵疯了一样扑上前来撕咬慕容冲,却被旁边亲兵抓走,慕容赤瞧了瞧那尚
在襁褓的婴儿,颤抖着身躯从枕头旁边取出玉玺道:「朕立梅妃之子继承大统,
走吧,走吧……」

  慕容冲接过玉玺,怀抱婴儿大步走出殿外,他刚出殿外,宫中丧钟连响,正
是帝王驾崩,他仰脸看着天上飞雪,怀中婴儿呀呀作语,宫外战斗正酣,慕容极
背负双手立在宫门外,身边成千上万的甲兵林立,正派人猛撞宫门,北国最有权
势的两个王爷终于迎面碰撞,范文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站在慕容极旁边,满脸
义愤填膺,挥舞着手里羽扇骂道:「慕容冲这个奸贼害死圣上,大伙儿攻进皇宫,
为皇上报仇!」

  宫内宇文泰立在城墙上笑道:「范先生何必恼怒?是看不惯我家王爷临危受
命,接管军政吗?」

  范文宣从怀里掏出圣旨回道:「我有圣旨,皇上指定张妃之子继承大统!」

  宇文泰大摇大摆走下城楼丢下一句:「懒得跟你废话!」

  城门吱呀一声大开,里边蜂拥而出大批军士,慕容冲怀抱婴儿走出皇宫道:
「传国玉玺在此,皇上临终立梅妃之子即位。」

  慕容极背负双手,走上前淡淡道:「老四你太胡闹,谁不知道你和梅妃勾搭
成奸,这孩子是你私生子吧?」

  慕容冲面不改色,迎面走来道:「三哥,你想拥立张妃的儿子当皇帝,是想
效仿那吕不韦吗?」

  慕容极冷哼一声,正容道:「我可没你那么龌龊。」

  慕容冲手指背后大臣道:「既然你我兄弟谈不成,三日后,就群臣商议新主
如何?」

  慕容极转过身躯道:「好,一言为定。」

                ※※※

  雪花旋转着落在人的衣裳,连日奔波终于到了建州城,城内一派素杀,慕容
极,慕容冲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燕亦凡来到城门的时候,军士把卫森严,进进出
出都要盘查,朱瑶和燕亦凡手拉着等着排队时,城内大批骑马的士卒蜂拥而出,
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轻姑娘,正是慕勒静,一段时间不见慕勒静变了很多很多,成
熟了许多。

  燕亦凡看到慕勒静笑着打招呼,慕勒静抿嘴一笑,跳下马道:「亦凡哥,你
终于回来啦!」

  燕亦凡拍拍她脑袋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落在朱瑶脸上,开心笑道:「朱瑶姑娘,我早就想让你做
我姐姐了,真好。」

  朱瑶捉住她手笑道:「亦凡有你这个妹妹才好呢!」

  二人跟着慕勒静一块儿回城,三王府远比想象的气派,甲兵把守森严,慕勒
静牵着朱瑶玉手欢天喜地进了王府,一进门慕容极和范文宣正在院里边渡步聊天,
看见燕亦凡回来了,慕容极呵呵笑道:「这小子回来了就好,还带回来一个漂亮
媳妇儿。」

  朱瑶盈盈行礼见过慕容极,慕容极笑道:「他眼光不错,媳妇找的很好。」

  朱瑶拉着燕亦凡手腕笑道:「王爷过奖了……」

  燕亦凡捉住朱瑶玉手道:「听说皇上驾崩了,义父打算如何?」

  慕容极道:「慕容冲一门心思想立梅妃的儿子当皇上,梅妃的儿子应该是他
私生子,说起来我们在建州的势力并不占多少优势。」

  燕亦凡皱眉道:「我也是如此想,如果在建州我们肯定是没有绝对把握斗过
慕容冲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不如割据一方,义父也同样占领北国大片疆土,
不愁将来斗不过他。」

  慕容极沉吟道:「猛虎相争,必有一伤,范先生也是如此劝慰我,我们可以
去往台州。」

  范文宣笑道:「这慕容冲意在锦州,而我们的王爷意在台州,这建州城里是
非太多了。」

  慕容极淡淡笑道:「两日后就是群臣商议立新主的日子,你们觉得如何?」

  范文宣摇头道:「不管立出来谁都是傀儡,不过傀儡也是很有用处的,慕容
成是废物,慕容庆倒还有几分胆色。」

  慕容极道:「慕容庆早就试探过他,这人跟蒙古那些贝勒们关系好,一看势
头不对就跑到蒙古去了。」

  范文宣吟吟笑道:「慕容成还有一万七千将士,依我看,要不要立新主倒无
所谓,能杀了慕容冲才是正事。」

  慕容极目光落在燕亦凡身上道:「范先生去见过慕容成,这废物不肯见他,
晚上亦凡愿意一去吗?」

  燕亦凡想了想道:「晚上我去见他一见。」

  慕容极笑道:「也好,只是你奔波这么久,先带着你媳妇回房休息休息,你
房里还有个美人等着你,你要不怕媳妇吃醋,尽管享用。」

  朱瑶听了这话羞得都不知道该站哪了,燕亦凡咳嗽一声拉着朱瑶玉手道:
「义父,那我回房去了。」

  慕容极目送两人一块儿离去笑道:「这孩子……」

  范文宣道:「王爷,我们去了台州之后,您想如何经营?」

  慕容极皱眉想了想笑说道:「割据一半疆土,足以满足了,只是慕容冲这小
子野心勃勃,我将来年纪大了之后,也不知道亦凡能不能斗过慕容冲。」

  范文宣笑道:「只是,听说慕容成好色,柳烟雪虽然是假的,也许把她送给
慕容成不错。」

  慕容极沉吟道:「只是我担心今夜会有变故,毕竟慕容冲这小子奸得很,说
不准今儿晚上就给咱们来个突袭。」

  范文宣冷冷一笑,脸色发狠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夜王爷多带
高手,那慕容成要是不从,就把他杀掉,咱们趁乱撤出京师,奔往台州。」

  慕容极沉思片刻断然道:「好,就依你所言。」

  北国内处处都是剑拔弩张,慕容成呆在书房里是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从白
天一点点昏沉下来,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老头子说死就死了……」

  旁边宇文泰把玩着手里茶杯笑道:「王爷考虑了这么久,也该给在下一个答
案了。」

  慕容成肥脸满是愁容道:「没了老头子,小王心里乱成一麻……」

  宇文泰呵呵笑道:「心里一乱。就想着女人是吗?」

  慕容成面露几分难色咳嗽一声道:「你可把小王当成什么人了!」

  宇文泰脸色转阴,冷目瞧来道:「少废话,你要是不听我家王爷的话,你以
为自个能活着离开京师?」

  慕容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道:「别呀!小王不是正在想嘛……」

  两人正在密谈,冷不丁房门枝呀一声打了开来,方冰玉手拿着一支蜡烛,倾
国倾城的推门进来道:「冰儿瞧二王爷是火锅里的蚂蚁。」

  宇文泰看见方冰来了起身笑道:「冰儿小姐也来了?」

  方冰娇媚笑道:「是冲爷让人家来问问,看看二王爷想好了没……」

  宇文泰瞧着眼前方冰美眸顾盼,一只玉手轻抚酥胸真是诱人无比,忍不住笑
道:「冰儿小姐真美!」

  方冰优雅放下蜡烛,柔声笑道:「人家能被您这个北国新星夸奖,真是开心
……」

  宇文泰不顾慕容成就在旁边,大步走向方冰身边笑道:「你看,王爷他看着
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方冰娇声笑道:「有么?」

  宇文泰转到方冰背后,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处子幽香,冰小姐这冰清
玉洁的身体,可把王爷可馋死了……」

  方冰嫣然一笑,背负玉手翩翩来到慕容成面前道:「怎么。王爷想要冰儿?」

  慕容成盯着方冰俏脸,陶醉不已的瞧着她容颜,宇文泰在旁冷笑道:「王爷
请自重啊!」

  方冰娇嗔道:「王爷真傻。」

  燕亦凡拉着朱瑶玉手在房外笑道:「他要不傻才怪。」

  宇文泰猛然抬脸一瞧,一道剑光势不可挡般袭来,方冰娇呼一声宇文泰小心,
宇文泰抓过茶杯猛然掷去,袖中对着慕容成射出一支暗箭,看也不看转身破窗就
逃,慕容成喉咙中箭,惨死当场!

  燕亦凡轻叹一声道:「宇文泰果然够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二王爷算是
谁也利用不了。」

  方冰瞧了瞧死了的慕容成,俏脸一笑道:「反正今晚没人是赢家。」

  燕亦凡淡淡道:「正是,帝国京师与大火鲜血共一色,两位王爷的军队正在
混战,冰儿姑娘不妨来一块儿欣赏。」

  方冰翩翩走来,瞧着城内火光道:「不知燕兄有什么打算?」

  燕亦凡搂着怀里朱瑶笑说道:「从今以后北国再也无力统一了,青儿的定州
起码可以安宁好几年了,至于我嘛,就带着娇妻去往台州了。」

  方冰咯咯笑道:「恭喜啦,有缘不妨再去人家的小岛饮酒。」

  燕亦凡哈哈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怀中的朱瑶羞红脸颊道:「燕郎,你别这样当着别人面说这话……」

  方冰背负玉手笑道:「嫂子害羞啦!」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美眸却是瞧向了窗外定州方向。

                ※※※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荒凉边关漫天雪花飞舞,一行队伍行走在大雪
里,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立在天地间,更显肌肤冰雪纯洁,她玉手拿着一支系着
红绳的笛子笑道:「我们很多人的缘分都是相识在边关,也同样结束在边关,这
都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你们能来送我,我真的很开心。」

  巴鲁,吴德,朱霖,李穆看着赵青青样子,几个大男人都哭成了泪人,欧阳
霓擦着脸上泪珠止不住哭泣道:「我……没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赵青青一双美眸泪水直流,强颜欢笑道:「这都是没
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不下。」

  朱霖上前哭的脸都全是泪痕道:「公主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赵青青流着泪笑道:「你要好好善待玉儿哦,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朱霖哭的热泪盈眶哽咽道:「我会的,我会的,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善待玉儿
……」

  巴鲁吴德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泪水湿了衣衫,赵青青擦去脸上泪水,温
柔一笑道:「吴大人,你可不要再任性啦,我就要走了,你可别让我走了还惦记
着你淘气!」

  吴德擦着眼里泪水道:「老臣一定不会让您担心,有老臣在一天,就绝对守
好城池!」

  赵青青看看巴鲁将军,她眼里泪水往下掉,咬着红唇笑道:「巴鲁将军,我
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袁家之人,别让人欺负他们,可以吗?」

  巴鲁将军老泪纵横道:「您放心,您放心……」

  小泥鳅穿着黄龙衣裳,站在李穆身边只是哭,赵青青深深看了定州城一眼,
然后转过娇躯背对众人道:「古人云,送人千里,终须一别,再见……」

  说完,纵身跃上马背,红唇娇喝一声,驾,骏马腾起前蹄狂叫一声,载着这
一生传奇的绝美公主消失在漫漫边关。

  (谢谢欣赏。)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1

           【明雪仙子传】(修改版)

  旧版本作废,本文以此版本为准。

  更新截止第原56折

  旧版本病句,错字,内容有很多瑕疵,特此修改

                楔子

  「你说我美么?」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
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她是美
丽的令人不敢直视,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
硬了,硬的发疼,那是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胸前两团饱满如
雪似冰,雪白肌肤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却也遮不住泄露
出来的雪白滑腻,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
光滑销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剑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
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声扑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
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娇艳不
可方物,妩媚妖娆的笑着:「这就对了,只要你不杀了人家,作为回报,人家便
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漫漫,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北国骑兵进军的道路,
边疆多风雪,雪是鹅毛大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

  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烟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
时候,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得年纪,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见
底的大眼睛,脸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为什么
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
曲线分明英俊极了,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
然就笑了。」

  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慕勒静撇撇小嘴道:
「那你最近干嘛总往梁国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
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
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曲子。

  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
感,」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
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
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
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
「怎么了?」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以后我们成亲
吗?」

  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热闹显得非凡,慕勒静也
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
东歌舞坊妓院遍布,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
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
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武
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
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
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
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
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
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
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
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
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边,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
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
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

  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
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还有她衣服
的料子,看去那么的柔滑,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还有她左胸前的衣服上,怎
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不行,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燕亦凡轻声一笑,伸手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跟着人家比美。」

  慕勒静歪着脑袋道:「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她长的那么美,
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燕亦凡握紧她手道:「好了,别胡闹了。」

  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
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
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

  秦妍回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
欲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
监视着我。」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
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
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
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嘛,讨厌……」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纵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

  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
起喝酒。」

  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
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

  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北国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
些习惯了,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中原人?」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中原人,
也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
在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北国,往远点就是蒙古,好
乱好乱的。」

  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历月
王朝败退妖界,妖界与人界已有数百年未有联系了,不知你们可曾听过?」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道:「妖界有九重天,秘闻数不胜数,
魔海又常年狂风恶浪,吞没船只,如此以来,妖界与人界倒也相安无事,如今人
间战乱频发,想必妖界早有侵略野心了。」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道:「强如龙宫,亦听命九重天,龙本是通灵神兽,在世
人眼里更是神灵,不过在九重天眼里,也不过是奴仆一般。」

  燕亦凡道:「这样说来的话,九重天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妖怪??」

  秦妍道:「妖界通天塔,据说就是平息魔海风浪的关键,而妖界圣女常年居
住在通天塔中,常年累月不出通天塔,究竟是为平息封印,还是别有目的,旁人
就不得知了。」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九重天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没听到,一
定是浪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人
记得,更别说提起那些妖魔了,是不是?」

  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妖界有很深的渊源了?」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不瞒兄台,龙宫与我颇有缘分,家
父和我母亲曾渡过魔海,进入妖界。」

  燕亦凡笑道:「龙宫是大海神灵,这真是受教了。」

  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们
吃咱们的。」

  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
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
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

  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的马栓在路边,
被人偷了多不好。」

  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平时只接待达
官贵人,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
「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琵琶声也好听,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听到情深的地上,总是忍不住掉泪……」

  燕亦凡缓缓叹道:「也许这就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名满关内外,平常也
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难得被人一见。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
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就这点耐心,还好意思来这里?」

  燕亦凡偏着侧脸,倒了杯茶慢慢细品。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怀抱朱琴的绝色
女子,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声音清婉动听:
「刚才琴弦断了一条,小女子晚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朱姑娘,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琴吧,我想听……」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红布上,把朱
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对着众人脆声说道,这里有的人是
守卫边疆的将士,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再配以
锦瑟来唱好啦,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鸣,众人精神也为之一
震。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时而如
边关风雪刺人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柔
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

  紧接着柔声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
时已惘然。」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惹的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了不起,
了不起,老夫听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

  称赞声太多了,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
女子的场,小女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

  她说完抱着琴,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
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咯咯笑道:「燕哥哥。」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静儿你看。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阿泰
兄弟你快过来吧。」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长能耐啦是吧?」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不敢……」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那……那你来找我干嘛?」

  阿泰哭丧着脸道:「王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回去,就
要治燕大哥的罪!」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滚!」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

  燕亦凡笑道:「王爷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舍不得你。」

  燕亦凡无奈笑笑:「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燕亦凡朝她
挥挥手,大步登上走廊,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见他过来微笑道:
「燕公子,跟我来。」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忽而问道「阿娟,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
好吗?」

  阿娟脚步轻盈,头也不回柔声道:「还是老样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
身边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以前总是愁眉不展」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
的事情,不过,我再想,等关外那边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阿娟你会跟
着她过去么?」

  阿娟回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阿娟
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

  燕亦凡点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燕
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

  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有
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鱼玄机就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两人左转右饶,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
口,阿娟柔声笑道:「燕公子,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先回去了。」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朱瑶的房间很大,客厅,卧
室一应俱全,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子
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
股幽香迎面扑来,轻唤一声,朱姑娘。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
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见他进来了,步态轻
盈迎了上前,脸上温柔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我刚倒了一壶热茶,你等下,我去帮你倒一杯,」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燕亦凡摇头笑道,你刚换了衣服。天冷就别去了,
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刚才听你弹琴,弹得
真好。」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
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娇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
扑的。」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
我脸才红的。」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弱声道:「油嘴滑舌。」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好,你说吧。」

  燕亦凡道:「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北国好吗?」

  朱瑶柔声道:「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
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
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

  燕亦凡道:「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朱瑶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

  燕亦凡笑道:「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
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朱瑶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忽然注意到
燕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燕亦凡爽朗一笑道:」
一定如你所愿。「

  朱瑶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抿嘴
娇嗔一声「坏蛋……」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
一拔琴弦,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柔声道:「鹧鸪天吗?」

  燕亦凡笑道:「正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朱瑶柔声道:「让我来吧。」

  燕亦凡让出位置,朱瑶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里
几下微笑道:「好久不弹那个曲子,你别笑我可好?」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张臂抱住她腰笑道:「我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这行家?」

  朱瑶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
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
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朱瑶连忙丢开朱琴,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原来是背后人一直使坏,
故意迫她说话一样,短短片刻,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被人蛮力一抽丢到一边,
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朱瑶银牙紧咬红唇,不让自
己叫出声来,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红唇里再也忍不住,溢出一
声娇腻至极的呻吟……

  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从背后抱着她,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绝美动
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肌肤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开水色抹胸,一对滑腻
浑圆的雪乳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燕亦凡一手一个雪乳揉来捏去,只见雪白乳
房在他手里被揉出大片雪白,朱颜这对诱人雪乳不说挺拔丰满,便是手感如凝脂
一般滑腻温香,冰清玉洁真是人间极品。

  朱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回过俏脸,咬牙羞道:「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要
……不要在这里……」

  燕亦凡热情似火置若罔闻,埋脸迎了上去,不发一言直接吻住朱瑶红唇热情
似火,朱瑶羞红脸颊,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一时间两人忘情吻在一
起,衣衫渐褪,空气里也多了几分桃色的气息。

  就在这时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朱瑶趴在桌上啊的一声,香肩
背后秀发乱舞,娇躯爬在桌上颤抖不已,两条笔直美腿贴着情郎身躯,泛出晶莹
剔透的光泽,更显得雪白无比,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欲仙欲死,停顿
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雪
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红唇里咬着
一缕发丝娇吟道:「人家不要,瑶儿看不见你……」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鼻端尽是诱人发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挺腰缠
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
更壮男儿气势,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

  燕亦凡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
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朱瑶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道:「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燕亦凡点头笑道:「只是太忙了,北国那边军事频繁。」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
小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燕亦凡道:「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
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床都上了,可
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朱瑶握起粉拳,娇嗔着:「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
上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
子。」

  朱瑶羞红双颊,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讨厌……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
的!」

  燕亦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

  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我得走
了,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我又有大恩。」

  朱瑶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朱瑶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
我,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柔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
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燕亦凡点点头,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
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
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
也别去,也别送我了。」

  朱瑶点头道:「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

  燕亦凡道:「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
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
耀武扬威的官军。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
「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北国两千先
锋来犯时,十五门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骑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级,杨威示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
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
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
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
寿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慕容极的府邸,慕容极年有四十,生的是气质儒
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弟给刮来了?

  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
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自
然刮的是一场好风,三哥,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
海涵才是。」

  慕容极闻言笑道:「四弟,你是明白人,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你这
次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摇着头笑道:「好茶好茶。」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欢,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
上些。」

  慕容冲放下茶杯,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哥哥好会做人,有什么好事总是
让着别人,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就真的舒服吗?」

  慕容极抿嘴笑道:「有什么不舒服的?」

  慕容冲开门见山,一拍大腿:「比如说,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为何
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说的好,说的很好。」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有什么好事,他都
给了大哥慕容庆,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
说是不是?」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姿态儒雅轻泯一口,缓缓问道:
「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缓缓道:「说句心里话,弟弟我胸无谋略,又不
会领兵打仗。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眼下就只有
三哥您了,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这又从何说起?呵呵,四弟我知道,你的兵权
仅次于大哥,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你打不过大哥,想联
合我一起扳倒大哥吧?」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怀
疑弟弟的用心,弟弟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的很,你文
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哥
你,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整个人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
站了起来,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慕容
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
「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
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

  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
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
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
颤抖不已,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
的义子,燕亦凡。

  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
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
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爽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

  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这样惊人
的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弟弟真是开眼了。」

  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习
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我已
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

  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里新买
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乐不思蜀
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弟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
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饱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
生得意须尽欢,更有,汉朝后主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呜呼
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

  慕容极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
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
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妻
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就好生风风光光
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可是天
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

  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
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
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
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
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说得有理,只是
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的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
肤,容貌绝美,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
落下的鹅毛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尘出俗,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
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朱瑶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道:「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
好了。」

  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色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
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流
露出几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这红楼里百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
花,寒梅暗香啊。」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只是小女流落风尘,不敢高
攀。」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
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

  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色如此皎洁,听
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
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听曲是假,
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刘将军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一声脆响,如同受
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抱着琵琶往后
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要
喊人了……」

  刘将军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道:「朱瑶姑娘,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
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你
一声朱姑娘,别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
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谁敢不听老夫
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
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金
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
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炮
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北
国大军来啦,北国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北国兵每逢攻城必要派
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通,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北国
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回头一脚踹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
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
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
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
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北国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
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
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
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
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弟弟。」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劫
的多有,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阿娟连忙捡了一根
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北国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
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
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穿兵服,
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弟弟,快来快来。」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刻
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北国蛮子攻城攻的
厉害,我们快逃命去。」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
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主仆三个人
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
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弟弟他是关心我,一时间咬着红
唇也不再说话,朱霖双臂搂着她腰时,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手掌摸着
她娇躯丝绸衣裙手感丝滑无比,两人姿势暧昧,朱霖脸颊又蹭着朱瑶滑腻脖颈闻
着她秀发香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他这
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一握缰绳骑马冲出,阿娟骑马紧跟其
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
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
更有北国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
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北国铁骑纵马狂奔,却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
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
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瞬间,马上人一袭白衣胜雪,
红唇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
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
踪影,就像是一场梦……

  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北国骑兵汹涌奔来,
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血流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
道:「我来的时候,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果然,才没一会儿,城
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弟弟,我们跑到哪里去?」

  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放
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来,姐姐可不能
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后边有北国兵追过来了!」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发
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朱
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
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北
国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
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岂不知人倒霉
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见叫一声,老马失蹄一腿踩空跌
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
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
团,眼前追兵人人身穿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
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
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
北骑,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
不止的北骑,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北国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
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北国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
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骑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
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突,又刺死五名北骑,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
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
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
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北国骑兵又名北骑,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
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踏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杂砸
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
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骑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
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黄
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北国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
皇帝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皇帝,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冷不
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
下来,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弟弟,
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挺枪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
的七,八,名北骑脸色惨白,心想在大汗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
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北国皇帝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
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北国皇帝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
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骑席卷而来,列起阵仗,
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
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
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双手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
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
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
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
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
留青史未也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连
忙道:「弟弟不可,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

  慕容赤闻言,嗯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是
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只见她的容颜绝美,她的肌肤如雪如冰,
冰清玉洁,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她的眉,她的眼,是如此美丽,
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不,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美丽,
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刻在生死面
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任
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
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
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此话
一出,慕容赤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声如豺狼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子知道北国骑兵天下无双,北国虽是新建国,但却野心勃勃
意图征伐天下,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意
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
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请。」

  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七
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下马来拿
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烈
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
一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这
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
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
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
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合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
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
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
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再
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
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皇帝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不过如此。」

  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轻启红唇喜道:「弟弟,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
「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

  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
滚滚,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上书一字,
袁!

  慕容赤脸色发黑,紧握铁拳,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

  北国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攻城拔寨,野战冲锋,无可抵挡
一般,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北国骑兵多轻骑,袁家部队多重骑,
两者野战一比较,除了北国铁骑机动兵力快,面对面对决,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
宜。

  慕容赤老脸铁青,袁正南的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死死钉着他大
举进攻梁国的进路,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朱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黑压压一
片重骑兵部队,身穿玄色铁甲,人人手持长枪,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

  两军终于对垒,慕容赤哈哈一笑:「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怎么老弟
不出来见见朕?」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早有人接应,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
「公主她都安排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第三折、白衣仙子凤凰展翅

  刷刷刷,一声声铁甲抖擞,袁家部队从中分开,一辆八匹俊马拉着的朱红马
车露了出来车帘掀开,从中走出一名绝色无比得少女,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
仙女误入凡尘,整个人清丽脱俗,极为高贵美丽。

  她一出现在场中人无不被这少女姿色所震撼,本是喧嚷的乱态,一时间似落
针可闻静的不得了,慕容赤本就好色,一个朱瑶本已令他心痒难耐,此刻又见这
少女生的是眉目如画,更要人命的是,俏脸虽系着鹅黄轻纱,但无疑给人几分若
隐若现的美态,此时冷风卷过,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诱人娇躯一股暗香袭人,
众人无不陶醉,用力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少女香气,生怕错过了什么。

  少女既然能调动定州军来阻击慕容赤,她身份定是高贵,慕容赤仔细打量着
她,眼中的她玉体高挑,纱裙飘飘间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冰清玉洁的仙体已是
翩翩走来,整个人气质颇为冰冷,芊芊玉手倒提一把青色宝剑。

  慕容赤瞧了半天,奇怪的咦了一声,似乎猜不出这女子什么来历。

  她说话声音很轻,却是让人听的很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里如沐
春风一般醉人:「陛下您,已经到了定州地面。」

  慕容赤楞了下,眼睛看了看她手中长剑,微微笑道:「朕并无恶意,只是追
击残敌罢了。」

  少女表现得从容无比,语气平静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继续追击残敌好
了。」

  少女人这样说,身后的大批部队却纹丝不动,两边军队近有几十米各自戒备
着,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慕容赤如何好意思派大兵去追击朱瑶,朱霖,这区区
两个人?想到这里慕容赤干笑一声:「殿下真是开玩笑了。」

  白衣少女语气一转,眼眸里也多了些小女孩的娇俏,疑问道:「莫非陛下已
经知道小女的身份?」

  慕容赤哈哈一笑道:「朕自然晓得,你是梁国公主,赵青青。」

  她点点头淡淡道:「没错,小女就是赵青青」

  慕容赤道:「哎,想不到啊,堂堂的梁国公主,竟要借别国之兵来抵御朕这
北国大军。」

  赵青青抬起脸颊反问道:「陛下不知么,定州已经归降我大梁国了,自此以
后定州便是大梁国的一个藩国。」

  一句话说完,直击的慕容赤两眼充血:「什么,定州归你梁国管了?」

  赵青青玉手负于背后道:「正是如此,不然陛下何以为,小女能调动定州的
兵马?」

  慕容赤紧握铁拳怒目相视道:「朕不信,定州有四万重骑兵部队,十万步军,
子民两百多万疆域六百多里,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投靠你软弱无能的梁国,朕的北
国难道不如梁国么?」

  赵青青道:「陛下何必强词夺理,纵然梁国兵将无能,可是这定州说到底还
不是投了小女这梁国的么。」

  慕容赤气的胡须乱舞,想自己人中之龙,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对定州早已觊觎已久,没成想,定州归了软弱无能的梁国,这让他如何不气,想
立时发兵攻打定州,自己的北国铁骑,似乎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到这里只得冷
喝一声道:「退兵。」

  他刚说出要退兵,赵青青玉手提起宝剑,整个人气质冷若冰雪,冷冷道:
「陛下既然来了定州地面,还想安然无恙的回去么?」

  慕容赤立感不妙,本能的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意思?」

  回他话的是一排排蝗虫一样射来的箭,袁家铁骑前排跪地,后边的赫然是一
排排弓箭手,箭还未落地,慕容赤看着那闪着蓝光的箭头,失声而出道:「是,
加了法力的霹雳箭,快撤!」

  霹雳箭雨如蝗虫遮天一冲入人群,只见得火光乱起,炸的人群里血肉横飞,
北国铁骑中乱作一团互相践踏,霹雳箭乱飞,箭一落地就炸的四周一片凄惨,尤
其是炸出的火焰,经久不灭,烧的北国铁骑惨叫不止,如同身处地狱一样。

  慕容赤拼死突围出来,身后只有一百多骑兵冒死护着他逃了出来,却不防刚
跑出没几步,前边跑着的骑兵突然陷落坑中,地底下许多蛮族黑衣人破土而出,
手拿弯形兵器,爬上马就抹人脖子,直杀的北国铁骑,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一时
间杀声大作,原来赵青青趁着刚才与他谈话,暗下埋伏,慕容赤一生征战未尝败
过,不料今夜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眼看四周无处可逃,慕容赤将要认命了,一声男子断喝从空中飞来:「休伤
我父皇!」

  却见空中极速飘来一艘巨船,巨船分五层之上,满载着一层层手持长枪的带
甲士兵,船首被描绘成巨龙模样,船身遍布大炮射孔,黑洞洞的炮口颇为吓人。

  赵青青手提宝剑,凝眉看了几眼天上飘来的巨船,如同蛮荒巨兽一般,一双
细眉越皱越紧,疑声道:「神威巨舰?」

  这巨船一经现世震得人颇为惊讶,好多人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上古时代古人
精通各类机关术,玄术,能让各类本是死物的东西活起来,去代替人劳动代替人
打仗,更有无数奥妙玄功,能让人长生不死位列仙班,赵青青身为公主在皇宫内
院里,自是见识过许多常人没有见过的典籍,她只一看那船形便想起来,这船就
是上古的机关武器神威巨舰。

  神威巨舰如同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天上,每层都有夜明珠一样的东西点缀,
极为奢华,炮口已然对准了底下的定州军,其上有人大声喝道:「天佑北国,机
关术已为北国所掌控,殿下博学多闻,想必已经知道这巨舰的来历,再打下去对
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此罢兵,两家修好。」

  赵青青背负双手,仰视天上道:[ 机关术虽是霸道无双,但若比起,小女这
手中长剑又该如何?她说着玉手慢慢抽出长剑,剑光顿时倾洒下来,一道银光赫
然从剑鞘里流露出来,夺人眼光般摧残,连天上明月都黯然失色,这女子不见如
何动作,衣裙飘飘间手提长剑如凌波仙子,姿势美妙的直上云霄,众人只见一道
残影,直掠巨船而去,眨眼功夫间,少女已然轻踏船首,长发飘飘,黄纱遮脸更
增几分神秘未知的美艳,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舞动,气质颇为清冷绝美,一瞬间,
令人有美的窒息感觉。

  船上人喝道:「殿下所言不假,机关术与玄术相比虽不知谁胜谁负,但是殿
下就不能为阴阳谷和梁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考虑一下吗?」

  玉雪仙子此话一出,只如在众人心头打了个霹雳,素闻天下第一美女玉雪仙
子来历成迷,见过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阴阳谷每代传人皆是倾尽天下的绝色,
故有第一美女之称,传说当代传人玉雪仙子斩妖除魔,救苦救难,一袭白衣相随
常常面纱遮脸,容貌成迷,只因为阴阳谷每代传人领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头衔已有
数百年,倒也成了惯例,这一代的玉雪仙子虽然见到她的人不多,但名头之大,
却是无人不识了。

  赵青青细眉紧皱,似乎被人喊破身份令她很生气,玉手紧握长剑道:「你是
谁?」

  「我是该叫你殿下好,还是仙子好?」人说着,只见船门打开,从中走出一
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发束玉冠,生的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只是眉目间
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

  「是你……」赵青青细眉舒展,语气依然平淡。

  男子潇洒一笑:「自然是我,上次从仙子剑下逃走,说来可真是幸运呢。」

  赵青青不发一言,慢慢转过身去,绝美身姿比冰雪更要夺目,及腰长发随风
轻拂,一股醉人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男子神情放肆的吸着被风吹来的香气,一脸陶醉道:「仙子何必非要打打杀
杀呢,我这儿有百年珍藏的佳酿,不知仙子可否赏光?」

  赵青青头也不回冷冷说道:「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

  男子笑道:「别这样不近人情嘛,我这人虽然是坏了一点,但对仙子你却可
是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奈何上次刚见面,您就对小王痛下杀手,哎,他说
着手扶胸口,叹道,真伤人心啊!」

  赵青青似在赏雪,朵朵鹅毛大雪落在她身畔,香肩之上,又被风吹过,一点
痕迹也没有,她肌肤雪白,身上也是穿了一袭纯洁无暇的白。

  男子自言自语半天,忽而听得赵青青道:「说这个有意思么?」

  男子笑道:「好,不提那个,只是还请仙子放我父皇一马,小王定感激不尽。」

  赵青青偏过脸颊认真看了看他,眼眸里清冷无比,声音淡淡道:「如果没有
猜错,你就是北国的四王爷,慕容冲吧?」

  慕容冲呵呵笑道:「你看,你笑的样子小王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一定很美。」

  赵青青收起长剑,背负玉手道:「正邪不两立,如果王爷真有你所说的那么
你喜欢青青的话,以后就不要兴兵祸乱天下。」

  慕容冲眼里精芒一闪,紧接着笑道:「那是自然。」

  赵青青回首认真瞧他一眼,转身赫然从船上跳下,慕荣冲痴痴看着她的背影,
眼里炙热一片,淡淡道:「定州退军了,接下来的主角该是本王了!」

  雪依然在下。冷风不时拂来吹打在人的脸上,赵青青手提长剑,来到朱瑶姐
弟面前,一双妙目只瞧了瞧朱瑶,缓缓背过身去神情淡淡伤感:「你们姐弟会何
去何从?」

  朱瑶知道她是公主,连忙拉着朱霖跪倒在地,感激万分道:「殿下救命之恩
……」

  「好了。」

  赵青青突然打断朱瑶的话,紧接着道:「本宫看你这弟弟武艺十分了不起,
本宫会安排他效命袁大人麾下听命,至于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本宫身边。」

  朱瑶欣喜道:「小女谢殿下再造之恩。」

  赵青青转过身来,玉手扶起朱瑶道:「婢女丫鬟之类的,倒也不缺,你可以
叫本宫一声姊姊。」

  朱瑶俏脸惶恐道:「小女不敢造次,只愿意服侍殿下身边,至死不离。」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百花盛放,美不可收,声音娇俏道:「你
要非这样才肯安心的话,那就这样好了,只是不许提婢女二字,本宫很讨厌。」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
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大恩。」

  赵青青径自走到马车边,踏上板凳忽而回首冲朱瑶笑道「天太冷,朱瑶也你
过来吧,本宫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朱瑶心里也不知道这公主要问自己什么事情,怔怔进了车里,马车慢慢行驶
起来,透过车帘看去,定州军车马整齐,部队兵容繁盛,赵青青放下手中长剑,
目光看着车外边关风光道,「朱瑶,本宫知道一些事情是别人不该问的,只是事
关国家大计,本宫希望你如实回答。」

  朱瑶轻蹙细眉柔声道:「请殿下问吧。」

  赵青青点点头,想了想才慢慢道:「你姐弟是不是跟梁国有深仇大恨?」

  一句话说出来朱瑶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话来,眼里盈满泪水,凝视着赵青
青平静如水的眼眸沉声道:「是!」

  赵青青点点头,轻轻握住她手柔声道:「本宫虽是生长在皇宫内院,从小受
尽了宠爱,却也知道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弱女子的难处,不晓得你信不信,也许你
会觉得自己很命苦,可本宫会说,本宫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只是现在,你
有什么难处冤屈大可以说出来,本宫力所能及的地方自然会帮你伸张正义。」

  说着话时,赵青青握紧她手:「你只管说。」

  朱瑶泪眼可怜,容颜凄凉道:「家父名朱可儒,本是一介书生,十年前关内
大荒,边关又时常遭受北骑骚扰,北骑联合鞑靼常常攻掠边塞城堡,蹂躏各城,
内有起义不断,宦官专政祸乱朝纲,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京师里的许多有正义心
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上书朝廷,要求诛灭阉党。」

  赵青青眉目凝重,片刻轻叹一声:「你原来是朱先生的女儿,怪不得本宫总
是看你觉得有些眼熟,本宫曾经在宫内看到过你父亲的画像,也读过一些他的政
见主张,很是钦佩。」

  朱瑶道:「家父虽是文人,但官场好友很多。」

  赵青青恍惚回忆着:「记得本宫那时候年龄还小,也听过宫女们说过,百官
长跪不起联名上书,父皇那天很生气,把杯子都摔了。」

  朱瑶又道:「是,阉党蛊惑圣心已久,又以各种名义征收赋税,鱼肉百姓,
朝廷中尽是阉党鹰爪,陛下又迷恋炼丹升仙,神志不清,又把那些谏言的人当成
逆臣,龙颜大怒,下令大肆抓捕参与上书的人,前后抓捕一百二十三名臣子文人,
斩首于闹市,家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可怜家父惨遭横死,朝廷竟连尸身
都不让收,小女和弟弟便是那时遭遇巨变的。」

  赵青青取出一块黄丝手帕,为她擦干眼泪,慢慢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可
怜本宫也是无权无势,徒劳顶着一个公主的称号罢了,自前年父皇他突然驾崩以
来,本宫的叔叔登基以来,一切也都跟着变样了。」

  朱瑶泪眼模糊,依偎在她怀里抽泣道:「殿下不要太伤感,事情都过去了,
今夜您救了我和弟弟的命,一切都抵消了。」

  赵青青闭上眼睛,无限伤感道:「话是这样说,本宫也相信你是真心的,可
毕竟父皇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叫本宫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面对天下百
姓?」

  朱瑶抬起俏脸,怔怔擦去泪眼道:「那殿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蛮荒地方受苦
的?」

           第四折、绛雪风袖暗夜谈心

  赵青青嫣然笑笑,美目看着窗外冰雪之国道:「本宫的叔叔眼里毫无伦常,
常常做出些令人啼笑皆非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又顾及毕竟是新登基,虽对本宫很
是垂涎,倒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但天知道以后会如何,本宫来到这里也是逃难
的,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朱瑶听到这里,脸色羞红,扭捏揪着自己衣袖满脸通红道「殿下,他可是您
的叔叔,做叔叔的竟然会这样……会这样,说到这里脸色更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青青轻挽胸前长发,雪白脖颈微微染了些细汗,朱瑶脸颊蹭着她脖颈,只
觉得脸颊触着的很是滑腻,一股暗香袭人,呢喃一声倒在她怀里。

  车内空间很大,车头由八匹骏马拉着马车,车内装饰奢华,各种物品一应俱
全,赵青青轻搂着朱瑶,随手取了本书,眼里神情恬静的看起书来。

  朱瑶看不清她蒙着面纱的脸,但却清晰知道那隐藏在面纱下的脸是美得何等
惊心动魄,烛光下,赵青青芊芊玉手白皙极了,她身材窈窕修长,连一双玉手也
是纤细柔美,美眸认真看着手中书籍,朱瑶慢慢抬起脸来,因为一番风波折腾下
来,也是有些累了,娇躯慵懒依偎在赵青青怀里,幽幽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赵青青嫣然笑笑:「是一些关于机关术的古代典籍。」

  朱瑶侧脸看了看她手里书籍,只见书上尽是画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转轮零
件组合在一起,,看的自己一阵头大,视线仔细看看,隐约看出上边画着的是一
艘巨船,思绪一转,冲口而出惊讶道:「这是神威巨舰。」

  赵青青点点头道:「正是神威巨舰,本宫早就得到消息,北国早就在秘密研
制神威巨舰各类战争机关兽,但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朱瑶想起那神威巨舰漂浮在天上,船身遍布大炮,满载士兵的样子,就不由
一阵脸色苍白道:「那样子北国已经造出了神威巨舰,会不会来攻打我们?」

  赵青青伸了个懒腰,姿势美极了,浅浅的笑了笑:「自然不会,这神威巨舰
很是耗费财力,不止要许多大量的昆仑木才能制造成,更要许多灵珠支持巨舰飞
行,本宫看,北国现在拥有的神威巨舰不会太多。超不过三艘,况且定州也已经
开始与昆仑山取得联系,订购了大量昆仑木,想必要不了多久,梁国也会有拥有
属于自己的神威巨舰了」

  朱瑶脸上露出欣喜道:「那就先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玉手轻轻抚摸着竹笛,眼里神
情复杂,睹物思人道,「朱瑶会吹笛子吗?」

  朱瑶柔声道:「大概会懂一些。」

  赵青青递给竹笛给她,眼里笑意明显道:「帮本宫吹一曲醉里挑灯看剑,梦
回吹角连营可好?」

  朱瑶惊讶道:「原来殿下你也喜欢听这个啊?」

  赵青青眼里神色黯然,低下头柔声笑了笑:「莫非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吗?」

  朱瑶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没有说话,朱瑶好奇抬头朝她眼睛看去,赵青青眼角湿润,遮着面纱
的容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朱瑶很好奇,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得女子,怎么会遇
上忍心跟她分离的男人?

  赵青青伸出指尖擦去眼泪,勉强笑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割舍不去的回忆,
本宫也有,让你见笑了。」

  朱瑶俏脸枕着赵青青胸怀,柔声道:「殿下,没事的都过去了。」

  赵青青芊芊玉手抚摸着朱瑶俏脸,目光看着车外风光,语气清冷恍惚道:
「本宫曾经被寄养在阴阳谷,哪里山清水秀如同人间仙境,那个时候本宫身边有
很多人包围在身边,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容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友情,
这中间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朱瑶听到这里,喃喃细语着抱紧赵青青腰肢道:「那殿下为什么没有和他在
一起?」

  赵青青道:「他的父亲被阉党诬陷谋反,父皇又痛下杀手,把他一家老少杀
了个干干净净,就他一个因为不在京城才逃过一劫,后来本宫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如此血海深仇,他就算恨,也是应当的」

  朱瑶抱紧她身子,脸颊埋在赵青青怀里道:「殿下你就没有想过要化解误会
么?」

  赵青青轻笑一声道:「本宫从来就不是对感情可以委屈的人,别人算卦说,
说本宫跟他上辈子已经有了一世的夫妻缘分,这辈子就算苦一些,本宫也满足了。」

  朱瑶忽而笑道:「那殿下你为什么有时候总是少言寡语的?叫人不敢和你说
话」

  赵青青玉手拢了拢衣袖,望着车外道:「本宫自小便体弱,大夫说了不让本
宫多说话,因为说话伤肝气,更受不得风寒,所以才被人送到阴阳谷学习修炼法
门,转眼间就是六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比流水还要惹人无限愁丝」

  朱瑶轻轻笑笑,娇俏十足的抱紧了她,枕着她大腿舒服的眯眼睡着。

  忽听的有老人朗诵一声:「阿弥陀佛」,声音清雅高洁,一派清新。

  赵青青吩咐停下车子,玉手掀开车帘柔声道:「是普渡大师吗?」

  路边一身穿红衣袈裟的老僧,生的是慈眉善目,目光柔和,微微欠身行了一
礼道,正是贫僧。

  赵青青点点头道:「大师要往哪里去?」

  普渡低首笑了笑道:「天涯海角贫僧都要去得,普度佛法,普度众生,聆听
佛音」

  赵青青娇柔笑笑,身姿透出几分娇俏,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娇柔道:「既然是
天涯海角都能去得,大师不如陪小女去往定州一趟,私底下小女也好向您讨教一
番佛法真理,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可好?」

  普渡高笑一声,声如洪钟一般:「公主金口玉言,老衲如何拒绝得了」

  赵青青开心得笑了笑道:「那就太好,小女自幼也曾读过些佛经,此番能与
大师相遇,也是一番机缘,」

  普渡朗诵一声,虔诚无比道:「阿弥陀佛,老衲若能劝服公主入我佛们,于
苍生来说,便也是功德无量了,佛门也自此多了个心地善良的女菩萨」

  赵青青眼眸里颇多笑嗔:「大师休要开小女的玩笑,小女知道您是慈悲为怀
的出家人,不瞒大师说,小女正要请您为定州百姓出上一份力」

  普度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力所能及的地方,自会顺带助公主一臂之
力」

  赵青青开心笑了笑,心道:「普度佛法高深,闻名天下,这一次一定能助定
州一份大力,两国较量也多了一份胜算」

  她心里暗喜,眉目之间更多了几分美色,娇俏又美,小女孩的顽皮可爱显露
无疑,朱瑶看了她这样子,心里也为她开心。

  普渡虽为佛家高僧,说到底也不能太过免俗,陪同在赵青青车窗边,赵青青
这人清冷时一语不发,娇俏活泼时,伶牙俐齿,妙语连珠,她问:「大师你看这
边疆风景好在哪里?又坏在哪里?」

  普度沉吟片刻淡淡道:「老衲仔细想来,这边疆战火连绵,烽烟万里,处处
一派荒凉景象,这好的地方如何有得?说着说着连连口喊佛号,阿弥陀佛,善哉
善哉……」

  赵青青芊芊玉手提起身边长剑握在手中道:「小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苦
苦求索解决的办法,只是北国铁骑彪悍无比,北国兵多将广,士卒拼命,我梁国
天下兵马,唯有定州铁骑,辽东铁骑,两支部队可以与其抗衡,定州铁骑胜在重
甲,辽东铁骑胜在火器犀利,慕容赤的骑兵日行五百里,冲锋陷阵似家常便饭,
经久战阵,小女仍是担心,终有一日,关外诸军再无一支部队可以抵挡北国进军
的步伐」

  普度认认真真听完,气质飘逸如同仙人袈裟飘飘,白须雪白,淡淡笑道:
「老衲只是和尚,公主说的军国大事,老衲一句话也没听懂」

  赵青青捏了个兰花指,随意放下长剑,玉手拂过青色剑身,又取来一本道德
经左右翻看这,神情平静无比,如同秋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是本宫多
想了吧」

  这时有人汇报道:「殿下,袁大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来了」

  赵青青合起书,抬起头想了想道:「嗯」

  朱瑶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坐在旁边,姿态静美端坐旁边柔声道「殿下,听说这
个袁正南,袁大人很是不凡,您觉得他怎么样?」

  赵青青眼波流转,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整个人恬静古典道:「袁正南这个
人我也说不清楚,她与朱瑶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许多,连身为公主的自
称都换了。」

  朱瑶也没有在意她自称的变化,柔声道:「只是听说,袁正南就一个独生儿
子,宠得上了天,眼里目无王法好色的很,听说还四处强抢民女」

  赵青青淡淡道:「不是听说,而是确有其事,我刚进定州的时候,也亲眼见
过袁正南的儿子在民间带了很多随从,见了街上的美女就抢,糟蹋了很多女子,」

  朱瑶晕红双颊,无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定州时,早已是深夜了,城门口夜火通明,袁正南亲自
跪在定州门下,头顶便是高耸险关,城楼士卒如云,兵容整齐。

  八匹骏马拉着朱红香车,缓缓驶入城楼下,袁正南一身戎装,磕头道:「臣
袁正南迎候公主圣驾。」

  车窗内伸出一只冰雪一般的玉手道:「袁大人不必客气,请起来说话」

  袁正南站立起来,他生的是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虎虎生威,眼里精光四射,
盯着车内的赵青青紧接着道:「臣等候殿下多时,想那北国骑兵勇猛善战,竟也
败于殿下之手,实在是令人可喜可贺。」

  赵青青语气平静道:「劳袁大人费心了,本宫有些疲倦,这就先回去休息了,
大人也请晚安。」

  袁正南道:「是,臣领旨,只是最近城内不怎么太平,臣心中担忧殿下圣体
安危,臣先送殿下回府再安寝好了」

  赵青青道:「那就麻烦袁大人了,」

  说着驾车之人高喝一声驾,八匹骏马齐嘶一声,载着宝车往城内驶去,一路
上除了马蹄和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想来是袁正南顾及公主的安全,
早就施行了宵禁,百姓早就被驱赶走了。

  朱霖陪行一路忽而听到宝车里,赵青青语气轻柔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腰负铁枪,骑马靠来恭敬万分道:「殿下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赵青青柔声笑道:「今夜本宫心神不宁,委屈你一下,本宫的府内侍卫队,
共有三千六百名御林军负责保卫安全,往后就由你来做队长好了。」

  朱霖闻言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精光一闪,平静道,「遵命。」

  朱瑶出身书香门第修养极好,为人冰雪聪明,暗想这种官职若出了一点差错,
掉脑袋都是轻的,连忙柔声劝道:「殿下,家弟如何使得这种重要官职?」

  赵青青不容她拒绝,柔声笑道:「我自己都放心,你这做姊姊的如何不信任
自己的弟弟?」

  朱瑶握住她玉手,她的手又冰又滑,握在掌中如同冰清玉洁的美玉,赵青青
任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看向车窗外,神色很是清冷。

  普度大师似乎不喜欢和太多官家的人在一起,早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赵
青青心知肚明。

  到了府门口,赵青青摘下脸上轻纱,停步看着府内大门敞开,天上下着鹅毛
大雪,她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
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
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冰冷,
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
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绸带,将那细腰缠紧
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朱瑶第一次看见她不遮面纱的脸,虽同样是绝色女子,也暗暗吃惊道:「公
主她真是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旁边大批士兵目不斜视,各自站岗,朱霖背负铁枪,英俊面容流露出几分潇
洒,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少年,身上虽血迹斑斑,但此刻看去那血迹斑斑更加给
他增几分硬朗之气,朱瑶关心道:「弟弟你的伤没事吧?」

  朱霖微微一笑,歇息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

  赵青青叫过名侍女带着朱瑶回去歇息,后边袁正南道:「那臣也该告退了。」

  赵青青道:「好,你去吧。」

  袁正南低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赵青青目光看向朱霖道,「朱霖,本宫现
在带你去领取御林军队长的令牌,你跟着本宫」

  朱霖低垂着头道:「是。」

  赵青青身后跟着六名带剑蒙面丫鬟,个个身形窈窕,身姿美丽动人,朱霖紧
跟其后,目光不经意扫到赵青青身上,见她身段修长窈窕,长发飘飘每走一步,
清晰能闻到阵阵幽香,又见少女身姿曲线动人心魄,灯火朦胧不清时,更平添几
分难以言明的诱惑。

  一行人沿途经过四周防守严密,可谓三步一岗,又走了片刻,赵青青娇躯一
转,进了一处偏僻小院,院内没有一个卫兵,穿过花园,又来到一处清新典雅的
朱红高楼内,赵青青挥了挥手,秉退六个丫鬟道「本宫修炼的功法,不喜欢人打
扰,所以也只在楼上留有几个心腹丫鬟伺候,旁人也就没有几个了,你今夜只需
守在楼下便可」

  朱霖点头道:「是。」

  赵青青绝美容颜十分清冷道,那你跟着本宫上来吧。

  她说着白裙飘飘已登上高楼,朱霖紧跟着登了上去,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
自顾自前边走着,朱霖一路跟着,刚上了两层,赵青青左转右饶,朱霖跟着暗暗
心惊,心想这楼建的看似规规矩矩,其实暗里就跟迷宫一样,布局中暗中隐藏着
奇门遁甲之术,不明白之人进入里边,很容易就能迷路,明明走到了尽头,谁知
往暗处一转,就又豁然开朗,进入另一处地方,幸得他从小也读过一些此类书籍,
烂背于心又再走上一趟,对楼内凡是走过的路线,也就熟记下来了。

  他正仔细记路,赵青青忽而停下脚步,朱霖冷不防差点撞上,赵青青道:
「你在门外侯着,本宫去取令牌给你。」

  她转身进了房间里,门开合之间朱霖只看见一片粉黄纱漫浮动,一股幽香含
着股微热的水气扑面而来,叫人骨头酥软,一切都那么美不胜收。

  等了片刻,赵青青打开门来,芊芊玉手拿了一柄令牌,递给他道:「接着。」

  朱霖抬头接牌竟是愣住了,只见眼前人玉颜绝美,轻咬红唇说话的时候,一
股兰香袭来,纤细脖颈微染薄汗,白如凝脂淡淡染了点点粉红,又似那肌肤娇艳
欲滴,赵青青微皱细眉,重复道:「给你」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令牌道,心中知道自己已是三千六百名御林军
的首领了,压抑着喜悦道:「那属下告退。」

           第五折、凤救流龙龙有祸心

  他一路恍恍惚惚下了楼来,心里不时想着这公主的样子,正胡思乱想间,也
就干脆背负铁枪坐在楼下,认真守着公主居住的寝所。

  夜已深雪也越下越大,才没过一会儿,朱霖困意不知不觉涌了什么,却又死
死压着自己不敢闭眼,去掉身上外衣,站立起来迎着寒风,挺如古松,铁枪紧握
在手,寒风吹来打在身上更是助人精神。

  他正兀自戒备,突觉头顶一阵残影掠过,本能猛抬头向上看去,一缕残影飞
过瞬间消失,好像就是自己眼花了一样,朱霖浑身打了个激灵,冲口而出道:
「谁?」

  他早已对赵青青暗暗倾心,不说她是梁国公主更是自己姐弟的救命恩人,还
对他朱霖信任有加,恩同再造,那能容得闪失,提起长枪,匆匆冲上高楼。

  一路急匆匆冲过,刚登进赵青青所在寝宫的走廊,只见一道黑衣残影一掠而
过就消失了,朱霖脾气上来,执起铁枪慢慢走了过去,四下观望片刻,什么发现
也没有,心砰砰乱跳,来到赵青青门前,见里边灯还亮着,恭敬道:「殿下,殿
下,连喊数声,无人答应,无奈下只得作出选择,走廊里风声呼啸凉气逼人,朱
霖轻推房门进去顺手关好,房间内香气四溢,层层黄纱浮动拂过脸面,朱霖心生
异样,手持铁枪掀开房梁边装饰的粉黄纱帐,空气里浮着温热湿气,只见房间里
边,正摆着个大木桶」

  木桶内香气四溢,一朵朵朱红小花漂浮在木桶内,朱霖怔怔瞧着木桶,铁枪
握的紧紧,手上青筋浮现。

  伸出铁一样的手指探进水里,水波温柔如丝,丝丝细滑,忽闻房外有数人脚
步声传来,脚步轻盈,一人声音慵懒十足道,水都准备好了吗?

  朱霖铁躯一震,一时间冷汗如雨,吓的面目苍白,这声音正是赵青青的声音。

  两名侍女齐声甜美道:「是,都准备好了,请殿下进去沐浴吧,奴婢告退」

  朱霖大气不敢喘,躲在房间最里边手足无措,仰仗着里边灯火稀暗,不如中
间明亮,又有一层黄纱遮挡,心里稍安。

  两眼紧紧盯着门外,赵青青推门进来,步态轻盈踏上地毯进入房里,褪下长
靴,赤着雪白的一双脚轻缓来到木桶边,她赤着的脚雪白如玉,蜷缩着晶莹剔透
的脚趾,优雅万分,冰清玉洁如天上的仙子步步走来。

  朱霖隔着层层薄纱凝视着绝美女子一举一动,雪白耀眼的衣裙一件一件褪去,
先是优美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再就是雪白香艳的肩,而后胸前傲然的挺起,
再至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白如冰雪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

  朱霖目若喷火,如痴如醉,一时间不知神魂在何处,再反应过来时,水波漾
动交含着点点朱红花瓣洒在她如冰雪般耀眼的香肩后背,如瀑布般乌黑光亮长发
洒落木桶外,朱霖甚至可以想象到木桶内的美人是何等光景。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般的步步逼去,掀开一层层黄纱,那距离就更进了几分,
那滑腻白皙的肌肤是如此的无暇,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是如此的优雅高贵,
朱霖心如鼓跳,终于毫无遮掩的站在了她的背后香气袭人,神魂不在,铁枪砰的
一声摔落在地,木桶内女子赫然转过头来,只看到一张血红的眼睛,野兽一样狠
狠瞪着自己……

  赵青青躲在木桶内瞬间花容失色,玉手连忙环抱两团丰腻雪乳,一句:「你?」
还未说完娇软红唇顿时失陷,朱霖隔着大木桶捧住她脸颊,启唇热吻柔软香唇,
只敢嘴里含着的红唇柔软芳香销魂蚀骨,一阵神魂颠倒,舌头跟着送进她嘴里,
红唇香舌很快沦陷,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如此的强壮,她俏脸绯红,渐渐的
抵抗越来越微弱,冰清玉洁的玉臂轻轻搂住朱霖脖颈,两人就这么热吻起来,还
未反应过来时,朱霖两只大手抱住她腰从木桶里提了出来,冰雪般耀眼得美丽身
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长发如云,容颜绝美诱人,胸前一对雪乳滑比凝脂
泛着晶莹玉光,朱霖铁臂死死抱紧着她,大步走向床榻,砰一声把赵青青丢到翠
被上。

  她肌肤娇嫩滑腻,两条美腿充满诱惑不说,再往上看只见雪乳饱满挺拔峰顶
两点红樱,香肩美艳容颜绝美,玉体横陈纱帐里,叫朱霖看的欲望猛涨,只是赵
青青美眸迷茫,像喝醉了酒,轻抬眼眸看着爬上床的朱霖一言不发。

  朱霖强制控制住自己想将她现在就按在身下蹂躏的欲望,俯起精壮的胸膛,
凝视着赵青青沉声道:「我想要你。」

  一句话简单直接,赵青青嫣然一笑,摇摇小脸「如果我说不呢?」

  朱霖轻呃一声,逼近她娇躯,大手已是抚摸着赵青青赤裸美腿,这下细细品
味,只觉得掌心抚摸到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白皙,忍不住用力起来,来回抚摸着
两条美腿,赵青青低垂美眸,看了看他在自己美腿上放肆的手,轻抬玉手扶了下
香肩秀发,姿势撩人道「我乃是公主,你不过是平民,想以下犯上么?」

  朱霖这个硬骨铁汉却早已经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蜷缩着爬在床上,脸颊贪
婪磨蹭着雪滑美腿,冰雪肌肤幽香袭人,鼻端呼吸着幽香,埋脸痴狂亲吻着她一
双美腿道「若得殿下一亲芳泽,死也无悔……」

  赵青青似怕痒一样,被朱霖吻的蹭悄悄缩回美腿:「朱霖,我怕痒!」

  朱霖置若罔闻,舌头顺着美腿一点一点慢慢热吻,正吻得情醉,赵青青粉手
一推,推开朱霖道:「你以后听不听我话?」

  朱霖跪在她腿边道「我的命就是殿下给的,殿下想让我做什么都行,绝无二
话。」

  赵青青笑道:「是真的吗,我要让你做什么你都听话?」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连忙磕头道:「字字是真!」

  赵青青笑了笑:「那你现在出去,我困了,想睡觉!」

  朱霖顿时傻在当场,赵青青重复道:「没听到呢?我要你出去。」

  朱霖犹豫片刻似在做什么重大选择,终于理智占了上风,一脸不情愿的就要
转身离去,赵青青这时忽而笑道:「不错,还算听话,作为奖赏,你不用走了」

  朱霖一时间经历两种大起大落,欣喜若狂下,失控的抓住赵青青香肩,狠狠
瞪着她俏脸,慢慢朝她红唇吻上,赵青青也不再躲,闭上美眸一副任君品尝的样
子,朱霖终于吻上那香软红唇,大手揉捏着一对饱满滑腻的双峰,赵青青俏脸绯
红,随意朱霖身子压来,无力倒在床上,朱霖尽情索吻着她红唇香舌,只觉得人
间最大乐趣莫过于此了,怀中娇躯任他爱抚,朱霖感觉时机一到,也不再只是挑
逗,终于和这美女身体合二为一,赵青青紧咬红唇,猛的仰起俏脸,两条美腿紧
紧盘在朱霖熊腰,朱霖又一冲撞,疼的赵青青皱着细眉,压抑着声音道「可销魂
吗?」

  朱霖吻着她脖颈,喃喃自语:「殿下玉体让人欲仙欲死」

  赵青青手掌爱抚着他后背,眼睛明亮有些兴奋道:「你……你只要听话,我
便任你操弄!」

  朱霖顿时兴趣大涨,实在想不到这高高在上的公主竟会说出这等话,大手撑
着熊腰,发狂了一样蹂躏这绝美公主,外边的雪怎么这么大啊,朱瑶翻来覆去睡
不着,因为赵青青的缘故,身边也被派了几名丫鬟伺候,想起外边雪如此冷,寒
风刺骨,朱霖可怎么受得了?

  朱霖是自己弟弟,她不心疼谁心疼,径自请人取了披风,揣着披风就想给朱
霖送去,旁边几名丫鬟便带了她来到朱霖当值的地方,送入花园里,就再也不肯
走了道:「小姐勿怪,再往里走就是朱公子当值的地方了,奴婢们身份卑微不敢
擅自进去,也不识得里边路如何走」

  朱瑶通情达理也不为难她们,正要自己进去,一声娇呼从身后道:「小姐是
您吗?」

  朱瑶一听就是阿娟,喜道:「阿娟」

  阿娟急奔上前道:「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

  朱瑶嫣然一笑,目光中颇多宠溺道:「我来给弟弟送披风,这么冷的天,冻
也冻死人了,只是苦于不认识路。」

  阿娟喜道:「人家被安排在公主身边伺候,正好认识路,你跟人家来。」

  朱瑶跟着她穿过花园,再来到高楼下,见楼上三层楼上灯火还亮,地上放着
衣服阿娟惊讶道:「咦,是少爷的衣服」

  朱瑶皱皱细眉道:「阿娟,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阿娟慌忙道:「可是那楼上跟迷宫一样,小姐您会迷路的。」

  朱瑶娇俏笑了笑:「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我爹爹是谁,这点难题,还难不倒
我。」

  说着抱紧披风径自进了高楼,一路走过,左转右饶才来到三层,直看见走廊
上空无一人,空气里传播着伤兽粗喘的气息,她踮起脚,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越
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那是朱霖的声音,野兽一样闷声发狠。

  她脸上已然有汗,紧张无比的轻轻刺破窗纸,房间里烛火浮动,床榻前一面
粉黄纱幔浮动,朱霖爬在美人身上熊腰大力动作只弄得汗流浃背,身下女子一对
芊芊玉手搂着朱霖后背,露出的肌肤冰雪白皙香汗如雨,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的盘
着朱霖虎腰,脸上柳眉紧蹙,贝齿紧咬红唇苦苦忍耐,雪白娇体香汗如雨,秀发
湿润沾在绝美容貌,只是偏着脖颈斜依枕头,目光看也不看朱霖,咬着红唇死死
忍受,一派楚楚可怜模样,那张脸是赵青青……

  朱瑶紧握秀拳,连指甲刺入自己肉里都不知道,一手是血,愤然转身离去。

  阿娟等的久了,着急的走来走去,心想小姐她怎么还不出来。

  等的心急难耐时,朱瑶面无人色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娟连忙冲上前问:
「小姐怎么了?」

  朱瑶勉强一笑:「弟弟他巡查四周怕困,故意穿薄点祛除困意。」。阿娟咯
咯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朱瑶见她满脸欢喜开心极了,好像朱霖受到重用,她比谁都要开心,轻叹一
声忍不住道:「我们走吧。」

  主仆两个往回走着,朱瑶想了想忽而道:「阿娟,你是不是喜欢朱霖?」

  阿娟满面通红羞怯道:「小姐怎么这样问?」

  朱瑶淡淡道:「我是在想,阿霖他也不小了,想着给他成家立业,你从小跟
着我,我也信得过你,看你模样俊俏,配给他也不至于亏了他,你看怎样?」

  阿娟眼里羞怯不已,眨眨大眼睛道:「全凭小姐做主。」

  朱瑶绝色容颜露出嫣然一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两个人边说边走着,不经意看到一处亭子里赏雪的贵小姐,她模样娇俏,生
的是长发及腰,一袭红衣罩在身上更添娇美,只是不知道听到了旁边丫鬟说了什
么,猛的站立起来模样泼辣,手儿叉着小蛮腰,翻手就把茶壶摔倒在地,虎着一
张俏脸,撇撇小嘴娇呲道:「姑奶奶胖咋啦?姑奶奶胖就胖了,姑奶奶吃你家一
口粮食啦?」

  朱瑶俏立远处,拉着阿娟小手柔声问道:「那个小姐是谁呀?我看她一点也
不胖嘛。」

  阿娟偷偷看四周,掩嘴笑笑道:「小姐不知,那个姑娘是袁大人的小女儿,
名叫袁小蝶,比他哥还要厉害,平常最恨人家在她面前提个胖字,只因为她小时
候胖嘟嘟的,小名儿又叫胖丫儿,人家也是听府上的姐姐们说的」

  朱瑶无奈笑笑道:「与咱们无关,就别多看闲事了。」

  又隐隐约约听到袁小蝶叫嚷道:「小蹄子,老爱背后骂人坏话!姑奶奶明个
就找她评理去!」

  又听旁边丫鬟哭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啊,不然可苦了奴婢们」

  袁小蝶一听更气,叉着腰骂道:「怕什么,姑奶奶就是不怕她!」

  阿娟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容颜羞云朵朵道:「公子他武艺高强,相
信以后定会出人头地。」

  朱瑶听了阿娟的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她本就是绝色女子,想起朱霖所作所为,
禽兽也不如,阿娟竟然喜欢与他,难道这就是天意?

  阿娟毫无所知,扔自偷偷窃喜不已。

  两个人一路走着各怀心事,今夜似乎格外难熬。

  金鸡一声破晓,天昏沉沉的,朱霖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怀中抱着的温软娇躯,
美人如玉柔弱,提醒着他昨夜那不是梦,他得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赵青青,心里
狂喜的想要大吼一声,向世界都宣告这一切,怀中玉人被他一番折腾,跟着慢慢
醒来,只是挥不似刚开始的清冷,颇有几分柔弱气质,美眸里水雾流动,娇怯可
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朱霖心道,原来在没有被男人得到时一副样子,得到了之后又是一副样子,
大手肆无忌惮触摸着怀中玉人,她肌肤胜雪,整个人气质文静典雅,书卷气很浓,
绝色容颜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柔弱气质。

  朱霖想起昨夜销魂,美得骨头都酥了,身下赵青青婉转承欢的样子,比什么
都更有征服心,再想要大朵快颐时,赵青青细眉紧蹙弱声道:「你该走了,天亮
了。」

  朱霖一看天色也是吓了一跳,暗想此时万不可被人发现,侮辱一国公主,不
然死罪难逃,连忙起身胡乱穿了衣裳,刚要捡起地上铁枪就走,床上赵青青随意
拿了件水绿抹胸,遮着春光道:「等一等。」

  朱霖楞了楞,见她脚步弱不禁风慢慢来到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的伸出玉手帮
他整理好衣襟,动作轻柔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朱霖心满意足,有了一夜缠绵,
在无顾及冲口而出道:「你真是变了好多。」

  赵青青闻言眼里一阵惊慌,低垂着脸。

  朱霖不以为然,抬起她脸吻了吻她红唇,夺门而出。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2

           第六折、雪夜旖旎暗香袭人

  天色不一会儿就大亮,朱霖精神大好,背负铁枪就来找姐姐朱瑶,朱瑶刚刚
起床在院子里赏梅花,一袭黄衣在身,绝美身姿依着栏杆,处处都可入画。

  朱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衫,生的是英俊不凡,大步走来道:「姐姐。」

  朱瑶闻言回过过来看他一眼,两个人面对面,只见朱瑶脸色不太好,朱霖却
不然脸色大好,精神饱满无比笑道:「姐姐昨夜没睡好吗?」

  朱瑶半响不发一言,美眸认真凝视着眼前弟弟,似乎是要从头到脚把这弟弟
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的再看一遍。

  朱霖瞧他盯着自己看,心里满是诧异:「姐姐你怎么了?」

  朱瑶淡淡一笑:「没什么,你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着你。」

  朱霖不疑有他,连忙走到她面前,朱瑶嫣然一笑道:「弟弟你长高了,也强
壮了,姐姐都快够不到你了,你蹲下来,让姐姐好好看看我的阿霖。」

  朱霖开心笑笑,乖乖蹲在她面前,就像小时候撒娇一样道:「姐姐,随便看
好了。」

  朱瑶伸出玉手捧起他脸颊,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道「从小姐姐就疼你,你想
要什么就算再难,姐也要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姐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是在风尘
场所里卖弄琵琶歌声谋生的歌姬,只为了你不被饿死,能够吃饱肚子,长得如别
人家孩子那样强强壮壮的,我呀,就拼了命努力卖唱,哪怕再受人看不起,逼迫,
我都想着为了你,什么苦都不算什么,你知道么,你长到十二岁那年,你想参军
立功,可是我们姐弟是罪人,军营不要你,我呀,就卖了首饰替你去军营打点,
送去的礼物人家不肯要,非要另一件东西,你知道,你姐是卖艺不卖身的人,为
了你能不伤心,为了你能建功立业,你姐被他逼着把自己的第一次当成礼物送给
了那狗官才换来了你进了军营的机会你知道么?」

  朱霖听到这里想起以前点点滴滴,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道:「姐,姐,
我……我对不起你,弟弟对不起你……」

  朱瑶哭的花容惨淡,泪珠不停的掉,「你姐虽是风尘女子,也希望自己能够
一直守身如玉直到遇上得意郎君赎我出来脱逃苦难,可是我恨,我恨那狗官,恨
这世道的无情,那狗官毫不可怜我,拼命的折腾你姐,你姐哭的泪都干了,就想
啊,自己是这疼这一夜,也就换来你能一辈子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那不是疼一
夜,那是疼一辈子的痛」

  朱霖疼的心如刀割,十指紧扣锤着自己胸口,泪流满面道:「弟弟恨自己无
能,保护不了姐姐,弟弟恨自己,恨自己……」

  朱瑶喃喃自语道:「两年后,那狗官意外被人砍死,我就知道你是知道内情
的,那个狗官是你杀的我知道,从来没有谁可以恨到把那种剁成肉泥的地步,她
说着抚起朱霖痛哭的脸,柔声道,可是我不恨你,你是我弟弟,我不疼你又有谁
会爱你疼你,你那时候小,不懂事也怪不得你,可是……」

  可是,她脸色一阵惨白,猛然扬手狠狠抽了朱霖一记耳光:「可是我从来没
有料到我引以为豪的弟弟,会变成和那些狗官一样欺侮女子的禽兽!」

  朱霖跌倒在地,捂着自己脸一脸错愕道:「姐姐,你都知道了姐姐?」

  朱瑶偏过脸去,泪珠直掉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
己莫为。」

  朱霖愣在当场,朱瑶擦着眼泪道:「弟弟,我想了你也长大了,也该成家立
业,有了媳妇儿也会安生下来,你看我想把阿娟许配给你好不好?」

  朱霖当即站起,想也不想道:「不可以。」

  他想起赵青青的绝世美貌,如何容得下阿娟。

  朱瑶苦口婆心柔声劝道:「弟弟,阿娟人够漂亮了,对你也很痴心,你娶她
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

  朱霖脸色倔强,冲口而出道:「旁的我都可以答应姐姐,但是阿娟想用那种
事要挟我,不行。」

  朱瑶皱眉道:「给我个理由好吗?」

  朱霖俊容扭曲道:「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不说她一个丫鬟,便是千金小姐,
我也不喜欢她。」

  他这话一出来,却听阿娟惨哭一声,突然跑了出来,指着朱霖痛哭道:「原
来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朱瑶和朱霖同时手足无措不知道阿娟什么时候在这的,阿娟哭的厉害,尖叫
道:「朱霖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哭着跑远……」

  朱霖脸色铁青,朱瑶想追被他死死拉着道:「姐姐,她就是先勾引弟弟我的,
你不要理她。」

  朱瑶扬手猛甩他脸一记耳光道:「畜生不如!」

  朱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背了铁枪大步就走,突然想起赵青青来,暗想这女
子对自己倒也百依百顺,何不如去找她就算不能亲热一番,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朱霖说走就走,容色之上更是多了许多得意之色,沿途经过得人纷纷向他谄
媚示好,朱霖心里更加得意忘形,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等来到赵青青寝宫院落时,刚一进院便猛觉一股杀气肆虐,只见院里积雪乱
舞,赵青青红稍束发,整个人靓丽夺目,正在舞剑,初升的阳光刺眼照在绝色身
姿,如同冰山仙子。

  朱霖站在门口见四周无人,拍手微笑道:「好剑法。」

  赵青青脸若寒霜,神情清冷只是练剑,朱霖见她剑法极为凌厉,银光乱舞,
一套剑法耍的是惊心动魄,静如蓄势搏击,动如大海奔腾,长剑映着日光雪白耀
眼,一剑出疾宛如游龙高吟,剑气凌厉,杀气逼人。

  朱霖瞧的是佩服不已,赵青青练罢剑法,反手解开背后束发的红绳,大捧秀
发瀑布般倾斜下来,一袭白衣胜雪,背负双手淡淡道:「有事吗?」

  朱霖笑了笑,潇洒走来道:「来看看您。」

  赵青青细眉轻挑,脸上有几分不悦道:「本宫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清冷惯
了,若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朱霖回首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并无他人,忍不住探身逼到她身前道:「昨夜
殿下大恩,属下感激不尽。」

  赵青青神态清冷道:「是么?你不用多谢」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低声道:「属下对殿下您真心一片,殿下心里一清二楚
就别装了。」

  赵青青转过身背负双手,赏着院内梅花道:「朱霖,你是聪明人,所以才提
拔你,本宫虽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是请你不要离本宫这么近。」

  朱霖脾气上来,又在逼近几步道:「青儿,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朱霖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人,你就别明知故问了好吗?」

  赵青青闻言猛然偏过脸,美眸冷如冰雪道:「放肆。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未
有人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朱霖,本宫自问对你不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本
宫?」

  朱霖楞在当场,冲口而出沉声道:「一夜缠绵,无比恩爱,殿下真的忘了吗?」

  赵青青听了这话,神情奇怪的看着朱霖,半响才喃喃自语道:「你昨夜是不
是偷偷去我房间了?」

  朱霖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背过身,似是累了语气淡淡道:「你走吧,」

  朱霖断然道:「那殿下怎么处置我?」

  赵青青斩钉截铁道:「今天算了,看在你姐姐面子,下次再敢对本宫不敬,
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

  朱霖一脸不服转身就走,看去真是一脸怒火攻心。

  诺大院子只留下赵青青一人,过了半响高楼上缓缓走下一名身着黄龙刺绣的
少年女子,她容颜倾世,身形绝美,比起赵青青的清冷,走下来的这女子更多的
是大家闺秀的恬静,令人惊讶的是,她有着一张和赵青青一模一样的脸。

  赵青青一双眼眸认真凝视着她,仿佛要认真认真把她看透,咬着红唇道:
「玉儿,为什么你要这样?」

  赵玉儿神情柔弱道:「姐姐,我们不提那个好不好?」

  赵青青紧握剑柄,握剑的手冰凉一片,她的心如坠冰窖,断然道:「不行!」

  赵玉儿举手投足之间,都韵味着一股和赵青青截然相反的气息,赵青青冰冷
如雪,赵玉儿温柔如水,轻咬红唇道:「姐姐别问了好吗?」

  赵青青一按长剑,剑尖已然抵着赵玉儿雪白脖颈,银牙紧咬道:「你不说,
我现在就杀了你,好过你自己糟蹋自己!」

  赵玉儿一点也不害怕,甜甜笑道:「你不会,世上谁都忍心杀我,唯独你不
会。」

  赵青青眼里冰霜瞬间融化,宝剑入鞘道:「他强迫你的对不对,只要你一句
话,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来由你处置,是杀是剐都由你做主。」

  赵玉儿娇美无限道:「是,刚开始我不愿意也没办法,等他紧紧抱着我,抱
着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那个朱霖一定是把我当城姐姐你了,他
不知道我是另一个人,只把我当成了姐姐你,是那么的渴望姐姐你,强壮的令人
受不了……」

  赵青青脸含冷霜,淡淡道:「够了,你不用说了。」

  赵玉儿一脸无辜,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姐姐,你知道么,昨夜我在楼底
下看到朱霖得时候,我就在想,他是那么一个英勇的男人,我如果是他得女人该
有多好,他会保护我,不让我被人欺负,可是他得眼里只有你,我想尽了办法求
你,求你跟我换一夜房间睡,因为睡在你的房间里,我会觉得很安全,因为楼底
下就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保护着我。」

  赵青青冷冷道:「可是你错了,朱霖并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为人自
负满是心机,你以为陪你睡在床上的朱霖是大英雄,其实你错了,玉儿我告诉你,
朱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赵玉儿并不反驳,相反一点也不在意,语气幽幽道:「随便他怎样好啦。」

  赵青青道:「从小我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我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我有个双
胞胎的妹妹被养在深宫,父皇他驾崩了,咱们的叔叔。」

  赵玉儿听到他提起新皇帝,美眸里充满恐惧,紧紧握着秀拳道:「姐姐,我
们不提他……」

  他一身怒气冲冲,四处乱走,不知不觉策马狂奔来到城外无人处,满腔怒火
乱窜,跳下马来,拿着铁枪四处劈砍,正劈的兴起,突听有人道:「莽莽撞撞,
长了个这么英俊的脸,却浑似个好个坏人模样,吓的奴家都不敢赏雪了。」

  声音娇媚至极,朱霖猛一抬头,正见树林深处有名穿着紫衣模样美丽的女子,
女子也不怕天寒地冻似的,穿的衣裙薄薄,衣襟处着粉红抹胸颇为娇俏动人,朱
霖大步走上前看的更清楚,见这女子年纪有二十四岁左右,生的是肌肤细腻眉目
勾人,一举一动各有风情万种。

  秒目如水的凝视着他道:「小哥怎么了呗?竟然气成这样,说出来听听奴家
帮你分忧。」

  朱霖哈哈一笑,目光放肆的盯着她,这女子咯咯娇笑不止「可人儿,臭小子
你可知道奴家做你亲娘都还嫌年轻,你敢动奴家的歪念头?」

  朱霖也不理她这话,只是淡淡道:「有个女子缠着我,非要我娶她还要挟我。」

  这女子咯咯一笑道:「奴家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奴家来自昆仑山,名叫花
可依,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哦……」

  朱霖冷冷一笑:「你送上门来,我也不要你。」

  花可依笑嗔一声,玉手拍打着眼前空气道「臭小子,奴家还不稀罕你哩,你
以为奴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花心大萝卜一个。」

  花可依说着连啐数口,咯咯笑个不停。

  朱霖面不改色道:「随便你说。」

  花可依道:「这样好啦,你呐是薄情寡义,奴家呢是妖孽一个,干脆各取所
需,你想办法弄死袁正南,奴家就任你处置哦!」

  朱霖听完这话,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的起我朱某人了吧。」

  花可依道「呸呸呸,少要故作玄虚,只是你切记要小心一个叫燕亦凡的人,
懂了么?」

  朱霖皱眉道:「燕亦凡是谁?」

  花可依咯咯笑道:「他是你命里的克星,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你争夺女人
的男人,小心哦心肝。」

  说着抛下一个媚眼,姿态娇媚的步步离去,留下朱霖一个人若有所思。

           第七折、心软骨酥如是销魂

  朱瑶黯然神伤,她本就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伤人,
自己竟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房内拨弄琵琶。

  低头弹弄片刻,抬头突然看见门边有个贵小姐,双手捧着精致俏脸,大眼睛
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听的如痴如醉,见朱瑶不弹了,撇撇小嘴娇声道,
怎么不弹啦。

  朱瑶浅浅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边道:「心情不好,随便弹弹。」

  袁小蝶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边雪停了,大家都在忙
着扫雪哩,你去看热闹不?」

  朱瑶心道:「看扫雪哪有什么趣味,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笑道,还是不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撒娇道:「不嘛,我带你去,说着上前拉朱瑶。」

  朱瑶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去看扫雪,原来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
她撒了个娇小脸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
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
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
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板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

  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
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

  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
「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

  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
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
呸呸呸。」

  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
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
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
就是没人喜欢她呀?」

  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
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袁小蝶渐渐输
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胖丫儿晚上见
哦?」

  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前
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小
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
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

  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
的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
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
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
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
就特意找了琵琶来,」

  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
就准备好了」

  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
曲子。」

  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

  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
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
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
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
目不忘的本领。」

  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
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

  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

  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

  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

  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

  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
气嘛。」

  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回去睡觉。」

  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

  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北国派了使者过来恭
祝老爷生辰。」

  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
「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
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北国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
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北国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第八折、往事随风,一夜销魂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
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
「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
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
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
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
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
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
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
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
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
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
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
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
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
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
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我听人说,鞑
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
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
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
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
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
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
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
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
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
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

  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
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
…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
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
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
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
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作打发
时间。」

  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
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
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

  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
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

  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
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
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
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
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
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
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
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
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
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
感呢。」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
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

  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
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

  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北国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北国人的郎君,更加怯弱
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
「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
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北国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
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北国派的
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
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
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
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北国派的使臣给杀了吧?」

  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
这么好?」

  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
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
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
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是不讨人
喜欢的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

  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
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主,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的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
「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得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

  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
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不管怎样,毕竟每个
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
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

  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师傅的吗?」

  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
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
家想不出哩……」

  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师傅说:
「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
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
时光。」

  朱瑶奇怪问道:「那殿下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
人?」

  赵青青笑笑却不回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
并不适合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

  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

  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
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
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
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
「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

  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
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
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甚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
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
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
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北国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
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
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北国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
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

  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北国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
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宫也
是久慕先生大名了。」

  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
「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
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

  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

  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
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
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
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主,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
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
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主大寿
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主,以作
心意。」

  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

  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合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
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
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
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主,和在座诸
位献上一舞吧。」

  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
始吧。」

  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
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
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
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

  范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
了?」

  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
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
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
臣子,岂能擅自做主,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主,
您看如何?」

  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宫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
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

  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

  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手
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黑漆漆中突然探出一只雪白滑腻的女子玉手,她手里
如花瓣绽放一般缓缓露出绽放着万千光芒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她手里光亮大作,照耀的满室生香,映着飘飘飞舞的火红秀发,万
千光芒之中,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
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
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
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
道:「你过来,我就给你!」

           第九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
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
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
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
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
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的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吻美
女雪颈,随着袁少秋的动作,夷女小嘴里溢出诱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里,
袁少秋闷吟一声,夜明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光亮顿时倾泻出来,夷女一个曼妙
动作,从袁少秋怀里挣脱出来,玉手捡起夜明珠,来到袁正南身边跪在他脚下,
声音充满魅惑道:「北国皇帝送夜明珠一颗,赠与城主!」

  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脸上只是微笑道:「如此贵重礼物,老夫可不敢收。」

  范文宣站起来笑道:「城主不要这颗夜明珠,那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主
要不要呢?」

  拿着夜明珠的是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这夷女了,此话一出,旁人大
为羡慕袁正南有如此艳福,就连袁少秋眼里都平白多出了几分嫉妒,袁正南还是
不发一言,范文宣笑道:「在下先来说一首诗好了,说罢清清嗓子,朗声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
难再得!」

  一首诗念完,范文宣呵呵笑道:「城主,俗话说绝色难求啊,望城主三思。」

  袁正南摇头笑道:「这盒子嘛虽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范先生,听说北国皇帝很有文武之道?」

  范文宣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绝美少女,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身段欣长窈窕,
令人充满无限幻想的娇美玉体,整个人于光芒中中熠熠生辉,弥漫着出尘脱俗的
仙气,如同不食烟火得仙女,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容颜生的是美丽
无比,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色难求。

  只是她脸上颇有几分寒霜,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轻拢酒杯浅浅泯了
一口,容颜雪白肌肤也平白多了几分艳红,这堂上人虽多,这少女却是最引人注
目得一位,刚才说话的却正是赵青青。

  众人听她一说话只觉得暗香袭来,个个魂消骨酥,都听说梁国的公主,知书
达理,兰质蕙心,绝色无比,不知传说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见却是真真实实的,
范文宣这时认真看起她来也被赵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这人老辣无比,当场回道:
「北国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烁今,名留青史!」

  赵青青点点头,幽静十足道:「嗯,本宫已经得到答案了,诸位请便。」

  夷女这时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这香艳一幕,令人看
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姑娘请自重。」

  范文宣似乎生气了,断喝一声道:「袁正南!」

  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范文宣身上,还不等他发问,小腹上赫
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众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紧铁牙,扬起手掌就要往夷女头
顶拍下,夷女狡猾至极一击得手,噗嗤一声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连退数步,
袁正南血流如注,捂着伤处动弹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这边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
了,只有北国那边人物,数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扑过来,短短片刻定州这边
文臣武将,六,七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当场。

  房间内伺候的丫鬟门早给吓傻正要往外逃时,只听的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一名北国使臣甩掉外边衣裳,双手合十,原来是个光头番僧,身上袈裟破旧极了,
身子就像大鹏跃到门口,一掌一个,把那丫鬟们俱都杀了。

  朱瑶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赵青青怀里,定州这边人物,转眼间就
只剩下重伤垂死的袁正南,沦为人质的袁少秋,以及赵青青和朱瑶两个人。

  范文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袁少秋身边,羽扇拍拍他脸颊赞叹道:
「少公子,好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福还没有享够,要是死了可多可惜?」

  袁少秋一点武功也不会,吓的当场就失禁了,跪倒在地请求饶命道:「范大
人……绕我一命,我把定州给你,什么都给你!」惹得北国数人哈哈大笑范文宣
赞不绝口滋滋叹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要成大
事就要不拘小节,你说你爹要是有你这份觉悟,他还会沦为如此下场吗?」

  袁少秋点头如捣蒜:「先生说的对,先生说的对,我全听先生的话。」

  范文宣连声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这
么听话,可不简单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处处跟我北国作对,你说这不是自己找
死么?」

  袁少秋只顾磕头求饶,范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时递来一把匕首,范文宣接
过匕首,羽扇敲打着袁少秋头顶,厉声喝道:「给我接着!」

  袁少秋怔怔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过匕首,范文宣拉过夷女,手掌伸
进夷女轻衣里揉捏着丰满雪团,冷笑道:「袁公子,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去阴曹地
府报道吧?女人还没玩够吧?」

  袁少秋死死瞪着那只在夷女怀里肆虐得手,眼里欲望升腾,下意识的点点头。

  范文宣抽回手掌,笑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
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活不长么?那是他不聪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国,
你现在去亲手杀了你爹,方能显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国的一番心意,将来陛下面前
我会替你多多美言,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从今以后
归顺我大北国就好了,听懂了吗?」

  袁少秋紧紧抓着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半
口气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胸口剧烈颤抖,范文宣见他犹豫不前,厉喝一声道:
「你想死想活?」

  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袁少秋一个耳光,袁少秋嘴角流着血,狂吼一声,拔腿就
冲到袁正南身边,举起匕首发了疯一样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
袁正南瞬间咽气,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袁少秋。

  作为父亲,他把自己儿子送去敌人哪里当人质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种下了自
己儿子仇恨的种子,作为臣子,他无愧于心,袁正南可谓是一个可怜的人。

  范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错。」

  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眼里色欲勃发笑道:「公主何去何从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浅饮一口,从容自若反问道:「你说呢?」

  范文宣作出一副正气秉然的样子道:「公主是被梁国当今皇帝排挤的人,依
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国,咱们大家共同效力北国皇帝,况且,在下也知道,您
与现在的梁国皇帝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为人子女要是不报,有何
面目立于天地?」

  赵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脸凝视着范文宣,淡淡道:「说得好,范先生这一
席话真是说出了本宫的心声,父仇自然要报,只是你范文宣身为梁国的人,却投
靠了北国,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立在梁国皇家公主的面前,大放厥词,谈什么有何
面目立于天地,她说着似乎怒极,玉手紧握摔碎酒杯,断然道,你这背主求荣的
无耻老贼,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还想拉本宫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这条心
吧你。」

  范文宣初时还满心欢喜,接下来只听的脸色赤红,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
嘛,还不把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妮子给我杀了!」

  数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有意要在范文宣面前立功处处风头,当场就跳跃而
起冲赵青青杀来,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赵青青看也不看来人,纱袖轻裹葱白玉
手,轻描淡写的朝来人挥去,一股大力不可抵挡一般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击,
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来,整整摔了十几步远,捂着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动弹不得。

  赵青青背负玉手站起娇躯,众人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长,不说绝美身段上
穿着一袭白衣胜雪说不出的仙气,便是及腰缎黑的秀发也是令人感到一种惊艳的
美来。

  范文宣脸色难看,立时惊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青青冷眼瞧来道:「难道北国的四王爷没有告诉你,本宫就是玉雪仙子吗?」

  范文宣气的不顾形象跺脚骂道:「慕容冲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

  原来范文宣是北国三王爷慕容极的人,他虽然效忠北国皇帝,但也知道慕容
赤日渐衰落,终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间了,正好三王爷慕容极礼贤下士,两人一拍
即合,北国朝廷里几个皇帝候选人,都是拉帮结派,范文宣目光老辣,也为自己
挑了日后靠山,选择了慕容极。

  这次北国皇帝派他过来假借庆贺袁正南生辰,实际上要趁机拉拢,若袁正南
不听话,就找机会下手杀掉袁正南,他临走的时候,听说梁国公主赵青青也在定
州,正愁不了解赵青青的时候,慕容冲毛遂自荐,主动跑过来搭讪说:「赵青青
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国上下真正了解赵青青的人,也就慕容冲
了,慕容冲可谓是给范文宣大灌迷汤,张口闭口都是赵青青美得不像话,就是不
谈赵青青武功如何,还说一个男人要是能把这种女人给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
活死也不白活一场,说的范文宣云里雾里,绕是他阴谋诡计一大框,也被慕容冲
给忽悠的不轻,心想着,如何收服赵青青为自己禁脔,一路到了定州,赵青青果
然美得不像话,早就让范文宣三魂迷了两魂儿。」

  冷不防就吃了个大亏眼看落不着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狈逃命。

  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朱瑶奇怪道:「殿下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
了?」

  赵青青轻叹一声,样子无可奈何道:「再打下去,我和范文宣两败俱伤的结
果,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北国的某个势力就会元气
大伤,只有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慕容冲坐收渔利,可不太好,他们互相争斗,
彼此平衡才最好。」

  袁少秋愣愣的不说话,赵青青拉着朱瑶玉手,来到他面前,袁少秋刚要说话,
赵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本宫觉得你还有活着的价值,
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懂你是什么下场!」

  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第十折、风云突变良人现身

  夜晚月色皎洁,如玉光辉洒进灵堂之内,把跪着的众人身影拖出一条条长长
的倒影,白匹高挂四周,蜡烛高深,灵堂里不时传出凄切哭声,更增悲伤。

  噩耗传来时,袁小蝶数度哭晕过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
小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无声抹泪,朱瑶看她实在是可怜触景伤情下,站在一
旁也是暗暗垂泪,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从小就身体虚弱,生袁小蝶袁少秋
之后,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从小都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眼下袁
少秋弑父逃命,不知所踪,诺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这两个女流之
辈。

  朱瑶见袁小蝶一张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帮
她擦着脸上泪痕,袁小蝶一动不动任朱瑶给她擦泪,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
不住流下清泪,咬着红唇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瑶连忙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袁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
这样,我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朱瑶见她难过成这样,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场景,仍然是一阵不
寒而栗,只是这种关乎军国大事的机密,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瑶怀里拼命摇头又哭又叫,朱瑶有苦难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
么一回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说,就在这时,灵堂之外,仆人大叫一
声:「夫人到!」

  袁小蝶听到这个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穿
着蓝衣长裙,发带金钗的美貌女子,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袁小蝶悲哭一声:
「娘!」

  朱瑶看这二夫人并未穿丧衣,神色间颇多仓促,乌黑鬓发间斜插一枝白花,
想必是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赶了过来。

  柳君奴一进门就看到袁正南灵位,美眸里神情复杂,来到棺材旁,玉手抚摸
着棺板,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内情,从朱瑶怀里挣脱出来,来
到二夫人身边哽咽道:「爹是对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爹的
身体,说着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几处刀伤,又是泪流不止!」

  朱瑶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这二夫人在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但又想柳君奴
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对这袁正南一点感情也没有。

  柳君奴一双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转过身姿,长发飘飘洒落肩头,
玉手紧握长剑喃喃自语道:「正南你这人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晓得你心里
苦楚,我这做妻子的总该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

  她说着为袁小蝶擦去眼泪,怜爱无比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劝道:「蝶儿别哭
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

  袁小蝶依偎在她怀里,嘴里喃喃细语道:「娘,我怕……」

  柳君奴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勉强露出微笑,「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
更加苦命的孩子,从小没衣穿没饭吃,但是他们都在苦苦坚持着活下去,蝶儿,
你记住,是袁正南的孩子,从前有你爹在前头照顾着我们,现在他去了,就只剩
下我们娘俩儿,我们不坚强,谁又能坚强呢?」

  柳君奴说着目光看向门外轻笑道:「您说是不是呢,公主?」

  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进灵堂内,视线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立在门口,绝
美容颜气质清冷,抬起脸颊一双美睦看过几人,步态优美走来,来到牌位前看了
几眼牌位,忽而对着灵位曲膝跪在地上,众人无不动色,柳君奴也是紧皱细眉,
谁又能料到,以赵青青堂堂梁国公主之尊,竟会给死去的臣子下跪。

  众人都吃惊非浅,赵青青不言不语,恭恭敬敬的就冲灵位磕了三个头,才站
起身来,美眸看过堂上几人,停留在柳君奴脸上,淡淡道:「本宫刚才跪的不是
一个臣子,跪的而是这天底下的正义……」

  柳君奴从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时期,牵着袁小蝶轻弯
腰肢行了一礼道:「公主如此大恩,我家老爷若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赵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几分悲伤道:「夫人请不要这样说,袁大人为国尽忠,
抵御北国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

  她说着语气一顿,已将玉手负于背后道:「本宫已传令三千御林军封锁全城
捉拿袁少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凶手擒拿归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灵。」

  柳君奴手提长剑,大步来到赵青青面前笑道:「公主这样可不好吧?」

  赵青青问道:「有何不好?」

  柳君奴偏过脸颊,紧握长剑背对着赵青青道:「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
能保证少秋就是凶手,公主为何一口断定,少秋就是凶手呢?」

  赵青青立在原地从容自若道:「请夫人不要怀疑本宫,本宫的所作所为皆是
为了袁家着想,如果夫人是怀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杀的城主,请问这么大
的事情,夫人难道真的不懂一些内情吗?」

  沧啷一声只见清光划过,柳君奴玉手持剑,剑尖指着赵青青胸口,字字念道:
「我家老爷为梁国虽谈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公主却为何放走了真正杀他
的北国人?」

  朱瑶看到这里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没办法,当时袁城主他已
经被北国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过活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这个怪不
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错怪殿下了。」

  赵青青一动不动,烛火照着这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视
着柳君奴道:「本宫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劳,只为的是天下百姓平安快乐的活下
去,你说当时的情况下,事已至此,本宫若不放范文宣走,等于是帮慕容冲消灭
了一个大患,北国朝廷内两虎相争的局面,瞬间就会失去平衡,就算北国不为使
臣报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个统一对外的北国吗?」

  柳君奴闭上眼睛叹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
个人,别人也不会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么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毕
竟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她收起长剑入鞘:「正南武功极高,如果没有北国人先给他重创,少秋是一
辈子也杀不了正南的,这就是冤孽吧。」

  赵青青道:「本宫已奏明圣上,请求追封袁大人为一品忠义将军,袁家上上
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请夫人小姐节哀顺变。」

  她说完看见朱瑶还站在哪里,伸手冲她勾了勾道:「朱瑶,你也累了一天了,
不如随本宫一起回去吧。」

  朱瑶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说不走的留下来陪她,袁小蝶摇头苦涩笑道:
「瑶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快回去吧。」

  朱瑶想再说些什么,赵青青走过来拉起她玉手道:「我们外人不好在这里,
还是走吧。」

  两人一路慢步走着回到寝宫时,朱瑶全是疑问,便也直接问道:「殿下明明
把袁少秋囚禁了起来,怎么还派人大动周折的四处抓捕呀?」

  赵青青刚喝了杯茶水,闻言道:「这个要我从何说起呢,现在就把袁少秋抓
出来杀了,好像也显得太顺利了,旁人总不会相信的,过段时间再说,就没什么
人说闲话了,真真假假,毕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嘛。」

  朱瑶握紧她玉手道:「殿下刚才受了那么大误解,真是委屈你了。」

  赵青青轻描淡写道:「比起别人受得苦楚,我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着抬头凝望窗外明月,谁料想,喊杀声大作朝这儿涌来,似是刺客征朝
寝宫这边杀来,朱瑶吃惊匪浅道,「殿下,这怎么了?是不是北国的人又回来了?」

  赵青青握紧秀拳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拉着朱瑶玉手从容自若朝走出房间,寝宫附近不时响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
声,夹杂着人的惨叫,狼狗的吠声,朱瑶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这里啊?」

  赵青青玉手一挥,身边立时便有大群侍卫散开挡在前面,她气定神闲,静静
看着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旧。

  朱瑶心里却不知怎么了,砰砰直跳,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
功矫健无比仗剑杀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剑法迅猛。有时却又飘柔不定,
四周尽是侍卫们联手剿杀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让他闯进寝宫深处。

  刀剑无眼,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宫廷侍卫岂是等闲?随着鏖战的持久,
男子身上也多有创伤,剑法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凶猛了,但依然是顶着重重压力,
杀了过来。

  一轮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倾斜下来,转眼间又是两名侍卫被杀,赵青青美眸
冰冷断然道:「取我弓箭来!」

  旁边带剑丫鬟,立时取出一套宝雕玉弓,赵青青伸手接过,张弓搭箭,便对
准了那人,那人纵剑冲杀,往寝宫逼来,赵青青紧扣弓弦,啪,一声,玉手松开
弓弦,箭如脱缰野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极高,听到箭来风声,正要躲闪,正见
月色之下,朱瑶一袭黄衣纱裙立在台阶下,美眸正凝望着自己,忍不住断喝一声
道:「瑶儿!」

  朱瑶听到这喊声,美眸睁大尖叫一声:「不要!」

  急忙要去阻止赵青青,却见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瑶疯
了一样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哭叫道:「你们别杀他,你们别杀他,殿下,
殿下……」

  十几个侍卫拿着刀剑围成一团,朱瑶拼命分开众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来,
玉手颤颤巍巍揭开他脸上面纱,赫然露出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正是燕亦凡……

  两人真是苦尽甘来,却又以如此场景相见,燕亦凡受了伤也不自觉,笑着抬
手抚摸朱瑶容颜道:「路上遇见了范先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朱瑶流着泪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乱,没想到,郎君因我受这
苦楚。」

  她见爱郎伤势严重,正要求赵青青派人医治,却见赵青青背负玉手走了过来,
眼里神情颇多复杂掩不住关心之意,朱瑶急道:「殿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您
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看见赵青青在旁边,燕亦凡偏过脸去道,「不用她救。」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紧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医!」

  朱瑶从未见过赵青青如此生气过,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时急了,揪着赵青青
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赵青青玉手一挥,转过身道:「朱瑶,我累了,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既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他的底细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别这样胡闹下去,让袁家
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说了,你知道吗?」

  朱瑶流着泪哪里听得进去,心乱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让我陪在他身边
吗?求你了。」

  赵青青显得很是无奈道:「国有国法,我虽然是公主,可眼下他闯进公主寝
宫,杀了那么多侍卫,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做,朱瑶,我只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郎
君受苦,好不好?」

  她说着不容朱瑶拒绝,当场下令道:「送朱瑶姑娘回去。」

           第十一折、醉生梦死佳人有约

  房间里明黄纱帐浮动,香气四溢,她芊芊玉手推开窗,美眸眺望窗外风景,
凉风拂过阵阵寒冷吹进室内,风吹的佳人秀发飘飘,乱发拂过白皙面颊,那瞬间,
她竟是一番别有韵味。

  如果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闺床上,不知
又该作何感想?

  赵青青随手关上窗户,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一双美眸看了他几眼,玉手拉起
被子往里盖了盖语气柔声道:「本宫……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主,自称一声本宫也是皇家礼仪,可不能因为
我这北国的蛮子,失了礼数。」

  赵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过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嗯,你说的不错。」

  燕亦凡点头自嘲道:「我这人随便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像公主你从小
娇生惯养,受尽万人宠爱,别人跟你说话一个字不对,也许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
下场,毕竟伴君如伴虎。」

  赵青青拿来梳妆台放着的药汤,玉手执起勺子递到他唇边淡淡道,「本宫只
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本宫也掺和不进去,更别谈什么伴君如伴虎了,
本宫呢,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杀了解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燕亦凡沉默半响,赵青青拿着勺子柔声劝道,「没有力气,跟个病虫一样的
人,就算想杀本宫你杀得了么?乖乖把汤喝了,海阔天空任你去追,况且本宫也
不是自找罪受的人。」

  燕亦凡看着眼睛,哪里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关心道:「朱瑶在哪里?」

  赵青青平静如水,浅浅一笑道「本来要把你投进牢房的,是她求的情。」

  燕亦凡见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冲口而出道:「你最好别对朱瑶玩心思。」

  赵青青脸色一阵苍白,神情恍惚笑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燕亦凡拿起旁边枕头想要垫在背后,赵青青放下汤碗淡淡道:「让我来吧…
…」

  赵青青玉手轻柔扶着他肩膀,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两人靠近的那瞬间,女子
光滑肌肤触过脸颊,幽香四溢,温热气息吐气如兰,几许乱发扫在颈侧,赵青青
垫好枕头,回身坐好浅浅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经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师求
皇帝把本宫嫁给蒙古可汗,皇帝舍不得自己女儿,按理说自然要把本宫许出去了,
你知道本宫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为了梁国天
下百姓,本宫也会一生一世青灯古佛一般,在异国安心活下去。」

  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是那么的伤感,一个女人的脆弱
彻底把她的倔强击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视着赵青青容颜忽而道:「你瘦了。」

  赵青青闻言一怔,紧接着埋脸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
魄,不敢直视,犹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她温柔体贴端起汤碗道:「你说我瘦
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样?还是先把药喝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宝甲,那
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头了,那一箭只是外伤,我刚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
如果没错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无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脸上神
情道,看来在北国效力也是颇有委屈的嘛。」

  燕亦凡尴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换的?,这才觉得身上血迹都被擦去,清爽
极了,就连所有一切都觉得焕然一新。

  赵青青俏脸发红,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娇羞道:「嗯……」

  燕亦凡认真道:「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累,瑶儿就不
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赵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别说话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没喝,我手都累
了。」

  燕亦凡嗯了一声,任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苦?」

  赵青青玉手掩着小嘴噗嗤娇笑:「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
病的道理,说着自顾自执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

  燕亦凡惊道:「你疯了?」

  赵青青美眸里满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这次我们就同甘共苦吧!」

  燕亦凡不知想起什么瞬间掉入冰窖冷冷笑道:「还好还好,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个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报应了?这就叫作报应不爽,老天爷
还是有眼的!」

  啪一声清脆至极,赵青青盯着他脸上掌印,眼里泪珠闪动叫道:「为什么你
对别人从来都是那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苛刻,你告诉我为什么?」

  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恶狠狠道:「因为你是畜生的女儿,够不够?」

  赵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颊掉下一行清泪,眼里神情凄凉,字字念道:
「何苦这样!」说罢转身夺门跑了出去。

  月下独酌的绝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怜,脚下就是荡漾着热气的温泉汤水,四
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尽是红红绿绿,赵青青独坐亭中,
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仙子,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头顶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轻弹,
朱琴发出阵阵清凉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袭来。

  温泉很大,亭中明黄纱帐随风浮动,有人笑语着走来,只见月下温泉池上,
翩翩走来仙女一样的美女,容颜绝美肌肤雪白,修长身材穿了袭粉红纱裙,隔了
十几步远都能看到她眉眼里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怀里,正是赵玉儿。

  那个少年面容英俊不说,还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躯体生的是虎背
熊腰健壮无比,原来是朱霖。

  赵玉儿娇笑连连,皓白如雪的纤手落在朱霖肩头,爱抚无比的为他宽衣解带,
露出一副毫无遮掩的雄壮躯体,臂膀搂住赵玉儿娇躯大肆轻薄,朱霖也是手不闲
着,熟车熟路的就解开赵玉儿罗衣纱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娇躯,雪肩泛着
晶莹玉光,胸前双峰傲然挺起,两条修长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搂着
赵玉儿一同跳到温泉里,哗啦一声水波荡漾,两人泡在蒸汽腾腾的温泉里,交颈
拥抱缠绵无比。

  池上亭子里,明黄纱帐浮动,突闻一声清脆琴响,赵青青声音清冷好听道:
「玉儿,你怎么带了朱霖来这里?」

  赵玉儿躲在朱霖怀里,柔声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妹妹
也不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

  赵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说话,搂着赵玉儿嘴唇热吻她雪白香肩,滚烫热吻一个又一个,又
吻又咬落在赵玉儿脖颈,雪肩,水气荡漾蒸腾,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
了哪里,赵玉儿娇喘一声,「阿霖」

  雪白玉手紧紧搂着朱霖头顶,容颜已是潮红一片,小嘴里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咬着艰难红唇艰难呻吟道:「姐
姐一块儿……来洗嘛。」

  却是朱霖如同蚂蟥见血热吻她胸前雪峰,贪婪无比,弄得赵玉儿叫声不停,
一副香魂欲断的可怜模样。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挡不住时,朱霖哈哈一笑,从水中探出脸来,朗声笑道:
「公主,难得这明月美景,一个人喝酒弹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儿一块来洗!」

  赵玉儿闻言娇嗔着举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记:「坏蛋!」

  赵青青勾唇一笑,姿态曼妙站起身来淡淡道:「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坦诚
相见又何妨?」

  说罢,走出小亭,头顶月光如玉,照着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容颜身
姿绝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气逼人的从浓浓月色中,踏着玉光走来,美得令人感到
惊心动魄。

  赵青青如此豪爽实在是令朱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
你?」

  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

  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
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
霖目光道,「本宫还要再脱吗?」

  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

  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
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

  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
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肩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
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手轻描
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两团浑圆雪白的雪乳瞬间暴露在空气里,乳峰艳
红叫人发狂,朱霖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前傲人
雪乳,一点一点落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令任何
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
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
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
了,更别说朱郎了!」

  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不
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
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
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第十二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

  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
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
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
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
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
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
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
人,淡淡道:「完了?」

  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
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

  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
「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

  朱霖偏脸道:「公主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宫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
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宫了,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

  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

  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

  赵青青瞪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

  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抓到了你曾经的
情郎,是不是真的啊?」

  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
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

  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

  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
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
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
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
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追
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
心!」

  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

  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
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
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

  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
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

  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
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

  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
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
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

  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
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

  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
了也心疼啊」

  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
好姑娘,我相信你」

  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

  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
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
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
我难受……呜呜」

  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三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
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
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
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

  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
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
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
小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

  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
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

  赵青青回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
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
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

  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的,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
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
北国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
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

  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

  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
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

  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
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

  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

  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
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倒
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

  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

  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
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百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
「殿下……」

  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
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

  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
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
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
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
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
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

  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的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
…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关心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宫,你放心好了。」

  朱瑶绝美容颜娇羞不已得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
青多说,拉着她手就急急忙忙冲她寝宫而去。」

  快到了她寝宫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
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
「我带你过去吧。」

  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
不是阿娟的笑声么?」

  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
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
「郎君……」

  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
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

  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

  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我怀里」

  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
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自
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瘦了……」说
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
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
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

  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
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

  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
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
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

  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

  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
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
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

  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

  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
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
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
个样,越长越漂亮。」

  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

  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

  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搂住她娇躯,突然伸出两手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回揉捏着她胸前饱
满酥胸,她青春貌美,两团酥胸抓在手里弹性十足,丝滑诱人,燕亦凡一手一个
托着她玉乳,徐徐揉捏舍不得放开,嘴里咬着她耳朵轻道:「好的很……」

  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
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回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玉体在他怀里
轻轻挣扎,饱满玉乳给他揉捏不止,人已是忍不住仰着俏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
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
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
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
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
溢,沉醉其中……

  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
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
热情似火的回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

  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时间娇躯直抖脸红心跳,两
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
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
目瞪口呆瞧着两人……

  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
你怎么来啦?」

  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手足无措的揪
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
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
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

  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

  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是
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别
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

  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

  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

  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
「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
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

  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
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

  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

  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

  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

  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
也是缘分。」

  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
待她好一辈子。」

  袁小蝶感动不已,也为朱瑶开心万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
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姑娘,
总之,我祝福你们。」

  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

  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
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

  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
回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

  朱瑶脸上露出美丽一笑,温柔如水的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姐
妹坐一起聊聊天。」

  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
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倒是显得洒脱,偏脸淡淡一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
青青?」

  朱瑶摇头笑笑,伸出玉手爱怜抚摸他脸颊,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关
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
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
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

  朱瑶千娇百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她身上一股幽香撩人,
一袭黄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朱瑶眼眸里柔情似水,娇笑着柔声道:「燕
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

  燕亦凡闻言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
只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伤感不已抽噎道:「可是,可是,你
这般疼我,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
发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
……她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
正失去处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
是我在乎……」

  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搂紧她腰抱入自己怀里声音温暖道:「在
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
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的,瑶儿别哭了。」

  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
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
我的话,以后我们夫妻俩得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

  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天天
脑袋里只想着在床上欺负人家,…也不害羞……」

  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
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着,鼻端闻
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
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

  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
想道「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回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

  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
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

  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
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
差点上当……「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
王爷他雄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
儿你就帮我一次好了「

  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
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

  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
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北国,
只能效忠北国不是?」

  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

  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
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
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
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第十四折、爱恨悠悠郎情妾意

  燕亦凡低头沉思片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淡淡笑道:「那就不谈
这些了,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

  朱瑶本就是娴静端庄,温柔如水的女子,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跟着反驳容颜
枕着燕亦凡肩膀,俏脸微红的娇声道:「人家想着以后在苏州开一个酒楼,燕郎
觉得怎么样?」

  燕亦凡手掌抚摸着她脸上肌肤,指尖停留在朱瑶红唇,爽朗笑道:「我没什
么生意头脑,你这个姑娘冰雪聪明得很,要是在苏州开个酒楼也不错,只是你可
别嫌弃我天天喝你的酒啊。」

  朱瑶绝美容颜上肌肤泛起一股欣喜,美眸明亮笑意盈盈仰着脸,星眸微嗔娇
笑道:「到时候燕郎要是偷我的酒喝,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啦,谁叫眼前的坏
蛋是人家亲亲相公呢!」

  此刻微风不时吹来天气温暖如春,朱瑶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女孩儿娇躯
香气四溢,如缎秀发不时拂过她雪白肌肤,她的脸看去是如此的温柔似水,美得
如同洛神在世,令人不敢逼视,她的肌肤雪白,柔滑娇嫩真是吹弹可破,琼鼻下
的红唇泛着诱人光泽,朱瑶从小就一副美人坯子,现在容貌更是绝色无双,显得
一身灵气逼人,直令燕亦凡爱怜无比摸着朱瑶眉毛,眼睛,唇角喃喃自语叹道:
「瑶儿你真美,像仙女……」

  朱瑶娇躯后躺整个人倒在爱郎怀中,她仰着的脸明显看到情郎痴痴的目光,
她心中又羞又喜,自然而然的伸出雪白玉手去抚摸他脸颊,燕亦凡只觉得脸颊上
一双柔滑玉手温柔的摸着自己脸颊真是舒服销魂,又看到仰着修长脖颈的朱瑶,
往下看去时衣襟抹胸高耸,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尤其是两团浑圆滑腻
的雪乳泛着诱人光泽,兀自随着她动作轻颤,可见其弹性饱满。

  朱瑶也显得有些情动,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投射着诱人的妖艳,眼神迷醉而
诱人,耳垂肌肤红的娇艳欲滴,绝美容颜也少有的多了几分妩媚,秀发微乱的散
在唇角,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吐出一股股如兰香气,裙中滑腻大腿难耐的磨蹭着
燕亦凡身体……

  燕亦凡被怀中玉人惹得是口干舌燥,朱瑶白如春葱的玉手已是不顾白日之下,
芊芊玉指摸索着燕亦凡脖颈,紧紧扣住,一双美眸里已是眼神迷乱,倒仰着红唇
娇喘吁吁,吐出如兰香气弱声道:「燕郎……」

  朱瑶本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心中早就视为自己妻子了,香肌玉体在怀,更加
上如此场景哪能忍得住,手掌一把捧住朱瑶脸颊就冲她红唇落下,当吻住朱瑶柔
软红唇时,胸口所有的沉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朱瑶诱人红唇吐出如兰香气,热情回应爱郎的吻,诱的燕亦凡如痴如醉,滑
腻香舌也跟着送入他嘴中,一副任郎君品尝的样子,男儿大口吸吮着她香舌,只
把朱瑶吻得面红耳赤,迷迷糊糊道:「郎君……呀……」

  衣裙里一对酥胸早被爱郎玩的正兴,抹胸里两只坏手乱摸,她乳质滑腻饱满,
手掌揉捏时又弹又滑手感十分诱人,手掌仿佛陷入凝脂堆里,抓着朱瑶雪乳尽情
揉玩,她胸前抹胸里只看的两只大手胡作非为,两团私滑雪乳被他抓出各种形状,
最令男儿迷醉,揉面也似捉着朱瑶一对雪乳大肆轻薄,掌心两颗乳头圆滚滚的滑
来滑去。

  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燕亦凡舌头缠着朱瑶滑腻香舌,两条舌头彼此纠缠挑
逗,燕亦凡含着她香舌时只觉得又香又甜,更把她香舌津液当蜂蜜一样吸吮过来
贪婪吞进喉中吃个不停。

  两个人越吻越迷醉,朱瑶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本能的
觉得这姿势似乎有点羞,脸红的想要起来,却被燕亦凡双手牢牢的搂着腰,一张
大嘴含着她红唇还贪婪的滋滋吸吮着自己舌头,她想要抗议一般,一对玉手推拒
着燕亦凡肩膀,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舌头交缠舌吻,朱瑶人在上边,嘴里香津
玉液控制不住的直直流进燕亦凡嘴中。

  燕亦凡乐的接受大口一张含着她小嘴,朱瑶感觉到他吸吮着自己舌头的同时,
还贪婪把自己口水一道吸了过去,羞涩难言,又看他喉咙起伏吃的情迷,心道,
既然是情郎喜欢,我便给他又如何,芳心暗香下,一边主动勾蹭香舌搅着香津玉
液,引诱着燕亦凡舌头来吃,顺势不住把香津送进他嘴里,让燕亦凡美得不知天
上人间,直吻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吐出朱瑶香舌。

  朱瑶脸红如烧,芊芊玉手推开燕亦凡,张着小嘴脸红不已娇喘道:「这样好
羞人,燕郎你……你竟然这么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燕亦凡倒洒脱的多,笑意十足道「你郎君又不
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儿刚才那么勾引你郎君,能忍得住才怪!」

  朱瑶娇俏十足吐吐舌头笑道:「燕郎要是柳下惠,你让人家守寡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笑道:「放着你这么个娇妻不管,做什么柳下惠呀」

  朱瑶搂住他脖颈,娇俏十足调皮笑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只可惜燕郎怀
里是朱妹妹,喜欢不?……」

           第十五折、如是我闻美人之深

  燕亦凡抱着朱瑶娇躯微笑道:「当然是朱妹妹更惹人喜欢。」

  朱瑶少有的调皮起来,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娇俏,面色微红,玉手托着燕亦凡
脸颊柔声道:「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都信」

  燕亦凡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粉背,抬头凝望着头顶远处飞过的鸟儿,眼睛里
深情一片,英俊面容潇洒无比当场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生一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完一把横抱起朱瑶娇躯,大步朝楼中走去,嘴里哈哈大笑数声道:「燕某
人得此贤妻,这一生夫复何求?」

  朱瑶绝美容颜埋在燕亦凡怀里,直羞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娇躯都被爱郎抱
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雪白玉臂勾着燕亦凡脖颈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抱
瑶儿,快把人家放下来……你伤还没好。」

  燕亦凡不顾她反对,只见怀中玉人面色娇羞,两条修长美腿害羞的蜷缩着,
纱裙下露出一双诱人的脚儿,朗声笑道:「别怕!」

  朱瑶粉面通红急道:「人家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还有公主就在楼上,你带人
家去哪儿?」

  燕亦凡低头吻她脸颊一记,笑道:「随便她们楼上玩,说着不容她分辨,横
抱着美人儿一步步踏上楼梯,自顾自去了三楼,怀里抱着朱瑶不方便,抬脚踢开
房门,闯进房里把门踢上,眼睛瞧了瞧朱瑶道,这是赵青青给我安排的房。」

  朱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绝美容颜兀自含羞带怯,一双美眸随意看看,只见
房间里收拾干净,装饰的颇为奢华,纱帐浮动,暖床翠被,房里家具一应俱全,
很是宽敞,朱瑶眨眨眼道:「公主她人一直都很好。」

  燕亦凡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淡淡笑道:「不管她。」

  抱着朱瑶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立在床下痴痴的瞧着她。

  朱瑶脸上颇多羞涩,神情羞答答的,更增几分少有的妩媚,含羞带怯的偷看
爱郎,一对葱白玉手掩着白皙胸口,修长脖颈下的抹胸里,居高临下看时,两团
高耸浑圆的雪乳挤出一道深深滑腻乳沟,泛着极为诱人的晶莹光泽……

  燕亦凡握住她一双脚儿,双手动作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对儿白如玉,
滑如凝脂的脚,他只觉得手掌里握着两只纤脚,光滑的不可比喻白皙的晃眼,忍
不住捧住她一只脚儿,放在自己腿上来回抚摸,手掌握紧秀美玉足爱恋无比的捉
在手心,双眼目光痴痴的喃喃自语道:「瑶儿的脚真美滑如凝脂,白似霜雪,实
在让人想含进嘴里仔细品味。」

  朱瑶面色通红,还未开始红唇里已然忍不住溢出几许娇腻的呻吟,裙下美腿
挣扎,一对足儿在他手心里难耐的扭动着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

  燕亦凡恋恋不舍放下她玉足,顺势压在朱瑶娇躯上,朱瑶也是情动万分,美
眸里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多了几分娇媚,妖艳,绝美容颜染了一层淡淡粉红,看
去更增几分白皙雪白,明眸柔情万分的凝视着燕亦凡脸庞,伸着芊芊玉手落在他
胸口,一点一点动作温柔的解他衣衫,一件件衣衫落地,终于露出爱郎那强壮的
令人目眩的躯体,臂膀结实的如同钢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朱瑶葱白玉指
落在他胸膛,害羞不已的一点点划过,停留在男人雄伟的象征……

  燕亦凡舒服的直抽气,看着眼前绝世美女含羞带怯把玩着自己阳物,自知本
钱过人,摸着朱瑶脸颊道「瑶儿,喜欢吧?」

  朱瑶害羞笑笑:「一根坏家伙罢了,就会欺负人……」

  她嘴里说着玉手已是开始轻缓套弄了起来,只见一只雪白玉手握着一根通红
肉棒,来回套弄,燕亦凡乐的享受,低头就吻住她红唇,胳膊搂着她腰,一只手
不停揉着朱瑶一对乳房,嘴里含着她小舌不停的吸吮着。

  女孩儿肌肤白皙如雪,两人亲吻正热时,燕亦凡吐出美人儿香舌,两眼情欲
如火瞧着怀中佳人,朱瑶娇喘吁吁低垂俏脸不敢看他,只觉得两只大手落在她香
肩,动作温柔的就脱她娇躯衣裙,朱瑶红着脸,显得柔顺极了,任他一件件脱掉
自己的腰带纱裙,当外边纱衣褪下时,露出浑圆雪白的晶莹香肩仙女容颜美得令
人不敢逼视,两条粉臂白的晃眼,看的人口干舌燥。

  目光落到朱瑶高耸胸前,水绿色抹胸被内里乳房撑的似乎就要爆裂开来,两
只乳房饱满至极,燕亦凡手掌猛的一抽裹着两团雪乳的绿色抹胸,一对晶莹浑圆
的雪乳,颤颤巍巍的抖露了出来,她乳房滑腻至极,双乳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两
团玉乳峰顶蓓蕾鲜红娇嫩,诱人光泽晶莹如雪……

  燕亦凡一只手掌大力揉着朱瑶乳房,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了凝脂堆里,
滑腻饱满的雪乳被揉的来回变形,一只手掌根本就掌握不住一只乳房,只能来回
托着雪乳揉搓不止,只觉得眼前人如同天宫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容颜绝色,瀑
布似得乌黑秀发显得有些微微散乱,脸色绯红,更增几分妩媚,一对雪乳饱满坚
挺丝滑诱人,乳峰两点艳红,口干舌燥的扑进朱瑶怀里,抓住她一只雪乳张口就
吃,大嘴含着女孩儿雪乳吃的津津有味,舌头胡乱吮吸她乳峰滋滋吸吮。

  没了衣服的遮拦,雪白肌肤入手更加滑腻,掌中一对雪乳又嫩又滑,比凝脂
还要滑腻,嘴里含着朱瑶雪乳贪婪吸吮,那修长雪白的美腿令人狂咽口水,女孩
儿肌肤雪白处泛着迷乱的光让人欲要发狂。

  朱瑶美眸里水汪汪的,雪白玉手温柔抚摸着他头顶黑发,俏脸绯红,两只白
花花得娇嫩玉乳在情郎嘴里被吸舔的滋滋有声,朱瑶张着红唇轻颤道:「燕郎…
…不要咬……啊,好美……瑶儿好开心」

  燕亦凡埋脸痛吻朱瑶胸前双乳,一股奶香袭人,鼻端尽是女孩香气,脸庞接
触到的全是滑腻乳房的丰满,舌头直舔的朱瑶雪乳沾满亮晶晶的口水,不知怎么
了,胸口突然一痛,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吐出朱瑶乳头笑道:「瑶儿,你来。」

  说着站起身子,粗壮阳物昂首向天,气势腾腾!

  朱瑶玉体跪在棉被上,抬起俏脸娇羞眨眨眼睛,抬起美眸看着爱郎道,「燕
郎……你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说着羞的俏脸绯红。」

  话虽这样说,还是两只玉手轻轻握住爱郎的大肉棒,神情温柔,眼里水波盈
盈羞涩道:「它好强壮呃……玉手撩开脖颈边几缕乱发,微启诱人红唇轻轻吻在
硕大棒首。」

  那一瞬间,燕亦凡欲仙欲死,仰着头舒服的腰都麻了,朱瑶香舌轻吐舔着爱
郎肉棒,见他舒服,努力张开小嘴,把鸡蛋大的棒首一点一点吃进小嘴里,燕亦
凡仰脸呻吟舒服的身子都软了,双手摸着朱瑶秀发,俯视着女孩绝美容颜娇羞不
已的吐出粉嫩香舌来回舔拨着大肉棒,她用雪白贝齿轻柔啃咬着棒首舌尖儿柔柔
缠住棒首含紧巨物用力吸吮,玉手还套弄个不停。

  低头看着朱瑶两瓣红唇含紧自己粗壮肉棒温柔舔吻,清晰可以看到她鼓起的
脸颊,一根巨物来回出入,欲仙欲死下,忍不住抚摸她头顶乌黑秀发,丝丝秀发
如缎光滑迷人,朱瑶此时娇媚逼人,红唇含羞带怯含着爱郎肉棒,香舌不停舔吻
着,容颜也多了几许妩媚可人,一双美眸如喝醉了酒,不时瞧瞧爱郎,看的他神
情舒服,张大小嘴努力吞下半根肉棒,温暖……湿滑软……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数百抽过去,燕亦凡闷喝一声,死死抱住朱瑶头顶,
爽的欲仙欲死,火热肉棒在她小嘴里狂烈抖动,一股股滚烫浓精千军万马一样一
股接着一股冲入她喉咙深处。

  燕亦凡喘着粗气,肉棒昂首贴着她绝美面颊,凝视着朱瑶眼里盈盈柔情似水,
竟是说不出话来,朱瑶爱他至极,竟是放下女孩儿的羞涩,主动捉住爱郎肉棒,
张开小嘴把肉棒重新吃入嘴里,红唇用力裹着棒身,香舌来回舔着棒眼,小嘴压
榨着把棒里精液吸舔了个干净才吐出肉棒,偏着绝美容颜,低首仰吻着脸上肉棒,
吸吮住一点棒身,红唇点点吮吸轻啃,侧首吹箫。

  把肉棒舔了个遍,朱瑶脸色颇有几分羞红,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娇羞道:
「燕郎,开心吗?」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也是对朱瑶从来都宠爱无比,爽朗笑道:「跟你在一起,
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说着已是把朱瑶轻柔推倒在床上,目光落到美腿中间那销魂处,不由分说分
开两条修长美腿,只见女孩儿腿间销魂处阴毛黑亮,颇为诱人,往下娇嫩细缝早
已湿透,其色粉嫩洁净,朱瑶羞的被他分开玉腿,腿心蜜穴显露无疑,却不料燕
亦凡不发一语直接舌头翻飞在她粉嫩玉穴里胡乱舔弄,弄到兴起时,更是张大嘴
含住滋滋吸吮着玉穴内汁液,舔入嘴里吃个不停,惹的朱瑶娇躯直抖,雪白双手
难耐的揉着自己胸前丰乳,修长美腿紧紧夹着燕亦凡的头,容颜绯红羞叫道:
「唔……燕郎……燕郎不要……啊啊啊」

  朱瑶俏脸绯红,雪腿胡乱夹着爱郎的头,燕亦凡摸着她大腿,忽而大口舔起
她玉穴来,嘴唇亲吻舌头舔弄,直舔的玉穴淫水泛滥,朱瑶忍受不过十指全插入
燕亦凡发间,娇躯抖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张着小嘴娇喘呻吟:「啊……郎君……
舔的瑶儿不行了……瑶儿要燕郎干人家,啊」

  燕亦凡正要再弄,朱瑶已然忍受不住,玉穴内淫水湿透,粉嫩小穴颤颤巍巍
露出一个极小的肉洞来,兀自一张一合的吐出淫水,燕亦凡再不犹豫爬到朱瑶娇
躯,热吻她纤细脖颈,挺着一根粗长肉棒顶住女孩腿心娇嫩,噗嗤一声淫水翻飞,
只见半根巨物生生插进蜜穴,一时间,紧窄烫滑,种种销魂滋味纷沓至来,直爽
的脑髓发麻,龟头顶着玉穴嫩肉,只觉得女孩儿私处肉壁收缩不停,像小嘴一样
吞噬着爱郎的巨物,当肉体结合瞬间,朱瑶猛的后仰雪颈,红唇里吐出销魂蚀骨
的呻吟:啊……啊啊深入女孩身体的肉棒,给燕亦凡带来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
简直舒爽的快要晕死过去,朱瑶内里阴户嫩肉收缩蠕动不断,好像要把这根巨物
榨出精液来,紧紧包裹着肉棒,淫水湿滑又多,每一耸动只听噗嗤一声,两人结
合处,淫水乱溅,一根粗长阳物轻轻抽送道「这么多次了,……瑶儿还是这么紧
的寸步难行。」

  肉棒再一深深进入,龟头毫不费力的就采到了朱瑶花心,这瞬间,朱瑶是又
疼又快美,任凭爱郎肉棒刨刮着她的肉体,玉穴淫水飞溅,燕亦凡只觉得她穴内
如同天堂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巨物,每一寸每一点都被皱褶的私处嫩壁紧紧
包围,收缩着,蠕动着,完完全全包围了他的肉棒。

  时间推移,只见床上一名绝色美人儿赤身裸体趴在翠被上,雪背后英俊潇洒
的男子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不停抽插着娇嫩玉穴,直干的玉穴淫水泛滥,美臀直抛,
胸前雪乳兀自随着爱郎抽插上下晃出白生生的乳波,朱瑶秀发散乱,红唇里不住
吐出娇声浪语,又再缠绵片刻燕亦凡闷吼一声,揉住朱瑶雪乳,一根肉棒尽根插
入蜜穴深处,龟头死死顶着女孩儿花心,一股股滚烫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进女孩
儿花宫,朱瑶美眸迷醉,私处兀自紧紧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箍着粗长肉棒,燕亦凡
喉中呻吟一声,抽身退出肉棒,女孩儿蜜穴溢出浓稠白精,粉嫩玉穴与浓白体液
相映,竟是无比惊艳……

  朱瑶爬在床上红唇娇喘吁吁,回过娇躯凝视着立在面前的情郎,玉手捉住微
微疲软的巨物,张开红唇含入嘴里,香舌轻舔,把残精一一舔了个干净,燕亦凡
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摆腰轻轻抽送,血气方刚下,肉棒很快恢复过来,脸含笑容
道:「我跟王爷说了,他说我们成亲后,就会被安置在北国居住,宅子都盖好了。」

  朱瑶雪白玉手攀住他大腿,红唇肉棒吞吐个不停,发出痒人的滋溜声,闻言
吐出肉棒舔舔硕大龟头,柔情似水羞涩道,「人家倒是无所谓啦,跟你在一起就
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着张嘴轻柔啃吻着硕大龟头,香舌抵住棒眼来回吸吮,燕亦凡享受着她带
来的销魂,只觉得肉棒在她柔滑温暖的小嘴里,每一次抽送,都是销魂蚀骨的享
受,低头欣赏着眼前绝色女子,容颜妩媚娇羞的吞吐着粗长肉棒,伸出手掌爱怜
的梳理着她乌黑秀发。

  朱瑶不时抬起美眸,眨着大眼睛凝望他的脸,心里一阵喜欢,小嘴努力张开,
两瓣红唇紧紧含着一根肉棒往嘴里吞入,俏脸被肉棒撑的鼓鼓,竟是无比惊艳,
燕亦凡闷吼一声,直觉整个宝贝被温热小嘴包围,强烈的快感通过肉棒散入全身,
朱瑶美眸眼见爱郎舒爽,小嘴吃的更加卖力,唧唧作响的大口吃着爱郎大宝贝,
直吃的肉棒沾满晶莹口水,自己唇角也是湿润一片,亮晶晶的,香舌裹着棒首又
吃又舔正开心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娟红裙翩翩跑进屋里,急急忙忙叫道:
「小姐,公主,公主她过来了……」

  当阿娟看清房间情景时不由得羞红双颊,只见床上向来温柔如水,腼腆害羞
的朱瑶跪在棉被上,绝美娇躯完全赤裸,肌肤冰雪白皙,丰乳兀自上下轻轻晃动,
却见她脸色妩媚,小嘴里含着一根肉棒吃的津津有味还来不及吐出来,也被阿娟
吓着了反应过来时,直羞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吐出肉棒拉上床帘,羞道:
「阿娟,……你快出去。」

  阿娟目瞪口呆,口不择言道:「公主她来了,提着剑来的……」

  阿娟正要再说,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冷依然,手提长剑从她背后转
了出来,美眸里有着深深地憔悴,咬着红唇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不用说了,况且本宫都看到了不是吗」

  燕亦凡一把搂紧朱瑶娇躯搂入怀里,被子遮住她身子,轻笑道:「有什么事
吗?」

  赵青青一挥玉手让阿娟出去房外,玉手提着长剑自顾自坐到床边椅子上,抬
起头来望着床上二人,细眉轻皱道:「本宫这居所向来僻静惯了,刚才吵闹得很,
书也看不好,茶也喝不好,便当场说了一首诗给阿娟听,你道是那首诗?」

  燕亦凡沉默片刻,神态潇洒笑道:「莫不是白头吟?」

  赵青青轻捏纱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玉手轻揉修长雪颈,脸上露出如花笑意
道:「你太高看本宫了,本宫不涉红尘多年,对那类情诗爱词从来都不爱多读,
你听好了。」

  她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恍惚水雾,似曾回忆着从前往事,声如天籁道,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一首诗被她念得如同身临其境,燕亦凡眸中神色复杂,又听赵青青继续道:
「好久不见了,这是王维的塞下曲,不知你还记得?」

  燕亦凡抱紧朱瑶娇躯,用自己的臂膀保护着她一般,沉吟道:「当年是当年,
如今往事随风,又停留在以前又有什么用?」

  赵青青眼眸里水雾湿润,咬紧红唇笑道:「那我再说一首诗吧,」

  玉手放下长剑,修长娇躯立在床前,眼眸里柔情似水,痴痴念道:「梦后楼
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朱瑶听了这首诗,忍不住身子轻颤,燕亦
凡感觉的一清二楚,把她抱紧,握紧拳头咬牙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青儿好闲的心。「

  赵青青眼里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字字念道:「纵然我父亲对你不住,
又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等燕亦凡回答,她玉手却又擦去眼睛泪水,喃喃自语道:「我与红尘,我
与你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踏足,说罢,扬剑一闪,一缕青丝随之落下,
泪珠掉落,转身绝尘而去。」

  朱霖早就守在楼下等着,见赵青青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连忙迎
上前,关心十足道,「公主你怎么了?」

  赵青青淡淡道:「喝酒吗?」

  朱霖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是大喜,爽朗笑道:「御林军哪里新进了一批女儿
红,公主要不要?」

  赵青青背负玉手,仰起脸颊抬头望望头顶暖阳道:「女儿红吗?好的很。」

  朱霖一袭戎装更显英俊不凡,浓眉舒展,眼里笑意流露而出道,「我这就带
公主过去。」

  赵青青道:「现在不必了,今晚本宫在温泉哪里等着你,你带酒过来就好了,
说罢,如烟似雾美丽娇躯渐渐走去,朱霖痴痴望着她背影。」

  一轮新月初升,月下美人亭中白衣纱裙飘飘,容颜绝美,如同天仙下凡,美
得是令人感到一股惊艳的感觉来,不敢逼视她的容颜,她容颜真是绝色无双,生
的是细眉雪肤,一双美眸里水雾盈盈,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清冷的红唇,
修长脖颈滑腻雪白,真是冰雪铸就的美人一般,葱白玉手轻按朱琴,随意一拨,
发出铮铮琴音,朱霖又再仰脸饮一杯酒,脸上颇多豪爽道:「小时候过的苦,可
真是从未喝过这么柔情似水的酒。」

  赵青青偏着容颜认真扶琴,整个人仙姿玉质,娇如艳雪道:「本宫自小就管
教严格,从未喝过酒的,对那个也不感兴趣,心情不好时,才会饮上几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霖只见眼前玉人儿绝色无双,一股兰香袭人,说话时闻
着她红唇里吐气如兰香息,直是销魂难当,瞅着赵青青容颜,心跳不止笑道:
「公主喝酒时的样子才最美呢!」

  赵青青温柔似水笑道:「是么?」

  朱霖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道,「喝一杯看看。」

  赵青青纤手提起酒杯,红唇轻珉杯口,柳眉微蹙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下
去,朱霖笑道:「公主怎么了?」

  赵青青眼眸停留在他脸上忽而道,「其实本宫今夜看你,相貌真是不错,顺
眼了很多。」

  朱霖耸肩笑道:「难道在公主眼里,我这人以前就不顺眼啊?」

  赵青青目光微抬,仰起纤细雪颈,把酒一饮而尽,白皙脸色平白多出几分红
晕道,「本宫可没这么说。」

  朱霖点点头道:「人都说善变的,比如遇到某些机遇的,总该是要抓住的,
不瞒公主说,我从小就受尽许许多多磨难,更懂得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该珍
惜。」

  赵青青闻言,容颜上一阵恍惚淡淡笑道:「好了,不提那个,喝酒。」

  两人又对饮一杯,朱霖看她脸色红晕渐多,头一次露出妩媚诱人的女孩儿本
性来,忍不住心生动摇,探近赵青青玉颜,声音充满磁性道:「公主,可有兴趣
一起共浴?」

  赵青青闻言眼眸里水雾更多,抬头对着朱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本宫?」

  朱霖心里怦怦乱跳,冲口而出道:「是,我朱霖算不上英雄豪杰,但见到你
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青儿,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朱霖都不稀罕,朱霖只要
你!」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咬着红唇笑道:「可是,本宫不想给你……」

  朱霖瞧着醉酒的她,自己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猛然站起身子就想要去按住
赵青青香肩,但被赵青青冷目拒绝,朱霖不甘心的断然道,「为什么?」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眼睛瞧着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冷冷道:「本宫为什么
要给你?」

  朱霖一向伶牙俐齿,此刻在她目光下,也不知为何,被那仙女容颜震慑,竟
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青青也不理他,自顾自起身坐在池上,褪去
鞋袜露出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足,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滑腻难言,朱霖瞧的口干
舌燥,借着酒劲,跟着来到她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瞧着她身躯,她是阴阳谷仙子,
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称号的女人,也是梁国公主,朱霖从来不敢抬头认真看她,
这次借着酒劲儿,月色下照的水光荡漾,逆光射的她月下仙子一般,容颜绝美,
肩后秀发飘飘,一袭白衣纱裙清晰勾勒出少女美丽诱人曲线。

  目光一点一点落到她的脖颈,那滑腻的雪白肌肤,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含在
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让那娇嫩肌肤融化在唇齿里,她的乳房饱满高耸,那是女
人才有的胸,两团丰满撑的胸前衣襟高耸,可见其内里风景,朱霖想若是把男儿
肉物裹在赵青青乳房里,那又是一种怎样销魂?

二次元人偶 2017-10-4 13:12

           第十六折、温泉水滑女子销魂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仰着脸凝视头顶明月,眼眸里竟是多了几分伤感。

  朱霖看见她神情恍惚,靠近她娇躯道:「公主想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想。」

  朱霖嗯了一声,竟然在赵青青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赵青青美眸平静瞧
着他脱衣服,两人之间似有默契,都不说话,朱霖身上衣衫一件件落地,露出一
副铁铸的身躯,腿间挺着一根昂首向天,粗长过人的阳物,其上青筋暴突充满吓
人的力量,阳物肌肤黝黑明亮,紫红色的棒头显得异常狰狞,似乎散发着滚滚热
气,杀气腾腾的对着赵青青玉脸……

  朱霖居高临下瞧着坐在池上的赵青青迎着她目光道:「公主要下去洗澡吗?」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他腿心阳物,脸上神情平淡笑道:「看你那儿那么大,真
的很想要本宫?」

  朱霖不发一言,下入温泉里边,热气蒸腾中,男子精壮身躯肌肉狰狞,长发
顿时显得有些湿润,趟着温泉热水,来到赵青青面前,赵青青坐在池上一言不发,
朱霖浓眉舒展,眼里毫不遮掩露出炙热情欲,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美丽玉足,手
掌鞠起温泉热水,浇在赵青青玉足。

  他手掌里握着的玉足真是白皙胜雪,曲线诱人,粉红的脚趾似害羞一样微微
蜷缩,当泉水浇在滑腻肌肤,一股诱人光滑清晰传来,朱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她
晶莹如雪的玉足,赞叹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公主的脚儿真是美的令人发狂,握
在手里真是销魂无比」

  眼里浴火大热,也不问赵青青是否同意,直接爱怜无比的捧住一只玉足,贪
婪的吃进嘴里,嘴唇大口吮吸着赵青青粉嫩脚趾,舌头裹着脚趾吃的津津有味,
脸上神情如痴如醉,口齿不清的赞叹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又滑又美
人,真是极品。」

  赵青青美眸迷醉,玉足被他吃的痒痒的,朱霖吃的兴起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
一点一点啃咬着玉趾,舌头贪婪的吃个不停,扳起玉足,一边吃一边神情痴狂的
赞叹道,「公主真是全身上下,美得太不像话了……舌头又裹着晶莹玉趾,大口
舔吃,用牙轻啃……」

  赵青青脸上肌肤美丽微熏,绝美容颜就像喝醉了酒,足心被朱霖弄得又痒又
舒服,仰起雪白美颈,红唇里溢出轻轻叹息,真是美艳动人。

  朱霖腿间阳物早就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赵青青玉足时,阳物亢奋不停的颤抖,
紫红色棒首杀气腾腾,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秀美脚儿,赵青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美眸赫然清醒,声如天籁道,「不可。」

  朱霖那管太多,紧紧捉住她玉足挺着阳物迎上去,把双玉足紧紧夹着自己阳
物,只见一对儿雪白秀美玉足夹着一根丑陋黝黑的阳物,这一瞬间朱霖只觉得阳
物被两团滑腻紧紧包裹,爽的是呲牙咧嘴,仰起头吐出阵阵呻吟,死死按住赵青
青玉足夹着自己阳物,赵青青只觉得脚心夹着的滚烫令自己心慌意乱,想要抽回
脚儿,朱霖又捉的死死的。

  朱霖脸上神情欲仙欲死,口不择言赞叹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死
了都不后悔。」

  赵青青听的这话,美眸神情迷醉,心底竟想起燕亦凡来,芳心暗想:「燕郎
他若是像朱霖一样爱我,我便为他死了又有何妨?」

  她一双白皙胜雪的的脚儿,紧紧裹着朱霖阳物,那情景真是笔墨不能描写,
赵青青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迷茫,眼睛瞧着双脚裹着的阳物,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朱霖爽的不知人间是何处,这冷艳清冷的绝美女子,此刻竟然被自己征服,这件
事换做几天前,是他绝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做到了,大手固定住赵青青玉足,
已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着阳物在她紧紧裹着的双足里剧烈抽送起来。

  只见白皙的女人玉足夹着一根黝黑阳物,阳物亢奋不已猛烈在她脚心抽送不
止,赵青青眼里迷茫更多,瞧着那根在自己脚心冲刺的阳物,红唇里溢出销魂呻
吟,难耐的扭动着脚儿,朱霖爽的闷声发狠,紧紧抓着她玉足,肉棒猛烈抽送,
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滑腻娇嫩的玉足裹着肉棒时,快感阵阵袭来,
两眼发红,挺着巨物抽插两只玉足如飞,赵青青已是仰着俏脸,红唇吐出难耐呻
吟:「朱霖……,本宫不要……本宫不要」

  朱霖抓紧她玉足裹着自己肉棒用力扭压起来,赵青青玉趾蜷缩包裹着朱霖阳
物,想要挣扎脱逃,朱霖不依她,大手捉紧美脚拼命抽送,阳物亢奋只觉得销魂
无比,这等极品享受用在自己身上,一股射意渐渐逼近,仰头闷吼,一根巨物发
狂抽送如飞,赵青青神情羞涩惊慌,惊叫道:「不要,滚开」

  朱霖喉咙里发出伤兽一样的闷吼,阳物暴涨,一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在赵
青青晶莹如玉的玉足,她怔怔瞧着脚上污物,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嘶声
哭喊道:「你滚!你滚,何苦这样折磨我!」

  朱霖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着鞠起清水给她脚上洗净,柔声安慰她道:「公
主,你要难受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却不料月色下一道男人身影,如同清风从月色中走了过来,只见他容颜清秀
俊郎,身材修长健壮,一袭黑衣更增几分飘逸,剑眉星目,正是燕亦凡背负双手
潇洒走来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青青只是掉泪,有些疲惫的对朱霖道:「朱霖你走,本宫想静静。」

  朱霖哪里肯走,只是见这人步步走来,容颜俊逸无比,行如流水一般脚步停
在赵青青面前,自然而然的弯腰,把她娇躯从池上抱了出来,赵青青玉手勾着他
脖颈,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断喝一声
道:「你是谁?」

  燕亦凡抬头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姐姐在找你。」

  朱霖皱眉片刻瞧瞧赵青青又看看燕亦凡,心里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脸色瞬
间铁青无比,跃上池岸提起地上衣服就走。

  清风徐徐温泉水池热气腾腾,赵青青泪眼模糊,哽咽道:「本宫不要你抱,
滚开!」

  燕亦凡无奈笑了笑道:「你不是约我今夜过来找你吗?怎么就是为了让我看
这个」

  赵青青冷冷道:「跟你有关吗?」

  燕亦凡把她放在草地里,捡起旁边鞋袜就要捉她脚儿,赵青青缩起双脚藏在
裙子里,轻皱细眉娇声道:「给我!」

  燕亦凡确是直接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捉出秀美脚儿,握在掌心温柔爱抚淡淡
道:「刚才看你哭,心里竟觉得难过……」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恍惚,美眸里也多了几分水雾,不知不觉任他帮自己穿
好鞋袜,玉手抱着双腿倔强道:「本宫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管」

  燕亦凡叹息一声,坐她旁边搂住她腰带入怀里,赵青青玉手拼命推拒,就是
不让他抱,奈何有心无力,娇躯倒在他怀里,忽然闷声哭泣,张嘴对着燕亦凡肩
膀狠狠咬下,眼里清泪直流。

  燕亦凡疼得直皱眉,但就是不发一言,手掌爱惜的抚摸她头顶秀发,像小孩
子一样抱在怀里,赵青青泪流满面哭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看着她眼睛道:「我说不爱,你会信吗?」

  赵青青悲哭一声,埋脸藏进他怀里哭道:「你别怨我,那真不是我的错,真
的不是。」

  燕亦凡不发一言,把她抱了起来步步朝黑暗里迎去,赵青青一路上也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被他温柔放在床上时,羞得粉面通红,蜷缩着娇躯躲在床
头,燕亦凡坐在床边微笑道,「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居然会色诱朱霖,故意让
我看到吃醋,真有你的」

  赵青青俏脸绯红,叫道:「才没有!」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你就是你自愿的了。」

  赵青青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本宫不想理你」

           第十七折、颠鸾倒凤欢喜就好

  燕亦凡瞧着她样子,忽然站起身来,立在床边宽衣解带,赵青青瞧的目瞪口
呆,连他上了床也不知道,一向清冷的容颜也如花似玉般娇羞动人,躲在床头无
处可躲,被燕亦凡压倒在床上,嘴唇随即吻在她雪白脖颈,热烈如火又拱又吻,
轻轻啃咬着她肌肤,赵青青眼里水雾一片,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弱声道:
「不要……不要这样好吗?」

  燕亦凡停下动作,两人脸对脸呼吸可闻,轻吻她脸颊一下道,「你不愿意?」

  赵青青摇摇头,美眸里柔情似水,神情徘徊不定问道:「你爱不爱我?」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我爱你。」

  赵青青又道:「以后呢?」

  燕亦凡认真道:「以后也是。」

  赵青青含羞带怯抬起绝美俏脸,眼里已是柔情似水,燕亦凡紧接着就动手脱
她衣裙,一件件雪白衣裙落下,露出一具如玉雪白娇躯。

  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缠绵之后,赵青青俏脸埋在枕头,秀发散乱更增几分凄美,只是美臀中间的
蜜穴被干的狼藉一片,娇嫩玉洞裹着巨物不停蠕动收缩,吞噬着肉棒,肉棒兀自
慢慢抽耸享受她内里娇嫩,从中溢出白稠精液,更有冒泡而出者,诱人无比!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爱怜抚摸着她,赵青青觉得有些害羞的躲他怀里,下体
疼的要死,她却茫然不管,蹙着眉儿嗔道「……干嘛那样狠……」

  燕亦凡抱紧了她,手掌把玩着美人儿雪乳道,「只因为你是我的,我爱你。」

  赵青青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好道,看了看床单上丝丝血迹,美眸娇羞道:
「你这样说……我就不难过了,刚才我以为你是故意折腾我……真以为你想把人
家插死在床上,那样狠……」

  燕亦凡微笑一声,吹灭床头蜡烛,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身体相拥道:「你太
累,好好睡一觉吧。」

  赵青青把脸埋在他怀里,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弱声道:「睡不着,下
面好疼……」

  燕亦凡闻言又觉好笑又心疼,黑暗里大口吻着她香软红唇,断断续续道:
「谁叫你色诱朱霖故意气我,还用脚给人家那个,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赵青青小嘴咬他一记,羞道:「人家这么个清冷惯了的人,为了你脸面什么
的不要了,你还说?」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再让我亲亲你舌头。」

  赵青青紧闭小嘴就是不让他亲,燕亦凡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女孩儿红唇吻开,
吸吮着香软滑舌,一根肉棒不老实的挺了起来,赵青青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要
躲,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到肉棒上,命令道:「握住。」

  她眨眨眼睛,修长玉手轻颤慢慢拢住粗长巨物,吓了一跳道:「好大喔。…
…」

  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每个男人都会很开心,燕亦凡也是如此,当场捉住她玉
手,教赵青青如何套弄肉棒,赵青青脸上娇羞不已,握紧肉棒在被窝里套弄起来,
燕亦凡两只手揉着她胸前雪乳,只觉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全身肌肤娇嫩滑腻,
腰臀雪乳莫不充满诱惑,饱满双乳真是入手滑腻,寻觅着佳人小嘴,吻了过去,
大舌跟着度了过去,挑逗着她小嘴香舌,一夜都没怎么好好睡,尽是缠绵亲热。

  却说北国那边,范文宣建了大功而回,在北国是大出风头,就连三王爷慕容
极也跟着脸上有光,皇帝慕容赤大喜下,赏赐无数,又尊称范文宣一声先生,这
短短几天来,可谓是三王慕容极一党风光一时,四王爷慕容冲自然不爽,整日在
府里歌舞闲情,玩弄美女。

  慕容极此刻满面红光,亲自在府外列起大阵仗,亲兵无数欢迎范文宣,范文
宣一到门口,便看到慕容极立在门口笑容满面迎来道「先生一人出马,即除了北
国十几万铁骑雄兵都杀不了的袁正南,朝堂上,就连本王脸上也有光,真是喜事
一件啊。」

  范文宣手捧羽扇连忙行礼淡淡笑道:「王爷言重了,这次全靠清羽出其不意,
给了袁正南致命一刀。」

  慕容极目光落到他背后夷女身上,见她面蒙蓝纱,气质妩媚而妖冶,一头秀
发带红说不出的娇媚,脸上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
魄,娇媚笑笑也不说话。

  慕容极拍掌笑道:「好好好,很不错,范先生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个个都是
人才,本王甚为欣赏。」

  说着主动伸手牵起范文宣手,携手大步入府,一路上礼乐阵阵,红毯铺地满
是喜气,夷女跟在身后,只这三人走进客厅,桌上菜肴丰盛,香气诱人,慕容极
吩咐人把门关上,请了范文宣,夷女林清羽入座,微笑道:「本王就不拐弯抹角
说话了,先生教本王做的事情全都做妥了,大事指日可成!」

  范文宣儒雅笑道:「王爷只需要静观其变,到时候,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
成?」

  慕容极笑道:「本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等待这天,昆仑山那边本
王已订购了可造十艘神威巨舰的神木,正在日夜不停的赶造,军中也有本王许多
亲信,六万大军已被我们掌握,这等实力,还怕什么?哈哈」

  范文宣点头笑道:「那卑职恭祝王爷早日登基,率领天下精兵,一举消灭梁
国统一海内,青史留名!」

  目光落到夷女林清羽身上,和蔼笑道:「你叫清羽?」

  林清羽点头笑笑,声音柔媚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范文宣浅饮一杯酒,笑道:「王爷勿怪,我这义女天生不爱说话。」

  慕容极呵呵微笑,忽而拍手道:「妍儿,你出来陪陪范先生。」

  他话语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一袭
白衣胜雪,聘聘婷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
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身态轻盈苗条,
身姿高挑动人,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琼鼻精致,身上纱裙刺绣华美,玉手肌肤晶
莹剔透般,走动飘飘间从她身上一股香气袭人,清新淡雅,却正是秦妍。

  秦妍始一进屋,范文宣眼睛都直了,慕容极看在眼里笑道:「妍儿是扶桑国
来的,有扶桑国第一美女之称,这次远渡回国,就是受她师傅所托,帮助本王成
就大事。」

  范文宣素来好色,见这少女如此美丽,早就忍不住起了一股想要亲热之意,
秦妍姿态得体委婉一笑,福了一礼道:「小女秦妍,见过先生。」

  范文宣咳嗽一声连忙道:「姑娘请坐。」

  秦妍却并不坐,身态轻盈的伺候在一边,葱白玉手提起酒壶给范文宣倒了杯
酒,淡淡道:「先生,妍儿敬你一杯。」

  她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秀美脖颈,一饮而尽,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
晕,更是娇娇怯怯美不可言。

  范文宣骨头都酥了,直接说道:「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人间绝色。素来喜欢
一袭白衣长裙在身,看去如同仙子下凡,叫人不敢细看,没想到王爷府里也有这
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慕容极哈哈笑道:「先生和本王可谓是同道中人,只是本王这些年来,韬光
养晦,整日修心养性,可就不如先生自在了。」

  范文宣羽扇轻摇,长发飘飘十分儒雅道:「圣人云,食色性也嘛。」

  慕容极又道:「听说逍遥门的紫云仙子去了定州,先生可知道?」

  范文宣冲口而出道:「逍遥门向来神神秘秘的,算是个邪派,多被人轻蔑,
不过门中的紫云仙子倒是个大美人儿,不过这娘们儿的事情,旁人确是不知道太
多的。」

  慕容极道:「本王有意要将紫云仙子收入手下听命,将来入主中原也多个内
应。」

  范文宣笑道:「听说紫云仙子不比旁人,王爷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的好。」

  慕容极淡淡笑笑:「那就依先生所言好了。」

  目光落到秦妍身上,笑吟吟道:「本王有妍儿相助,其实已可以高枕无忧了
哈哈。」

  范文宣色眯眯的瞧了瞧她,小腹一股热气蒸腾,已是忍不住勃起了,丝毫不
觉怔怔笑道:「秦姑娘这边来。」

  秦妍步态轻盈来到范文宣身边,姿态优雅坐下,玉手捏着茶杯,红唇轻珉一
口,真是脱尘去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慕容极却笑道:「妍儿身份高贵,连本王也不能占她便宜,真是让先生受苦
了,不过本王另有佳人奉上,先生大可安心享用。」

  他说着唤道:「宫主何不此时来见?」

  只见门外又走来一名身着紫衣绸裙的仙姬,这仙姬貌美动人,生的是姿态娴
静,气质如水,裙角飞扬间,可见裙下一双秀美双足,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
眼里投射着清澈恬静的光,神采奕奕从门外步步走来,飘逸若仙,鬓发如云长发
飘飘后束着一根雪白稠带,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范文宣
瞧的目瞪口呆惊道:」可是瑶池的大宫主,柳烟雪?「

  慕容极开心道:「正是柳宫主,瑶池辈出美女,先生你看这个礼物还好吧?」

  不等范文宣开口,慕容极哈哈大笑,立起身来已解开腰带,露出一根黝黑阳
物道:「雪儿快来给本王乐上一乐。」

  柳烟雪眉目如画,脚步轻挪,香风卷动来到慕容极面前,撅着美臀跪在地上,
她身材修长,这一跪更显得美丽无双,脸上神情说不出是何感受,含羞带怯的蹙
着眉儿,张开诱人红唇把个肉龟吃入嘴里,吃的唧唧作响,范文宣看的惊讶无比,
慕容极猖狂大笑,似要把这些年憋的怒气散发出来,拍拍柳烟雪小脸,挺着肉棒
抽送个不停,爽的呲牙咧嘴道:「先生别怕,柳宫主不会介意的,后边美穴就交
给你了。」

  范文宣看这美人儿吃着黝黑肉龟,早就忍不住了,大笑一声,当场宽衣解带,
来到柳烟雪背后,挺着一根短粗肉棒,解开柳烟雪腰带,脱下裙子只见雪臀高耸,
蜜穴花唇肥美难言,娇嫩润滑,阴毛芳草萋萋,身上肌肤白皙如雪,扒掉一半裙
子,露出玉柱一样的两条笔直美腿,范文宣掰开美臀看了几眼,赞道,「好个妙
处,白皙如玉,肌肤光滑,丰乳雪臀,说着挺起巨物顶住蜜穴,尽根而入。」

  范文宣爽的仰脸呻吟道:「啊,真紧,这是名器啊,说着说着已是忍不住挺
着肉棒抽耸如飞,啪啪啪的狂插美人儿雪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两根肉棒夹击着柳烟雪,她红唇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
琼鼻哼出阵阵呻吟,范文宣抽耸如飞,笑道:「好久没尝过这等绝色了,真是爽
人,肉棒插着蜜穴猛耸狠插,」

  慕容极抚摸着柳烟雪头顶秀发道:「雪儿的小嘴吹箫可是一绝,男人这东西
插进她嘴里,只消看着红唇品味,香舌舔吻,那滋味真是爽透。」

  范文宣被她蜜穴夹的爽立,直觉她蜜穴深处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自己,引诱
着自己挺棒探索,奈何他肉棒短,尽根而入也触及不到,只急得抓住柳烟雪美臀,
狂插猛干,肉棒在花唇中间抽耸如飞,慕容极则是捧住她俏脸,哈哈笑着,「爽,
本王也是很多年没有尝过如柳宫主这般的绝色了。」

  肉棒抽送如飞,在她小嘴里抽耸不停,柳烟雪紧含肉棒,小嘴里哼出阵阵呻
吟,一双眼眸里已是妩媚动人,红唇大口吃着丑陋肉棒,直吃的津津有味。

  旁边秦妍瞧了脸色淡淡,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淡淡饮茶,林清羽跟她
一样儿,两个美人都是如此,看也不看范文宣和慕容极夹击柳烟雪,柳烟雪这个
大美人儿勾人心魄,才一会儿慕容极和范文宣就纷纷射了,范文宣是书生体质差,
累的喘气吁吁。

  慕容极也不多言,拍拍柳烟雪小脸道:「嗯,就是这样吃,记得用舌头舔」

  柳烟雪强忍恶心把他肉棒舔了个干净,慕容极心满意足,目光停到秦妍身上,
大有深意,秦妍知觉了,抬起俏脸道:「王爷,怎么了?」

  慕容极摇头笑道:「没什么,妍儿长得可真是诱人,可惜就是不让本王一亲
芳泽。」

  秦妍瞧了瞧爬在地上的柳烟雪,轻蹙柳眉道:「瑶池是关外武林圣地,柳宫
主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被王爷收入府中?」

           第十八折、美人心计男儿本色

  秦妍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击着貌美仙姬,两个男人哪里对柳烟雪有过丝
毫怜惜,慕容极抓着她头顶秀发,一根黝黑肉棒抽送不止噗唧噗唧在美人小嘴里
逞威风,美臀背后的范文宣兀自爽的欲仙欲死,一根阳物发狂狠插的柳烟雪娇嫩
蜜穴,柳烟雪本就是绝代尤物,才不过短短片刻,范文宣抽插动作发狂,直干的
柳烟雪娇躯乱抖,一对娇嫩乳房晃出白花花乳浪,范文宣又抽插十数下,两只手
死死抓住柳烟雪屁股,肉棒拼命往她嫩穴深入,积蓄已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奔
腾而出,尽数射进美人儿肉洞。

  慕容极也没撑多久,就一泄如注了,柳烟雪绝美容颜潮红而妖冶,张开小嘴
含住慕容极阳物,吃的唧唧作响,乳房乱摇,不停抬起美眸扫过慕容极脸颊,眼
神妩媚而勾人,吐着丁香小舌把个疲软的阳物舔了个干净诱人嘴唇才吐出肉棒,
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在慕容极身边。

  柳烟雪绝色容颜如同天宫仙女,浑身肌肤冰雪白皙,胸前两团滑腻雪乳真是
高耸如两座山峰,峰顶红樱可谓专为男儿销魂而生,只是美人儿娇躯撅着屁股爬
在地上,平白多了几分妖艳,蜜穴花瓣兀自一张一合吐出浓白污物,秦妍瞧不过
去这么个绝顶美女被范文宣和慕容极如此糟蹋,忍不住问道:「瑶池是关外圣地,
柳宫主怎么会落到王爷手里?」

  慕容极掩不住得意之色,笑吟吟道,「说来柳宫主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不
识时务,陛下欲兴兵讨伐,是本王劝阻,作为回报,瑶池宫主伺候本王也是理所
应当了,况且一个武林门派罢了,天下都是北国的,瑶池听命于本王自然正常。」

  范文宣赞道:「那柳宫主的红丸就是被王爷采了?」

  慕容极点头笑道:「正是本王,本王调教柳宫主已有半个月了。」

  秦妍嗯了一声,轻盈娇躯慢移,聘聘婷婷的来到柳烟雪面前,芊芊玉手把她
拉了起来,娇容露出甜美笑容道:「妍儿想向王爷讨要一件东西,不知王爷可舍
得?」

  慕容极瞧她对自己露出嫣然一笑,美眸里笑意盈盈,红唇诱人,胸口好像被
人打了一拳,咳嗽道:「妍儿请讲,力所能及的地方本王自然答应。」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娇柔笑道:「说来也是无奈,妍儿身边总没有一个合
心的丫鬟伺候,总是毛手毛脚的,妍儿看这柳宫主修养极好,又是大家闺秀,心
里十分喜欢的很,希望王爷能把柳宫主赏赐给妍儿。」

  慕容极听的目瞪口呆,瞧瞧范文宣,范文宣喜欢秦妍,不好意思反对,慕容
极顾虑太多,又贪图柳烟雪美色,舍不得就此放手,尴尬笑道:「这个嘛,再容
本王考虑考虑。」

  秦妍明眸如水,红唇微启柔声道:「自古,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慕容极颇为聪明,断然道:「哈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妍儿既然喜欢,
本王就送给你好了,只是,嘿嘿。」

  秦妍这才展露笑颜,步态优雅来到慕容极面前,葱白玉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
优雅万分递给慕容极,柔声道,「王爷如此割爱,倒叫妍儿有些不好意思呢,妍
儿敬王爷一杯。」

  慕容极和蔼万分,脸上神情颇有深意道,「妍儿姑娘姿色无双,比梁国的赵
青青可谓是各有千秋,本王爱江山不假,但也爱美人儿。」

  秦妍从容自若道:「美人儿可惜已心有所属,王爷不妨另觅佳人。」

  慕容极笑道「那也好,本王这几日应酬极多,过一会儿还要去皇宫一趟,妍
儿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静儿就行了。」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又道:「王爷既然繁忙,妍儿就先告退。」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柳烟雪就出了屋子,只留下一股女儿香气房
间里飘逸。

  慕容极笑望着两女走远,忽而淡淡道:「本王受命领导水军,先生功不可没,
这一恩情,实在是叫本王难以回报。」

  范文宣听了这话,脸上丝毫不见任何骄狂,反而神态谦虚道:「水军是北国
称霸海上的利器,陛下既然把水军交付给王爷,也足以证明,王爷的雄才大略,
陛下早已看在眼里,试问,这与卑职又有何关联?」

  慕容极仰脸哈哈笑道:「知我者,真乃先生一人也!」

  范文宣确是把脸望向定州方向,目光多了几分恍惚道:「鹿死谁手,尤为可
知啊!」

  时间到日上三竿,窗外艳阳高照,天气难得的几日以来皆是晴朗,冰雪融化
的更快,抬头看去但见头顶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片纯净祥和。

  当那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中,房间当中登时明亮了许多,纱漫浮动,兰香熏
气阵阵扑来,赵青青换了袭上等的紧身白衣雪裙,看去衣料光滑鲜明,把个少女
窈窕修长的曲线完美至极的勾勒了出来,雪颈修长高贵,胸前肌肤冰雪般白皙。

  两边衣襟及抹胸竟是若隐若现的镂空白丝花边,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抹胸裹
着两团酥胸饱挺,整个人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莹光,圣洁高贵,一头乌黑如瀑般
秀发用条紫色绸带束于背后,容颜绝色无双,正静静坐在梳妆台,清澈明眸里投
射着聪慧恬静,真是仙姿玉质,绝色难求。

  燕亦凡立在她背后,双手搂住赵青青香肩,埋脸嗅着她脖颈里香气笑道:
「这边关风景长年累月的没多少好天气,这段时间倒颇是有些好气候。」

  赵青青眼眸里也平白多了一些笑意,把头往后靠枕着他胸膛柔声道:「其实
这世界上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我们去探索,去追逐快乐,只是我说句你不爱
听的,你这些年一直都活在仇恨里,不惜投靠了鞑子,何不仔细想想这些都有意
思么?」

  燕亦凡沉默半响,淡淡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就不谈这个了,
过段时间王爷他要召我回去。」

  赵青青绝色容颜露出一丝笑容道:「莫非是慕容极?」

  燕亦凡嗯了一声又道:「世事难料,当初一心要驱除鞑子,没想到自己却做
了鞑子,这梁朝人不做也罢。」

  他说着挽起赵青青玉手,两人携手来到床边坐在床上,赵青青纤姿依人,修
长娇躯坐在他大腿上,把个俏脸埋在他胸膛,美眸里水性盈盈,柔情似水道:
「这有些事情嘛,不谈是很好,可是不谈又过不去这个坎。」

  燕亦凡看了看窗外阳光耀眼,腿上是绝美少女温香软玉,仰着一张仙子容颜
凝视着他眼睛,他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感觉,忽而道:「范文宣这个人,你要小心
他点好。」

  赵青青脸上些露出俏皮浅浅一笑,片刻才咬着红唇想了想才道:「为什么呀?」

  燕亦凡却是爽朗笑道:「范文宣可是北国第一谋士,外号再世诸葛,连皇帝
都得喊他一声先生,你这丫头不把他放眼里,早晚要吃亏。」

  赵青青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姓范的有多厉害,我可是知晓的,但愿这
人别落我手里,否则有他好受的。」

  燕亦凡咳咳一笑,赵青青忽而道:「范文宣派人杀了袁正南,袁正南是什么
人你是清楚的,说得上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刺杀了,
我是有些伤心的。」

  燕亦凡捉住她一只玉手握在手里,只觉得她玉手肌肤滑腻无比,嘴角笑道:
「其实袁正南死了,得利最大的人反而是你」

  赵青青猛的抽回玉手,俏脸不苟言笑道:「别开玩笑,我不喜欢开这个。」

  燕亦凡搂住她腰肢,埋脸嗅着她脖颈香气,轻声道:「青青,那你听我说,
袁正南的定州足足有十几万部队,他一死,表面上北国去了一个大敌,但范文宣
却没有料到,少了个袁正南,却多了个赵青青,因为你要比袁正南更厉害」

  赵青青咬了咬红唇,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负玉手来到窗边,一
句话也不说……

  燕亦凡坐在床上,望着她绝美背影,姿态潇洒笑道,「青儿,旁人不理解你,
我却懂得,这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非你莫属,可是你也是最可怜的女人,上天赐
予了你很多,倾国倾城的姿色,聪慧绝顶的思维,甚至是皇帝的女儿,一国公主,
可是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背负的东西也太多」

  赵青青淡淡笑道:「说这些有意思吗?」

  燕亦凡断然道:「有,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梁国而牺牲自
己太多」

  赵青青不吭一声,玉手打开窗户把阳光彻底引进房间,她如沐浴在圣光里的
仙子,长发飘飘似欲化仙而去,燕亦凡起身来到她背后,已是从后抱住她腰肢,
轻声道「梁国气数已尽,何苦再坚持下去。」

  赵青青沉默半天,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语气冰冷道,「燕郎,青青一
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敢作敢为,因为那件事,人
家知道你心里恨的厉害,这些年过的也很苦,只是你听我说,人活着,不一定是
为了自己,你懂么?」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说罢搂紧她娇躯,埋脸吻着她雪颈,女
孩儿身上香气四溢,令人神情痴醉,……青青……这些年很想你。」

  赵青青脸色多了几分羞红幽幽叹道:「想我还骂我。」

  燕亦凡咬住她粉嫩耳朵,往她耳朵里边吹着热气道「我们去床上」

           第十九折、缠绵悱恻亦不如旧

  赵青青俏脸更红,胸前两团饱满酥胸已是被他一手一个掌握在手里,隔着衣
裳徐徐揉搓个不停,把个浑圆乳房揉的乳香四溢,手掌轻轻挤压时,抹胸里溢出
大片雪白滑腻乳肉,她俏脸更绯红,美眸里水汪汪羞道:「燕郎你……这几天来
你都不让人下床,不知要了人家多少次……还没要够……」

  燕亦凡把手伸进她衣襟里,坏手钻进抹胸里触摸着两团滑腻雪乳,她乳质饱
满高耸乳房形状又美,浑圆而触感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两颗乳头已是渐渐硬了
起来,他捏住一颗乳头,把个饱满乳房揉的几揉,吻着她脖颈痴痴道,「永远也
要不够,青儿我们去床上。」

  赵青青一向清冷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红着脸,不吭声的点
点头。

  燕亦凡得到允许,把她娇躯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低头吻住她诱人红唇,
女孩儿小嘴里吐出如兰香气,红唇柔软香甜,早把舌头闯进她小嘴里挑逗着女孩
儿香舌,两只手掌在她胸前衣服里肆意妄为,把两团绝美乳房揉的快感阵阵,峰
顶两颗乳头颤颤巍巍的挺立。

  她肩上衣衫无声无息被褪了下来,露出晶莹剔透的雪白香肩,燕亦凡热吻她
脖颈,埋脸拱着美人儿脖颈,赵青青仰着脸美眸迷醉,红唇里吐出娇软细语,葱
白玉手难耐的抚摸着他强壮身躯道「明明你这个时候……很坏,可我却喜欢。」

  燕亦凡解开她胸口衣襟,镂空花边的抹胸紧紧裹着丰满雪乳,花边贴着娇嫩
肌肤,更增香艳诱惑,抹胸裹不住两团肉球雪乳,大手抓着乳房一捏,抹胸里就
溢出大片滑腻乳肉,看的人口干舌燥,尤其是抹胸峰顶,两颗乳头茁壮挺起,清
晰瞧的里边风景。

  燕亦凡埋脸隔着雪白抹胸含住娇嫩乳头,牙齿轻咬,舌头乱舔,脸颊贴着两
团丰满滑腻,乳香四溢诱人发狂,他胡乱舔吃着女孩儿乳房,吃的津津有味,就
连她抹胸吃的濡湿一片,赵青青喝醉了酒一样,娇喘道「胸口好热呃。」

  赵青青只觉得乳头顿时陷入一种紧窄的温热,爱郎嘴唇温热难言吃着自己的
乳头,两只坏手把乳房揉的快感不绝,迷迷糊糊时,爱郎猛的把她抱起,大步走
向床榻,把她温柔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热吻成一团,女孩儿曼妙
玉体就在身下娇喘吁吁。

  燕亦凡等不及脱她衣裙,直接掀开雪白纱裙,露出内里修长玉腿,腿心私处
蜜穴如坟滑腻,阴毛纤柔乌黑,玉蛤粉红,他轻轻用手掰开阴唇,依稀露出内里
粉肉水晶晶一片,玉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小小肉洞,兀自一张一合,粉红无比,
她却是已湿润,她美臀压着雪白裙子,看不清诱人美臀,燕亦凡只得微笑道「青
儿,把裙子再撩高点。」

  赵青青一双眼眸水汪汪,俏脸迷醉,微微抬高美臀,芊芊玉手捏着裙子往上
撩了撩,雪裙散乱揉作一团按在小腹上,笔直美腿兀自轻颤,她肌肤冰雪白皙,
又毫无瑕疵,美眸害羞瞧了瞧燕亦凡道:「这样行吗?」

  燕亦凡不停揉着她乳房,不脱衣服欢好,竟别有一番乐趣,分开美人两条玉
腿放在腰上,脱掉自己衣带,把个肉棒露出来已是挺着阳物顶住温热娇嫩的玉蛤,
那瞬间已是销魂蚀骨,赵青青清晰感觉到硕大巨物顶着玉穴。

  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情,赵青青羞的以手捂脸,粉腿无力的缠住爱郎虎腰,又
任他胡闹,当爱郎棒头借着湿润,一点一点进入她娇嫩玉穴时,两片阴唇如花绽
放,包裹着粗长阳物,赵青青娇躯乱抖,红唇里吐出诱人呻吟羞道,……「燕郎,
……别急嘛,啊,却是爱郎忍不住已深深的进入了她,赵青青美腿紧紧夹着他腰,
燕亦凡仰脸叹气,只觉得自己进入了天堂,狭窄温热的蜜洞严密无比包围着自己
肉棒,一圈圈皱褶壁肉裹着肉棒收缩不止,内里滑腻通道犹如天堂,停顿片刻,
动作轻缓徐徐抽戳起来……」

  还没缠绵个多久,房外突然传来阿娟笑声:「公主,公主,我家小姐来看您
啦!」

  赵青青吓了一跳,玉手急忙推开燕亦凡,羞得手足无措,燕亦凡也是吓的不
轻,两人急急忙忙整理衣服,过了片刻门外依稀露出两道窈窕身影,朱瑶在外柔
声唤道:「燕郎,人家给你送点东西吃」

  燕亦凡瞧了瞧赵青青,见她俏脸红晕渐消,坐在一边椅子上装出一副喝茶的
样子,只是衣衫显得有些不整,朱瑶也不等他回话,推门走了进来,一阵香风袭
来,朱瑶云鬓高挽,窈窕娇躯身穿明黄纱裙,衣襟敞开处穿了件被撑得饱满高耸
的粉红抹胸,抹胸绣工精美,绣有大片盛开的金丝牡丹,再衬着那高耸酥胸,竟
是诱人至极,一股香艳迎面扑来。

  再看那脖颈下肌肤雪白滑腻,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朱瑶绝美容颜盈盈一笑,
美眸瞧了瞧二人道:「早些时候,从乡下新进了一批橘子,好吃得很,我也给殿
下顺便送一些来。」

  她说着提起一袭黄裙,聘聘婷婷间,裙中依稀可见两条修长美腿的腿形,裙
下香风浮动,露出一对儿秀美玉足,朱瑶眼眸里笑意不减,娇躯来到二人身边柔
声吩咐道:「阿娟,把橘子拿来。」

  阿娟今日开心极了,笑嘻嘻道,「这橘子好吃的很,你们先尝尝,把个怀里
抱着的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布露出里边金黄橘子,阿娟拿了一颗,杏眼里流
出几分娇媚笑意,小手儿剥了橘子皮,掰开橘子肉分给燕亦凡一颗道:」姑爷,
尝尝。「燕亦凡见这阿娟长得也是眉清目秀,颇有姿色得一个少女,只是眉眼之
间颇多几分俏皮,一双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珉着嘴唇笑盈盈道」
姑爷快接着。「

  旁边赵青青装作看书的样子,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轻珉一口淡淡笑道:
「这橘子看去不错」

  燕亦凡嗯了一声,伸手去接阿娟手里橘子,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手掌抓住
一团诱人滑腻的小手,那是女孩儿的肌肤,燕亦凡本能的吓了一跳,正要缩回手
掌,阿娟一双眼里平白多了几分妩媚动人,咬着红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燕亦凡不
动声色接过橘子笑道「橘子不错,说着瞧了瞧喝茶的赵青青」

  赵青青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玉手捏起茶杯又喝一口,慢慢道:「本宫听
说今天早上,朱霖抓到了袁少秋?」

  朱瑶点点头,抿嘴笑了笑道:「是在城外一家破庙里抓到的,现在正往城里
押送」

  朱瑶说着突然皱起琼鼻,嗅了嗅空气,柔声问道:「这房子里怎么有股怪怪
的香味儿?」

  赵青青脸颊一红,扭捏不已尴尬道:「最近天气潮湿,想是有些味道」

  朱瑶嫣然一笑道:「我看才不是这样,你们两个真胡闹,大白天也做这种事
情,说着玉指一伸,指着床上皱褶湿痕笑了笑」

  赵青青羞的手足无措,又听朱瑶笑意盈盈柔声道,「人家也不是爱争风吃醋
的女子,况且你跟燕郎青梅竹马,我出身卑微,自不敢多做非分之想,只是姐妹
两个,以后同心协力就好啦」

  两人的事情早也瞒不下去,朱瑶既然坦白说了,赵青青也不好扭捏,笑着看
了看她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呢,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啦」

  朱瑶玉手轻拢脸颊秀发,姿态优雅万分,明眸停留在燕亦凡身上娇嗔道:
「郎君也真是的,平常倒好温文儒雅,潇洒无比,可一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个人,
弄得人家一个人总是吃不消,好在有了殿下陪你,以后人家也有个姐妹说话」

  燕亦凡料不到一向温柔腼腆的她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朱瑶看出他疑虑,柔
声嗔道:「好啦,一家人之间说话,有时候直一点也无妨。」

  赵青青想起正事儿也不管羞涩了,脸色恢复平静,轻咬红唇淡淡道,「袁少
秋勾结异族,杀害自己父亲,这等叛国之人,早有文臣武将谏言,应该当众斩首
示众。」

  朱瑶仔细听完,美眸里柔情似水摇头笑笑,也不说话,燕亦凡杨手招了招,
把朱瑶招到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问道:「那袁家的人怎么说?」

  赵青青淡淡道:「先不管袁家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她想了想忽而道:「袁少秋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燕亦凡笑道:「那好,一起看看去。」

           第二十折、枭雄似出汝之奈何

  阿娟急道:「可是外边现在挤的厉害,消息昨夜都传开了,还有许多武林帮
派也纷纷跟进定州,各方势力云集,怕是不太安全呢。」

  朱瑶娇躯依偎在他怀里,轻启红唇柔声道,「主要是燕郎的身份太敏感,旁
的倒没什么,依我看,燕郎不如谎称自己是梁国人就好了,反正你行事低调,没
多少人认得你。」

  阿娟拍手笑道:「这可是个好主意哩。」

  赵青青反而柳眉轻皱,思索片刻淡淡道,「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些好,我们
三人只坐在马车里就好了,毕竟北国绝不甘心这么轻易就放弃定州」

  朱瑶为人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玉手握住燕亦凡手掌抚摸着他肌肤,脸上神
情温柔如水,语气轻柔道「慕容赤是不是想控制住袁少秋,以求达到袁少秋是定
州少主的身份,必有很多将领会愚忠于他,来反对梁国?」

  赵青青点点头道:「这倒是次要,定州一些将领私底下会不会听袁少秋的话,
肯定会有一些,所以我们去看看就好了。」

  几人商议好,便也一齐走出房间,但见今日天气甚好,竟觉得有些热,阳光
明媚刺眼四周风景优美,朱瑶柔声道,「这样好的天气,可真是几个月都没见了。」

  燕亦凡心不在焉的跟着两女脚步,赵青青倒也清冷惯了,少有言语,一路出
了府门,早见门口有马车等候,三人上了马车,阿娟自告奋勇要驾车,两女各坐
一旁,燕亦凡一边一个搂住二女香肩道:「走吧。」

  阿娟在车头回道:「嗯。」

  扬起鞭子一甩,只见动作娴熟潇洒,一股英气在她身上闪现,前头两百御林
军开路,后边浩浩荡荡跟着三百虎贲卫士,朱瑶掀开车帘朝外边瞧了瞧,阳光照
的她绝美容颜如同朝霞映雪,她肤色本就白皙美丽,肌肤又娇嫩,修长玉手掀开
车帘瞬间,露出绝美容颜,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等美如天仙的女子,见她眉目如画,
气质高贵优雅,美眸里柔情似水,如此善良温柔美人儿,那曾见过?

  只瞧得个个目瞪口呆,人山人海争着瞧朱瑶的脸,更有年少男子趁着人群喧
闹,直朝朱瑶抛眉瞪眼吹口哨,朱瑶吓了一跳,玉手连忙放下车帘,娇躯趴进情
郎怀中,娇羞道:「外边,怎么那么多登徒子呀……」

  燕亦凡被她逗得爽朗一笑,手臂抱紧她温软娇躯,哈哈笑道:「瑶儿长得这
么美,登徒子对你有兴趣也正常。」

  朱瑶羞的举起粉拳捶他肩膀,笑嗔道:「讨厌……」

  燕亦凡抱紧两女,把她二人都抱在怀里,柔声笑道:「不管怎样,你们两个
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赵青青埋脸枕着他胸膛不说话,直有朱瑶有一句没一句和燕亦凡聊着,也不
知过了多久,听的前边吵闹声不绝于耳,有铜锣开道之声,两边队伍相聚。

  一只修长玉手动作极美的轻轻掀开车帘,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就像
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背负玉手立在马路中央。

  朱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男儿,一袭戎装在身,更显得精神,双眼亮如星辰,
生的是一表人才,一眼看去就是人中龙凤,此刻骑着高头大马,在闹市之中,不
知赚了多少女孩儿芳心,闺楼高处不时有幽怨小姐偷偷打开窗户望外看。

  两边百姓都已跪倒在地,满大街上尽是跪着的人,只有她一人神情冰冷,修
长娇躯立在路中央,朱霖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正好看到她裙下一双秀美
玉足,脑海里突然想起眼前这清冷绝美的赵青青。

  就在几天前用她那销魂蚀骨的绝美玉足裹着自己肉物,任自己随意抽插,她
的双足是那样令人销魂,粉嫩玉趾洁净无比,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含在最近
嘴里竟是香甜可人,两只玉足夹着他肉物的时候,黝黑肉物发狂的在她脚心抽送
不停,清晰记得她玉足夹着一根黝黑肉棒,被自己插的左右乱抖,粉嫩脚趾蜷缩
着挤压他的肉棒,更记得当时一根肉棒在她双足狠狠抽插,朱霖真是欲仙欲死,
叫他立刻去死都不后悔。

  只要一想起赵青青的双足夹着自己黝黑肉棒,肉棒发狂的干她的嫩脚,还把
男人的精液射在她的脚上,想起她娇吟不停的样子,想起她这么一个高高在上,
天上女神一样的人,竟然会用脚让自己干她。

  他正胡思乱想,赵青青绝美容颜流露出淡淡笑意,她一向少有笑容,这一笑
美得令朱霖不敢直视,紧接着她声如天籁道:「本宫命你十日内抓住袁少秋,你
果然没让人失望。」

  朱霖胯下肉物已是不受控制的渐渐勃起,硬的如铁,直撑的跨间高高耸起一
根通天巨柱,他丝毫不觉得该掩饰什么,反正敢抬头的人只有他和赵青青,侍卫
们,百姓们都跪在地上,没有赵青青发话,都不敢起来,开口笑道:「属下追踪
六百里,终于将叛逃北国的袁少秋捉拿回来,幸不辱使命,」

  赵青青一双眼眸里略含笑意,闻言伸出玉手淡淡道:「朱霖这些日子辛苦你
了,请起。」

  朱霖高呼谢恩一声,这才站了起来,两人离的很近,他站起来瞬间,腿间挺
着的肉物撑得裤子高耸,直挺挺对着赵青青修长美腿之间,赵青青一眼就瞧到他
胯间的肉物,隔着几步远杀气腾腾指着自己腿心一抖一抖,那阳物清晰透出一种
本能,那是一种想要立刻插进她身体里,抽插她,征服她,在她娇躯之上冲锋陷
阵一番的本能,赵青青蹙眉不悦握紧粉拳道:「押人犯过来。」

  朱霖笑意不绝,不动声色的骑到马上,大喝一声道:「公主吩咐,押囚犯上
来!」

  一声断喝之后,赵青青容颜风华绝代,扬起玉手淡淡道:「诸位也请起吧。」

  围观百姓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寻常人家哪里见过皇家公主的威严,身边又
是士兵林立军容繁盛,百姓们个个吓得不敢抬头看她,御林军们守卫严密,三步
一岗,手持铁枪把人群隔开,只听得喊声阵阵,大路中央一辆囚车,押着一名满
身脏污的男人,袁少秋。

  袁少秋头戴枷锁,关在铁笼子里,头上长发散乱憔悴极了,双眼布满了血丝,
衣服上到处都是蛋黄,碎鸡蛋壳的痕迹,脸上也是落满菜叶,赵青青背负玉手,
偏着绝美容颜看了几眼也不说话。

  旁边朱霖骑着高头大马,目光放肆的在她高挑娇躯游移不定,看着她娇躯白
衣胜雪,肩头是乌黑诱人的及腰长发,兀自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再到那盈盈细腰,
斜着看去依然高耸挺拔的一双酥胸,目光停在她诱人翘臀,只见雪白纱裙裹着美
臀,更把那勾人心魄的臀部曲线清晰展现,朱霖幻想着自己肉棒此时就狠狠顶着
她屁股,粗长肉棒隔着纱裙,顶进她美臀深谷来回磨蹭,两只大手摸着她两条修
长笔直的美腿,想法是如此让他发狂,这美腿若盘到自己腰上,那又是几辈子修
来的福气?

  赵青青似乎茫然不知朱霖在她背后放肆的盯着她看,轻移脚步来到袁少秋面
前,抬起绝色容颜凝视着他的脸,袁少秋毫不顾忌的欣赏着眼前绝色佳人,咬着
嘴唇吃吃笑道:「好美的女人。」

  赵青青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芊芊玉手轻拢脸颊边秀发,那瞬间,风情万种,
一股从未有过的妩媚转瞬即逝,轻提纱裙登上囚车,也不顾及囚车臭味,娇躯靠
近袁少秋淡淡笑道:「袁少主,到了黄泉路上,记得帮我给人带个口信。」

  袁少秋楞了楞,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谁?」

  赵青青偏过脸去,美眸凝视着脚下众生,沉思片刻,扬起玉手声如天籁娇喝
道:「替本宫为大梁国战死的二十四位总兵,几十万将士们带个口信,天下人不
肯救的梁国,定州要救,定州不止今天要救,今后世世代代也要救,本宫已下定
决心,坚持抗击北国鞑子到底,定州存在一天,梁国就绝不屈服鞑子淫威。」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慷慨激昂,袁少秋愣住了,天下人也愣住了,朱霖也愣
住了,沉闷片刻,天地之间竟传出消失已久的欢呼,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只是燕亦凡掀开车帘往一处酒楼看去时,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面含
微笑,立在酒楼窗前,谈笑风生一般和旁边人聊着天,似乎不为底下众生狂热而
动容。

  只有袁少秋楞了半天,心里狂笑不止,两人离的很近,他毫不费力阴柔笑笑,
露出一口白牙阴测测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惜……」

  赵青青转过身来,面对面道:「可惜什么?」

  离的这么近,她说话的时候红唇吐气如兰,香气袭人,袁少秋眼神轻狂,埋
头笑笑道:「你以为我会死,可惜也许我不会死,说不定我要没死,早晚有一天
你会跪在我面前给我吹箫含棒,吞精舔棍」

  赵青青闻言也不回答,脸上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没有听到过什么,秀发轻舞飘逸出尘跳下马车,头也不回道:「打道回府。」

  朱霖看她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愿上前多说,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袁少秋回府,
马车里赵青青一言不发,燕亦凡捉住她玉手微笑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心烦,
难道女孩儿做了女人之后都会变得多愁善感?」

  赵青青不想瞒他,便也把袁少秋的诅咒一一对他说了,燕亦凡听的脸色铁青,
当场就气的铁拳紧握,扬手就要夺剑,赵青青急忙拦住他,娇躯趴在他怀里,主
动伸出玉手握住他手掌放在自己抹胸,把个饱满乳房献给爱郎把玩,轻启红唇柔
声道:「燕郎,你明明知道他是临死之前故意恶心我的,我不为这个烦恼,只是
觉得,等战事平定一些,我们早早成亲的好」

  朱瑶一听这话,美眸登时明亮喜道:「这个也是好事儿,燕郎怎么想?」

  燕亦凡这才作罢,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最近不太平,青青多加小心。」

  赵青青狐疑看他一眼,唇角露出温柔笑容道「怎么这样说?」

  燕亦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咳嗽道:「你多注意就是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第二十一折、狼子野心美人堪忧

  朱瑶在一旁柔声道:「回府之后,先去哪儿?」

  赵青青道:「先去祠堂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当面宣布,」

  燕亦凡道:「瑶儿你不会武功,哪儿也别乱跑,跟着青青和我就行了,你说
好不好?」

  朱瑶温柔十足,珉着红唇娇俏道:「燕郎别担心我,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呢,
那会乱跑。」

  燕亦凡被她这句话惹的露出微笑,抚摸着她脸颊道:「瑶儿最乖了。」

  朱瑶嫣然一笑,玉手拢了拢脖颈边乱发,美眸里柔情似水,轻轻跪在他双腿
中间,芊芊玉手解开爱郎裤子,把个阳物握在玉手里柔声道:「它还没消火吧?」

  赵青青脸色不自然的偏过一边,燕亦凡抚摸着她秀发道:「嗯,刚开始做了
一会儿,瑶儿就来了。」

  朱瑶美眸娇嗔瞪他一眼,玉手捋着硕大龟头道:「憋着不出来最伤身了,说
完微启红唇轻轻吻了龟头一记,她口舌并用,不一会儿就把阳物弄的杀气腾腾,
朱瑶抛了个媚眼,张开红唇把肉棒吃进小嘴里,香舌舔弄小嘴吞吐,她为爱郎吹
箫不是一次两次,早已熟练无比口活了得,小嘴吞着肉棒直吃的唧唧作响,仿佛
品尝着美味,美眸不时瞅瞅爱郎,感觉到嘴里肉棒抖动不停,小嘴急忙吞进大半
肉棒,红唇裹住粗长棒身,小嘴用力吸吮棒眼,燕亦凡一个没忍住,肉棒剧烈抖
动,憋了很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灌进朱瑶喉咙里,朱瑶美眸娇媚可人,红唇含
紧肉棒接受着爱郎的喷射,一一吞咽下去,芊芊玉手温柔捋着肉棒小嘴吞吐,把
他肉棒吸舔干净腰带系好,柔声笑道,这下就好啦。」

  燕亦凡怜惜她无比,把她娇躯抱到自己腿上,埋脸亲吻着朱瑶脸颊柔声道:
「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搂着他脖颈温柔道:「可别这样说委屈不委屈的。」

  美丽眼眸轻抬凝视着他英俊的脸认真道:「这辈子,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坐在旁边看她一眼,绝美容颜神情有些异样,听见燕亦凡开心笑道:
「你说的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一个人晾在旁边,心里未免觉得有些失落,燕亦凡和朱瑶如胶似漆搂
抱在一起,又亲嘴又摸胸,朱瑶娇声细喘,赵青青听的难受,忍不住柔声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都到了袁府门口了。」

  两人这才作罢,三人一道下了车,门口众军林立把守森严,柳君奴一袭紫衣
儒裙随风飘逸,整个人沐浴在耀眼阳光中,一头乌黑秀发披散肩背,生的是细眉
雪肤,明眸皓齿瓜子脸,一身兰裙飘动显得秀气逼人,玲珑娇躯真的是成熟女人
才有的风韵品味,胸前酥胸曲线诱人,修长身躯斜倚朱墙,率人守在府门口等候,,
赵青青当先走过去道:「本宫已把袁少秋捉拿归案,定于祠堂公审,柳夫人觉得
如何?」

  柳君奴听得袁少秋的事儿,脸色冷冰冰道:「他既然做下如此恶事,所有一
切就凭公主做主好了,我家相公何曾亏待他了,竟然惨死在这逆子手下,君奴纵
是女流之辈,也绝不容他逍遥法外。」

  赵青青点点头又道:「前线屡次告急,本宫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待此事处理
完,本宫会一一和夫人说个清楚。」

  柳君奴伸出玉手往门内一伸,作势欲请道:「关内外名流人士,各派武林大
家都在大堂等候,公主请进。」

  赵青青秀目一瞥,只见门内外军士颇众,长枪林立,把守甚为严密,背负玉
手淡淡笑道:「到时候,本宫要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夫人能教我。」

  柳君奴轻拢脖颈边乱发,纤细雪颈滑腻美丽,指尖按在脖颈揉了揉,漫不经
心道「公主说笑了,您是出身阴阳谷的仙子,对于武林的事情,恐怕要比君奴知
道的更清楚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对燕亦凡道:「你要不要进去?」

  燕亦凡搂着朱瑶腰肢,十分爽朗道:「一起进去吧」

  柳君奴不是话多的人,只随意瞧了朱瑶和燕亦凡几眼,便冷冰冰的偏过脸去,
赵青青背负玉手,仙子降世一般踏过朱门,长发飘飘,她走过的地方一股香气袭
来,燕亦凡朱瑶携手同行,恩爱无比。

  而袁家大堂,此时此刻显得热闹无比,武林各派人士依次而坐,靠前的则都
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赵青青颇为看重的普渡大师也在席位,庄相宝严坐在靠前
位置,身边僧人众星捧月一般,慈眉善目,目光如炬而慈祥,一看就是世外高僧,
唇角略带微笑回答着旁人的问题。

  只见普渡大师身边另有一僧人颇为引人注目,红衣袈裟在身,生的是剑眉入
鬓,眼如点漆,长得俊美无比,气质出尘脱俗,虽说年纪轻轻,却有高僧风范,
目不斜视立在普渡身后。

  这个时候有的人等久了,忍不住埋怨道:「这袁家忒也无礼了,咱们大伙不
远千里过来,为的是见袁大人最后一面,可是就把咱们大伙晾在这,真真是目中
无人!」

  说话的人光头大脑,脸上横肉纵生一脸凶相,原来是黑道七魔山的洪通,他
话刚完,对面有人不乐意了,挑眉竖眼瞪着他,阴阳怪气道「洪寨主,小心火气
太旺,伤身呢……」

  洪通嘿嘿一笑:「俺当是谁,原来是孙镖师,哥哥您几年不见,身子骨还结
实?」

  孙镖师脾气怪是出了名的,吹胡子瞪眼怪笑道,「劳贤弟挂念,三头两头关
照天下镖局的事儿,前两天还劫了镖局的货,哥哥我山高水远的惦记你的很呢!」

  孙镖师真名倒不为人知,因为名头太响,人称鬼见愁孙镖师,洪通贪财好色,
打过孙镖师押的镖,两人斗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自此结下了梁子,谁也看不惯
谁。

  洪通瞪眼急道:「你借俺几个胆,也不敢动哥哥您的镖,八成是哥哥您风高
夜深的,眼神儿不太好,认错人了吧?」

  孙镖师冷冷笑道:「贤弟多虑了,哥哥不像你整日玩女人,肝火旺,肾阴虚,
总是绿豆眼儿东瞅瞅细看看,你杀人灭口,却不料走脱了一个,贤弟的独家招牌
光脑门大半夜也是亮的很呢!」

  洪通破口大骂道:「放屁,秃头的难道就我一个人?不说别的,眼底下就有
许多光头的。」

  普渡身边僧人闻言皆都微笑不语,倒是窗边的一名尖嘴猴腮的老年苦行僧淡
淡道:「洪施主你要不嫌弃,贫僧倒有意愿收你入佛门,好过你打家劫舍,死后
坠入阿鼻地狱强,唯有入我佛门,才能消去你一身罪孽,说罢,高呼一声,阿弥
陀佛……善哉善哉」

  洪通把目光停留在苦行僧脸上,老脸一阵抽搐,竟是咋把咋把嘴,没敢说话。

  旁人心知肚明,这苦行僧打扮的不是别人,就是二十年前震惊武林的欢喜佛,
自从欢喜佛败给东瀛高手,已经二十年不曾露面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欢喜佛尖嘴轻珉慢慢合上双眼,似老僧坐定。

  袁正南身份特殊名是将领,实际堪称军阀,割据一方水土,手底下要兵有兵
要粮有粮,他一死,似乎沉默已久的武林也跟着沸腾了。

  普渡大师沉默良久不言,总有人闲不住忍不住问道:「大师,最近江湖都传
闻,一个新兴门派的事情,不知你可听过?」

  普渡大师高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声如洪钟一般,震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正是佛门狮子吼,他脸上神情庄严道,「贫僧云游四海,不涉武林事已很久了,
这才停足定州,只为阴阳谷玉雪仙子挽留。」

  洪通一听得玉雪仙子这名儿,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听说阴阳谷的玉雪仙子,
容貌身段那都是绝色美女,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就算天上的仙子下凡,也不如
她,俺可是仰慕很久了」

  孙镖师阴测测笑道:「那个新兴门派莫不是销魂门??」

  此话一出,大堂顿时议论纷纷,洪通争着出风头,急道,「这个新门派俺是
知道一些的,销魂门这个名字可好的很呢!」

  堂中一人又道:「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专以极品女色诱人,其门内多有貌
美女子善于媚术,精通男人各种弱点,床第之上叫人欲仙欲死,销魂无比,交欢
时以本身为介,把蛊种到男人身体,一旦中蛊若不听话,月圆毒发之时蛊虫作祟,
叫人神智发狂,气血沸腾,全身就像万虫附提体啃咬骨肉,蛊虫钻入脑髓,吞噬
脑浆,死态惨不忍睹,借此控制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收为己用,武林,官场之中,
恐怕受其控制的人数不胜数了吧?」

  大堂当中登时众多人脸色发白,不发一言,只有洪通急道:「他奶奶的,老
子好歹也是响当当的黑道寨主,销魂门居然不派几个娘们让老子爽爽。」

  孙镖师嘿嘿一笑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洪通色眯眯道:「黑道上的人都说,逍魂门的女人不比妓院的庸脂俗粉,那
可是个顶个的水灵,长得貌美如花,小妖精似的勾人,还会媚术,就连那销魂的
肉洞都能收缩自如,小嘴一样吃着男人东西,男人一进去还没几下就泄的一塌糊
涂。」

  大堂里突兀响起声如天籁的少女声音,声如莹语,清脆动听,却又一种说不
出的柔情似水,叫人听的骨头都酥了,细细娇语道:「洪寨主,你见过销魂门的
人吗?」

  洪通抬头只朝门外一看,只见来人正是个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她双眉纤细,
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叫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
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诱人的嘴唇,浅浅一笑时,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
窝。

  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
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
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她娇躯婀娜多
姿从门外走来,笑意盈盈坐到前边席位。

  洪通色眯眯的瞧了几眼道:「小姐从哪儿来?」

  她嫣然一笑显得温婉可亲,眼睛里柔情似水道:「小女欧阳霓,瑶池门下弟
子,」

  洪通嘿嘿笑道:「瑶池嘛,俺是听的如雷震耳了,」

  欧阳霓一双妙眸瞧了瞧他,声音甜美道:「洪寨主,小女也听过您的名字。」

  洪通急道:「那对俺印象如何?」

  欧阳霓伸出纤细玉指轻拢脖颈边秀发,神情温柔如水道:「人家也说不清楚
呢」

  洪通干咳道:「嗨,你这算是啥回答。」

  目光却死死盯着人家女孩儿胸前看,她穿着当下最流行的时装,胸前衣襟敞
开露出脖颈下雪白肌肤,胸衣里两团丰满清晰可见,洪通瞧着她诱人乳沟一阵口
干舌燥,欧阳霓似发觉他目光,容颜肌肤也多了几分羞红,俏脸肌肤白里透红煞
是好看,楚楚动人的美眸一瞥洪通,伸出一只芊芊玉手不动声色把抹胸往上提了
提,她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儿不涂丹红,看去竟别有一番风味。

  洪通看不到她胸前乳沟了,只狂盯着人家胸前看,眼神儿色眯眯的,欧阳霓
似受不住这等赤裸裸的目光,脸上微有薄怒之色娇嗔道:「洪寨主,请你自重些。」

  洪通尴尬咳嗽一声骂道:「你这妮子真奇怪,偷偷看你奶子的人又不止俺一
个,光说俺一个骂,真他妈的偏心。」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惹得欧阳霓妙眸里登时水雾一片,眼角湿润,泪
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众人想,她毕竟是女子,如何受得这个?

  洪通自觉失态,咳嗽几声再不说话。

  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门外有人大喝一声道:「销魂门朱雀堂主到。」

  大堂里登时乱作一团,一众年少之辈压不住骚动的心,忍不住齐齐死盯着门
口看,人还未至,一股躁动难耐的情绪蔓延开来,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一
股出奇好闻的幽香随着轻风从门外吹来,洪通嗅了几口,神情痴醉道:「他奶奶
的,真他妈香,销魂门的娘们果然是了不得。」

  只见四名脸蒙黑布,腰悬利剑的劲装男子,簇拥着一名绝代佳人,从门外踏
进大堂之内,众人一见为首佳人,竟是目瞪口呆,洪通目如铜铃,一标鼻血霍然
流出,他竟茫然不觉,喃喃自语道:「草他妈的,草他妈的,这娘们儿太美了,
太美了!」

  就连一向怪脾气的孙镖师也是目瞪口呆死死盯着进来的女子,喉咙一咽一咽
的吞着口水,他跨下多年不曾勃起的阳物,竟然不自觉的昂首向天,把个裤裆撑
了个爆涨,他患有阴疾多年,阳物一直疲软无力,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自此才
脾气古怪,阴柔无比,可是见了来人女子,多年没有反应的阳物,竟然硬了!

  普渡大师看的满堂之人,除了少数几个女子,其余之外皆都死死瞪着销魂门
的朱雀堂主,忍不住连喧佛号,施展佛门绝技,狮子吼:「阿弥陀佛。」

  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这女子到底有多美?

          第二十二折、沧海浮沉半生为谁

  四名男子武功都是不凡之辈,手按长剑簇拥着美人来到堂上,只见如瀑秀发
用根水青色丝带束于背后,清丽婉约,鬓间斜插一支精美簪子,美眸若双瞳剪水,
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柳眉如烟,
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
醉,琼鼻精致娇媚,轻珉红唇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

  一袭薄如蝉翼的诱人纱裙罩身,丝袖下两条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纱衣
完全遮不住两边香肩,脖颈修长滑腻叫人忍不住想含在唇中细品,裸露出来的肌
肤白皙无比,身材惹火至极,胸前薄如蝉翼的抹胸内,若隐若现露出两团如丝柔
滑饱满的半球型乳房。

  两只乳房几乎再露一点就可以看到诱人乳晕了,黑丝包裹下的双乳看去颇为
娇嫩,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圆滚滚的挤在一起,乳沟香艳至极,惹的人直吞口
水,若不是身边人太多,几乎想扑上去把那乳球吃进嘴里,她轻挥玉手只见浑圆
双乳挤出一道深深乳沟,洪通鼻血长流也茫然不知心里直呼:「操你娘,操你娘,
老子要用大屌干爆你这对勾人奶子!」

  她第一眼看去就足以让男人产生原始欲望,裙下依稀露出两条修长美腿,身
材高挑不输男子,胸前雪乳半露滑腻丝滑,裙摆浮动间,裙下两只纤美脚儿显露
无疑。

  而她身份似乎极为高贵,身边侍从男子明明是武林高手,不等她发话,早有
人就像奴仆一样爬倒在地,她伸出那白如春葱的芊芊玉手,丝绸织就的轻纱衣袖
若隐若现贴在滑腻手背,娇躯优雅一转,纱裙轻扬,香风袭来,及腰秀发披散肩
头,魅惑众生,挺翘美臀坐在男人后背,那男人背上坐着个绝顶美女,尤其是挺
翘美臀就在他背上坐着,绵软温热的翘臀就在背上,他胯下阳物忍不住就硬了,
而她裙下笔直美腿并的严实,轻提娇喉道,「销魂门堂主方冰见过诸位。」

  洪通不知怎么了,闻着她身上香气,色欲猛涨,一个按捺不住突然拍掌而起,
朝这绝代尤物方冰扑来,方冰眼眸如水,轻纱被他冲来的劲风吹的乱舞,脸前秀
发微乱,洪通一个猛扑落到她脚下,双眼赤红道:「老子要干你。」

  方冰明眸如水,红唇柔声笑道:「洪寨主急什么,小妹早就想拜访拜访您了。」

  洪通压着声音急道:「老子等不及了,说罢,猛的就要朝她扑来,也不见方
冰如何动作,洪通肥胖身躯,轰一声摔出好几步,方冰冷冷道,想睡销魂门的人,
就要按销魂门的规矩来。」

  孙镖师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普渡大师淡淡道,「方堂主来此何事?」

  方冰脸现温柔之色,美眸滴溜溜一转,整个人娇滴滴道:「人家说实话,大
师可别生气,人家是来凑热闹的……」

  普渡大师微笑道:「施主快言快语,贫僧佩服」

  方冰玉手轻抚自己胸前酥胸,指尖儿刮着滑腻乳房,美眸里投射着几许春意,
柔声道:「大师……」

  普渡大师从容自若道:「阿弥陀佛,贫僧已问完了。」

  方冰芊芊玉手轻揉自己乳房,丝滑乳球被个芊芊玉手掌握,更是惹人动火,
美眸里春意盎然,吐气如兰道:「大师,真是不解风情……」

  洪通吃了个亏,鼻血满面显得狼狈不堪,正要骂人,突然听的背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愣住了,赵青青和朱瑶这对世间绝色美人儿,陪同着燕亦凡一块儿走来。

  赵青青的美不用多说,朱瑶的美更是不必细言,两女堪称绝色难求,如果说
赵青青是冰清玉洁的仙子,那方冰就是世间最诱人的绝代尤物了,魔女与仙子,
一个充满诱惑,一个不容侵犯,真是天差地别,洪通只一眼看到赵青青的酥胸,
刚刚止住的鼻血又自横流出来,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熊,……今儿这是怎么
了,娘们一个比一个美?」

  赵青青闻言冷眸看来,轻笑道:「本宫很美么?」

  洪通擦着鼻血,两眼色眯眯道:「废话,你要不美,老子这鼻子还不会流血!」

  朱瑶噗嗤一笑柔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洪通目光落到朱瑶胸前,把两女乳房各自对比一下,品评道:「唔,两个娘
们儿奶子都差不多,要是夹着老子的屌该有多好!」

  赵青青登时冷眸如刀,芊芊玉手已然握住剑柄,燕亦凡连忙捉住她玉手笑道:
「青儿,他不认识你,不知者无罪。」

  赵青青这才作罢,不发一言走到大堂主位,娇躯坐下淡淡道:「本宫本来要
去祠堂审袁少秋的,不过大家都在这儿,本宫就不去祠堂了。」

  方冰妙眸落到燕亦凡身上,声音清脆动听道:「公子,艳福不浅!」

  燕亦凡也是个正常男人,头一眼看到她也是吃惊非小,只是他定力高,身边
又有容貌绝美的朱瑶陪伴,也不觉得有什么,爽朗笑道:「何谈艳福?只是家有
贤妻罢了。」

  说罢找了个偏僻无人靠墙角的席位坐下,搂住朱瑶娇躯抱到自己腿上,旁若
无人的捧住朱瑶脸颊,凑脸罩着美人儿红唇吻下,四唇交合瞬间朱瑶唔得一声娇
喘,脸色绯色的张开小嘴,燕亦凡舌头直接闯进她小嘴,两人紧紧拥抱,旁若无
人的舌吻起来,看去竟是恩爱无比。

  普渡大师是赵青青钦点的主持,见赵青青来了,高喧佛号一声道:「阿弥陀
佛,诸位施主请问」

  这个问自然是袁正南的事,欧阳霓品茶不语,方冰是个百变魔女,一会儿是
一个样,此刻收回笑容,认真道:「袁大人是怎么死的?」

  赵青青从容不迫应道:「被袁少秋暗害,想必这个诸位都清楚,本宫理当为
袁大人报仇雪恨,今日午时三刻处斩袁少秋。」

  方冰玉手一挥,身边一个男人立时过来伺候,一个大汉从背后揉着她香肩,
胯下阳物早就硬的不可收拾,也没问方冰直接不老实的挺着阳物磨蹭着方冰美臀
深谷,当阳物钻入美臀深谷,隔着纱裙都能感到销魂温热,绵软美臀夹裹着自己
阳物,直爽的呵呵喘气,一对大手穿过香肩,猛的抓住方冰胸前滑腻乳球,大手
狠狠揉捏个不停,只见诱人乳球被个粗糙大手揉的千型百状,十根黝黑手指深深
陷入乳肉深处,抓的指间溢出大片丝滑嫩乳,他底下肉棍兀自抽送不止,大汉眼
睛里神情真是销魂无比,嘴里吐出阵阵闷声呻吟,方冰美眸里水雾更多,小嘴里
溢出诱人轻吟娇嗔道,「让你揉个肩也不老实。」

  背后大汉惶恐至极,连忙跪倒在地,方冰芊芊玉手一收,把衣襟收拢,美眸
里笑意如水道:「你不用怕,只要人家高兴随你怎么玩都行。」

  这话如此露骨,有人忍不住道:「方堂主,请自重些。」

  方冰纤手一勾俏脸,咯咯笑道:「人家只是言语不敬,诺,你看那边,哪儿
有对男女大庭广众的,你看,你看,两个人舌头腻歪在一起换口水吃,怎么不说?」

  朱瑶迷迷糊糊听了个清楚,她嘴唇香舌都被情郎含在嘴里温柔吸吮,情郎吮
吸着粉嫩香舌,还贪婪的吃着她小嘴里香甜津液,直吃的两人唇角挂着透明口水,
香艳无比,朱瑶玉手无力推开燕亦凡,俏脸潮红一片,埋在情郎怀中弱声道:
「郎君……别这样」

  二人在偏僻席位少有人关注,桌子又高摆满水果等物品,把两人胸部以下遮
挡的严严实实,燕亦凡宠爱她至极,自知无人看到,便抱紧朱瑶娇躯忍不住把坏
手伸进她裙子里,手掌抚摸着她私处纤柔阴毛,又毫无遮挡来回揉搓着娇嫩花唇,
揉的几揉朱瑶花宫作祟,娇躯直颤,哼哼娇吟,私处蜜穴溢出丝丝湿润淫水,丝
滑触感贴在手心。

  朱瑶娇哼片刻,爱郎坏手两根手指已是钻进她蜜穴里,扣穴摸阴,徐徐抽送
起来,朱瑶羞的低吟一声,又十分享受爱郎疼爱自己的感觉,芳心又羞又喜,紧
紧咬着红唇把俏脸藏在他怀里,娇娇怯怯任凭爱郎胡闹,俏脸绯红一片,埋首藏
在他怀里,咬着他胸膛衣襟娇声呻吟,眼眸里水汪汪的瞅着他脸娇腻十足,浪声
细语道:「燕郎………瑶儿想要你,想要你的大肉棒狠狠干瑶儿的嫩穴,更要燕
郎的精液全射进瑶儿的子宫里……瑶儿要给燕郎生孩子……」

  而燕亦凡两根手指在她蜜穴徐徐抽戳不停,只觉里边淫水泛滥,丝滑狭窄妙
不可言,吻了吻朱瑶头顶秀发,脸坦然自若微笑道…「诸位请便」说罢,咬着朱
瑶耳朵细语道「瑶儿乖晚上让夫君抱着你屁股,狠狠干你的穴好不好?」

  朱瑶娇躯无力,听的爱郎轻薄话语,俏脸绯红吐气如兰呜呜娇泣道:「夫君
瑶儿求你……瑶儿要夫君用滚烫的精液灌满瑶儿的子宫,瑶儿是你的女人,你的
女人……瑶儿的嫩穴生来就是专为夫君一个人享用的……夫君每次用大肉棒贯穿
瑶儿的嫩穴……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进人家的子宫里。,瑶儿真的很幸福……」

  燕亦凡听着娇妻说着胡话,她一向是温柔如水,腼腆害羞的女子,要不是爱
他到发狂,如何会说出这等话,想到这里脸色痴狂道:「成亲以后,夫君要天天
疼爱瑶儿。」

  两个人趁着大堂喧哗咬着耳朵说胡话,反正别人也不听到,一时极尽放荡。

          第二十三折、镇魂蚀骨绝代尤物

  方冰撇撇小嘴,面纱下的脸极为诱人,眼眸里含情脉脉道……「果然是一丘
之貉,只敢欺负人家这弱女子,话都不让人说。」

  赵青青红唇轻珉一口茶水,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声如天籁道:「本宫听
说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方堂主如何看?」

  方冰嫣然一笑,声音柔美道:「这个如何说呢?凡事都要讲个眼见为实,耳
听为虚的东西怎么可以当真?」

  赵青青一双清澈动人眸子,已是水雾蒙蒙,一股慵懒妩媚从这清冷美人身上
儿涌现,俏脸露出几分少有笑容轻声道:「诸位不远千里赶来此地,不用说也是
为了袁大人的事情,本宫也不多说,先押袁少秋上堂再说。」

  她话语刚完玉手一挥,门外登时涌出大批带甲虎贲军,把大堂四周围了个严
严实实,朱霖一袭戎装率领众人蜂拥而至,多是带甲将军,个个腰挂长刀,脸色
坚毅饱经风霜,也不乏肥胖丑陋之辈,粗略一看约八名将军,官职皆在五品以上。

  袁少秋身戴枷锁,随后被押来跪在当场,朱霖面容严肃,请安一声率领众将
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目光如炬恭敬道:「殿下令,御林军统领朱霖奉命率领定州
各营八大将军,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赵青青玉手斜支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气质慵懒道:「免了。」

  众人这才起身分站两旁,朱霖手按长按腰刀,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领,沉默
片刻立在当中声音洪亮道,「罪犯袁少秋点明正身,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赵青青轻描淡写淡淡道:「准。」

  清澈目光停在八位将领,一一看过,轻珉一口茶水,娇唇诱人至极轻声道,
「袁大人之事已定,无须在说,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关外局势堪忧,北国兵峰直
指关内河山,攻城拔寨势不可挡,本宫听说诸将当中,贪赃枉法,染指军饷,勾
结鞑子之人多有,借今日之聚,本宫决定严惩此等祸国殃民之将。」

  还不等她说完,八名将领当中一人高声道:「且慢,袁大人是袁公子的亲生
父亲,公主一口咬定是公子杀了袁大人,我等决不服……」

  袁少秋跟着大哭一声,泪流满面急道:「胡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青青冷冷道:「你何冤之有?」

  姓胡的将军,名为胡挺,人长得颇为忠厚,闻言也是两眼湿润,急急忙忙跑
到袁少秋身边,跪倒在地哽咽道,「老将军待我恩同再造之恩,属下怎忍心眼睁
睁看着公子你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

  胡挺两眼又恶狠狠瞪着赵青青,字字念道:「公主本是女流之辈,岂不闻太
祖圣训,太监与后宫不得干政?」

  赵青青举杯把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说得好,本宫确是女流之辈,但是哪
有如何?」

  胡挺森然笑道:「公主召集定州八大将军,居心何在?是要逼权吗?不说众
军听不听公主的话,属下两万步军就驻扎城内,您要杀袁公子,绝不可能!」

  赵青青眼眸扫过众将,冷眼瞧在一人身上,那人体态肥胖一脸横肉,看去就
如屠夫平凡无奇,但一肚子武功谋略却是不假,见风使舵的本领已至化境,这人
叫作吴德最是精明,旁的将领都在犹豫不决,他已然拿定主意大喝一声:「胡挺,
公主是千金玉叶之凤体,身体里流着太祖的血脉,你敢拥兵威胁公主,老夫第一
个不答应。」

  赵青青忽而对着朱霖点头笑笑,芊芊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不再说话。

  朱霖铁拳紧握,不发一言抽刀在手,眼神凶狠无比,断然道:「胡挺。」

  胡挺听人大喊自己,本能的就回身看去,朱霖杀心大盛,长刀在手不容胡挺
反应,当机立断举刀便朝胡挺脖子上砍,他天生神力,铁臂紧握长刀一刀砍去,
只见血光乍现,胡挺一颗人头怦然落地,咕噜噜滚了十几步远,血溅当场,朱霖
操刀在手冷眼扫过诸将,厉声道:「还有谁不服,站出来!」

  八大将去了一个,除了吴德其余六人面面相觑,脸色或红货白,也不知是谁
使了个眼色儿,两名将领拔刀在手,大叫道:「兄弟们抄家伙拼了!」

  原来外边八大将随身带着众多亲兵,侯在门外的亲兵们听到自己主子发话,
顿时乱做一团,操刀在手一拥而上就往大堂冲来,御林军人多势众早有准备,两
边人群顿时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御林军是皇家卫队战斗力彪悍,堵
在门口举刀横劈猛砍,高处伏兵火枪队排列密集,枪口对准底下猛冲的亲兵,扳
机一扣,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作一团,尸体乱躺血溅一地,惨叫声不绝于耳,两边
部队森冷刀剑乱舞,人群里血光抛洒。

  朱霖扬手一挥,四周伏兵声势惊人,操刀在手杀声震天,冲进包围圈逢人便
杀,乌黑铠甲粘满鲜血,被困住的人犹作困兽之斗,高举马刀拼死冲杀包围圈,
屋顶上枪声大作,如同雷声炸在耳边,厮杀声,惨叫声,人死的哀嚎声,响彻云
霄,大堂外几乎血流成河,士兵尸体躺满一地,御林军铠甲染血,操刀踏进死尸
堆里,见有没断气的握紧钢刀就是猛刺胸膛,大堂之外犹如地狱,无头断臂尸体
躺满一地,叫人毛骨悚然……

  赵青青偏着俏脸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红唇漫不经心道:「本宫记得范文宣
说过,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句话,眼下北国猖狂,诸将更应该同心协力不是吗?」

  吴德趴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看去极为猥琐,但是他声望也高,他一当场跪倒
在地,旁人也跟着神情多变,吴德一张老脸面不改色,张口大呼公主千岁,公主
千岁!

  赵青青轻扣纤细玉指,丝毫不在意这年岁六十多的老将如同奴才一样趴在地
上给自己磕头,只抬起绝美脸颊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柔声道:「吴将军你年岁大
了,快请起。」

  吴德趴在地上扣头道:「定州群龙无首,老臣斗胆请公主以大局为重,接收
定州军政大权,老臣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属下两万步军由公主指挥。」

  赵青青眼眸环顾四周,冷声道:「天下之土,尽是王土,定州十六万部队,
即日起由本宫亲自指挥,诸君愿意听从号令吗?」

  朱霖操刀在手,眼里杀心大起,大步朝两人逼去,燕亦凡双目神情复杂,瞧
着朱霖背影,朱霖手中长刀兀自滴血,如同修罗场恶魔,年少气盛下,直逼的二
人无路可退,两将领也是战场厮杀惯了的主,大喝一声:「面目狰狞持刀杀来,
朱瑶瞧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叫道,弟弟小心……」

  朱霖狂笑一声,手臂一伸抛刀于地,赤手空拳迎向二人,钢铁一般的身躯势
不可挡,当先两人举刀砍来还未落刀,朱霖动若狡兔,低腰闪过,杨手一抓,正
抓住两人脖子,他天生神力,厉喝一声道,,……生生掐着两人脖子高高提起,
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刺人至极,两个强壮大汉一样的将军,当场惨死,双眼暴
突,七窍流血断气,一瞬间掐断两人喉骨,摔在地上,冷眼瞧着除却吴德之外的
四名将领。

  剩下的这四个人本就是墙头草,要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刚才拿不定主意,
现在见了眼下情况只得跪在地上,口里大喊千岁。

  赵青青道:「今日之事迫不得已,本宫眼见军士死伤,心内也是如同刀割,
日后战场之上本宫必将身先士卒巾帼不让须眉。」

  大局已定,朱霖吩咐人取过兵符,装在金盘子里呈给赵青青,他人高马大居
高临下时,正好瞧到她衣襟内两团浑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乳质细腻丝滑雪
白,娇躯又是窈窕玲珑姿色过人,配上那绝美容颜真是让人欲望丛生,充血双眼
张望着她衣襟内雪乳,闻得女儿身上香气四溢,青涩的神情,经过男人的滋润,
也显得妩媚动人,美眸里水雾迷蒙,盯着她身躯道:「殿下……」

  赵青青也没有多想,玉手接过盘子看了几眼浅浅一笑柔声道:「你辛苦了。」

  朱霖闻着她吐气如兰的香气,忍不住迫近她几分,香气更美飘入鼻端,口干
舌燥的居高临下窥视着她衣襟内诱人曲线,神态痴痴低声道:「那夜温泉,殿下
全身赤裸冰清玉洁的玉体,容颜绝色倾城倾国,朱霖真的做梦都想和殿下缠绵欢
好,温泉池里玉乳挂满水珠,那般饱满细腻,丝滑诱人,朱霖当时就好想把你的
双乳吃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殿下的玉乳,您全身上下都是那么完美诱人,就
连玉足都是那么粉嫩,朱霖有幸吃过殿下的足儿,干了殿下的足儿,兀自觉得那
是最美味的还射了上面,这些场景令朱霖每每想起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别说辛
苦就算为了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赵青青柳眉皱起,眼睛里薄怒更多,脸色十分不悦道:「好了无需多言,退
下。」

  普渡大师眼见今日杀戮破盛,忍不住口喧佛号道,「公主您为救天下人,而
杀眼下人,是非功过实在难说。」

  赵青青目光如水多了些柔情似水道:「若不如此别无他法,定州是关内门户,
定州一失北国就可长驱而入,到时我梁国亿万百姓任人宰割,本宫明知失去定州
后果很严重又于心何忍?」

  方冰沉默半响,捂着雪颈娇笑道:「好一出杯酒释兵权,杀人立威,公主好
手段不动声色就把定州兵权给夺了,小女佩服。」

  燕亦凡倒了杯茶喂给朱瑶喝了,轻笑道:「袁少秋该杀了吧?」

  原来燕亦凡始终记着袁少秋诅咒赵青青的话,古人最怕恶毒诅咒,他也不例
外,心里旁事不想只惦记着袁少秋的死活,赵青青聪慧至极,一听燕亦凡这话便
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眼眸里投射着柔情,几许甜蜜,俏脸甜美道:「定州军政
事务已处理,眼下只有袁少秋的事了,柳夫人因故不能来,袁小姐为父守灵,本
宫这就做主。」

  背负玉手立起身来,娇喝一声道:「来人,把袁少秋押到大堂外,斩!」

  袁少秋本来指望着胡挺救自己,现在胡挺都死了,再也硬撑不下去,只吓得
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作何打算认命了时,方冰巧手轻弹,
只见袖中白光一闪,大堂内顿时一记爆炸火光冲天,四名黑衣男子纵剑冲杀武林
各派人士制造混乱,他哆哆嗦嗦不敢动,混乱之中葛闻香风扑面,一只滑腻玉手
提着他后颈,轻声道:跟我来。「袁少秋本能的一把抱住方冰娇躯,口不择言道:」
姑娘救我!「

          第二十四折、凤救流龙龙有祸心

  方冰把玉手安抚着他后颈,袁少秋只觉得自己处身在温柔乡里,胸膛紧紧贴
着方冰乳房,销魂蚀骨至极,忍不住把手搂住方冰娇躯,方冰也不多言道:「这
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

  袁少秋四神无主任人摆布,方冰武功颇为厉害,娇躯一转,就要远遁,各派
武林人士多有好手,那肯让人跑了,骂声一片中,个个施展轻功不依不饶追了过
去。

  袁少秋只看见自己人在半空,方冰轻功厉害,后边追兵四起,她也不害怕,
提着袁少秋逃到袁府门外,早有马匹拴在门口,方冰娇喝一声:「跃上骏马,策
马狂奔,四名男子尾随在后,一行人在闹市弄得鸡飞狗跳」

  一路闯出城外几十里,定州城外山脉多有,高山仙峰数不胜数,但见马拼命
狂奔下都跑的口吐白沫,后边烟尘滚滚,各派武林人士拼命追来,后边是乌压压
一片定州骑兵尾随追赶,方冰娇喝道:「进山。」

  六人舍下马钻进深山老林,深山里老树丛生,郁郁葱葱的,方冰娇躯游移不
定,带着袁少秋左转右绕,不过片刻六人就失去踪影。

  再过的片刻后边追兵齐扑而来,洪通被人暗算吃了个亏,憋了一肚子的火,
只把脸气的赤红骂骂咧咧道:「小娘皮气死人了。」

  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人如仙子下凡,俏脸映着阳光肌肤白皙美丽,她娇躯跳
下骏马,玉手一挥吩咐众骑兵散开守在原地,各派武林人士足有百人之众,普渡
大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公主且记得穷寇莫追。」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本色。」

  洪通跟着附和原地活蹦乱跳道,「就是就是,老子无聊透顶,正好玩玩捉迷
藏的游戏,」

  孙镖师冷冷道:「嘿嘿,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朱霖跳下马来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别担心,量他们也跑不远,这深山
老林里到处都是瘴气,虎豹野兽数不胜数,听说还有妖魔鬼怪这类脏东西,袁少
秋身子弱,销魂门的人带着他就是累赘。」

  赵青青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这就进山搜捕,青青在此奉劝诸位此
去凶险,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回去吧。」

  这个时候朱瑶娇娇怯怯来到赵青青面前捉住她玉手不安道:「燕郎他不见了
……」

  赵青青蹙眉不语,朱瑶又道:「我陪你一起进去,我一个人待在定州也害怕
……」

  朱霖微笑道:「姐姐你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赵青青握紧朱瑶手儿,两个美人儿携手同行进入深山,后边各派武林人士散
开分头搜索,约定一旦发现袁少秋行踪就放火示警,朱瑶捉住赵青青玉手紧紧不
放,她忍不住好奇疑问道:「怎么不多带点人?」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人多坏事,况且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反而不好。」

  朱瑶容颜温柔如水道:「燕郎他肯定一个人追袁少秋去了,从没见过他这么
恨过一个人,非要置袁少秋于死地。」

  赵青青心知她说的不假,白皙肌肤多了一层淡淡红晕,清丽不可方物一颗芳
心暗香,声音甜美道:「可我心里总担心他呀……」

  朱瑶头一次听到赵青青用如此娇美的语气说话,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轻掩小
嘴惊讶道:「青青,你刚才声音好甜呃……第一次听到你说话这么甜……」

  赵青青玉手摸摸俏脸,遮不住欣喜道:「有吗?」

  朱瑶抿嘴咯咯的笑,捉住她玉手儿道:「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她说着俏脸
一红,探过俏脸凑近赵青青耳垂娇羞道,不过燕郎他真的好厉害喔……在床上的
时候一根大宝贝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恨的是燕郎的宝贝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人家
插出火来一样狂插猛戳,每次都把床单弄得湿淋淋,爱的是,他进来的时候一下
子就充实的很,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撕裂了,又撑的人受不了,整根大宝贝进来的
时候,顶的人死去活来,可他也不忘温柔如水的对待人,像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
对人温柔,每次给燕郎吹箫的时候,真的很喜爱他的宝贝,吃在嘴里真是好吃极
了,恨不得把燕郎的宝贝吃进肚子里,因为心里爱燕郎,就连他的大宝贝人家都
特别喜欢吃,叫人好幸福……」

  赵青青羞的粉脸通红,手足无措尴尬道:「朱瑶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啦?」

  朱瑶被燕亦凡挑逗半天,兀自情欲高烧,芳心回想起刚才场景,只觉得肌肤
发烫,迷迷糊糊说了一堆胡话,反应过来时,芊芊玉手摸着自己俏脸,羞道……
「都怪他在大堂时欺负人家……弄得现在还觉得怪怪的,脑袋里静想着和他缠绵
的场景……」

  赵青青红着脸,眼眸里水汪汪扭捏不已道:「燕郎那个……东西,真的有那
么好吃么……?」

  朱瑶忍不住把玉手放到自己酥胸,脸色如烧羞道:「我说不清楚啦,第一次
吃是燕郎他挺着大宝贝喂人家吃的,他宝贝又粗又长你是一清二楚的,我那时候
羞的不行,是燕郎他温柔安慰,把宝贝一点一点喂我嘴里,刚开始喘不过气,嘴
里都被塞满了,难受得很,他又喜欢这样,我当时想,他是我以后得丈夫又这么
爱我,只要他喜欢我就要满足他,吃了一会儿觉得他宝贝真的很可爱,想起就是
这么一根大宝贝折腾的人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的,吃在嘴里真是觉得很好吃,为
自己丈夫吹箫,我觉得很开心啊……」

  赵青青被她说的身子都软了几分,娇嗔道:「他那根坏东西欺负的我几天下
不来床,只知道拼命欺负我,一点都不可爱,说着说着美眸娇羞看着朱瑶道。朱
瑶,好好的咱们说这个干嘛,害得我都,哎。」

  朱瑶玉手揉着自己胸前双乳,娇喘吁吁的吐气如兰:「死啦,死啦,青青我
好难受……燕郎他真的好坏,用手指玩人家。」

  朱瑶说着说着抱住赵青青娇躯,两女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摩挲着对方娇躯,
两双清澈美眸水汪汪凝视着对方,彼此的诱人红唇,已是亲密无间吻在一起,两
女脸红耳赤,互相摩擦着对方乳房,只见衣襟松散,四只饱满丝滑雪乳圆滚滚的
挤压在一起,乳肉滑腻浑圆,两女雪白玉乳挤压在一起,摩擦不止,雪乳乱摇,
诱的人垂涎欲滴。

  两个绝色美女拥抱着对方,脸红耳赤的不知不觉热吻起来,红唇紧贴两条粉
嫩香舌缠在一起彼此挑逗,朱瑶和燕亦凡缠绵久了,赵青青如何是她对手?不一
会儿就把赵青青吻的香津直流,粉舌乱颤,朱瑶吸吮着赵青青香嫩滑舌,含进嘴
里吃个不停,两女香肩裸露雪白晶莹,胸前饱满雪乳颤颤巍巍肉球一样滑腻的摩
擦来摩擦去,两女乳头渐渐发硬,呼吸也乱了起来。

  朱瑶伸出玉手脱赵青青的衣裙,两女衣裙一起脱个精光,倒在地上热吻一团,
朱瑶压在赵青青玉体,但见两女身材高挑,腿形修长诱人无比,朱瑶吐出赵青青
香舌,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她纤细雪颈,红唇突的含住赵青青乳房,迷乱的舔吃
起来,一条粉嫩香舌舔的赵青青冰雪白皙的嫩乳水晶晶一片都是口水,诱的人发
狂,好在朱瑶同样是绝色女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红唇只吃着赵青青乳房,吃的
津津有味。

  赵青青娇喘吁吁,从没有想过会和女人发生这种事情,乳房被个滑腻舌头舔
的快感阵阵,朱瑶吐出诱人乳头,红着脸道:「怪不得燕郎总爱吃人家乳房,见
了人家乳房就馋的不得了又舔又啃的,原来真的很好吃呃。」

  赵青青被她惹得欲火焚身美眸水汪汪道:「朱瑶……燕郎要是看到我们这样,
会不会生气啊?」

  朱瑶分开她玉腿,把自己娇嫩粉穴紧紧贴着赵青青嫩穴,学着燕亦凡干她的
样子,埋首吃着赵青青乳房,美臀深挺,把个娇嫩玉穴不停摩擦着赵青青私处,
赵青青啊的一声,修长美腿盘到朱瑶腰肢,两女紧紧拥抱,私处紧紧贴在一起淫
水泛滥,火热摩擦起来,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盘着朱瑶盈盈腰肢,娇躯乱颤
乳房直抖,红唇吐出诱人呻吟:「……朱瑶……好难过呀,这样好奇怪……啊我
想燕郎了,想他狠狠插我。」

  两女胡闹大半天才一起高潮了,泄的一塌糊涂彼此娇躯喷满芳香淫水,就像
刚刚沐浴出来一样,绝美玉体大腿交叠紧紧搂抱在一起喘个不停,停顿半天两女
才面红耳赤的反应过来,都羞的不肯说话,默默无言的开始穿衣。

  赵青青把自己秀发束好,手足无措道:「朱瑶,都怪你……,做出这种丢人
的事情。」

  朱瑶吞吞吐吐个半天,腼腆的红了脸急道:「都怪燕郎他挑逗人家半天,又
没要人家。」

  两女衣裙都穿好了,才携手往深山里寻,心有灵犀一样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
情。

          第二十五折、瑶池天山传人出世

  时间已至下午,残阳如血阳光更红,大山深处猿蹄狼叫,野兽飞禽叫声不时
响起,袁少秋刚刚只吓得一身冷汗,只因为又从死神手里逃的一回,后边跟着一
名高手,转瞬之间就把掂后的四名蒙面男子杀的一个二剩,方冰当机立断扯着袁
少秋东走西挪才把人甩开。

  旁边方冰见他喘个不停,面纱下的俏脸噗嗤一笑道:「人家忙了半天都没有
像你这么累。」

  她立在小溪边泉水叮叮当当流淌过去,映的佳人长发飘飘,沉鱼落雁的容颜
美丽动人,窈窕修长的娇躯只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裙,黑衣薄丝包裹下,娇嫩肌
肤更是嫩的雪白滑腻,肌肤丝滑至极,雪颈之下胸前两团乳房半露,肉球一样挤
在一起,乳沟滑腻诱人,薄薄的黑丝裹着晶莹雪乳,不堪一握的腰肢,纱裙中笔
直大腿曲线极美,她似觉得有些热轻提纱裙坐到溪边,玉手褪去鞋袜,露出一对
儿香滑嫩足,脚趾粉嫩干净无比,脚儿露出来竟有迷人幽香,光滑丝足肌肤滑如
凝脂,白的耀眼晶莹剔透。

  方冰把个玉足伸入溪水里,丝丝凉水泡着脚儿,舒服的咯咯娇笑,一旁袁少
秋瞧得口干舌燥,怔怔的来到她背后,立在哪儿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瞅着衣襟里
两团嫩乳,她两团嫩乳藏在抹胸里,只露出半团,若隐若现的更是诱人要看,袁
少秋睁大两眼,死死瞪着抹胸里深深乳沟,嫩乳害羞一样藏在里边,他不知不觉
已是硬了。

  方冰脸蒙面纱一双明眸善睐,人又千娇百媚,残阳如血,映的她娇躯圣洁无
比,又充满魔性诱惑,把芊芊玉手探入水中,鞠起溪水浇在丝滑脚儿,她脚踝曲
线优美,滴滴透明水珠顺着光滑肌肤流下,袁少秋硬的发疼,方冰回过脸来,美
眸挑衅一笑娇声道:「你就这么点胆子?想要干冰儿你就直说嘛……」

  袁少秋几乎是吼着两眼发红嘶哑道:「我要干死你。」

  方冰似被吓了一跳,娇俏十足眨眨眼睛,柔声道:「冰儿的玉体是世间最令
男人销魂的身体,你想不想尝尝冰儿的滋味?」

  她芊芊玉手撩勾着裙底腿心,眼里盈盈春意盎然,俏脸肌肤微红,咬着红唇
把修长指尖儿轻轻刺进纱裙腿心:「啊……,指尖儿触及到腿心娇嫩阴唇时,她
忍不住娇吟一声,就对着袁少秋的面,掀开纱裙露出一个绝美的粉红阴户,芊芊
玉手揉着娇美阴唇,一拔一拔的自读起来。」

  袁少秋瞧的怒火中烧,胯下阳物撑的裤裆都要爆了,方冰眼里水汪汪的,玉
手掀开自己裙子,把个销魂妙物露在空气里,只见阴毛茂盛,两瓣花唇含苞待放,
微吐娇嫩红珠,丝滑淫水顺着粉红肉缝一股股流进股心,沾湿一片儿衣裙,她张
开笔直大腿,蜷缩着脚儿,俏脸张着红唇娇媚诱人呻吟道:「啊,好人……快来
干我……用你的大屌干爆我的骚穴,冰儿的骚穴一定会把你送进天堂,让你体验
到真正的快乐,你要是插的人家骚水直流算你厉害…啊,快来插我干我…好想要
……」

  袁少秋怒吼一声,猛的撕开自己衣衫,脱掉自己裤子,赤裸裸的就猛扑方冰
娇躯,却不料方冰眨眼之间就姿势美妙的躲了过去,袁少秋扑了个空,摔在溪水
里吃了一嘴的泥,呸呸呸的吐了一嘴,旁边方冰捧着小腹,笑的花枝乱颤,胸前
一对儿雪乳乱摇,咯咯笑道:「啊哈,大笨蛋,大笨蛋!」

  袁少秋那曾受过这个憋的脸颊通红,方冰笑的花枝乱颤,见他脸上被水一泡
脂粉花了一脸,娇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捧着胸前饱满乳球吃吃笑道:「好好的
男儿,怎么涂这么多女孩家用的脂粉呢,好难看的。」

  袁少秋爬在溪水里,不顾她嘲笑捉住方冰两只香滑脚儿,张开大嘴吃进嘴里,
口水流的嘴角都是,嘴里吃着美味,直爽的心情狂躁,他张大了嘴吸吮着方冰粉
嫩脚趾,舌头还不忘舔她脚趾甲的缝,方冰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幽香,天生就如此,
脚趾甲干净无比,还有丝丝滑腻香味儿,脚形纤美肌肤滑腻雪白。

  袁少秋嘴里吃着美味儿玉足,舌头裹着脚趾细细舔她脚趾甲的缝,贪婪无比
一个都不放过,每根脚趾缝都舔了个遍,大嘴唧唧作响吃着诱人脚儿,大手死死
抓住她脚踝唯恐佳人跑了,嘴唇贪婪如狼,大口舔吃着粉嫩脚趾,直吃的口水乱
流,舌头吸吮着她脚儿要往喉咙里吞。

  方冰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声道:「人家的脚儿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好吃不?」

  袁少秋舍不得嘴里美味,已是忍不住轻轻啃吃起来,把个粉嫩脚儿五根玉趾
轮流乱舔,吃吃这边,舔舔那边,吃的兴起胯下肉棒硬的发疼,顺手把方冰搂入
怀里啃吻着她纤细雪颈,嘴里触感丝滑至极,方冰一双媚眼如丝,脸上隔着面纱
都能瞧出春情,面纱下红唇吐出诱人呻吟,芊芊玉手环抱住袁少秋脖颈,娇躯在
他怀里扭动着,呻吟着腻声道:「坏蛋,就这么贪吃吗?啊,别咬……」

  原来是袁少秋耐不住诱惑,埋脸拱进她两只乳房里,把个丝纱轻衣撕开,露
出一对儿泛着晶莹玉光饱满浑圆的丝滑乳房,两团白花花的乳房颤颤巍巍露在空
气里,粉嫩乳头诱人至极,袁少秋瞧得喉咙发干躁动不已,发了狂埋脸就含住眼
前美乳,整个脸都拱进滑腻乳房里吃的津津有味,方冰被他吃的舒服,娇喘吁吁
道:「袁公子……小时候一定没……没吃过女人的奶。」

  袁少秋吃的贪婪无比,嘴里含着大团丝滑乳肉,兀自觉得不知足,大手抓着
一对儿奶子拼命往嘴里送,当胯下一根阳物隔着裙子紧紧抵着她粉穴时,袁少秋
脑髓发麻,还没真个销魂,一股射意就强烈散入脑髓,方冰似乎心知肚明,咯咯
娇笑,一把推开他,媚眼如丝道:「冰儿这嫩穴是天底下最让男人销魂的地方,
袁公子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这也真怪不得袁少秋,方冰如此绝代尤物天生娇媚可人,一般人只听她娇腻
声音都能突突射出精来,别提袁少秋坚持半天了,方冰吐出香舌舔舔红唇,伸出
雪白玉手捉住袁少秋肉棒连连,拿捏的力度刚刚好娇声道:「好人,射出来就不
难受啦。」

  望着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听着她娇腻蚀骨的呻吟,一只雪白温滑的玉手套弄
着自己喷张阳物,拿捏的力道刚刚好,方冰袁少秋闷声粗喘,方冰娇躯跪在地上,
伸着玉手套弄不停,美眸里春情如水,仰着俏脸凝视着他眼睛,轻轻娇吟着,吐
出阵阵如兰香气喷打在棒头。

  居高临下看时清晰看到她绝色容颜妩媚神情,美眸里盈盈如水,面纱下红唇
鲜嫩,香肩曲线甚美,玉手用力上下套弄肉棒时,连带着胸前挺拔高耸的两团雪
腻抛甩出白花花乳波,竟有丝丝细汗濡湿双乳肌肤,两颗粉嫩乳头充血挺起,方
冰似乎也情动万分,套弄更加卖力,五指暗暗拢紧掌心肉物,袁少秋立刻就要不
行了,方冰这时一双勾人美眸瞧着他眼睛,表现的娇娇怯怯含情脉脉,声音娇腻
无比道:「想射就射出来吧…………」

  袁少秋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心里发狠把棒头对准方冰绝色容颜,棒头汹涌
喷出一股股滚烫浓精,尽数射在女孩儿如花娇颜,他射的舒爽畅快,握住肉棒尽
情对着方冰脸上喷射,把方冰脸上射的尽是一道道白浓精液,就连一双美眸也被
射的一塌糊涂粘稠的睁不开眼来,黑丝面纱流淌着一道道滚烫精液往下缓缓流淌。

  她似嗔恼玉手擦擦美眸,瞪了他一眼娇声道:「讨厌,弄得人一脸脏东西开
心不?」

  说完蹲在溪水边,伸出一对儿芊芊玉手鞠起溪水冲刷着自己俏脸,袁少秋兀
自欲念不减,死死盯着她裙子里曲线诱人的翘臀,方冰身材高挑修长又美,一对
乳房美得世间罕有,侧面看时,一团酥胸高耸,乳肉弹性十足触感滑腻至极,两
颗乳头蓓蕾粉红坚挺,男人直消看上一眼就绝挪不开目光。

  这魔女洗完了脸,自顾自整理好衣裙,好整以暇的坐在溪边草地,俏脸噗嗤
一笑道:「刚才舒服吗?」

  袁少秋只得把裤子提上,衣服穿好,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陶醉无比道:
「舒服,方姑娘全身上下都是令人销魂,回味无穷。」

  方冰玉手拢住娇躯黑丝纱裙,冰雪白皙的藕臂抱住两条修长玉腿,面纱下的
俏脸多了几分小女孩儿的纯真烂漫,娇声笑道:「冰儿我呀,看你这个孩子从小
缺爱,难怪这么喜欢吃冰儿的奶,」

  她说话的时候指尖儿搭着抹胸里溢出的丝滑乳球,美眸里充满了娇媚,停顿
片刻又含羞带怯的抿嘴笑笑:「冰儿的这对奶子好吃吗?」

  袁少秋刚刚系上的裤带又被肉棒撑的裤裆爆涨,沙哑着声音嘶声道:「好吃,
人间美味儿,吃进嘴里又滑又香,奶子的肉丝丝滑滑充满嘴里,销魂至极……」

  方冰眼里媚意更浓,轻启红唇腻声娇吟:「坏蛋……吃了人家的奶,还射了
冰儿一脸的脏东西,舒服完了也不说声谢谢!」

  袁少秋简直是要哭爹骂娘了,这魔女真的是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胯下阳物
硬的发疼,燥热难当的冲到方冰面前,直接解开裤子,一根阳物啪的一声甩打在
方冰俏脸,他挺着一根阳物对着方冰俏脸,几乎是命令的口气道:「含住它!」

  方冰媚眼瞟他,隔着面纱咬了咬红唇,眼眸里笑意十足,故意捉弄他道:
「你是人家什么人,凭什么让人家给你品箫?」

  袁少秋急的抓耳挠腮,方冰瞧了个一清二楚,芊芊玉手主动握住他阳物,温
柔安抚着怒茎,语气温柔道:「看他憋的这么大,一定很难受吧?」

  袁少秋急得口不能言,方冰又慢吞吞的咯咯笑道:「人家从来没给人品过箫
呢,你说你这根坏东西,有什么资格让人家品?」

  袁少秋想起自己现在处境,果真是一无所有,就连欲望也褪去了一大半,方
冰红唇隔着面纱吐出温热香气,一股股香气扑打在棒头,方冰故意要捉拿他,美
眸滴溜溜一转,玉手拢紧他阴囊,柔滑手心摩擦着两颗阴卵,娇颜凑近他胯下,
就像小孩子一样仔仔细细盯着他阳物看,袁少秋心里骂娘,又不敢真的得罪她,
只得强忍下去,方冰把玩着他阳物,张着红唇爱恋无比的对着棒头吹了口香气,
黑纱遮面媚眼如丝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想不想让冰儿为你吹箫一曲?」

  袁少秋想也不想断然急道:「想,想死人了!」

  方冰点点头,黑色面纱下的俏脸似乎犹豫不决,咯咯笑笑道:「这次先欠着,
以后再给你吹箫。」

  袁少秋急道:「为什么?」

  方冰轻挽脖颈边几许秀发,起身立起高挑娇躯,美眸里投射着聪慧温柔的目
光,微启红唇柔声笑道,「成大事者,怎能拘束于小节?袁公子总痴迷于女色,
分不清现在的处境未必就是件好事呢。」

  袁少秋听了这话脸色一阵苍白,脑海里范文宣的身影一闪而过,有几分恐惧
有几分彷徨,失口而出道:「你是范文宣的人?」

  方冰不置可否停顿片刻笑道:「他还不配。」

  袁少秋怔怔愣了半天忽而道:「你说要戒女色,刚才算什么?」

  方冰浅浅笑了笑,停顿片刻背过娇躯柔声道:「袁公子你要知道,世界上任
何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你是定州城主的儿子,所以我们才费劲周折
救你出来,你的价值只在于你是袁正南的儿子,如果你不是,你说说冰儿为什么
要救你?」

  袁少秋从小就聪明机灵,虽然长大成人后自暴自弃,但脑袋瓜里还是一点也
不糊涂,闻言想了想,目光也多了几分清醒,神色平静下来道:「你说的是很对,
从小到大我这个人表面上似乎无忧无虑,可是还不是被送到蒙古人那里当人质,
受人欺负糟蹋」

  方冰背对着他,声音温柔笑道:「那袁公子觉得冰儿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
人吗?」

  袁少秋仔仔细细瞧着她,目光落到那绝代尤物的娇躯,从瀑布似的乌黑秀发,
玲珑窈窕的娇躯,黑丝纱裙包裹住的挺翘美臀,笔直美腿,每一处都是令男人产
生最原始的兽欲,方冰知道他目光正在放肆瞧着黑丝包裹的美臀,黑丝紧紧贴着
两瓣如雪臀瓣,看去肌肤滑嫩,臀股勾人至极。

  袁少秋吞吞口水,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沉声道:「方姑娘只是利用
男人最好色的弱点,你就是个带刺玫瑰,让人欲罢不能,相信不管哪一个男人见
到方姑娘,都会有种要在你身上发狂蹂躏你的欲望,没错,那就是欲望,每个男
人都想撕开你的纱裙,把方姑娘那黑丝包裹的白嫩屁股抓在手里细细揉捏,好好
品味,用嘴一点一点舔遍你的全身,跪着舔你的脚趾都不会觉得丢人,因为你实
在是太美太诱人了。」

  袁少秋一口气把他想法说了个底朝天,方冰细细听完,娇美可人咯咯一笑,
芊芊玉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白皙玉手勾了勾纱裙黑丝,露出大片雪白屁股,
她的着装本就暴露,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裙罩身,娇躯雪白肌肤与黑色丝网般的衣
裙黑白相映,酥胸高耸挺拔,腰肢不堪一握,腰下两瓣娇嫩屁股显露无疑,那个
男人能忍住不硬?

  袁少秋沉默片刻又道:「方姑娘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至少比太多外表圣
洁,内心肮脏的女人强太多了,她们是内里放荡,外表纯洁,而方姑娘与她们恰
恰相反。」

  方冰吃惊非小,容颜娇美笑道:「看不出来,你脑袋里还是挺聪明的,刚才
被你吃了奶,舔了脚,射了脸,冰儿还觉得很是吃亏呢。」

  袁少秋呵呵一笑道:「全是方姑娘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了吧。」

  方冰认真摇摇头,回眸看来淡淡道:「你错了,我不是可怜你,而是考验你,
因为要加入销魂门的人,都要接受考验,而你的考验是更直接了些,男人好色是
本能,这就像动物只想着如何填饱肚子一样简单。」

  袁少秋皱眉片刻,心里思绪万千,似是有些紧张沙哑着嗓子道:「那我通过
了吗?」

  方冰俏脸噗嗤一笑道:「通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销魂门一名成员了,只要
你肯为本门做事,看你能耐大小,门中美貌女子便会奴婢一样服侍你,给你天大
的快乐,如果贡献很大作为回报,便是冰儿说不定也要跪在你两腿中间,用冰儿
的小嘴吃着你的宝贝,一点一点为你吹箫吞精呢」

  她说话的时候,明明神情认真,偏偏让男人躁动不已,白皙玉手勾着胸前娇
嫩乳球,美眸里投射着深深地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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